永恒世界Eternum同人 | 冥河旅客(上)

寫在前面:
本文為永恒世界(Eternum)的同人作品,寫作目的純粹出于個人對該作品的喜愛,時間為0.4版本與0.5版本之間。因為要完善世界觀與各種設(shè)定,難免會與游戲內(nèi)的部分內(nèi)容產(chǎn)生沖突,包括加入個人的新設(shè)定,但我會盡量做到與原作品的內(nèi)容大致吻合。本文內(nèi)容為原創(chuàng)情節(jié),隨著時間推移,我可能會看興趣繼續(xù)更新。
正文部分:
“Twinkle,Twinkle,Little star,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Up above the world so high,Like a diamond in the sky.Twinkle,Twinkle,Little star,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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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聲音?而且...為什么我的頭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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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的瓷磚,大理石水槽...還有,一面方方正正鏡子。這里是哪兒?是誰家的洗手間?我記得南希家里的不長這樣...這里沒有浴缸,只有一個淋浴間。我不是很早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了嗎?雖然從土星平原回來,我睡了很久,但...現(xiàn)在意識應(yīng)該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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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手搬動了水龍頭,用雙手?jǐn)€起一捧水,然后打在臉上,再順便照一下鏡子,希望用這個讓我能清醒過來。水很涼,自來水的聲音很清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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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鏡子中的人像是模糊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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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蒙著灰塵的緣故嗎?我用手蘸了點(diǎn)水,在上面擦拭了幾把。鏡中的人像和我做出了相同的揮手動作,可面部依然籠罩著一層薄霧。為什么?鏡中的洗漱用品和后面的瓷磚都是清晰可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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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糟糕的夢境,我不喜歡這樣。擰開房門的把手,走出這個洗手間,我會打破這個夢境嗎?并沒有,我只是來到了客廳,這里和尋常人家一樣,只是一個人都沒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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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fā),電視,餐桌,插花...一切看上去都無比尋常,除了在電視柜上,擺放著的一臺立式相框。我決定將它拿起來看看,里面裝著一張家庭合影,男人,女子,和他們的孩子。女人懷抱著看上去只有幾個月大的嬰兒,男人摟著自己妻子的肩膀,兩人都對著鏡頭開心地笑著,嗯,甜蜜幸福的一家三口。只是那個男人,我似乎有些熟悉,熟悉的平頭,熟悉的格子襯衫,熟悉的藍(lán)色條紋領(lǐng)帶,熟悉的嘴唇上方的一縷胡須,他...好像是我的父親,只是現(xiàn)在還很年輕,二十多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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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缀鯖]有對母親的印象,她在我還沒有記事的時候就離我遠(yuǎn)去了。這...不能說完全是一件壞事,我在電視上看過那些幾歲的孩童,在目睹父母離去時瀕臨崩潰的精神樣貌,甚至就在我的身邊,露娜也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相片中這位大概是母親的年輕女子容貌俊秀,面色紅潤,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身體存在疾病的樣子,但...她不是病故的嗎?從她懷里的嬰兒來判斷,這時...應(yīng)該離那個時候不太遠(yu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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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辛迪加也算打過幾次交道,這個組織做過的事,其實(shí),還挺有意思的,除了她們害死了你母親這件小事以外。”創(chuàng)始人的話再次涌入我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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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加...創(chuàng)始人...尤利西斯...伊德利爾...不朽者...阿特拉斯...我該相信誰?父親...你在哪兒...你還在歐洲為我們兩個的生活打拼嗎?我...我想和你說說話,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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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里的廚具都整齊地擺放著,似乎從沒有人使用過它們。一切都過于整潔了,沙發(fā)沒有人坐過的痕跡,地板上一絲灰塵都見不到,反而缺少了一點(diǎn)點(diǎn)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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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樓梯來到了二樓,這里是唯一一間關(guān)著門的房間,門口貼著卡通人物的貼紙,還在門把手上掛著云朵形狀的吊牌,寫著“Dear Son”。這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這里會是我的房間嗎?我在十年前就搬到歐洲生活了,在克雷頓兒時的家,我印象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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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順利地擰開了門把手,并沒有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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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藍(lán)色油漆刷好的墻壁,畫著章魚等海洋動物的圖案。地板上散落著玩具,墻角安裝著的壁燈散發(fā)著幽幽的藍(lán)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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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安?你是來看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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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我轉(zhuǎn)過頭去,一個小男孩正坐在床頭,雙腿埋在被子里。他看到我的闖入,并沒有很意外,還認(rèn)得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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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你啊,你...父母還是不在嗎?”我認(rèn)得他,在回來克雷頓的第一天夜里,我就夢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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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我沒有父母...我沒見過他們,咳咳...”小男孩說話的時候,帶著猛烈的咳嗽,我趕忙湊到他的床邊查看,他的氣色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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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著他因為咳嗽不?;蝿拥纳眢w,輕拍著他的背,擔(dān)心地問道:“你需要幫忙嗎?要我?guī)湍阏尹c(diǎn)藥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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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搖著頭說:“咳咳...沒用的,這不是能治好的病,咳咳,我快要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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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男孩為什么會這么直接地說自己“快要死了”?而且,他的父母呢?親戚呢?沒有人照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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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食指豎在嘴唇上說道:“噓——,不許再說這個字,只是感冒而已,多休息就會好了,等著,我去給你倒杯熱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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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蒼白的臉,此刻沖著我微笑了起來,說著:“奧利安,你覺得我還只是個小孩子,是嗎?”說著,便側(cè)過去身子,從床底下掏出了一個筆記本,遞到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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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封面,里面畫著密密麻麻的圓圈。但是畫得很整齊,10個一行,一百個一頁,我翻了翻,一共畫滿了四頁,第五頁花了兩行半,而且第一頁的圓圈清一色被打上了叉,一直到了第二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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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我翻看著筆記本上不明確的記號,向小男孩問道。從規(guī)律上來看,像是某種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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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靠在了床頭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的吊燈,像木偶一樣說著:“我記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總是感覺有些事情發(fā)生過,卻被我忘掉了。從不知道何時起,我在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筆記本,我開始在上面花圈,每天畫一個,直到...后面我忘記了。然后,當(dāng)我有一天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在床底發(fā)現(xiàn)了它,于是,我在圈上面開始打叉,每天打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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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已經(jīng)做這樣的事,重復(fù)了一百多天嗎?當(dāng)四百多天之后,會發(fā)生什么?”我繼續(x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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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會死吧?!毙∧泻⒋舸舻卣f著,他像是早已做好了迎接一切的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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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有這種天真的想法并不奇怪,我自己就曾經(jīng)在七歲的時候發(fā)了一場高燒,每天都很痛苦,我不斷和我的保姆南希說著自己快要死了,達(dá)莉亞嚇得嚎啕大哭,不過后來,南希還是用消炎藥治好了我的病?!蔽遗牧伺乃裨诒蛔永锏拇笸龋参恐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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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dá)莉亞...南希...她們在哪?我想看看她們,我想和她們說說話?!毙∧泻⒃诼犃宋业脑?,用渴求的眼神看著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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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會來看你的,嗯,佩妮也會來的,我一定會告訴她們的?!蔽艺娴牟惶珪逡粋€孩子,這已經(jīng)是我盡最大努力能想出來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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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嘆了口氣,失望地說:“那你可一定要快點(diǎn)告訴她們,因為我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jīng)很少了。上周開始,我已經(jīng)下不了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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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今天就告訴她們,”我摸了摸他面無血色的臉,說著,“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你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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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了小男孩的房間,向著屋子大門走去,那里是一道看不見邊際的光。是時候結(jié)束這個夢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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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平靜,窗外的樹葉沙沙地響著,沒有下雨,房間里有一些陰冷,電子鐘顯示著“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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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xué)之后,我約好了常一起去洛可咖啡廳坐坐,常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他很喜歡那里的胡蘿卜蛋糕。我們挑了一張靠墻的桌位坐下,我想順便來這里看看露娜,上次和伊德利爾一同去銀河之星游樂園之后就沒和她見過面,挺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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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上次的演出怎么樣?米凱拉喜歡嗎?”我對著坐在對面的常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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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說道:“嗯...她還挺喜歡的,其實(shí)...我們最近...還挺聊得來的,她媽媽也挺喜歡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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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興地為他慶祝:“可以啊兄弟!我就知道你們倆一定能成!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只能祝賀你了!對了,神經(jīng)植入體試過了沒,感覺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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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確實(shí)挺棒的,不過我和米凱拉基本空閑時間都用來在健身房訓(xùn)練了,還沒怎么一起玩過。太感謝你了,這么貴重的禮物,我會想辦法補(bǔ)償你的!”常嚼著蛋糕,激動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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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要是提這個可就見外了??!咱們之間誰都不許提補(bǔ)償對方的事,就當(dāng)是你幫我拿到寶石和處理健身房那件事的回報了?!蔽亦洁熘退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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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你和達(dá)莉亞現(xiàn)在怎么樣了?”常接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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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倒是難住我了,我思考了好一會,才回答道:“兄弟,我相信不管我做出了什么選擇,你都會理解我的,對嗎?”在看到他點(diǎn)頭同意之后,我繼續(xù)說:“她和我...挺好的,而且不只是她,她姐姐,還有...她單身的媽媽,也就是我以前的保姆,都...和我挺好的,是有些過于好的那種,你懂吧?亞歷克斯,就是咱們班里的,也...和我關(guān)系挺不錯的,安妮,似乎最近也過于親近了,至于諾娃,你知道的,我和你聊過的女孩,也有些...挺不尋常的,還有一個...露娜...我挺欣賞她的,但不知道怎么和她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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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瞪大了眼睛,耐心地聽我講完一大段不可思議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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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想罵我就開口吧,我自己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一步步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程度的,你可以說我對這些女孩們的不負(fù)責(zé)任,說吧,這樣我心里也能好受點(diǎn)?!蔽业椭^,等待著常的批評,我覺得在最好的兄弟面前,這種事情,瞞是瞞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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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等待了幾秒,確認(rèn)我終于把話全部說完后,會心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著:“兄弟,我雖然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此生只對米凱拉一心一意,但我可從沒這樣要求過你?。∥蚁嘈拍闶撬麄兠總€女孩能找到的最佳人選,不然,她們應(yīng)該選誰做伴侶?阿克塞爾?本杰明?那個健身房里的布洛克?算了吧,他們和你比差得遠(yuǎn)呢。你不是說過你的夢想就是和能幾百個女人上過床嗎,現(xiàn)在離你的夢想還差不少呢,你可要給我加油??!奧利安!露娜現(xiàn)在就在這,把握住機(jī)會啊,別忘了我教給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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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說完之后,我們兩個一起笑了,我知道,在他面前,永遠(yuǎn)可以暢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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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咖啡和蛋糕還滿意嗎?”露娜從后廚走了出來,用戴著絲綢手套的手和我們打著招呼,她在店里幫忙的時候都是穿那件短裙,能露出她修長光潔的腿,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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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樣好!讓我每天吃這里的胡蘿卜蛋糕我都不會膩!”常指著面前已經(jīng)吃得干干凈凈得餐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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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微笑著收走了常的餐盤,對著常說:“我爸爸又推出了一款新品,是在原本的胡蘿卜蛋糕基礎(chǔ)上加煉乳和山羊奶酪改良而成的,我推薦你下次來的時候試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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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一邊答應(yīng)著露娜,一邊向我眨了一下左眼,沖著我示意。我深呼吸了一下,叫住了準(zhǔn)備返回后廚的露娜:“那個...露娜,今天晚上你有空嗎?我想去永恒里玩玩,這些天一直忙于伊德利爾的任務(wù),想借個機(jī)會放松一下,達(dá)莉亞和佩妮她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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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有些吃驚地愣在了原地,接著馬上漲紅了臉,不敢用正眼來看我。以前每次去那些恐怖主題的服務(wù)器,都是她邀請我,這貌似是我第一次主動邀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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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再去問問別人也行,和常也可以?!蔽也幌胱屗y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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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會去的,你到時候發(fā)給我邀請就可以...”露娜紅著臉,抓著盤子,一邊說著,一邊小步快速跑回了后廚,感覺她想盡快在我和常面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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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豎起了大拇指,興奮地說:“我就知道我社會名流·常結(jié)交的都是魅力十足的人,你看,這一步不是很容易地就跨出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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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南德茲先生在柜臺那里默默看完了一切,再看到露娜小跑回去之后,他想我這邊招了招手,大聲喊著:“要不今晚來我家里吧,店里的事情很多,我可能很晚才能回去呢!很——晚——很——晚——!”他故意拖長著音,露娜羞得更不敢見我了,她只是說了一句“爸爸!”就快速鉆進(jìn)后廚的小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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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我的咖啡,和常道別之后,我也該回去了,得做好一會和露娜玩永恒的準(zhǔn)備。其實(shí)我一直有個地方想去看看,但是其他姑娘都不愿和我一起去,露娜倒是個很適合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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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刷著手機(jī),在已經(jīng)點(diǎn)起路燈的馬路上走著。今天的心情很愉悅,一會和露娜的...我不知道能不能定義為約會...的游玩會很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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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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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我連忙轉(zhuǎn)過身去,之間一個用黑衣包裹著的小女孩就站在我的身后,站在路燈的陰影中,她的樣子讓我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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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是在叫我嗎?我們認(rèn)識嗎?”我一邊詢問著,一邊緩慢地向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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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界樹,這是女皇的命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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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難道是伊德利爾?怎么可能,我現(xiàn)在可是在現(xiàn)實(shí)世界???我繼續(xù)問道:“什么?世界樹?你說永恒嗎?現(xiàn)在就要去嗎?我今晚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能放寬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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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晚三天之內(nèi),你必須要去,不然那里什么都不會剩下了。”小女孩說完,也沒有等我的同意,就飛快地跑進(jìn)巷子里,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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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我去就是了?!蔽宜樗槟钪涿钏瓦^來的任務(wù),當(dāng)然,得先完成眼下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