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zhàn)水仙│三染】三生三世系列三《白衣大神》17

此時,那中年漢子又有了新的動作,只見他沒有絲毫憐憫,一只手捉住小女孩單薄的肩,那只掐著脖子的手也松了開去,抓住另一只肩,使勁一抖,女孩還沒從窒息中緩過勁來,就驚呼一聲,懷中的石頭物件便從半空中跌落出來。
眼看著那物件就要掉落倒地上,那中年漢子一把將那物抄在手中。然后帶著兩份諂媚的笑,把小女孩往地上一甩,便將手中的物件捧給了李光祖的面前。
“少爺,你看,這就是那魂殿余孽保護的法器?!?/p>
小女孩被甩的撞到了桌案下的木板上,本就單薄的身子撞的差點兒散了架,吐出一口血來。那蒼白蠟黃的臉色顯得更加蠟黃了。脖子上一圈特別明顯的掐痕,讓小女孩顯得可憐又可怖。
“救救我……我不是……我不是余孽……那,那是我爹,我爹的東西……”小女孩斷斷續(xù)續(xù)的嘶吼著,伸出一只手向李光祖手里的東西夠去。
“說出魂殿的秘密,說出血祭書法的秘密,我就放過你。否則……”李光祖使了個眼色,剛剛出手那個中年漢子一掌揮出,在誰也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一掌便砸在那小女孩父親的腿上。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本就不太清醒的男子又疼暈了過去。
小女孩空洞哀傷的眼睛中透出鷹隼一樣銳利的光芒,牢牢盯在前方的李光祖身上,射出那種攝人心魄的光澤。
“爹!”小女孩厲聲尖叫,瘋狂的向男子身上撲去。
可是卻被那中年漢子上前一步,使用了個定身小法術(shù)給定住了身子,就像是被罩在一個玻璃罩里一樣,能看見周圍的所有,能聽見聲音,能說話,卻不能動。
小女孩極力掙扎著,薄薄的皮膚下青筋暴起,瘦弱的身體里仿佛充斥著一種毀滅性的的力量,可是卻無論如何都沖不破那中年漢子設置的定身牢籠。
這一幕,像是貓抓老鼠的游戲一般,折磨人,不在乎人。
赫連擎蒼不由得皺起了眉。
就算小女孩父女都是魂殿余孽,那么就地斬殺或者將人送去神界執(zhí)法處也就算了,沒必要如此千般手段的折辱一個小女孩。
看李光祖這意思,不光是看上了這個小女孩,怕是還存著,從小女孩身上得到那法器使用方法和血祭之術(shù)的意思。李光祖想要干什么?
如果李光祖這樣的人得到了這件大殺器,那么以后這月光鎮(zhèn)、這神界,在執(zhí)法者看不到的地方,將有多少人會遭難,將沒有什么幸??裳粤?。
過了大概半刻鐘,中年漢子見小女孩還沒有說,便又出掌如電,又對著那躺著的男人的另一條腿揮去。
這時,北堂墨染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站出來一揮手道:“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北堂墨染的身上,那中年漢子的手也停住了,沒有落下去。
赫連擎蒼臉色一變,拉了北堂墨染一把道:“北堂老弟,你干什么?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兒,你也管不了!快回去!”
雖然和這個少年只相識不到一天,但他還是挺喜歡這個單純的孩子的。
北堂墨染知道赫連擎蒼是好意,但是他不能聽話,便安慰道:“赫連大哥,我知你的意思,但是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有人要明哲保身,有人要識時務為俊杰,但我,要明知不可而為之,這是我應該做的。若我無動于衷,那我以后的修煉上將再無寸進?!?/p>
赫連擎蒼攔著北堂墨染的胳膊舉起來又放下。北堂墨染說的有理有據(jù),赫連擎蒼也知道沒法阻攔。因為若不是他是赫連家的人,像北堂墨染這么光棍的話,他也會沖動的站出來。現(xiàn)在北堂墨染要做他想做卻不能做的事兒,他雖然無法給他幫助,卻也不能阻攔他。
赫連擎蒼低低道:“北堂老弟,你小心些,別沖動。若是敵不過,便逃,我會幫你?!?/p>
北堂墨染的臉色變了變變,他推開眼前的幾個人,緩緩向那女孩走去。
北堂墨染是真的沒有想到,赫連擎蒼這人他沒看錯,是個好人。在現(xiàn)在這種時候還能跟他說幫他的,可不多,即便不能拿到明面上來,他們不過相識不出一日的情誼,也足以說明赫連擎蒼這人可交了。
那小女孩依舊啜泣著,四肢卻被禁錮在光罩里無法動彈,似乎根本沒察覺出北堂墨染已站在她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這里哪有你說話的地方?”
李光祖還沒出聲,那蒼白的漢子便率先開口,對北堂墨染絲毫不客氣。
這人一看就是個少年郎,雖然氣質(zhì)出眾,穿著也不錯,但沒有仆從護衛(wèi),身上也沒有什么值錢的物件,想來也不是什么大家族的重要子弟。所以他不用客氣。
北堂墨染道:“在下北堂墨染,路過此地,見這位少爺如此行事,心中有疑惑,想來問個明白?!?/p>
“你大膽!”
“哦?你有什么疑問?說來聽聽?!崩罟庾鏀r住要上前的白臉漢子,帶著打量的說。
大概是李光祖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聽過見過有人在他面前膽子這么大了,還敢大放厥詞,還敢置喙他的行事,這讓他很是惱怒。不過他也很好奇,這人到底誰給他的膽子,他又能說出些什么來。
“是這樣,這位小姑娘年紀尚幼,也不像是窮兇極惡之人,便是她當真有什么不妥,野應該是審問她父親,而不是折騰一個小孩子吧?再者說,就算她和她父親真的和魂殿余孽有關(guān),也應該是交給鎮(zhèn)守審問,再交去執(zhí)法堂。相信執(zhí)法堂會給大家一個公道。不知,這位公子為何直接動用私刑呢?恕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是鎮(zhèn)守嗎?”
北堂墨染話說的很平和,態(tài)度也不錯,但是話里的內(nèi)容卻質(zhì)問的很有道理。
如果是鎮(zhèn)守來問話,一定是問小孩子父親的,而不會折磨一個小孩子。李光祖在這里用私刑,也是違反規(guī)則的。
可是李光祖本身就是鎮(zhèn)守公子,在這月光鎮(zhèn)沒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誰也沒有說出來?,F(xiàn)在被北堂墨染這么堂而皇之的提出來,也是將了李光祖一軍。
當然,這將軍,不過是北堂墨染以為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