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聯(lián)盟】「百裂冥犬·納亞菲利」背景故事
在恕瑞瑪?shù)钠岷陂L夜里,沒有什么聲音能像沙丘獵狗的嗥叫一樣令人膽寒。如果有人在干熱的風(fēng)中聽到了它們刺耳的狂吠,一定會把一只手始終按在劍柄上,同時讓隨行的馬匹養(yǎng)精蓄銳。因為那些游蕩在大漠上的野狗群永遠都饑腸轆轆,只要它們發(fā)現(xiàn)了獵物,就會窮追不舍。
其中有這么一群,它們的餓意更加深不可測,也更久遠,尋常的野獸根本不能與之相提并論。那是一種經(jīng)年累月粒米未進的饑餓。
幾百年間,納亞菲利始終躺在地穴中,她的靈魂被束縛在一把古老的飛刀上。她既不能動也不能言語——一把沉默的刀,靈魂在回憶中神游:曾經(jīng)強大的納亞菲利,差一點就能統(tǒng)領(lǐng)全體暗裔。她本可以何其輕松地戰(zhàn)勝任何一名暗裔,并成為他們公認的統(tǒng)治者……然而她卻又何其輕易地遭到欺騙,被那可恨的星靈——麥伊莎施以詛咒,成為了一把僵死的兵刃。
恥辱和悔恨啃噬著她的心。她多么希望能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只要讓她再找到一個宿主。一個新的軀殼。
她只需要一個人用手抓住刀柄。只要碰一下。
終于,這一天,墓穴的門被沖破了。一股新鮮的風(fēng)沙涌入,為她送來無數(shù)歲月以來第一份甜美的寬慰。還有另一份大禮——一個人類的來訪。
他來了。我的宿主。我甜美、懵懂的軀殼。暗裔的靈魂想道。
但來訪者對她的魔力早有察覺。他小心地用鐵鉗夾起飛刀,放在一塊襯鉛的厚布上。他將飛刀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整個過程完全沒有直接觸碰過。隨后他沐浴著午后的陽光,動身穿越沙漠。
絕望奪走了納亞菲利的心神,她感受到的只有馬蹄踩在黃沙上往復(fù)乏味的顛簸。難道她注定要以這副形態(tài),在這有心無力的清醒噩夢中,度過永恒?
馬蹄加快,太陽的熱力漸漸退去,晚風(fēng)遠遠吹來沙丘獵狗此起彼伏的嗥叫。
機會來了。
她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暗暗在心中召喚著那群野獸,希望引它們找到這個獵物,希望他會忙中出錯。只要最輕微的一次觸碰,這個宿主就將歸她所有。然后她就能利用這副軀殼實現(xiàn)她長久以來的野心,洗刷一切懊悔。
果然,那群獵狗出現(xiàn)了,露出一排排流涎的尖牙。納亞菲利的俘獲者用一只手緊緊握著這把包著布的飛刀,心里十分清楚倘若裹布松脫會有什么后果。他另一只手抽出自己的劍,準(zhǔn)備抵御狗群的襲擊。
無數(shù)犬牙從四面八方襲向這一人一馬,一口口地撕扯、吞噬,最后什么都沒剩下。
包括那把飛刀。
許許多多清晰的感受噴薄而出,沖進納亞菲利的腦海。時隔無數(shù)歲月后,她再次嗅到了空氣的干燥,鼻孔里的燒灼。鮮血的溫度和鐵腥依然在口中盈溢。她能看到每一只野狗,就如同狗群里的每一雙眼睛都屬于她。
茫然與困惑襲來,她覺得自我意識開始崩塌。她變成了沙丘上的獵狗——不是一只,而是這一整群。這把飛刀被撕扯碎裂,嵌入了每條獵狗的身體。
就像是來自命運的冰冷諷刺。她得到的不是一具軀殼,而是幾十具,然而其中沒有一個能助她實現(xiàn)宏大野心。她憎惡這群野狗,恨它們的氣味、身上的跳蚤,還有最可恨的——它們對同伴的依賴。
不過,斗轉(zhuǎn)星移,暗裔的忿恨漸漸消退,同時開始領(lǐng)悟這群宿主真正的天性。雖然它們的頭腦野性而原始,但這種群體意識卻形成了一種獨有的智慧。如果分散獨居,所有野狗都食不果腹。聚成一群,它們就是最頂尖的掠食者,但凡是盯上的獵物都會落入它們口腹。在它們的世界里不存在個體,狗群就是本身,掌控著自身的一切。
納亞菲利意識到,這個概念并不局限于沙丘獵狗。它同樣適用于魚、蟻、和人類。甚至也包括暗裔。
她再次回憶起往昔:個人恩怨與私下盤算使得暗裔從內(nèi)部瓦解,繼而跌落統(tǒng)治地位,不再是符文之地上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臍⒎フ摺?/p>
她知道該如何光復(fù)暗裔的榮耀了。現(xiàn)在她只需要找到自己的同胞,并向他們分享狗群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