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們也都認(rèn)識了，中午一起吃個飯？」岳志提議，摟住言曉梵

「放開我」言曉梵嫌棄的拍了拍肩膀

岳志松開了手

「明明你去么？」

「……去！當(dāng)然去！」

「那……我就……」

小劉覺得今天自己得到的已經(jīng)夠多了，在和他們一起吃飯實在是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你必須去！今天可是你的生日！」

岳志說著，看了一眼言曉梵

言曉梵并沒有理他

「岳隊……」

「那必須去??！我這就給你訂個大蛋糕！」言曉梵拿出手機(jī)，敲起字來

「真的可以嗎……」

「等畫展結(jié)束就去，我訂餐廳，曉梵難得起興致！我過生日他都沒說幫我訂過蛋糕」黎明這話貌似意有所指

「額……」小劉聽了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嗯……?。∥覜]什么意思，就是有點驚訝！」

黎明解釋著

岳志拿出手機(jī)

「我和王隊請示下，給你多放兩天假！這兩天你回家好好放松放松！」

「嗯！謝謝岳隊！這個真的不用了！」

「客氣啥！」

畫展結(jié)束后，四人來到一個餐廳的包廂，小劉的畫留在了畫廊，拿著實在是有些不方便

「服務(wù)員，可以直接上菜了！」黎明招呼著

「好的！」

很快一道道菜就端了上來，蛋糕也送了上來

幾人吃吃喝喝，不一會兒天便黑了

「我先走了！」

小劉打車，搖下窗戶和三人揮了揮手

「到時候別忘了把地址發(fā)我，我把畫給你送過去！」言曉梵晃了晃手機(jī)

「還是我去取吧！」

「行！」

小劉乘車走了，黎明沒開車，但是他的家離這里倒也不遠(yuǎn)，地鐵兩個站點也就到了

「走吧！我開車送你！」

言曉梵按了下車鑰匙

「送什么??！你喝酒了！」

「嘿嘿！高興嘛！」

「為什么高興?。磕愫托傉J(rèn)識幾個小時??？」岳志扶著言曉梵進(jìn)了副駕

自己拿起鑰匙坐在主駕

「呵呵……督察同志！你怕我酒駕啊！是不是？」

「是?。　乖乐具@邊啟動了車子，另一邊打開了手機(jī)導(dǎo)航——上次他直接收藏了言曉梵家的地址

「你今天是不是還要去我那睡！」

「是啊，不去你那我睡哪啊？」

岳志踩著油門，開車

「岳志！我有點……喜歡你！」

「喜歡就是喜歡，什么是有點？」

「我怕你！」

「怕我什么？」

「你知道我哥怎么死的么！你不知道！哼哼……」

「你喝多了言曉梵！你先睡，等到了我叫你！」

「我哥你應(yīng)該認(rèn)識……言……言語你知道吧！他是個英雄……英……英雄……」

「嗯！是……」

「他為了……為了救一個孩子！就……嘣！被……被炸死了！」說到這，言曉梵帶起了哭腔

「言曉梵，你喝多了！別說了??！」

「我哥可喜歡我了！他……他可喜歡我了……他臨終就說，他救的那個孩子，像我！他就……就再也不說話了……岳志！你就特別像我哥知道么！」

沉默

「……我不像他！」岳志憋出一句

「不！你和他……一樣的耍無賴，一樣的欺負(fù)我！他不喜歡男人啊我先跟你說！他就是喜歡欺負(fù)我！說……說什么欺負(fù)我一輩子！他騙人！我恨他！他這么多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騙我……后來我才知道！他走了，所以派你來欺負(fù)我！對不對！我說的對不！」

「我不像他……我一點也不配……」

「不！你……」

岳志猛地踩了一腳剎車，晃的言曉梵一陣頭暈

「我再說一遍我TM一點也不像他！」

岳志用力地捶打了下方向盤

「岳志……」言曉梵吼道

「要不是我言語他不會死！都TM怪我你知不知道！你應(yīng)該恨我！而不是能夠舍身取義的你哥！是我沒檢查好現(xiàn)場，才沒發(fā)現(xiàn)那顆炸彈！靠！」

岳志逐漸開始歇斯底里

「岳志......」

「我們當(dāng)時在一個隊里......」

「……你果然和他一樣，一旦愧疚起來，就是一輩子的事……」

「……別說了……」

「你知道他為什么喜歡我么？因為他覺得他對不起我……我的夢想就是去當(dāng)兵！當(dāng)督察……結(jié)果……有次他騎著摩托車……我掉下去了……左腿和右臂骨折了……我問醫(yī)生……是不是我不能舉槍了？后來……我哥……一個文弱書生跑去服了兵役，當(dāng)了督察……我呢，繼承他的愿望……學(xué)了美術(shù)……為了記錄他英姿……」

「……唉……」

「我不怪你岳志，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嘛！人終有一死，我哥他死的有意義，這也就夠了！」

「言曉梵……」岳志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都沒哭，你一個督察男子漢先哭了？」

「對不起……都怪我……」

「好了好了！不怪你不怪你！」

「都怪我……」

「乖……岳隊長！快別哭了！」言曉梵想拉過岳志，但卻拉不動

「唉……」言曉梵向窗外看去

「下雪了？」

四月天竟然飄起了鵝毛大雪

「岳志，別哭了！都下雪了！」

言曉梵拍了拍岳志

「對不起......」岳志帶起了顫音

「好美……」言曉梵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下雪了！」

岳志也停下了哭聲，看向外面的言曉梵——雪夜中的孩童一般，再次與某個身影重疊

岳志晃了晃頭，對言曉梵喊到

「上車！回家了！」

言曉梵意猶未盡的回到車上

岳志發(fā)動引擎，二人繼續(xù)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喜歡你！岳志！」言曉梵沖著窗外說

「我也喜歡你……」

「說的好心虛?。≡趺戳?？」言曉梵的手慢慢移到岳志的腿上

「……我對不起你……」

「都說了我不怪你……不過你要是非要這么說的話！我也得意思下??！要不你心里不得一直不舒服?。　?/p>

「……是啊……」

「那我就……監(jiān)禁你的自由，你的后半輩子，都要和我在一起！」

「我不能……」

「你不喜歡我」

「不」

「那就是喜歡！」

「是……」

「那就沒什么了」

言曉梵靠在岳志身上

覺得不太舒服又坐正了回去，手還在岳志的腿上

「沒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

過了一會兒，二人到家

言曉梵急匆匆跑進(jìn)屋子里，一直到最里面的房間，放上一張新的紙，畫筆開始飛舞

岳志換好鞋走了進(jìn)來，看著一臉興奮的言曉梵

「我去給你熱杯牛奶」

岳志走出去了，找了找牛奶，然后打開微波爐，五分鐘后，岳志走了過來，把牛奶遞給言曉梵

「謝謝」

言曉梵接過牛奶

這時岳志一轉(zhuǎn)眼看到一張畫，那是深藍(lán)色背景下熟睡的某人

「……你畫的？」

「嗯！」

「你……沒睡啊……」

「沒啊！就憑印象畫的！」

「哦……」

「你還偷拍我來著是不是！」

言曉梵的手上動作依舊不停

「讓你發(fā)現(xiàn)了……」

「下次拍的好看點！」

「嗯……」

岳志四處看了看

找到一個文件夾，里面大都是素描

言曉梵歪個頭

「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