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難取舍情感旋渦

萬里無云，陽光熾烈。熱！好熱！所有的窗戶都打開，卻吹不進一絲涼風(fēng)。夏日的悶熱使教室成了一個大蒸籠，熱得人喘不過氣來。

“?。∈懿涣肆?！”煩躁的宇文火焰丟開手中用來扇風(fēng)的課本。對于同學(xué)們的怨聲怒目，視而不見，起身要往門外走，卻被李雪一手拉住?！案墒裁矗狂R尾頭！”

李雪口氣威嚴，低聲說道：“快要考試了，請認真看書?！蹦抗獠惶?，仍盯著桌上的英文課本。

是該帥氣的甩身而去，還是該乖乖的坐下看書。火焰內(nèi)心一番掙扎，最后才小聲說道：“我去洗個臉，涼快涼快就回?！崩钛┧墒郑鹧孑p步退出教室。

洗手間。將頭扎進水池中。哇！好涼爽！復(fù)活了，復(fù)活了。猛然抬起頭，涼水滴個不停?！拔覒?yīng)該說‘要你管’，然后威風(fēng)的走出教室，為什么要這么聽話，答應(yīng)回去看書，根本不是我的風(fēng)格嘛！”自言自語的火焰憤憤然甩甩手，轉(zhuǎn)身而出。

“哎呦！”男女洗手間門口，兩人相撞。

“金，金鶴？”見是金鶴同學(xué)，火焰心花怒放，“啊，對不起，對不起，有沒有撞疼你？”目光下移，不經(jīng)意間瞥見藍色百褶裙下，春光無限。

看著他一副色呆呆的樣子，不明所以的金鶴順勢低頭，一見，驚呼一聲，羞紅了臉，慌忙整理上揚的裙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的，”完了完了，一副色狼相，會被金鶴同學(xué)討厭的，“我發(fā)誓，我什么也沒看見?！睕]少看見！

“色狼！”果然，被討厭了?；鹧嬷?，這可怎么辦？見他神情緊張，金鶴噗嗤一笑，道：“逗你的，宇文，嘻嘻，想不到我們愛哭的小宇文終于長大了?！?/p>

“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

“當(dāng)然了，怎么會不記得。”金鶴一笑，“你很愛哭，不過也很勇敢?！被叵胪拢荒樞腋?。

“宇文，你喜歡我嗎？”突然的一問，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

“?。俊被鹧鎭聿患胺磻?yīng)，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心跳加速！呼吸困難！心跳加速！呼吸困難！心跳加速！呼吸困難！仿佛心臟就要跳出來了！“我······我······我······”

“你們兩個，”半路殺出程咬金。教導(dǎo)主任滿臉怒氣，“在這干嗎呢？還不快回教室看書去！”

“是······蒙主任?！被鹧嫘奶摰穆浠亩樱秃孟袷歉墒裁磯氖卤划?dāng)場逮到一樣。相反，金鶴不慌不忙，頷首告辭。轉(zhuǎn)角樓梯上，撞見一切的宋一然倚墻而靠，“游戲越來越有意思了，”歪嘴笑道，“宇文火焰，看究竟我們誰能笑到最后?！?/p>

辦公室?！艾F(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的，國家、功名、榮譽都拋諸腦后，整天就知道兒女情長，”教導(dǎo)主任余怒未消，“豎子！豎子！”

“這是說誰呢？”坐在沙發(fā)上的歷史蒙老師放下報紙，起身問道。

“還能有誰！”教導(dǎo)主任道，“那小子唄！”

“哦，是他?。　泵衫蠋燉獠酱扒?，瞇起眼睛，陷入沉思。

宇文火焰回到教室，心臟仍狂跳不止，難以平復(fù)。滿腦子都是金鶴同學(xué)，哪還看得進去書??！

家中，晚飯桌前?；鹧鎼烆^扒飯。喜歡金鶴同學(xué)，從小時侯遇見她那一刻起，一直到現(xiàn)在都喜歡著她。我真白癡，為什么金鶴同學(xué)問我的時候沒有回答。多好的表白機會啊！我太白癡了！

“小焰！小焰！小焰！”小哀叫了好幾聲才拉回他的思緒，“小焰，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要認真回答我喔！”火焰鼓著腮幫子點頭。

小哀放下碗筷，深吸一口氣，問道：“小焰，你喜歡誰？”

“什么？”一口米飯噴出。好惡心！

“我是說在金鶴、李雪還有我當(dāng)中，你最喜歡誰？”小哀一口氣問完，紅著俏臉，等待回復(fù)。

誰？金鶴同學(xué)唄！這還用問。“我······我·······”眼角卻不自覺的瞥向李雪，而后者卻好像沒聽到一樣，夾菜吃飯，神色平靜又或者說她根本就沒在意，所以才置身事外。再看小哀，雙耳聳動，緊咬下唇，水靈靈的大眼睛，透著霧氣，直直盯著他，似乎要把他看穿。

金鶴同學(xué)，喜歡；馬尾頭，其實也不是很討厭她；小哀，漂亮又可愛，怎么可能不喜歡呢！金鶴？馬尾頭？小哀？金鶴？馬尾頭？小哀？越攪越亂。

難道你想開后宮?。恐钡绞兆?，火焰都沒有給出答復(fù)，或者說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我究竟更喜歡誰呢？

翌日中午，朵朵白云，遮住太陽，一掃昨日的悶熱。宇文火焰躺在天臺上，仰望天空。推開鐵門，明亮、宇文闖找上天臺。

“小哥，原來你在這呢！一上午不見你人，還以為你沒來呢！”明亮手拿一張早報，坐在旁邊，“給！”

“什么呀？”火焰懶洋洋坐起，接過報紙，攤開一看，“這是？”城內(nèi)驚現(xiàn)五具干尸！警方疑似變態(tài)兇手所為！標(biāo)題躍然紙上。

宇文闖道：“算上這五具，這三天來已有四十八人遇害者了，都是全身血液被吸干。”吸血？干尸？無須多說，一定是吸血鬼所為。

吸血鬼，靠飲血而活的生物，早期是人類，由上代吸血鬼注血而成為新吸血鬼，多數(shù)生活在歐洲，晝伏夜出，行事低調(diào)。

明亮摘下眼鏡擦試，“從吸血量來看，對方至少有十幾個家伙。大剿滅以來，吸血鬼行事隱秘，不敢暴露，這次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它們自愿冒如此大險，做出如此大的動作呢？”

“不管怎樣，”火焰握拳道，“決不能放任它們！”

明亮戴上眼鏡，道：“我已經(jīng)和李雪、顧婷婷說過了，哀小姐也愿意幫忙，一旦有發(fā)現(xiàn)會立即相互通知。小哥，記得隨時開手機?！?/p>

火焰點頭，“嗯，我知道了?！?/p>

“哦，還有小哥，無論什么事，該面對的就要面對，該抉擇的就要抉擇，逃避可不是長久的辦法，弄不好會傷害所有人?！毙乃伎b密的明亮提醒道。火焰點頭。

一多白云飄過，太陽露個臉。

平日里喧囂的夜都市，今夜卻顯得格外寧靜、格外冷清，大街上不見人影，仿佛一下子都蒸發(fā)了，只留下這座鋼筋叢林。惟有宇文火焰獨自徘徊在霓虹燈下，他在搜尋這座孤城的致命因子。

“啊——”一聲女人的尖叫刺破夜空的寧靜。

火焰握劍，尋聲而去。

立交橋下，兩伙人在撕殺。不遠處，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倒在血泊之中，已然斷氣。咦？打斗的雙方都是吸血鬼，那獠牙，那眼睛，那力量，那速度，都遠遠的超越于人類極限?；鹧鏇]有貿(mào)然出手，而是躲在柱后，靜觀其變。

以六對三，可以說這并不是一場人數(shù)公平的交戰(zhàn)，但實力上卻難分伯仲。一方以一個銀色卷發(fā)的小女孩為首，此外，還有一個中年紳士，一個黃發(fā)小子。而另一方，則清一色身穿輕鎧甲，手握大劍，好像歐洲騎士，也許在它們未成為吸血鬼前就是中世紀的人類騎士。經(jīng)過一番較量。黃發(fā)小子負傷倒地，中年紳士也受傷不輕。對方呢，已有三顆人頭落地。

順便說一句，殺死吸血鬼的方法只有兩種，斬落人頭和火燒成灰。

騎士頭領(lǐng)是一個棕發(fā)男子，身材魁梧?？硞戆l(fā)小女孩后，他跳出圈外，大劍一指，“今晚的一切，我當(dāng)看作是末卡維家族對圣殿騎士團的宣戰(zhàn)?！?/p>

末卡維家族，吸血鬼十三氏族之一，歐洲貴族，世居克羅地亞地區(qū)一個隱秘的城堡內(nèi)。

圣殿騎士團，始創(chuàng)于1118年前后，其成員主要是來自法國的十字軍騎士。這個騎士團的創(chuàng)始者最初住在毗鄰救世主教堂的耶路撒冷王宮的一角，而救世主教堂的原址是阿拉伯伊斯蘭教的一個清真寺，據(jù)傳此地原是所羅門國王的神殿，“圣殿騎士團”的名稱由此而來，他們的徽記是一枚紅十字章。

卷發(fā)女孩手捂?zhèn)?，問：“威廉爵士，請告訴我，為什么你們要來東方？為什么要破壞吸血鬼之間的盟約？”

自從吸血鬼遭到人類大剿滅以來，各氏族吸血鬼便訂立了一條盟約，遠離人類，低調(diào)行事，不吸活人血，以免再次遭到人類的報復(fù)。

威廉道：“因為我們不想再做怪物，紅衣大主教說只要殺了那個人，我們的罪孽就會得到上帝的寬恕，重新變回人類?！?/p>

“不可能，”銀發(fā)小姑娘嘲笑道，“上帝早就拋棄了我們?！?/p>

威廉冷哼一聲，不再言語。他扛起同伴尸體，與屬下一起消失于夜色之中。

小姑娘瞥了一眼死去的女子，收劍嘆道：“難道吸血鬼和人類真的不能和平相處嗎？”

“小姐，”中年紳士扛起黃發(fā)小子，“我們也走吧！”

“等一等！”火焰跳出來。卷發(fā)女孩和中年紳士一驚，拔劍問道：“你是什么人？”“城市守護者宇文火焰！說實話我是來鏟除吸血鬼的，不過你們把我弄糊涂了?！?/p>

女孩道：“兇手并不是我們！”“我知道，”火焰收劍，“是剛才那幫騎士，我想問——”被一陣刺耳的剎車聲打斷，車燈晃過，一輛紅色跑車橫停眼前，車上的長發(fā)少女拔槍跳下，二話不說，朝著火焰等人開槍射擊，“砰砰砰砰砰······”

小女孩中槍?；鹧嫱ι頁踉谇邦^，手握湛瀘，劍花半轉(zhuǎn)，斬落彈頭，叮叮當(dāng)當(dāng)之聲，不絕于耳。

銀彈？難道她知道它們是吸血鬼？

身中銀彈，雖不致命，但卻可以延緩吸血鬼的速度、力量和體能。

“喂！等一等！”火焰喊道，“我不是吸血鬼，請聽我解釋?！迸榕榕榕榕椋?/p>

“切！”子彈打光，少女扔槍，拔短刀直朝火焰劈來。“是男人就不要羅嗦！”出手加快，力量加強，根本不聽解釋?；鹧鏌o奈，舉劍反擊，并對卷發(fā)小女孩道，“我來擋住她，你們先走！”女孩點頭，“謝謝你，小鬼，我叫艾比·末卡維，我會去找你的?！?/p>

吸血鬼離開后，火焰仍舊只守不攻，道：“不管你是什么人，請相信我真的不是吸血鬼?！?/p>

“給我閉嘴，看刀！”凌亂的長發(fā)，緊鎖的眉頭，一張俏臉，似曾相識。

“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少套近乎！死吸血鬼，看刀！”“都說了我不是吸血鬼！”“閉嘴！”如此野蠻霸道的女子，天下少見！

刺眼的車燈一閃，又有兩輛車趕到現(xiàn)場。

“插翅難飛！”少女一個回旋踢，踢飛火焰道，“你死定了，吸血鬼！”

“放下武器，舉起手來，不然我們開槍了?！边@個聲音是······

“小嬌，快開槍！”少女舞刀下令。砰砰砰砰！一陣槍響?；鹧嫔碇形鍙?，跪倒在地。

“小嬌，嬌······張······嬌······”斷斷續(xù)續(xù)，聽不清楚。

眾人舉槍圍來，長發(fā)少女舉刀，“去死吧！死吸血鬼！”“張嬌······”刀光一閃，人頭將落。

“等等！”張嬌突然喊道。少女及時停刀，問：“干什么？”

張嬌神色慌張，跪在火焰面前，伸手捧起他的臉，一見，心頭一緊，大吃一驚，“火焰君！是火焰君······對不起，對不起······”回頭對長發(fā)少女喊道，“他不是吸血鬼！他是宇文火焰，我上次提過的宇文火焰。”

“切！白忙了?！遍L發(fā)少女瞅瞅火焰，絲毫沒有愧疚之感。

“太、太好了，你······認出我了?！闭f完，火焰昏死在張嬌懷中，失去意識。

“火焰君！”一聲呼喊，穿過夜空。金鶴、李雪、小哀、小艾比身處四地卻同時心頭一緊，口中喃喃道，“火······焰······”

火焰徹夜未歸，家里亂了套?！靶⊙鏁粫鍪卵剑俊毙“u動尾巴，來回踱步。

“手機也不接，那家伙搞什么鬼？”難得見到李雪如此生氣。

“大家冷靜點，”明亮道，“闖，在給小哥打個電話。”

“哦，”宇文闖拿起電話撥號。大門外，鈴聲響起。“火焰！”“小焰！”

“我去！”顧婷婷跑去開門，卻是金鶴。染血的手機仍在手中響動?！斑@是······”

“嗯，是宇文的。我在兇殺現(xiàn)場找到的，昨晚他一定是和吸血鬼交手了。”

“他人呢？”李雪問。金鶴搖搖頭。小哀哭道：“不會的，小焰不會有事的，我這就去找他回來?！闭f完，跑了出去。明亮道：“分組行動，一有發(fā)現(xiàn)，及時通知。”金李顧三女點頭，一同追去?；鹧妫ㄓ钗模┠闱f不能有事！

豪華套房內(nèi)?！鞍∏?！疼疼疼！”一個噴嚏，扯動傷口，床上的火焰呲牙咧嘴喊痛。

“對不起，火焰。”一臉張嬌的智代倒水給他。

“沒事，沒事，這點傷很快就會好的?！斌@人的恢復(fù)能力。

“就是嘛！又死不了?！币慌缘拈L發(fā)少女翹著二郎腿，說著風(fēng)涼話。

“你還說，”張嬌一臉不悅，“沒弄清楚就下令開槍，差點害死人?！遍L發(fā)少女撇撇嘴，瞪了火焰一眼。好熟悉的眼神！

宇文火焰接過水杯，看了一眼床頭的五顆染血銀彈，問道：“你們別動組這次的任務(wù)和吸血鬼有關(guān)？”張嬌點頭道，“沒錯！據(jù)掌握的情報來看，這次突然出現(xiàn)在東方的吸血鬼是圣殿騎士團成員，所以上面派我們來一查究竟。哦，差點忘了介紹，”拉過長發(fā)少女，“她是我的同事安安！”

“安安？霸道學(xué)姐！”宇文火焰吃了一驚，脫口而出。長發(fā)少女聽他一叫，似曾相識，仔細一瞧，才認出來，“是你？小鬼！”

“你們認識？”張嬌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鹧纥c點頭，“嗯，她姑且算是我的學(xué)姐?！毙愿褚稽c沒變，難怪不聽他解釋。

“喂！‘霸道學(xué)姐’是什么外號？給，我，說，清，楚?！贝拄敯缘溃敛恢v理，就是這個意思。“哎呦，疼·······疼······傷口好像裂開了?！毖b！接著裝！“是嗎？火焰君，讓我看看。”張嬌查看繃帶，沒有血跡滲出，“是不是纏得太緊了？”

“我來幫他松一松?！卑舶彩箟?，故意拉緊繃帶?；鹧鎽K叫一聲，“救命！”“喂安安，你干嗎？快住手！”“??！救命！”這回是真疼了。

夜。烏云遮住了月亮，三個嬌小的身影穿梭于都市。手機響起，“婷婷，找到火焰了？”“還沒有，你們呢？”“也沒有?！北陡惺??！盁o論如何，一定要找到他！”李雪掛掉手機?；鹧?。你到底在哪里？

豪華套房內(nèi)。“啊欠！”難道是感冒了？經(jīng)過一天的休養(yǎng)，火焰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的確是驚人的恢復(fù)力，一般人決不可能恢復(fù)這么快。安安仍是一臉懷疑，放下雜志，問：“小鬼！你真的不是······”

“都說了不是！”

“切！不是就不是唄！喊什么！”安安學(xué)姐一臉不悅，繼續(xù)看雜志。

房間里只有他們倆?！皩W(xué)姐，張嬌呢？”“出去了?！薄叭ツ?？”“你煩不煩！”雖是這么說，但仍回答道，“搜尋吸血鬼?！笨蓯海≈话阉粋€人留下，要她照看這該死的小鬼，想到這，氣就不打一處來。見她臉色不對，火焰趕緊閉嘴。

忽然，瞥見窗外垂下的銀色卷發(fā)，莫非是她？一想到這，火焰慌忙跳下床，拉上簾子。安安退后遮胸，驚問：“你干什么？”“沒，沒什么，”火焰神情十分不自然，這小妮子膽子也太大了，“學(xué)姐，我口渴。”安安警惕的瞪了他一眼，“那有水，不會自己倒！”“學(xué)姐，我想喝可樂?！卑舶矊W(xué)姐臉色難看，“你到底想說什么？”火焰顫聲道：“學(xué)，學(xué)姐，能······能不能麻煩你······麻煩你下樓幫我買？”安安學(xué)姐吼道：“當(dāng)我腿的啊！切！事多！”盡管不情愿，但還是穿上外套，轉(zhuǎn)身而去。

見她離開，火焰舒了一口氣。拉開簾子，打開窗戶，“進來吧！”倒掛墻壁上的小艾比翻身跳下，進入房間。

“你膽子可真大！”火焰關(guān)上窗戶，轉(zhuǎn)身問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沒禮貌的小鬼，我說過我叫艾比·末卡維，你可以叫我末卡維小姐，也可以直接叫我艾比，知道了嗎？小鬼！”坐在床上，踢著小腳，雖然看上去是一個小女孩模樣，但其實已經(jīng)活了兩百多年了。“當(dāng)然是聞著你的氣味找來的。”吸血鬼嗅覺靈敏，正因如此它們才討厭聞大蒜味。“馬爾斯在照顧湯米，我就一個人偷偷跑出來了?！?/p>

“艾比，我想知道吸血鬼為什么要來這里？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那個威廉爵士又是什么人？”

“你知道歐洲三大騎士團吧！圣約翰騎士團、圣殿騎士團和條頓騎士團。在圣戰(zhàn)中，圣殿騎士團掠奪了大量金銀財寶，引起了法皇腓力四世和教皇克萊門特五世的覬覦，所以才下令消滅圣殿騎士團，”小女孩頓了頓，接著說道，“其實不是這樣的，是因為圣殿騎士團全部變成了吸血鬼，所以才被剿滅的，幸存下來的吸血鬼流落各地?？墒亲罱恢涝趺锤愕?，這些吸血鬼又開始聚集起來，重新成立了圣殿騎士團，威廉爵士就是圣殿騎士團成員之一。我父親是克羅地亞地區(qū)的領(lǐng)主，也是吸血鬼貴族長老之一，聽說威廉等人去了東方，所以才派我們追至于此?！?/p>

“他說要殺一個人，你知道是誰嗎？”火焰又問。

艾比搖搖頭，“不清楚，但他說只要殺了那個人就能重新成為人類，呵呵，這怎么可能呢！”

“砰！”安安學(xué)姐破門而入，拔刀就砍，“死吸血鬼！敢找上門來送死！”安安走到樓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錢包，折回來去，正好撞見。

火焰撲身向前，抱著艾比一滾，躲開刀鋒，“等一等，學(xué)姐，聽我說——”

“你讓開！”安安學(xué)姐雙手握刀，“等我殺了它再聽你的廢話?！?/p>

“想殺我？你還早著呢！”艾比拔劍。就在這小小的房間內(nèi)，展開了一場生死之戰(zhàn)。刀劍往來，各不相讓，物品盡毀，滿地狼藉。

“都住手！”火焰不顧危險，撲身而去。只聽得一聲摔地之響后，一片安靜。砰砰砰砰，都能聽見慌亂的心跳之聲。

“火焰！你看我?guī)дl來了？”張嬌的笑容僵在臉上。只見，三人倒在地上。安安和一個陌生的小女孩的衣服劃破，被宇文火焰壓在身下，屋內(nèi)一片凌亂，讓人很難不產(chǎn)生遐想，而且是十分不好的那種遐想。

明亮手拍額頭，嘆道：“真有你的，小哥，我們辛苦找你，你卻在······”

張嬌在街上撞見明亮等人。聚齊后，又一起趕來，正巧撞見這一幕。此刻，金鶴、馬尾頭、小哀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見三女走過來，火焰趕忙爬起，顫聲道：“我，我······可以解釋······”

“大色狼！”長發(fā)少女也就算了，連小女孩都不放過。變態(tài)！“啪啪啪！”三聲響亮的耳光。

天在旋，地在轉(zhuǎn)，我看到好多小星星。

等安安學(xué)姐反應(yīng)過來時，小女孩早已趁亂逃走。可惡！等著瞧，下回決不會放過你！

今晚不是烏云密布嗎？為什么我能看到星星？

窗外，烏云消散，天空泛著魚肚白。被打成豬頭的宇文火焰和小哀并肩坐在窗臺上。

“小焰，”小哀狐耳聳動，搖著尾巴，“還記得我問過你最喜歡誰嗎？”“嗯，我記得，可是······”

“噓！”小哀蔥指抵在他的唇邊，道，“小焰，你不用說了。”

“但是······”

小哀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道：“不管小焰喜歡誰，我最喜歡的都是小焰，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所以，我會努力的。”

“嗯！”這樣好嗎？

火紅的太陽慢慢升起，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吭陂T外的李雪轉(zhuǎn)身離開。也許情感的旋渦并沒有結(jié)束，而是越攪越亂了。

切！可惡！為什么一想到那個該死的小鬼，心跳就加快。安安吃著早點，看著早報，只是報紙拿倒了。

棺材內(nèi)。睡夢中的小可人喃喃自語，“小······鬼······”

“啊欠！”看來是真的感冒了。少根筋的火焰不禁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