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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藍(lán)檔案中長篇同人/架空世界觀】魔王的龍師/背離者的殘影（序） - 嗶哩嗶哩 (bilibili.com)

【碧藍(lán)檔案中長篇同人/架空世界觀】魔王的龍師/背離者的殘影（一） - 嗶哩嗶哩 (bilibili.com)

【碧藍(lán)檔案中長篇同人/架空世界觀】魔王的龍師/背離者的殘影（二） - 嗶哩嗶哩 (bilibili.com)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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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發(fā)的女性踏過了今夜的刺客，兩只順從的寵物，銜著已沒有反應(yīng)的魔導(dǎo)合金軀干，朝著自家主子的方向拖行；拴有錘矛的魔道具滴下像是蠟油的流痕，潑灑在她長度超出衣物下擺一截的箍狀裙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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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量著這個(gè)糾纏了自己同伴有一陣子的家伙，身后響應(yīng)傳送魔咒的符文還爍動(dòng)著暫且沒那么快消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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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家伙，也是鷲眼會(huì)的嗎？”她問向自己褐色肌膚的同伴，“他的身上沒有看到組織的刺青?！?/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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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其實(shí)在我剛到這兒的時(shí)候，就看到他擰斷了另一個(gè)魔械的脖子。”伊織否定了藍(lán)發(fā)女性的猜測，“而且這個(gè)破銅爛鐵剛剛還說，自己是受另一個(gè)雇主所托，前來活捉我們所有人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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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踹了下這個(gè)說話云里霧里的鐵東西，要是沒有這個(gè)飛來橫禍，自己本來不用在這個(gè)冷清的夜晚冒這么多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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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受傷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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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他一直喊著說自己的雇主要活的，所以就算有那種看起來挺嚇人的刀，但跟我對峙的時(shí)候都是以格擋為主?！币量検捌鹆艘驯挥难嫒芙庵林皇Ｎ瞻训氖謽?，“連子彈都是用魔能驅(qū)動(dòng)的......哦！對了！她們兩個(g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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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趕緊一腳踹開背后已經(jīng)變形的大門，快步走到了剛剛被擊倒的兩人——她聽見了平穩(wěn)的呼吸聲和輕鼾聲，那個(gè)鐵東西剛剛確實(shí)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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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還好他說的是實(shí)話，怎么會(huì)有做事這么奇怪的家伙?！?/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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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了？”藍(lán)發(fā)女性腳邊的影犬湊過來嗅了嗅，“也是被那魔械開槍打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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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被他特別迅速地放倒了，剛剛他一直在強(qiáng)調(diào)自己的子彈能治失眠......”在精神緊繃過后，伊織一屁股坐到地上，“我總覺得這家伙跟以前那群機(jī)械蟑螂不太一樣，亞子，要不要把他拖回去嚴(yán)刑逼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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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發(fā)女性揚(yáng)起了刺客的腦袋，他上半身的發(fā)聲器官仍沒有想插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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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揭曉下這一位的身份了，天雨亞子，因能馭使狼犬的魂靈外加上曾經(jīng)在帝國的身份，而被喚為影犬女爵，當(dāng)自己的摯友——日奈，帶著一個(gè)長著翅膀與龍鱗的陌生男人重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時(shí)，她便毅然放下了自己還留有的權(quán)利與地位，赴往“以諾之序”組織從頭開始的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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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是剛才那樣一撲，恐怕他的核心已經(jīng)被燒報(bào)廢了吧。伊織，你干嘛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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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帶有意識(shí)體的半魔導(dǎo)造物，亞子即使再翻看了下還是不太明白內(nèi)部的構(gòu)造，而剛剛沒有實(shí)體的偷襲，也并沒有卸掉覆蓋得很全面的合金阻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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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歹跟我說在這車廂留了后手?。∧悴倏厮麄儌z突然撲過來，我哪里反應(yīng)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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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我馬上就要把他打倒了，結(jié)果被你搶了功勞?！?/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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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話的語氣有點(diǎn)沖，那兩個(gè)冒著影焰的仆從瞬間對著她齜起了牙，發(fā)出了不太愉快的低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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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剛才已經(jīng)看到他抬槍比你更快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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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招呼著仆從將魔械刺客翻了個(gè)面，她能感覺到這軀干殘存的魔能正以明顯的速度衰退，不出幾分鐘就會(huì)像死去的人類那樣，空留下一具冰冷的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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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算了，麻煩死了，只要今晚別再出亂子就好?！?/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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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再次把視線掃到那個(gè)咽了氣，或者說核心熔毀的對手，她很不想承認(rèn)，可在一個(gè)星期前那輛肆意投擲爆彈的幽魂馬車的襯托下，她的腦海也突然冒出了一個(gè)突兀的念頭——如果重建的“以諾之序”組織能有這樣的力量推動(dòng)，那自己和那位殿下，能不能在那些從未停息的紛爭中獲得多喘口氣的機(jī)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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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真的沒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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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能衰退的現(xiàn)象跟以前那堆即將完全報(bào)廢的玩意一樣，我想是沒救了?！眮喿訉σ量椪f，“怎么了？伊織，你還希望這家伙陪你多玩一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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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要是剛剛再多套幾句話，說不定我們就能知道他的雇主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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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肯定都是妨礙殿下的家伙，一并鏟除就是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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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不以為意，從帝國高層開始以叛國罪對她們一行進(jìn)行全面通緝后，她已經(jīng)聽膩了各路殺手被縛后哭天喊地的招供或是編造而出的苦衷；在經(jīng)過時(shí)間的消磨后，年輕的女爵已不想把多余的善意與耐心，勻給那些總想著將摯友置于死地的仇敵，以及他們用于干臟活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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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自從開始為了那個(gè)目標(biāo)四處作戰(zhàn)后，我們遇到的荒唐事已經(jīng)夠多了?！币量椧性诹肆熊囎坏呐赃?，有些疲倦地吁了聲，“說是為了填飽肚子結(jié)果到處襲擊酒館的瘋子，還有到處亂嚷嚷著要當(dāng)惡人、時(shí)不時(shí)搞出大爆炸的白癡……現(xiàn)在又來了個(gè)滿口謎語的機(jī)械殺手，整個(gè)帝國感覺都見不到一個(gè)正常人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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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種從不把時(shí)間放在正事上的帝王，還有那群總是望不見眼前路的政派......帝國會(huì)變成現(xiàn)在這樣是必然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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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的表情沒有什么起伏，腳下的影犬倒是擺動(dòng)著腦袋發(fā)出了奇怪的嗚咽聲；曾經(jīng)眼看秩序?qū)⑵穑捕ńK臨，一切卻都因狹隘與無為之人的譖害而付之東流，當(dāng)自己的殿下被視為叛徒并剝?nèi)チ斯γc職權(quán)時(shí)，尚存僥幸的期望也在那刻一同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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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算了算了，反正‘以諾之序’最重要的幾個(gè)人都還在，雖然平時(shí)累的半死還很容易受傷......”伊織打起了圓場，最起碼現(xiàn)在的情況肯定要比那場所謂的裁決更好，“但最起碼我們可以明面上去反抗帝國了，亞子你都不知道之前我多少次想去抽那群帝國高層的臉?！?/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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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雖然那個(gè)被殿下稱為‘老師’的家伙平日老愛干些不著調(diào)的事情，又把自己的過去藏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眮喿右灿行└锌卣f，“但沒那個(gè)家伙，和殿下的再度重聚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sh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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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感傷還是等回去之后吧，列車不到一個(gè)小時(shí)就到站了?！币量椩脔吡讼聸]有反應(yīng)的鐵家伙，“這東西你打算處理，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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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往常那樣，丟給瀨名當(dāng)搬運(yùn)傷員的御傀術(shù)材料吧?！眮喿酉肓讼胫笳f，“最近傷員數(shù)量激增，就算有‘老師’和千夏他們幫忙，還是需要再多些人手來緩解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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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符文的光芒閃爍的頻率有些加快，仿佛在用這種可視化的方式催促自己的繪制者回到之前的位置，在簡單的交待后，亞子便準(zhǔn)備暫時(shí)和同伴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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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回去和殿下匯報(bào)了，自己接下來小心點(diǎn)，伊織?！?/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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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招呼了下自己的跟班，可卻發(fā)現(xiàn)剛剛還順從的它們，忽然一同將沒有眼瞳的雙目轉(zhuǎn)向左側(cè)的列車窗臺(tái)，鋒利的獠牙盡顯無疑，還發(fā)出了警惕的低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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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回事？” ??“......有聲音，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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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率先聽見了荒涼戈壁上傳來的詭異動(dòng)靜，她趕緊架起步槍，打算循著聲音發(fā)出的位置進(jìn)行射擊，可那動(dòng)靜勢不可擋，高速逼近的影子緊貼著列車視線的死角，讓伊織只能看到個(gè)亮著強(qiáng)燈的黑色輪廓；與此同時(shí)，已經(jīng)許久沒有動(dòng)靜的鐵東西，竟毫無征兆地以反重力的方式騰空站起，啞光臉孔閃起了血紅的移動(dòng)軌跡，一拳砸穿了最近的那扇窗臺(tái)后便縱身躍出，容不得伊織與亞子一點(diǎn)反應(yīng)的時(sh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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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這......” ??“開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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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的就是這個(gè)時(shí)候，獵人?！?/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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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開了槍卻放了個(gè)空響，也在同時(shí)她看清了那個(gè)忽然逼近的玩意究竟是啥——一輛正幾乎以全功率燃燒晶石燃料的黑色摩托，極為穩(wěn)當(dāng)?shù)亟幼×俗约旱臋C(jī)械體騎主；在握住車把的那瞬間，他毫不猶豫地抽出了插在摩托邊側(cè)的預(yù)備用槍，在高速行駛的同時(shí)，打擊報(bào)復(fù)式地沖著車廂內(nèi)連打出了兩個(gè)彈巢的無實(shí)體魔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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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趴下！” ?“該死的，這家伙剛剛明明已經(jīng)......拿下這個(gè)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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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犬在號(hào)令下沖出窗臺(tái)撲向剛剛的手下敗將，可已擁有座駕的魔械也不想再糾纏下去，將彈藥由沉眠切換為禁錮咒能后，就把那兩只幻影狼犬打了回去；一個(gè)左向猛拐，他直接赴往那個(gè)近乎是垂直的土坡，并在徹底逃之夭夭前，留下了自己的致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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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隊(duì)長，還有那位新來的亞子小姐，感謝你們差點(diǎn)就讓我能徹底休息了，真希望將來能以朋友的身份和你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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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期待下次的會(huì)面！但請記住，魔械在躲避獵人和獵犬的時(shí)候，照樣也會(huì)假死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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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擴(kuò)音的笑聲到達(dá)人類能接受的臨界值，伊織忍著耳膜的脹痛想趕緊打爆那個(gè)猖狂的機(jī)械畜生，可列車與摩托的相向而行，只給她留下了個(gè)看不清的黑色墨點(diǎn)，并很快就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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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讓那家伙給逃了！”伊織狠砸了座位邊的木桌，“那副油腔滑調(diào)的討厭樣子，下次再見到你我一定要把你拆成十幾塊！得趕緊聯(lián)系最近駐守的那幾個(gè)部隊(duì)，把他攔截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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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伊織，既然這家伙沒造成什么傷亡，就先別去管他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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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叫住了伊織，有些無奈地?fù)u晃著提燈，將兩個(gè)四腳著地的侍從化為黑影收回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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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其他區(qū)域的小股部隊(duì)也不斷騷擾我們的布防，我們能用的人也很少，大家沒什么精力去把注意放在這種事上了。”亞子說，“他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不是跟鷲眼會(huì)那樣瞄準(zhǔn)列車上的東西，剛才我通過視界咒觀察的時(shí)候，也覺得他好像很忌憚把其他無辜的人卷進(jìn)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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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亞子撿起了那枚被扯下的魔械部件，“看這手法，角落的這臺(tái)魔械，應(yīng)該不是你開槍擊斃的吧，伊織。你平時(shí)都是只鎖定核心位置一槍擊斃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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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干的沒錯(cuò)，但那又怎么樣，說不定是黑吃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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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煩躁地問道，可在無意間復(fù)盤剛剛戰(zhàn)斗時(shí)對方說過的話，她又回味出了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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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好像有說過自己也正在被鷲眼會(huì)追殺，而且懸賞金額貌似還很高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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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萬魔殿方面雇傭過的刺殺者，在做事方面也不會(huì)像這鐵皮人一樣有那么多規(guī)矩?！?/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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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補(bǔ)充道，換做之前，那些揭下了帝國通緝令的鬣狗，對“以諾之序”的大家發(fā)起進(jìn)攻時(shí)可不會(huì)考慮最終的目標(biāo)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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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至擁有魔能貫城炮與翔空炮艦的地方軍閥，下至自制槍械在暗處伺機(jī)而動(dòng)的齷齪歹人，對他們來說，只要能取得一點(diǎn)微不足道的信物作為領(lǐng)取獎(jiǎng)賞的證明，那其他的事情，也就不是他們桃核大的腦仁所能承擔(dān)思考的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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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我們會(huì)不止一次見到這煩人的家伙。”伊織看著亞子用暗影包裹住了那兩支熔化了一半的左輪手槍，她需要這東西作為情況說明的證據(jù)，“雖然感覺他短時(shí)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huì)再動(dòng)手，但下次的目標(biāo)又不知道會(huì)是我們中的哪一個(gè)?！?/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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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先匯報(bào)給殿下吧，目前比查清對方身份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剩下的等明天會(huì)議的時(shí)候才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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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傳送符文徹底失效已不到半分鐘的時(shí)間，亞子攤開右掌往車廂的壁上稍微再灌入了些咒能，好維持回到本營時(shí)的傳送穩(wěn)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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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程沒剩多少了，自己多注意些?！?/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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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哎，感覺今晚又沒法睡好覺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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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同伴消失的身影，伊織把自己的配槍放在桌上，仰望著那個(gè)被槍林彈雨沖刷后，只剩個(gè)支架還孤零零蕩在空中的昂貴吊燈。她并不是個(gè)悲觀主義者，只是最近的局勢，總是在往自己的肺部涌入更加渾濁的空氣，讓她不得不老是這樣做來緩解自己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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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事情越變越大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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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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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shí)，另一側(cè)，帕澤爾鎮(zhèn)，原鎮(zhèn)守官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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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交火而被轟碎的窗臺(tái)只得到了最低程度的修補(bǔ)，習(xí)習(xí)晚風(fēng)還是會(huì)從那些未被遮蔽的間隙吹入屋內(nèi)；原被奢靡地毯披覆的橡木地面，因無聲過客的輕拂泛起了魚鱗狀的水波褶皺——只在夏季才會(huì)現(xiàn)身于清澈水潭的仰月紅蓮，在這個(gè)與習(xí)性完全相悖的季節(jié)與生長環(huán)境里，卻順著魔法施展者的旨意，為辦公桌前的地面籠上一片飄散著寧神香氣的殷紅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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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類事項(xiàng)的匯報(bào)仍是在桌上堆成了連綿且沒有溝壑的山脈，已占領(lǐng)城鎮(zhèn)的戰(zhàn)報(bào)，物資的補(bǔ)給狀況，穩(wěn)定局勢的各項(xiàng)提案，就算有亞子等人的協(xié)助與那位“老師”在身旁不時(shí)的指點(diǎn)迷津，已成為了反抗者領(lǐng)袖的日奈，仍是超負(fù)荷地抗著統(tǒng)御秩序的一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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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的是，在連續(xù)三日近無休眠的事務(wù)處理后，她終于算是暫時(shí)擁有了一個(gè)能享受到相對完整睡眠的夜晚，即使她仍執(zhí)意于在伊織匯報(bào)物資轉(zhuǎn)運(yùn)情況后再去歇息，可那位“老師”還是稍微動(dòng)用了些小伎倆，自作主張地讓日奈這位得意門生，提前進(jìn)入了睡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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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nèi)綻放的蓮花不過是個(gè)幌子，當(dāng)那花香彌漫之時(shí)，才是這場戲法的重頭。習(xí)慣坐在床邊的半龍男性為毯子再附上了些安神的氣息，確定日奈不會(huì)著涼后，才輕撫了下她的頭，準(zhǔn)備走出這個(gè)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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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等等……” ?“……啊，我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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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有些懷疑今夜的魔法沒有發(fā)揮作用，回頭的時(shí)候看見日奈依舊沒有睜開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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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也要出門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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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是啊，煉金用的皇淚石沒有了，在我去買東西的時(shí)候，你要好好看家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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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日奈只是在說夢話，“老師”也順著她的夢話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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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一定要早點(diǎn)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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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dāng)然了，還是跟之前一樣?！??“吱呀——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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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很輕地合上了房間的大門，這樣的魔法還能再持續(xù)半小時(shí)左右；守在樓梯轉(zhuǎn)角處旁的另一個(gè)人已等候了有段時(shí)間，在聽到房間被關(guān)上門的聲音，她也合上了手里有些袖珍的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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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燈光有點(diǎn)暗，在這看書對眼睛不太好啊，千夏?！?/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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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對著那個(gè)梳著潛麥色雙辮的少女說道，城鎮(zhèn)不穩(wěn)定的供電，讓大廳的燈盞只能發(fā)出平日里一半的亮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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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稍微花了點(diǎn)時(sh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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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的，老師，日奈殿下能好好歇息，比什么都重要?！北粏咀銮牡纳倥硎纠斫獾匦α诵?，“我隔這么遠(yuǎn)都能聞到那股花香，老師你哄殿下早點(diǎn)睡覺的方法可真多呀?！?/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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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魔法原本是沼澤邊的巫師，為了引誘一些難見的活物作為煉金材料，而用花香作為媒介來迷亂他們心智的伎倆。我只是以此為契機(jī)進(jìn)行了無害化的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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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向?qū)Ψ教拐\道，魔法最終達(dá)成的功效，其實(shí)也和使用者的主觀動(dòng)機(jī)有必不可分的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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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最近一段時(shí)間一直受噩夢所困，我只好用這種方式來強(qiáng)行扭轉(zhuǎn)她的夢境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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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yàn)槟菆龊翢o道理的裁決嗎……殿下雖然嘴上很少再提起，但心里還很在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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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公平可言的裁決，似乎也不配再使用這個(gè)與正義如影隨形的詞匯；再度舉起秩序之旗的統(tǒng)領(lǐng)，當(dāng)夢境將無數(shù)過往的碎片重組為一副拼貼畫時(shí)，就算傷痛藏匿得再深，許多記憶仍會(huì)惡毒地一次次再度撕開逐漸愈合的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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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要讓她真的放下這一切，我們每個(gè)人還都得再加把勁。”“老師”瞧了下千夏改窄后的游俠短裙，上邊還殘留著一片暗紅色的血漬，“最近千夏也辛苦了，給傷員和被波及到的居民療傷一直都沒歇息的功夫。這么晚來有什么事想?yún)R報(bào)或是需要幫忙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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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在通往威爾伯肯鎮(zhèn)的列車站臺(tái)上，確保路徑安全的小隊(duì)抓到了個(gè)舉動(dòng)很反常的女孩?！鼻幕卮鹫f，“她渾身臟兮兮的，隨身攜帶著一把已經(jīng)損壞的短槍，見到盤查的隊(duì)列很慌張地撒腿就跑，跑的時(shí)候那個(gè)布包里還有我們的畫像跟著一塊飄了出來，看起來是直接從那些通緝令上剪下來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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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是作為殺手的話，心理素質(zhì)還怪差的。”“老師”搖頭笑了起來，“大約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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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身高的話估計(jì)也就十二三歲吧，她在盤問的時(shí)候一直支支吾吾的，很多問題都沒法答得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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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停頓了下，然后繼續(xù)說出了對方可能會(huì)感興趣的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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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身攜帶著一本很奇怪的書，散發(fā)著很詭異的氣息。她無論如何都不肯交出來，我覺得那說不定是老師你一直在找的東西?！?/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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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的菱形瞳孔忽地?cái)U(kuò)張而開，他對這個(gè)消息的突然到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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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樣?xùn)|西，他確實(shí)花了不少的時(shí)間去尋找，所以對于有關(guān)它的各種傳聞與信息，“老師”都會(huì)親力親為地予以確認(r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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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孩子在哪？”“老師”仍保持語氣上的輕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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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您之前交代過犯人不能嚴(yán)刑逼供，所以負(fù)責(zé)審訊的同伴只把她關(guān)了起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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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麻煩千夏帶個(gè)路吧。” ?“嗯，好的，老師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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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大步流星，隨著少女的步履邁向宅邸出入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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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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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驚恐地瞪著自己的一對眼睛，剛從半困半醒的狀態(tài)緩過神的她，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一個(gè)高大的身影，在油燈的光芒下逐漸朝著自己牢房的方向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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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接下來交給我吧。千夏，麻煩你在外邊稍等一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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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確定不用我陪你進(jìn)去嗎？我擔(dān)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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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的，只是陪她好好談?wù)?，別忘了我是個(gè)聊天高手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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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道另一側(cè)傳來了男性青年與少女的說話聲，就從影子的高度來看，前者的身高要超出后者整整一大截；在打消了同伴的顧慮后，那個(gè)長著對堅(jiān)韌的墨綠色翅翼、在身高襯托下顯得略微清瘦的深夜探訪者，隔空打開了那道剛剛還被死鎖的鐵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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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這么遲還不睡覺，可是很容易長不高的啊，小妹妹?！?/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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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囚徒打著冷戰(zhàn)，往著墻皮已有些剝落的角落縮了縮。她的手里還死死摟著那本封皮厚實(shí)的典籍，而男人光是隔了一段距離，也能感覺那本書從里而外蔓延開的晦暗氣息，讓這個(gè)狹隘空間本就不高的溫度再降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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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消息，男人光是通過一瞥與一感，便立即判斷出這孩子身上帶著的這本書，并不是自己所要尋找的目標(biāo)；眼神飛快地閃過一絲失望后，男人還是盤腿直接坐在了牢房內(nèi)的石制地面，并操控微風(fēng)托起自己不希望臟掉的大衣下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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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都來了，分外曠達(dá)的心態(tài)驅(qū)使著他找這個(gè)還未睡著的小丫頭，陪自己隨便侃侃；至于話題是天南海北還是別的什么，能稍稍消磨下時(shí)間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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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睡不著，咱們就隨便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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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攏的翅膀像披肩一樣，慵懶地搭在男人的肩膀上。他沒有進(jìn)一步去接近對方，只是十分平和地等候著對方回應(yīng)自己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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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的砂礫被扔了過來，男人的翅膀向左輕掃，彈開了這毫無威脅的襲物。對于這種不太友善的任性行為，他的臉色仍沒有任何的起伏，只是打了個(gè)清脆的響指，在食指上喚起了藥丸大小的魔法聚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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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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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視的挑釁行為在望見男人打出的魔法后戛然而止，蹦不出任何求饒?jiān)~匯的嗚咽顯得分外的無助。小女孩下意識(shí)舉起那本書籍想作為抵御不知名魔法的擋箭牌，可在指間拋出的那股能量卻像是被賦予更高智慧的林間螢火，直接飛進(jìn)了小女孩沒有成型詞匯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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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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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要灌穿天靈蓋的嗆人藥味霸占了嗅覺與味覺，小女孩躬起身子干嘔起來的瞬間，一枚混沌的黑點(diǎn)像坐滑梯式地從喉口躍了出來，在空中翻騰幾圈后，它便消失在了用于通風(fēng)的鐵窗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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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難聞??！熏死人了！差點(diǎn)就要窒息......誒，等等，我，我怎么又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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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縛喉，通靈類魔法常見的一種反噬現(xiàn)象?！蹦腥俗匝宰哉Z著一個(gè)魔法名詞，然后扭頭對外邊的同伴說道，“千夏，這孩子可以說話了，能麻煩幫我打瓢水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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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的老師。” ???“你、你剛剛喂了我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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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只是幫小妹妹你解決一下講不出話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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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對方還在不斷咳嗽的詰問，男人也是如念詩般慢悠悠地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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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通靈術(shù)能與當(dāng)前所處環(huán)境的死魂靈們進(jìn)行交流，可總是難免有些別有用心的家伙會(huì)趁機(jī)憑依在施咒者身上?！蹦腥私又f，“如果意志不夠堅(jiān)定，那就會(huì)對人體造成各種負(fù)面影響，其中無法說出成句的話，只能像嬰兒一樣咿咿呀呀的狀態(tài)，這種就被稱為縛喉?！?/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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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要的水?！?/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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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了?！蹦腥私舆^了另一位少女遞過的水，然后放到了那個(gè)臟兮兮的孩子腳下，“把水喝了吧，要不然那種味道會(huì)持續(xù)到第二天早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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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彼髲?qiáng)地踢了下木瓢的握柄，水灑了些出來，手指直接比劃向千夏的方向，“誰......誰知道里邊有沒有下什么可怕的毒藥。我在通緝令上看過她！她喜歡用毒藥折磨找她療傷的病患，而且還喜歡調(diào)配各種藥劑嚴(yán)刑逼供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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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倒挺稀奇啊千夏，帝國這次又編排出新的謠言了?！痹谝魂嚧笮?，男人伸出自己的利爪為同伴盤點(diǎn)著她被強(qiáng)行安上的事跡，“之前那個(gè)版本是什么來著？哦想起來了，說你研制出了不限時(shí)說出真相，就會(huì)讓五臟六腑爆炸的超級(jí)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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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老師別記住這么無聊的事情啊。”少女趕緊叫停了男人頗有興致的回想，“帝國的這群家伙，就算要編故事，怎么還老是愛選這種重口味的題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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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對不起對不起，只是每次聽到那些煞有介事的胡說八道，我都覺得還怪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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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趕緊賠笑著向同伴道了歉，可因荒唐話語而激起的笑意還是留在嘴角不肯消散。按照帝國完全把控住的輿論宣傳，原“以諾之序”組織的四位主要成員，那可真算是拉上絞刑架幾百次都沒法贖清所謂的罪責(z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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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根本不會(huì)那么做，但是呢小妹妹，如果我們真想殺了你，那根本就沒必要挑在這種地方。”男人接著向?qū)Ψ疥U明自己并無惡意，“再說了，既然都要對你動(dòng)手了，那我還有必要在你臨死前，多此一舉地幫你治好這個(gè)小毛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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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些格黑娜帝國境內(nèi)都傳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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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還在犟嘴，可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有些呆滯地看向地上被灑出來的水漬；男人盡力保持友善的態(tài)度直視著她的眼睛，從剛剛對眼的瞬間，小女孩就覺得他莫名有種長輩特有的威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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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言不一定可信，當(dāng)別有用心的引導(dǎo)成為了源頭，那不管再怎樣澄清，能讓事實(shí)重回清澈的也只是被單獨(dú)舀出的一兩瓢?？烧w輿論的洋流啊，卻會(huì)將污濁擴(kuò)散到更為久遠(yuǎn)的地方，不知多久才能徹底稀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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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頷著首，又是一聲意味深長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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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聞不一定為現(xiàn)實(shí)，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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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可能，得稍微講的通俗易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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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在后邊提醒了下有些文青病發(fā)作的男人，雖然在平日不多的閑暇時(shí)間里，她很樂于去和他討論這些有些晦澀的詞句，但現(xiàn)在，明顯并不是時(sh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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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又得意忘形了，不好意思?！蹦腥艘娦∨⒃评镬F里的模樣，決定還是換個(gè)話題，“小妹妹是今天剛到這兒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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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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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草的氣味實(shí)在熏得不太舒服，小女孩含糊回答著，躊躇著想捧起那瓢映著今夜月輪的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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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不放心，那這水我干脆替你喝吧?！蹦腥斯室庋b作要把水瓢取回來的樣子，“剛好今晚我也挺渴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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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將法有成效了，眼見男人的龍爪伸了過來，小女孩咬了咬牙，還是搶先一步把水全都灌進(jìn)了自己的喉嚨里。水瓢被扔到了地上，她還在用這種幼稚的方式，來彰顯自己不是個(gè)任人欺負(fù)的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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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感覺好點(diǎn)了嗎？” ?“唔......嗯?！?/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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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味被沖淡了許多，現(xiàn)在除了嘴唇還殘留微澀之外，男人今夜的義診對象感覺精氣神都比剛進(jìn)這間牢房前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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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我們可以聊聊了。千夏，麻煩你記錄下吧，人類的文字我到現(xiàn)在都寫得不怎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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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么，小妹妹你能回答下剛剛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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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站在男人的背后，相對拘謹(jǐn)?shù)男愿?，使得她不?xí)慣像另一位同伴那樣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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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今天剛來到這沒錯(cuò)啦......”對小女孩而言，信任還是戰(zhàn)勝了猜忌，“你，你們真的不是來搶走我的書的，沒錯(cu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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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這本有些舊的通靈術(shù)抄本？”男人指了指被抱在胸前的書籍，“這種東西也不過是以前一些魔法學(xué)院會(huì)使用的老教材罷了，在他們被更換之前，我已經(jīng)翻過非常多遍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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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師，那本書所散發(fā)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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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類魔法使用久了難免都有遇到這種問題?！蹦腥死^續(xù)為千夏補(bǔ)充著她未知曉的學(xué)識(shí)，“通靈術(shù)最重要的步驟為引魂和離魂，如果后者沒有妥善處理，那么這些未被請走的靈魂，就會(huì)依附在施咒者的魔法道具上，這跟縛喉是類似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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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本書原來的主人，恐怕在施咒的時(shí)候也有過幾次疏忽吧?！蹦腥私又f，“小妹妹，你在路途上應(yīng)該有使用過這本書上的咒術(sh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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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當(dāng)時(shí)有一群強(qiáng)盜在背后追我，為了擺脫他們我就翻開書隨便挑了幾個(gè)咒語念了。”小女孩有些懊惱地說，“后來雖然趕跑了他們，可我也突然就變得沒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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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系統(tǒng)地學(xué)過通靈術(shù)，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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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通靈術(shù)，我確實(shí)沒學(xué)過啦?！?/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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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抱著膝蓋把自己縮成了一團(tuán)，對她來說這趟路途真是多災(zāi)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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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黑娜境內(nèi)越來越亂了，而你看起來也不像是本國的居民?！鼻膯柕?，“為什么要挑在這種時(shí)候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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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我和妹妹之前一起?jīng)營著一家舊書店，專門收集那些比較老的魔法書還有一些比較有歷史的魔法道具。”小女孩仍有些驚魂未定地解釋道，“我平時(shí)負(fù)責(zé)收貨，然后妹妹負(fù)責(zé)看店，我之前幾次來格黑娜都沒出過意外的！誰想到這次竟然......啊真是的，我不甘心！不甘心??！以前都挺順利的，這次怎么這么倒霉?。　?/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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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恢復(fù)了，那也就有底氣在那大聲嚷嚷起來，男人對著千夏聳了下肩，然后示意她接著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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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黑娜如今到處都是幫派斗爭和賞金獵人，一點(diǎn)防備措施都不做就來這兒，也太冒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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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有的，妹妹在臨走前有給過我一個(gè)月石護(hù)身符，說能夠應(yīng)付普通的襲擊?！毙∨鈶嵉卣铝怂亩得?，露出了金麥色的長發(fā)和炸起毛的貓耳，“可是我不小心在旅館吃飯的時(shí)候弄丟了嘛！肯定是哪個(gè)扒手趁機(jī)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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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就是你收到的貨？”男人追問道，嘴角咧起了有些忍俊不禁的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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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有一些的，可是被強(qiáng)盜追殺的時(shí)候我扔得只剩最值錢的這本了！它們真的太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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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遭了扒手，然后又有強(qiáng)盜追殺，我好不容易要踏上回家的列車了，結(jié)果......你們又要把我送進(jìn)這里吃牢飯，今天真的太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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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不斷控訴著老天對自己有偏見的時(shí)候，男人才剛發(fā)覺小女孩的鞋子在逃跑的時(shí)候還掉了一只，御寒的長襪上不僅破了好幾個(gè)洞，還沾滿了草芥和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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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身上那把破槍和這些畫像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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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已經(jīng)篤定這個(gè)倒霉蛋和所謂的殺手并不沾邊，可保險(xiǎn)起見她還是再提起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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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用那些咒術(shù)打暈了強(qiáng)盜后，隨便撿了把他們掉下來的槍，還有一個(gè)能裝得下書的背包就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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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被戳到了痛處，哀嚎的聲音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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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shí)情況緊急，我也沒仔細(xì)看包里還有什么，直到上車檢查的時(shí)候我才發(fā)現(xiàn)里邊有這種通緝令一樣的畫像，帕澤爾鎮(zhèn)如今又是你們的控制范圍......如，如果我在檢查的時(shí)候掏出那些東西，那肯定會(huì)被你們當(dāng)刺殺者的?。　?/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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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她能在路途上把東西翻出來看看，男人哭笑不得，對著有些莽撞的貓耳女孩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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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當(dāng)時(shí)拔腿就跑其實(shí)是想趕快把這些東西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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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放下了隨身攜帶的鋼筆，她也覺得這種解釋未免顯得過于神經(jīng)大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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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不然還能有什么理由？”小女孩反問道，“后來你們一看到我跑走了，就全都一股腦撲過來。你們下手真的好狠??！那時(shí)候感覺胳膊都快被你們擰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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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你覺得呢？”男人把眼睛瞇成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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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組織還在的時(shí)候，比這更夸張的理由也不是沒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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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覺得這樣的解釋雖然不太符合常理，可再轉(zhuǎn)念一想曾經(jīng)還有在鐵軌中央搞爆破只為挖掘溫泉的犯罪團(tuán)伙，她忽然覺得這世界的邏輯，完全是靠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襯托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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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既然沒出現(xiàn)什么大問題，咱們就可以直接放她回家了。”男人先表示了可以無罪釋放的意見，“真琴應(yīng)該也不會(huì)雇傭這么小的孩子當(dāng)間諜。小妹妹，你的家是在威爾伯肯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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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妹妹的店鋪就開在那兒。你真的要放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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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那兒的車程，就算是早上搭上第一班車，也得到傍晚的時(shí)候才到?！蹦腥苏f道，“我怕小妹妹你這差勁的運(yùn)氣又會(huì)突然出現(xiàn)些事情，所以明天我護(hù)送你回去——你應(yīng)該，還沒在天上飛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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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要親自帶她回去？”千夏有些為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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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能在天空飛的話就可以抄很多捷徑，早上七點(diǎn)出發(fā)，往返一下不到十點(diǎn)我就能回來了，不會(huì)花很長時(shí)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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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炫耀式地張開雙翅，一陣風(fēng)瞬間席卷在這狹小的空間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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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想能把控住這種店鋪經(jīng)營的，對魔法還有信息流通這方面也有比較深的了解，這孩子的妹妹說不定是個(gè)天才魔導(dǎo)師，也許我要的東西她能知道一些消息?！?/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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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確實(shí)在魔法掌控這方面比我稍微厲害些……可我也不差啊！”小女孩不服氣地說，“明明是第一次接觸的通靈咒術(shù)，我不也順利地施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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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嗯……”男人干咳了兩聲，他用盡量不尷尬的方式提醒著對方剛剛是誰醫(yī)好了她的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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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師是按剛才說的那樣，明天七點(diǎn)出發(f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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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已經(jīng)知曉了男人決定親自走一遭的目的——他不肯放過任何探尋那樣?xùn)|西下落的機(jī)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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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知道明天殿下會(huì)不會(huì)睡得稍微久一些，如果是這樣的話，就麻煩千夏你替我傳個(gè)話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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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我還沒有答應(yīng)呢，你們怎么就替人家擅作主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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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看不慣這兩個(gè)陌生人的自說自話，趕緊抗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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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自己坐車回去？”男人的語氣并不像是在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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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今天已經(jīng)夠倒霉了！”小女孩叫道，“我只想快點(diǎn)回到家里去……不管了！只要我能快點(diǎn)回家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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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xiàn)在不覺得我們是壞人了？”男人挑起眉間，像是早知道會(huì)是這種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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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qiáng)盜可不會(huì)幫我治病......我覺得，最起碼你們這群叛亂者，要比他們強(qiáng)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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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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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如也的胃發(fā)出了求食的呼喊聲，話音未落，小女孩趕緊捂住了自己整出不少動(dòng)靜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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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久沒吃東西了？”千夏也有些忍不住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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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之后......我?guī)缀跽麄€(gè)下午都在躲追殺。”小女孩癟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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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可能只剩些干面包和淡菜湯了，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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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好啦，我現(xiàn)在餓到連沾了椒鹽的樹皮都吃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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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次我去拿吧，剛好還可以用魔法稍微熱一下?！蹦腥硕稊\著站了起來，他高大的身形使得燭光只能映出他的下半身，“千夏，這兒就麻煩你稍微幫她擦擦了，順帶看看這孩子身上有沒有需要療傷的地方?！?/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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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老師?！?/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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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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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小會(huì)兒后，男人拿著食物回到了這里，剛好看見了自己的學(xué)生，正用魔法操控著藥草，擦拭著小女孩的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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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好癢??！別撓我的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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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最后一處了，還好都只是小擦傷?！?/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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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輕輕捻動(dòng)，那些因被完全吸收了功效而枯萎的小撮藥草，像灰燼一樣散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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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您回來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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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晚餐。最近物資配給這塊有點(diǎn)跟不上，所以稍微寒酸了點(diǎn)，別太嫌棄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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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溫好的食物剛拿給了小女孩，她便立馬搶過碗勺大快朵頤起來，不到兩分鐘的功夫，這頓遲來的晚餐便被解決得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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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好了，我感覺整個(gè)人又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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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就蓋這個(gè)睡吧。”男人卸下了自己特大碼的外套，“怎么樣，這位小姐姐沒你說的那么糟，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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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又不是個(gè)笨蛋，別人對我好不好當(dāng)然感覺得出來啦！”小女孩的態(tài)度徹底來了個(gè)大轉(zhuǎn)向，“那個(gè)……很對不起剛剛這么說你們！果然妹妹說得沒錯(cuò)，格黑娜境內(nèi)很多人都喜歡胡說八道，你們肯定都是被陷害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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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世界還是有明事理的人啊……”千夏如釋重負(fù)地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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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cuò)嘛，悟性還挺高。”攻心替代逼供獲得了大獲全勝，男人有些得意起來，“要不是目前形式還比較嚴(yán)峻，我確實(shí)是不介意再收幾個(gè)像這樣的學(xué)生?！?/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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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真的是老師？按理說魔龍不是向來瞧不起我們?nèi)诵蜕锏膯幔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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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龍形態(tài)的男人和小女孩的認(rèn)知有些差距，使得她不禁發(fā)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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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被整個(gè)族群視為叛徒了啊，因?yàn)槲沂莻€(gè)異類嘛?！蹦腥藢^去付之無奈一笑，“至于老師這個(gè)稱謂……如果你不喜歡，想叫魔龍還是大蜥蜴什么的我都無所謂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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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叫老師吧！如果明天你想在我們家的書店多光顧會(huì)，我會(huì)讓妹妹給老師打個(gè)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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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先謝過啦，明早七點(diǎn)我們準(zhǔn)時(shí)出發(fā)?！蹦腥嘶仡^示意著千夏，“時(shí)間不早了，千夏也回去歇息吧，可能明天還是會(huì)很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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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也是，明天殿下那兒就交給我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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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順從地輕點(diǎn)了頭便先行離開，過道傳來了她沉悶的腳步聲；男人剛邁向大門，可后邊又傳來了那孩子的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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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等等！我還有個(gè)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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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么問題？”男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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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剛才說過的，那個(gè)希望讓我妹妹幫忙找的東西是什么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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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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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沒有回頭，收起了自己有些占體積的翅翼走出了監(jiān)牢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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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找一本……以前不小心丟掉的書?！?/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