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回歸零點

第36話 惡魔的證明會議

同日 16時45分

百貨商場4F 臨時醫(yī)務(wù)室

：感染度的……恢復(fù)嗎？

八威斗：嗯。嚴(yán)格來說是錯誤的，但僅從外表觀察的話你的理解也算正確

現(xiàn)在，我和亞土被八威斗叫了出來

參加血液檢測結(jié)果的說明會議

不懂是不是醫(yī)務(wù)人員都這么的膽大，八威斗冷靜到看不出來直到剛剛為止差點被殺的模樣

八威斗：你的血液，嚴(yán)格來說是其中成分被體細(xì)胞攝取后，產(chǎn)生變異返祖現(xiàn)象

：返祖……嗎？

八威斗：不錯。正確來說是再生

八威斗：它依靠dna信息，快速恢復(fù)到健康狀態(tài)

八威斗：其中原理和理論我還無法理解

八威斗：血液成為解藥，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也很想知道

亞土：但是，這樣的話……為什么萊棲崎會再度變成活死人

：不，雖說幾乎將所有體細(xì)胞返祖，但是體內(nèi)遍布的病毒也無法完全去除

八威斗：沒錯，最多只能將感染度壓制為1

八威斗：這并不能根治感染，如果感染程度過高還是會死亡

八威斗：也就是說，完全活死人化的話，就為時已晚了

：那么……萊棲崎……能恢復(fù)么

八威斗：說出來并不是鼓勵你，但是新人的血液，在未完全活死人化之前還是有很大的效果

八威斗：至今為止遭到感染的女孩子們無一例外都死了，這說不準(zhǔn)會是希望呢

：希望……

亞土：對，對啊小參！只要一直讓萊棲崎喝血的話，也能回歸之前的生活了吧？

繼續(xù)飲血的話，會吧

八威斗：根據(jù)細(xì)胞的變異周期來看，每隔四個小時喂一次最好

八威斗：像剛才那樣就是感染度突然爆發(fā)的原因，所以要隨時準(zhǔn)備好血液——

八威斗：嘛，不過只要持續(xù)喂養(yǎng)的話，還是能維持人類狀態(tài)

亞土：呼呼呼—，這不就意味著我們擁有可以半永久抑制活死人化的血液了！

八威斗：是的，就從當(dāng)下來看，別說延緩病情發(fā)展的藥物就連緩解癥狀的藥物的沒有

八威斗：簡直就是奇跡的特效藥

八威斗高興的說道

但是——我的眼中，我的血液已經(jīng)變成了完全不同的東西

少女們的…

……僅是延續(xù)絕望的藥，而已

同日 17:00

百貨商場9F 中央會議室

百喰：關(guān)于將萊棲崎放在中立之港這件事，我表示反對

在會議上，依然不受阻攔地發(fā)表自己的觀點的還是百喰。

亞土：惠……反對

百喰：真的好嗎亞土，現(xiàn)在和那個男的那個時候已經(jīng)不一樣了

百喰：無論出于什么原因，感染者都應(yīng)該被驅(qū)逐。這是我們中立之港存續(xù)的鐵律，你忘記了么

亞土：......

所有人都保持沉默。沒有人反駁百喰的意見、

反對收留，就意味著驅(qū)逐——嚴(yán)格來說就是處決

：等，等等

百喰：怎么？

：那也太冷漠……不，太殘酷了吧

：比起我來說，你們和萊棲崎的相處時間更長……她不是你們的同伴嗎？

百喰：同伴嗎？

百喰：哼。在我眼里，這次召開會議本身就是對那些一直遵守規(guī)矩同伴的侮辱

......

百喰：一旦感染，就再也無法拯救。僅剩數(shù)小時的生命——

百喰：所以，你是在侮辱那些為了不讓珍視之人陷入困境而死去的同伴嗎？

百喰：你不這樣認(rèn)為么?新人

：我聽說過規(guī)矩……不過，關(guān)鍵是“只能放棄沒救的人”，對吧?

：那么萊棲崎不一樣，她只要繼續(xù)飲用我的血液的化，還有的救

百喰：還有救么

：就是如此。如果把有救的人驅(qū)逐出去那就是在殺人——

亞土：小參！

：……欸

叫的是亞土

亞土抬起低著的頭，露出崩潰的笑容

亞土：抱歉吼了你

亞土：但是小參。你說的太過了，不，有點狡猾了

：狡猾……?

百喰：新人。我們已經(jīng)驅(qū)逐過一些同伴了

百喰：也許有拯救的手段，但也可能沒有。殘忍的證明

百喰：想要證明沒有的東西非常的困難

百喰：無論到什么程度，”獲救的可能性“之類的噩夢都不會變成0。

：......

百喰：那么我……亞土。大家——

百喰：——都是殺人兇手么

：……那個

沒有答案。沒有答案。沒有答案沒有答案。

如果存在的話，那么直到今天，少女們也不會將同伴的腦袋——通通斬下

八智琉：嗯？欸……?。?/p>

八智琉：那，那個！大家窗外！快看！

：......?

在窗邊參加會議的豹疼突然指著窗戶著急道

亞土：怎么了八智琉

八智琉：萊，萊棲崎……

：？！

聽到那個名字，我迅速跑到窗邊，緊貼窗戶玻璃看到

：為什么啊……萊棲崎……

從百貨商場——如同字面意思一般，持刀飛躍而出的少女

禮音：蜂之巢？怎么了？急急忙忙的

八威斗：萊棲崎她，逃走了！

禮音：啊啊，很遺憾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

八威斗：她現(xiàn)在的狀況出去會死的……她可能知道……但她不想讓我們感到麻煩......

：麻煩......不想給我們麻煩......嗎？

即使我才認(rèn)識她不到兩天

但我根本無法想象萊棲崎會因為何種特殊原因而離開

不對，八威斗。萊棲崎才不是為了不給我們添加麻煩

只是，不想在被大家背叛

八威斗：我沒有看住她……非常抱歉

百喰：沒事，這不是什么壞事蜂之巢

八威斗：欸……？、

百喰：這不是正好?，F(xiàn)在，萊棲崎自己走了

百喰：只要她自己選擇出去，那么大家就不會感到痛苦了

真是冷酷無情說法。對我來說

但這是對的，我沒有理由反駁

亞土：等等，你要去哪？小參！

......

亞土：喂，能別沉默嗎？

：……去接一下……萊棲崎

亞土：接……欸嘿嘿，能不去么？

亞土：小參一個人去會被活死人殺了哦？

：或許

：但是我已經(jīng)死了一次了，是萊棲崎救了我的命

：沒有理由停在這里

亞土：可，可是小參會死的啊

百喰：這不正好，亞土。讓那個男的走

亞土：……惠？

百喰：說實話，我現(xiàn)在還對他加入中立之港保持懷疑態(tài)度

百喰：記憶喪失？流淌著能壓制感染度的血液？僅存的男性？太奇怪了，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百喰：但歸根到底，還是違背了波特拉爾的規(guī)則，無法協(xié)調(diào)的

百喰：能自己消失最好了

：是嗎，那么，多謝照顧了

亞土：等等！

正要離去的我被亞土緊緊抓住了肩膀

：放開我，亞土

亞土：我能明白小參！

亞土：我也不討厭你，你的溫柔也令我感動！

亞土：但是，但是！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放手，亞土

亞土：要是萊棲崎在中立之港發(fā)癥的話，你知道會死多少人嗎？

亞土：連八威斗都陷入危險

：放手

亞土：就算你的血液有效也不能保證未來一直有效啊？

：放開！

亞土：你追也沒用啊! !

......

亞土：......我懂，我都懂，我也知道小參的心情......

亞土：但是你看大家......大家都一樣痛苦

亞土：見死不救，大家都很痛苦......

亞土：這也讓我很痛苦……

......

亞土：但是小參……萊棲崎是自己離開中立之港的……

亞土：……誰都不會心痛的

：亞土

我絲毫沒有生氣的心情，只是笑著平靜地告訴她。

：萊棲崎也很痛苦

亞土：……！

歸根到底，是對感染者的認(rèn)識的差別，不，是認(rèn)知的天真的差別吧

借用禮音的話來說，我沒見過真正的地獄，不知道真正的地獄是什么樣子

那樣的話，故事的平行線一定存在著

亞土：……等等

：哈……。你很煩人啊

亞土：不是，我也要去

百喰：？！

百喰：不，亞土不能去！你要遵守領(lǐng)袖的責(zé)任

亞土：不會打破規(guī)矩的，惠

亞土：我是為了小參，是為了護(hù)衛(wèi)參謀

百喰：不行!那是隱藏私情的詭辯!

百喰：那種愚蠢的行為，即使是亞土去做的話，我也會鄙視的

亞土：謝謝你惠?；葸@樣的一面我也喜歡哦

亞土：愛你，啾

拋了個飛吻后，這次是亞土拉著我的手離開會議室

同日 17時20分

百貨商場1F 入口

：這樣好嗎？百喰不是你的心腹么？

一邊整理著武器向出口走去一邊問道

亞土：欸嘿嘿，惠才不是心腹那種夸張的關(guān)系

亞土：畢竟，我的心腹是小參喲

亞土：惠啊，大概親友未滿單相思那種程度？

亞土：中立之港成立時就一直在我身邊，憧憬著我的好女孩

：那不是更夸張

亞土：呼呼呼。腳踏兩條船有什么后果，不需要我來多說了

亞土：不過現(xiàn)在還是考慮怎么拯救萊棲崎吧

亞土：不是嗎？

：……是吧

亞土：很好

我們來到一樓的出入口前，再次確認(rèn)武裝

：手槍的話，只有警察那奪來的新北部M601么

亞土：奢侈是敵人啊小參，而且明明還有軍刀

：說句客套話，也不是適合前線的搭檔吧

亞土：那就放棄?好啊，我可以

：怎么會，繼續(xù)吧

少女？：——參大人！

突然——背后傳來了聲響

：嗯？

我的身體被少女抱住

少女用臉頰蹭了蹭我的背，甚至超越了親昵的程度

亞土：綴?!

綴：我被參大人那勇敢的言辭擊中了心靈!

：欸？等等？

綴：是不是淺顯易懂地傳達(dá)比較好呢?我對參大人一見鐘情了

：欸？

：即使世界上所有人都否定你，也請讓我跟隨你

：欸？

亞土：吼吼—，嘿—，小參，你以前不是棋手而是牛郎吧？

：喂，你那是什么煩人的表情

禮音：呵呵，樽神名的身邊經(jīng)常像日常漫畫一樣呢

然后禮音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禮音：可以的話能讓我也加入么

：禮音...

禮音：雖然很沒出息，但是看到你我也就下定決心了。我也有同感，不想拋棄來棲崎

亞土：嘿嘿嘿，謝謝大家。果然，情緒高漲起來了

：禮音……還有

綴：甘噛綴哦

：甘噛也是，非常感謝

亞土：好了——人員都到齊了，那么作戰(zhàn)開始！

亞土：萊棲崎拯救作戰(zhàn)!

亞土：回來后大家再一起——開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