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人淚(邊伯賢同人)
水龍吟
宋 蘇軾?
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
拋家傍路,思量卻是,無情有思。
縈損柔腸,困酣妖眼,欲開還閉。
夢隨風萬里,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呼起。
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
曉來雨過,遺蹤何在? 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
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我叫宋黛,是風光無限的左丞相之女,因容貌姣好,又通詩書,提親之人便是要踏破門檻般絡繹不絕。可是,十六歲那年,父親便斬斷了他們的想法,送我去皇宮選秀。進宮前,他告訴我皇上一定會選我,讓我不必緊張。從那時起我就知道我只是維系前朝后宮的一枚棋子,要說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一枚至關重要的棋子。我父親身為一人之下的丞相,又素有愛民的美譽,頗有功高震主的味道,為了表示忠誠,他就將唯一的女兒,也就是我,送進了這深宮之中。?
初次踏進這里,我就知道,我這一生,只能在這里度過了,看著富麗堂皇的建筑,來來往往穿戴整齊的宮人,以及同批入宮的秀女,我開始期待了,這種期待,與對節(jié)日、旅行的有期望的期待不同,我感受到的,是無盡的迷茫以及無可奈何的妥協(xié)。是啊,作為一顆棋子,我又能決定什么呢?
果然,我入選了,意料之中,仿佛就該如此一般,我的人生按部就班地譜寫了新篇章,而我是唯一的局外人,仿佛這劇本是為別人量身定制的一般,于我無關,可恰恰相反,我大概是最不了解我自己的人生的人了,真是可笑極了,也悲哀極了。大約是涉世未深,也可能是情竇初開,那時年幼的我,只是好奇君王的長相,君王的脾氣,卻從未好奇過他的心,要是早知道的話,大約也就不會這般投入了。剛?cè)雽m的新人中,我認識的只有太傅之女王怡婉,從小一起長大,倒也有幾分交情。我知道,她不想入宮,她一直記掛這翰林學士之子李克,奈何這李克家族僅為三品,是配不上這么尊貴的母家的,好說歹說,她父親才勉強松口,這一道圣旨下來,斬斷了他們的情分,也使得她不得不服從,這就是天子,這就是皇權(quán),容不得任何質(zhì)疑,只得也只能服從,盲從。其他秀女有御史中丞(從三品)之女孫氏,忠武將軍(正四品)之女鄭氏,還有一個芝麻小官的女兒,大約是掩人耳目所用,我沒太在意,好像姓沈,叫什么沈熙涵,聽說是引用唐代張說《大唐祀封禪頌》的“菌蠢滋育,氤氳涵煦?!?/span>但是,這個好像是形容男子的,大約是這女子家中渴望男丁吧。這次選秀入選的人不多,其實,比起其他帝王,那是少的有些夸張了,近百人中只選出了我們五人真是百里挑一的優(yōu)秀了,后來竟然那個孫氏被格牌子了,具體原因不知,大約是犯什么事了吧,不過什么是會讓我們的皇帝在意到不惜得罪御史中丞來維護,不得而知,至少那時,我不知道。這樣一來,宮里留下的就更少了,只有原先在王府就嫁給皇上的皇后,賢妃,德妃,吳昭儀和后來的我們四人,甚是冷清。
大選后便是冊封禮,我在其中位份最高,又有皇帝欽賜的封號,瑾婕妤,皇帝說我如美玉般通透,便賜了這個封號,大約也是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大家都沒什么異議,與我一同入宮的,除了王怡婉是婕妤,其余都封了才人,給了些賞賜,那個最特殊的沈熙涵竟也封了才人,鄭氏大約也是有些不服的,但礙于在皇帝心目中的印象,也沒敢說什么。在大典的鑼鼓聲中,我看到了宮里女人的一生,看似繁華,實則孤寂的一生。

這章只是背景,皇上其實就是邊伯賢啦。有愛的姐妹點個贊???嘛,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