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塔露拉想要永遠將博士留在身邊(其五)
嘛,總之就是有空了,稍微來更新一下。這篇有些長,有些地方可能會閑得無聊,但還是希望各位能耐心看完。
本文ooc,本人渣文筆,本文求長按點贊三連支持,球球各位啦!
上篇導(dǎo)航:


不大的木床上,兩個人緊緊相擁。雖然忍受著病痛的折磨,但塔露拉此時卻是一臉幸福的樣子。不管怎么說,她至少得到了目前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對于可能即將到來的死亡,她已經(jīng)“無憾”了。

意猶未盡地蹭了蹭博士的胸口,塔露拉從被窩中鉆了出來,微笑著看向了博士“吶,博士,我問你一個問題?!?/p>
“什么問題?”博士揉了揉龍女的腦袋,一臉寵溺。
“你喜歡我嗎?說實話哦?!?/p>
如果說很快就要面對死亡的話,塔露拉唯一還想要知道的,就是面前這個將自己帶離了羅德島、陪著自己一路走來,甚至不顧自身安危為自己考慮的男人對自己的心意。不管最后得到的答案是什么,自己都會滿意地迎接死亡吧。
這個問題,博士是不想回答的。他可以對自己承認喜歡這個龍女,但卻不敢對她說出口。博士現(xiàn)在想做的,就是盡一切可能延緩塔露拉的死亡。
他實在不愿意看著這個對自己而言高高在上的龍女就這樣死去,也不敢給她太多的希望與保證。人的一生,放不下的東西有很多。如果自己真的承認了喜歡她,那恐怕這個不管做什么都極為認真的龍女恐怕會強忍著痛苦,不惜一切代價地想要多留在自己身邊一會兒。
博士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塔露拉在痛苦中苦苦掙扎著向自己表達愛意的樣子,也不忍心看到她最終在痛苦與無法陪同所愛之人走帶最后的不甘中死去。
[沉默就好了,不要去看她,不要回答。]博士企圖強迫自己不去理會這個問題。
但塔露拉明顯是不同意的,騎到博士身上,她強行將博士的頭扭了過來,盯著他的眼睛“請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博士先生。”
博士還是不愿開口,但他的眼中卻已經(jīng)流露出了深深的不舍與恐懼。
“不要想那么多,我只想要知道答案。我明白自己沒多少時間了,也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沒事的,博士,我肯定會很幸福的死掉的,所以,告訴我答案,好嗎?”語氣很是溫柔,此時的她也是一臉溫柔地看著博士。
話是這么說的,但塔露拉自己也明白,彌留之際,自己一定會舍不得博士,甚至?xí)駛€小女生那樣的哭著喊著想要再在他身邊。但現(xiàn)在不這么說的話,恐怕知道自己死去,博士都不不會開口說出答案的吧?
“唔……”
突如其來的,博士擁住塔露拉,深情地吻了上去。
一開始,塔露拉還因這突如其來的吻愣住了,但隨即,她便主動抱住了博士,強勢地回應(yīng)起了對方的愛意。
這個吻持續(xù)了很久,直到博士逐漸感覺到缺氧,輕輕拍打著對方的后背,塔露拉這才放開了他。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博士此時顯得有些狼狽,但還是強裝嚴肅地說道:“這下,你能明白了吧?!?/p>
不等博士緩過來,塔露拉便一把將他撲倒在了床上、緊緊地抱住了他,甚至連尾巴都纏到了博士身上。她很開心,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也很感動。原本都已經(jīng)做好了被博士說出“你只是工具罷了”之類的話,沒想到,博士竟然會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向自己表達心意。


“謝謝你,博士,真的,謝謝你!”
晶瑩的淚珠落下,打濕了博士的臉龐。但塔露拉卻不是在哭,而是流出了喜悅的淚水。
在被博士帶出羅德島之前,她是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像普通人一樣,自由地享受戀愛,甚至連想都不敢想。曾經(jīng)一度覺得自己的下半生恐怕都要在羅德島的軟禁中度過了。沒想到,在人生的最后時刻,自己還有機會品嘗到人生的其他滋味。
說不留戀那是假的,還只是現(xiàn)在,塔露拉就已經(jīng)開始畏懼了。她不想離開博士,至少不要這么快就離開。但她又不忍看見博士對著即將死去的自己露出那種痛苦的表情,她打算悄悄離開博士,在沒有人的地方結(jié)束掉自己的一生,至少不能死在博士面前。

【最純潔、最崇高、最真實的愛或許就是如此,設(shè)身處地的為對方著想,不愿意看到對方承受痛苦。寧愿承擔一切,也不想看到對方流露出哪怕是一絲的難受。】
計劃算是落空了,盡管博士已經(jīng)將大量的抑制劑都用到了塔露拉的身上,但逐漸加重的礦石病已經(jīng)奪去了她大部分的行動能力?,F(xiàn)在的她,連自己爬下床來都是問題,更別提遠離博士,死在沒人的地方了。
博士也沒有再出去干活。他全天守在了塔露拉的身邊,全心照料起了她的一切事情。既然已經(jīng)承認了,那至少在最后的時刻里,盡自己所能讓她過的開心一些。這樣子,起碼在離開的時候,她不會那么的難受。
抑制劑已經(jīng)用完了,離去只是時間問題。但兩個人就好像沒有意識到這件事一樣的,每天博士都會背著塔露拉到村子周圍走走看看,想要讓她能夠多記住這個世界一些。而塔露拉就這樣依偎在博士背上,跟隨博士看著這世間所能看到的一切,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著。

一如往常地來到村子外面,一如往常地看著這世間百態(tài)。突然,塔露拉將臉湊到了博士耳旁,用她現(xiàn)在能發(fā)出的最大聲音說道:“博士,你帶我離開這里吧。”
沒有拒絕塔露拉的請求,博士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條件答應(yīng)塔露拉的一切要求了?!翱梢园?。不過,離開的話,你想去哪里?”話語之間,盡是溫柔。
“去哪里都好,離開這里就行了。作為為感染者而戰(zhàn)的人,沒能為感染者們創(chuàng)造出美好的明天就要先離去,我實在是沒臉跟感染者們葬到一起。不過不管去哪里,你一定要在我身邊就是了?!?/p>
“不要給自己太多的包袱啊,都要死的人了,輕松一點啊?!?/p>
嘴上說道著,博士還是順從了塔露拉的意思。回到住處,收拾了一些重要的物品,博士背著塔露拉,再次踏上了流浪的旅程。

荒無人煙的原野中,一個感染者背著另一個感染者緩步前行著。要去哪里沒人知道,他們只是不停地走著,不停地走著……
……

不知道是該說天無絕人之路,還是天要亡她。離開小村莊后不過半天的時間,兩人就在荒原中看到了移動城市龍門。
升起希望的同時,博士也產(chǎn)生出了深深的無力感。他很想帶著塔露拉進入龍門,只要能夠平安的進去,塔露拉就有救了,至少也能保住性命??纱藭r的龍門恐怕還在通緝塔露拉,貿(mào)然進去恐怕就是拱手將塔露拉交給龍門處置……
很難選擇的問題,但博士沒怎么思考就做好了決定。將塔露拉從背上放下,博士給她進行了簡單的易容。不能保證不會被認出來,但起碼能降低被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不進入龍門的話,恐怕就會失去救治塔露拉的機會。盡管很冒險,博士也要去試一試。
感受到動靜,塔露拉緩緩睜開了眼睛,博士正在對著自己的臉鼓搗些什么。
“你在做什么?”
“醒了?給你化個妝?!?/p>
“要死的人了,你還整這些干嘛?還是說,你想讓我就算死掉也是美的?”
“省點力氣吧,我要帶你進龍門,給你畫個妝,免得你隨隨便便被人認出來?!?/p>
“龍門?。吭瓉碜詈筮€是這樣子的嗎?嘛,不過也無所謂了,你能得救就行?!?/p>
塔露拉當成了博士想要將自己交給龍門換取藥物,但她也沒有多說什么。倒不如說,利用一下自己的剩余價值,以此給博士創(chuàng)造出更多生還的機會,至少這樣,死的時候,她的內(nèi)心不會那么的難受。
“你把我當什么人了?帶你進龍門就一定是把你交出去嗎?”
“不然還能是什么?“
”救你?!?/p>
沒有給塔露拉再問問題的機會,為她化好妝的博士脫掉了自己標志性的大衣,換上了一身普通的裝扮,隨即便背起塔露拉走向了龍門。

進去的時候很輕松,沒有人認出他們兩個。但還沒往里面走幾步,博士就停了下來。迎面走來的那兩個人,他認識,甚至還有些熟悉。
對面的兩個人明顯也認出了博士,一個綠頭發(fā)的鬼族女人和一個黃頭發(fā)的菲林族女孩朝這邊跑了過來。避無可避,博士只好硬著頭皮跟她們打了聲招呼。
“博士你怎么會在這里,粉腸龍不是去羅德島了么?她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詩懷雅先沖了上來,問道。
而星熊則是繞到了博士身后,仔細看著博士背上的龍女“好像老陳啊。話說這家伙去羅德島之后染發(fā)了?”
禮貌性地打過招呼后,星熊就拉起了博士“難得你來一趟龍門,走,喝酒去!”
詩懷雅也拉起了博士,兩個人不由分說便要拉著博士去自己住的公寓。
“哎!等等,你們倆都不用工作的嗎?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啊,你們倆可都是近衛(wèi)局的牌面,注意一下影響??!”
“我們倆今天都休息哦,難得有機會,你就別拒絕了!”
“就是,再說了,喝酒哪里還分時間啊,走吧!”
博士的反抗自然是無用的,且不說他本來身子就孱弱。就算是一個正常的成年人,背著這么一個大活人,再帶著各種東西走開了這么長時間,怎么想都抵抗不了兩個每天做體能訓(xùn)練的近衛(wèi)局人員的。
無奈之下,博士只好背著塔露拉,跟著星熊和詩懷雅來到了兩人的住處。
只是,進門后博士突然察覺到了不對。這兩個人……好像不是叫他過來喝酒的……

“雖然知道你一向會做些讓人難以理解的事,但帶著她來到龍門,怎么想都不正常吧,博士?”
望著被博士放到沙發(fā)上的塔露拉,星熊饒有興趣地說道。
“啊,你在說什么呢?”
“別裝了吧,博士。我知道她的,整合運動的領(lǐng)袖塔露拉,而且看起來你們倆關(guān)系還很親密的樣子。且不說你們倆之間為什么會有這種關(guān)系,在龍門通緝她的情況下,帶著她來到龍門,怎么看都不像是你會做的事情吧?”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啊?!辈┦靠嘈Γ瑥呐龅叫切苣且豢唐?,他也就做好了被發(fā)現(xiàn)的準備了。
“你說得沒錯,我很在乎她的。至于為什么來龍門,你也看到了,她快不行了。我從羅德島帶出來的抑制劑已經(jīng)用完了,又聯(lián)系不上羅德島,就想著來這里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辦法救她?!?/p>
撫著塔露拉有些雜亂的頭發(fā),博士有些無奈。
“這個時間點,帶她來這里,你明白后果的吧?”
“我知道的,但我沒得選。至少也要試一試吧,真的有希望的話,哪怕是搭上我這條命也要救她的?!?/p>
“說實話,我有些不能理解。作為整合運動的領(lǐng)袖,作為敵人,你跟她有關(guān)系是不能被允許的。別說龍門,就算是回到羅德島,凱爾希醫(yī)生也不會放過你的吧?”
“那些事情都是黑蛇做的,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她只是被迫為黑蛇承受了一切罷了。至少那個為感染者而戰(zhàn)的斗士塔露拉是值得我去尊敬,去愛的?!?/p>
“還真是理解不了你?!毙切懿幌肜^續(xù)這個話題,擺了擺手“雖然作為近衛(wèi)局的一員,我是要把她交給龍門的,但看在你的份上,我就當她不是塔露拉吧。你們現(xiàn)在恐怕也沒地方可去,就住在我們這里好了,至少在我們這里是不會被隨便發(fā)現(xiàn)的?!?/p>
“謝謝!”博士朝星熊鞠了一躬。星熊不會告密這一點博士倒是想到了,但幫助自己“窩藏要犯”是沒想到的。讓塔露拉藏在這里,面臨的風(fēng)險可想而知。因此,博士才會如此鄭重地道謝。

“酒來啦!”兩人剛結(jié)束談話,詩懷雅就抱著幾箱啤酒走了進來。
公寓里的酒剛好喝完了,星熊就讓詩懷雅出去買了,順便為自己和博士地對話騰出了時間。
“暫時先不喝酒了。”接過啤酒放下,星熊領(lǐng)著詩懷雅走出了公寓“跟我去買點東西。”
還沒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小老虎就被兩米高的鬼拎著離開了公寓??粗鴥扇穗x開的背影,博士的眼中滿是感激。
雖然沒有說要出去干嘛,但博士大概能猜到星熊是要出去找抑制劑。這個鬼族女人很少會說明事情,但每次都會默默地去做事。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的。傍晚,兩個人帶著抑制劑和晚飯回到了公寓。推開門,卻是除了躺在沙發(fā)生昏迷不醒的塔露拉外,屋內(nèi)再沒有一個人。
雖然很想直到博士去了哪里,但星熊還是優(yōu)先為塔露拉注射了抑制劑。博士去了哪里,她大概是知道的……

睫毛顫動,雙眼緩緩睜開。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卻很軟的床墊,空氣中陌生的氣味,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察覺到周圍的環(huán)境,塔露拉猛地坐了起來,自己不知是在哪里的房間里面。轉(zhuǎn)頭看去,一個綠發(fā)的鬼族女人和一個黃頭發(fā)的菲林族女人正坐在一旁的桌邊喝著酒。
通過酒瓶的反光,星熊看到了醒來的塔露拉。轉(zhuǎn)過身,她笑了笑吧“喲!醒了?”
下意識地去摸劍,卻只有軟乎乎的枕頭。失去了武器,她此時只好裹著被子不停地往后退,盡力將后背貼在墻壁上,以此來獲得一些安全感。
“冷靜點,塔露拉女士。雖然給你注射了三個劑量的抑制劑,但你現(xiàn)在還很虛弱,不要亂動的為好?!?/p>
“你知道我?”塔露拉這下更緊張了。
“我當然認識你。其實,按理來說,你應(yīng)該也認識我才對的。畢竟我可是陳與博士的朋友啊?!?/p>
“博士的朋友?對了,博士呢?他去哪里了?”
“很抱歉,在把你送到這里,并且安頓好你后,他就不知道去哪了。”
“這樣啊?!甭牭竭@里,塔露拉突然有些落寞,甚至整個人都有些萎靡了起來“他還是把我交給龍門了啊?!?/p>
“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些什么,但在這里,你暫時是安全的?!毙切芙o自己開了一瓶啤酒“博士估計是去找辦法給你治病了,在這之前,你還是好好休息的好?!?/p>
塔露拉“哦”了一聲,重新躺回了床上。星熊也沒有在說些什么,這是博士他們倆的事情,自己只需要看好這個龍女就行了。
……

“羅德島的博士,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在說什么!”
龍門中心,魏彥吾的會客廳內(nèi),博士正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而這個地方,或者說整個龍門的主人,正站在他的對面,一臉的氣憤與難以置信。
“我明白自己在說什么。求求您,把她當作一名普通的感染者,救救她!”博士彎下了腰,于其中滿是懇求。
這個曾經(jīng)不會向任何人低頭的男人,今天破天荒的彎了兩次腰,一次是為了感謝星熊。另一次,便是現(xiàn)在在這里懇求龍門的領(lǐng)導(dǎo)人救治塔露拉。
“不可能!”魏彥吾很是氣憤,他實在是不敢想象,不久前羅德島還在與龍門進行合作,現(xiàn)在羅得島的博士居然就會跑來這里找他,讓他去救龍門最大的敵人?!澳阋仓浪?jīng)都做過些什么,讓我去救她,你讓我如何向斯在戰(zhàn)爭中的龍門的人們交代?!”
“那些事情都不是她做的,是黑蛇蠱惑了她的心智。一個奮戰(zhàn)在感染者最前線的斗士,怎么會做那樣的事?”
“在我生氣之前,趕緊滾!我可以當沒見過你,也不知道那個家伙來到了龍門?,F(xiàn)在,帶著她滾出龍門,別讓我改變主意!”
“魏彥吾!你難道不想為你曾經(jīng)犯下過的錯誤做出彌補了嗎?你要是真的還覺得你虧欠他,就幫著一次!時候,要殺要剮,我悉聽尊便!”
“住嘴!”被戳到痛處,魏彥吾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你知道些什么?這種話也是你能說的?”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冷靜下來。看著博士,魏彥吾嗤笑了一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殺你有什么好處?”
魏彥吾動搖了,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還是被博士察覺到了。他知道,這位龍門的領(lǐng)導(dǎo)人原本不是這樣的。只是,身后就是龍門,他不能退讓。若他不一直保持這副冰冷的模樣,那恐怕龍門根本走不到今天,若是在這里退了一步,那他又該如何向龍門、向他身后那位身為炎國皇帝的胞弟交代?
“老魏!”博士急了,直接叫出了這個在如今的龍門早已沒人敢用的稱呼“別揪著過去的事情不放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難道還能改變嗎?稍微有點人情味死不了,難道你覺得這樣子一意孤行下去,真的能治理好龍門嗎?”

對于博士后面的話,魏彥吾沒有太仔細去聽。那一聲“老魏”直接將他拉入了回憶。似乎在過去,也有一個穿著兜帽大衣、在其他勢力位高權(quán)重的人這么叫過他。
“你,想起來了?”
過去的某段時間,似乎有一個常年披著兜帽大衣的男人在龍門停留了蠻長的一段時間,并且?guī)妥约航鉀Q了不少問題。當時那個男人好像就是叫博士,而他好像就是叫自己老魏的。
“一點點吧?!眲偛旁谇榫w激動下,博士的腦中涌現(xiàn)出了很多似乎是過去的畫面。沒來得及仔細看,畫面便一閃而逝了。他只記住了自己曾經(jīng)好像幫過這位龍門的領(lǐng)導(dǎo)者,并且一直叫他老魏。
短暫的失神過后,魏彥吾再次變回了平常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樣?!澳氵^去確實幫過我,但以此就想抵消掉塔露拉所犯下的罪,告訴你,不可能!”
“我也沒打算就這樣抵消?!痹谖簭┪徨e愕的目光中,博士跪了下去。是的,這位被稱作巴別塔的惡靈、如今羅德島的暗中領(lǐng)袖博士跪了下去。為了一個敵人跪下了!
雙手合十,博士額頭貼地,將自己的姿態(tài)放到最低,朝圣般向著魏彥吾跪了下去。“求求您,救救她!”
“你這家伙……你這家伙……”魏彥吾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向后退去,撫著座椅把手緩緩坐下,魏彥吾緩了好久才恢復(fù)正常。
想再拒絕博士,但他實在是說不出口。就像博士說的一樣,他覺得自己虧欠塔露拉,但作為龍門的領(lǐng)導(dǎo)者,他不得不將這些東西深埋心底。只是如今,他好像不得不面對這些事情了。
“真是敗給你了?!蔽簭┪釤o奈地嘆了口氣,好像從他認識博士開始,自己就一直被這個男人拿捏得死死的。雖然這次看似是自己占了上風(fēng),但最終還是敗給了他。
“僅此一次,穩(wěn)定下來后,你們倆就給我滾出龍門,這輩子都不許再回來!”他終究還是讓步了,在博士面前,他又一次被迫做出了讓步。
“非常感謝!”隆重地表達了謝意,博士這才起身,想要往外走去。
“等等!”魏彥吾突然叫住了他。
就在博士以為魏彥吾想要反悔時,渾厚的聲音再次從身后傳了出來。
“我和你一起去!”

龍門下起了雨,很大的雨。雨中,博士與魏彥吾躲在傭人撐開的傘下,緩步走出了住所。
雖然博士極力阻攔魏彥吾與塔露拉見面,但這位龍門的領(lǐng)導(dǎo)者卻像個無賴一般的,說著什么“不讓見面就不救她”之類的話。無奈之下,博士只得再三叮囑魏彥吾一定不能和塔露拉起沖突,這才躊躇不安地帶著他前往了星熊和詩懷雅的公寓。
突如其來的雨將行人趕回了家中,此時的龍門顯得有些空曠。然而,雨夜中,博士突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馬路對面的路燈底下。
根本不用定睛去看,奪過傭人手中的傘,博士狂奔了過去,絲毫沒有想起魏彥吾此時正在與自己共用一把傘。
打了個冷顫,魏彥吾抹掉臉上的雨水,卻意外的沒有生氣,而是笑著說道:“這個家伙,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是和以前一樣冒失啊。”

雨水被隔斷,路燈下的人兒抬起了頭,卻見博士正一臉嗔怪地看著自己。然而,即便嗔怪,他眼中也滿是心疼與溫柔。
“你跑出來干嘛?你的身體情況,好好待著不行嗎?”
像個犯了錯地小女生一般,塔露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即便一臉嚴肅“我聽說你可能是去找魏彥吾了,就想出來找你?!闭f著,她的手放到了腰間別著的劍上,似乎隨時準備戰(zhàn)斗。
“我就是去和老魏喝喝茶,聊聊天,你這么緊張干嘛?”牽起塔露拉握劍的手,博士沒來由的笑了起來?!吧笛绢^,你要是真殺過去了,那恐怕就真的見不到我了?!?/p>
“我還不是擔心你嘛?”還是頭一次被人說傻,塔露拉有些不滿“要不是她們兩個攔著我,我早就去找你了?!?/p>
順著塔露拉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博士看到拐角處探出了兩個腦袋,一個鬼族、一只菲林。
察覺到博士的目光,兩個人都迅速將腦袋縮了回去。正準備開溜,博士卻已經(jīng)帶著塔露拉來到了她們面前。
不過,博士不是責(zé)怪他們,而是再一次朝著她們道謝?!爸x謝你們攔住了她,回頭請你們喝酒?!?/p>
雖然有些不明白,但星熊還是接受了下來,隨即便抓起詩懷雅,一溜煙跑掉了。兩人剛離開不久,魏彥吾便走了過來。
見到魏彥吾,塔露拉就仿佛炸毛了的貓咪一般。怒視著他,渾身不停顫抖,要不是有博士攔著,恐怕塔露拉早就已經(jīng)提劍沖了上去了。
“還真的是……”魏彥吾緩緩抬起手,但很快又落了下去?!傲T了,罷了。”
轉(zhuǎn)身在傭人重新拿的傘下緩步離開,魏彥吾頭也不回地說道:“我想做的事情已經(jīng)做完了,答應(yīng)你的事情我不會忘記的。希望你也不要忘了答應(yīng)我的事?!?/p>
“我會記得的?!蹦克臀簭┪徇h去,博士這才牽起塔露拉的手“回去吧?”
“博士,你到底做了什么?我能感覺到,魏彥吾在明顯的掙扎?!?/p>
“沒什么,就只是單純的喝了杯茶,拜托了一下他治療你罷了。”
“就這樣?”
“就這樣?!?/p>
博士不愿意說實話,塔露拉也沒有多問。結(jié)果是好的就行了,至少短時間內(nèi),兩個人不用擔驚受怕地過日子了。

魏彥吾還是很講信譽的,辦事的效率也很高。
第二天一早,博士就被敲門聲吵醒了。透著惺忪的睡眼從沙發(fā)上起身去開門,來的卻是一群醫(yī)療人員。
沒有直接進門,為首的醫(yī)療人員問道:“您好,請問博士先生和他的夫人是住在這里嗎?”
“我就是博士,你們是?”向這群醫(yī)療人員表明身份時,博士也暗自感嘆了一下魏彥吾做事的嚴謹。沒有直接透露塔露拉的身份,也就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煩。
“博士先生您好,我們是魏先生派來為您的妻子治病的,這是我的證件?!?/p>
沒有去看遞過來的證件,博士直接打開門讓他們走了近來。不需要去懷疑什么,自己帶著塔露拉來到龍門的消息,除了魏彥吾與他身邊的幾個人,以及星熊和詩懷雅外就沒人知道了。況且,他也相信魏彥吾不是那種會行小人之事的人。
隨著醫(yī)療人員進來的,還有幾臺醫(yī)療器械。那些器械博士都認識,全都是用來治療礦石病患者的??吹贸鰜恚簭┪嵩谶@件事情上還是很下功夫的。
塔露拉的事情得到解決,博士也就沒有那么緊張了。再一次來到魏彥吾的住所,不過,這次他是來找事情做的。于情于理,魏彥吾幫了自己那么多,博士多少還是要表示一下的。

于是乎,博士白天在魏彥吾身邊做事,晚上回去陪塔露拉,偶爾還會帶著她在龍門逛逛。真樣的生活持續(xù)了半年,博士才帶著恢復(fù)如初的塔露拉以及經(jīng)魏彥吾之手搞來的一批抑制劑離開了龍門。

送別了前來送行的星熊與詩懷雅,博士與塔露拉回望著龍門,感慨萬千。
如果不是因為塔露拉的身份特殊,或許他們常住在龍門也是沒有問題的。這半年來,龍門承載了兩人太多的東西,以至于真的要離開時,即便是作為龍門敵人的塔露拉,也流露出了深深的不舍與留戀。
“走吧,我們不屬于這里,終歸是要離開的。”牽起塔露拉的手,博士輕聲說道。
塔露拉沒有說話,而是握緊了博士的手,跟隨他一起再次踏上了旅途……
?
?
——未完待續(xù)

其實,龍門的劇情我原本是打算拎出來單獨并且更詳細地寫一下的,但最近的情況,也不知道下一次更新會是什么時候。干脆就寫在這里了,也算是對前幾天沒有更新的補償吧。
關(guān)于之前說的里版的問題,雖然已經(jīng)有了思路和想法,但現(xiàn)在寫那些東西,我實在是下不去筆。暫且先擱置吧。
照這個走向,塔露拉篇或許不會有太多的分篇,不過我會盡力讓這個故事更加豐滿,更加有可讀性一些的。
感謝各位的支持。希望各位能夠喜歡我的故事,如果覺得寫的還不錯,麻煩長按點贊三連支持一波,謝謝各位啦!
文內(nèi)圖片均來源于網(wǎng)絡(luò),如有侵權(quán),請聯(lián)系我進行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