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條當麻與白井黑子(九)情敵來襲
油花煎炸舞動的聲響和引人垂涎的香味吵醒了熟睡中的黑子,本能的警覺奮力掰開惺忪的眼睛。上條的房間屬于安全地帶的潛意識認知讓她還是掙扎了一會兒。
睜開眼眸,近在咫尺的上條的面頰逐漸清晰,黑子心臟跳動的速度倏然飚了起來。昨天晚上半睡半醒時的記憶一股勁涌了上來,羞澀和羞恥在她臉上融合成深深的紅色。也許她會是酒醒后會清晰記得自己做了什么的人。
可能是此時彼此手腕還綁在一起,對黑子心理產(chǎn)生了束縛,盡管內(nèi)在快要爆炸了,她卻一點聲音沒有發(fā)出,身體也一動不動。生怕驚擾了熟睡中的上條……等等,學長還在睡覺。廚房傳來的聲響是怎么回事?
想要得到答案并不困難,上條房間里的廚房是開放式,只要稍微撐起上身,廚房的位置就一覽無余。
這點甚至無需大腦特意騰出時間思考,所以當黑子意識到這點時,她已經(jīng)撐起身體,往廚房的方向探望。此時她才忽然發(fā)覺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她能看到廚房的景象,同樣廚房那邊的人也能看到她。
“早上好,白井同學?!弊仙v卷發(fā)的少女舉起不銹鋼鍋鏟,露出溫柔的笑容。
黑子和少女雙方都不驚訝,因為這理所當然,少女能悄無聲息的進入房間,肯定早就知道毫無防備的黑子躺在床上。黑子自然也想到了這點。
不過能想通這點不代表問題解決,疑惑和驚詫再次盤踞心頭。
“帆風學姐,你為什么……”
站在灶臺前,一副持家勤儉模樣的少女正是常盤臺中學的帆風潤子。至于她一大早出現(xiàn)在這里的理由,黑子只能想到另一個人——食蜂操祈。
作為食蜂派閥的二號人物,很難不認為她的行動跟食蜂無關。
是因為知道了她跟上條在一起,所以派帆風來的嗎?
帆風關掉煤氣開關,熟練的將培根煎蛋擺盤。邊走向矮桌,邊疑惑的反問:“你不知道我和上條學長認識嗎?”
啊,原來如此。黑子瞬間湮滅了所有此時堆積在心里雜亂思緒和情感。他跟姐姐大人和食蜂操祈都是朋友以上的關系,再多結(jié)識一個常盤臺的學生,一點都不奇怪。
或許是黑子哀怨的感情從連接的緞帶傳遞給了上條,他迷迷瞪瞪的想要坐起來,忘記了自己的手腕還和黑子綁在一起。黑子毫無防備的被上條扯動,不偏不倚靠在了他的胸口。
“欸?”上條仍舊沒有想起睡前發(fā)生的事,眼前的事已經(jīng)令他無暇顧他。在他的視角中,一覺醒來,便是黑子靠在了懷里。青春的荷爾蒙立時暴動,沸騰的血液一會兒逆流,一會兒順流,一會兒各走各路,幾乎要將心臟擠爆。
而慢了一拍才明白狀況的黑子也沒比上條好到哪里去,混亂的無所適從,張著嘴巴發(fā)不出聲音,臉上也不知道是驚恐,還是驚喜。
“啊啦啦,一大早就這么親熱嗎。”帆風摸著臉頰,愉快的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兩人。
黑子凌亂中發(fā)動了空間移動,徑直出現(xiàn)在帆風的上空。帆風后退半步,伸出雙手輕松接住黑子。
“出現(xiàn)在那種地方可是很危險的,白井同學?!狈L想要把她送回床上,但遭到了激烈反抗。
真搞不懂,你不是想和他膩在一起嗎?帆風只好順著黑子,把她放在矮桌邊貓貓圖案的坐墊上。
胸口輕柔的“重壓”消失,上條這才得到解放的喘息。他盡量不去看黑子背朝的身影,轉(zhuǎn)而跟帆風打招呼,“為什么帆風同學一早會出現(xiàn)在我的宿舍里?”
“女王讓我有空的時候好好照顧你不是嗎?”帆風叉著腰幫上條回憶。“為此你還給了女王房間的備用鑰匙?!?/p>
“等下,我不記得答應給她鑰匙。”上條像是對法庭提出異議的律師,舉手打斷帆風。
“那女王的鑰匙是哪里來的?”帆風歪歪頭,手指抵在困惑的臉上。
“這種事你應該問她?!鄙蠗l摸了摸手腕上紅色的緞帶,皺眉吐槽。
黑子不著聲色的挪了挪腿,不想漏聽兩人的任何一句對話。現(xiàn)在看來,帆風會出現(xiàn)在這里果然是因為食蜂。
“先不說鑰匙的問題,況且女王也是為了你好?!狈L輕松的帶過危險的話題,伸出一根手指教育上條,“就算是暑假,學長也不能太散漫。”她搖搖頭,“倒不如說正是暑假,學長才要更加努力才行,你得在別人放松的時候,提升學習成績?!?/p>
好像在小學的時候聽過一樣的話,上條心想。
“反正還有暑假補習,先玩幾天又沒關系?!?/p>
“那可不行,最初才是最重要的部分。如果暑假第一天就開始松懈,想要恢復勢必會變得非常困難?!狈L不以為然,“而且上條學長你進入暑假狀態(tài)也太快了,晚上燈不關,電視也不關就睡著了?!闭f著她用余光瞧了一眼黑子,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上條雖然想解釋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但是一回憶起昨晚發(fā)生的事,他就明白那是絕對不能對別人說的事。
“所以我來是非常重要的?!狈L強調(diào)自己一早出現(xiàn)在上條房間的合理性,她的視線投向上條手腕上的緞帶。“總之你們先洗漱吧,早飯一會兒就涼了?!?/p>
帆風轉(zhuǎn)身返回廚房,走到一半回頭跟上條說:“順便幫白井同學綁一下頭發(fā)。我教過你的吧?!?/p>
什么?黑子怔得抬頭望向帆風,接著又看向上條。上條的臉上浮現(xiàn)出緊張,但并不意外。聯(lián)想到此前上條說跟別人請教過給女生吹頭發(fā)的技巧,很難不把這兩件事放到一起,大概改運動服也是她完成的。換句話說,帆風潤子在知道吹頭發(fā)和綁頭發(fā)都會為了黑子的前提下,還給予了上條正確的方法。
她看上去不是敵人,問題在于食蜂……等下,黑子忽然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她對帆風潤子并不十分了解,只知道她是個很溫柔熱心的人,但是跟常盤臺的學生就算了,對上條保持同樣的態(tài)度,未免也太過于一視同仁。她是那種能和男性交流,能夠心如止水、毫無波瀾的人嗎?
黑子看向微笑的帆風,心里產(chǎn)生了兩個猜想。要么帆風確實只是按照食蜂的指示,和上條是照顧和被照顧的關系,沒有更深層次的進展。要么就是她壓根沒把黑子當成是對手——是情況而言,她可能才是最棘手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