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霸歌ABO】相知情(二百八十三)
真氣越聚越多,隱約可見他們手掌周圍包裹著一片白光。隨著兩人手勢變化,楊若清將自己右手中所容納的真氣渡入柳霜眠體內(nèi),柳霜眠亦如是。陰陽二氣匯聚而成的真氣容納了天地之力,水澤之靈,得天而獨厚。如同春風化雨般一寸寸滋養(yǎng)它們所過之處的經(jīng)脈與穴道,既不熾烈也不陰寒,倒是極為舒服。
楊若清的傷勢其實比柳霜眠要重得多,冒險用這個法子也是因為他的身體扛不住了。不過目前看來這個法子是有效果的,往日里受損的經(jīng)絡(luò)在慢慢地恢復,哪怕很緩慢,至少有好轉(zhuǎn)的跡象。而受陳佰楓那兩掌的地方痛意也沒有那么明顯了,那鮮紅的手掌印應該消了些吧。
不行,這個時候不能分心。楊若清在心里不停地告誡自己,要集中精神。真氣要在體內(nèi)運行一個周天可不是一時半刻的事,再加上他們倆都有傷在身,故而真氣運行速度要比普通武人慢得多。他們并不知道,因為他們的修煉方式,周圍原本湍流的池水也隨著他們真氣運行方向而慢慢匯聚,漸漸形成一道道晶瑩的水幕,將他們包裹在其中,無人得窺一二。
他們面容恬靜,心態(tài)平和,仿佛不是在修煉,而是在用心體會周遭的一草一木,天地造化之精妙。天地之間只剩下了彼此,心意相通。能將自己的一切交托給對方,不存在任何的懷疑和猜忌。陰陽真氣在兩人體內(nèi)互相傳導,用以平衡兩人體內(nèi)的陰陽二氣,以此修復原本失衡的狀態(tài)。
楊若清體寒的毛病有所改善,不再那般畏寒怕冷。身體四肢都有種暖暖的感覺,仿佛溫泉淌過四肢百骸,令人舒適無比。不再像剛開始那般拘束,身心放松,與周圍環(huán)境融為一體,感受這大自然最純粹的魅力。
柳霜眠在自身氣息穩(wěn)定后,偷偷睜開眼瞧了楊若清一臉。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子,純粹、平和,猶如不染塵世的謫仙,他不由地看癡了。其實楊若清內(nèi)心深處也該是如此的吧,只是他習慣了用假面具偽裝自己、保護自己。
“凝神,不可分心。”
“哦?!?/span>
被當場抓包的柳霜眠也不敢抗辯,老老實實地繼續(xù)運功。走神的話雖不至走火入魔,但可能會加重兩人的傷勢。茲事體大,柳霜眠也不敢拿二人性命開玩笑。彼此掌心緊貼,屬于兩人的氣息漸漸濃郁環(huán)繞于周圍,與水幕倒成了天作之合。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兩人卻沒有絲毫地倦怠,反而樂于沉浸其中。真氣在彼此身軀間流動著,與自身體內(nèi)的陰陽二氣相互平衡。等到他們身體已經(jīng)達到最佳狀況,兩人默契般收回屬于自己的真氣,并將之散溢至身體各處。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的非常舒服,受損的血管經(jīng)絡(luò)甚至是臟腑,都在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緩慢愈合。
楊若清輕輕呼出一口氣,睜開眼看向正盯著自己直勾勾看的柳霜眠。他的氣色也恢復得不錯,至少眼神沒有像來之前那樣迷蒙失神??磥磉@修煉的法子還是有效的,之前還擔心沒有掌握其要訣而誤入歧途,現(xiàn)在看起來自己倒是蒙對了。
“你感覺怎么樣?”
“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從來都沒有這么舒坦過。整個人覺得輕飄飄的,渾身松快,原來疼的地方已經(jīng)好多了?!?/span>
“傷勢好一些不假,可沒你說的那么神,只是心理上的安慰多一些。哎,可惜我們的時間不多,否則在這里修煉一年半載,不說能登頂,出去后身手至少能上一個臺階?!?/span>
“我也有這種想法,不過現(xiàn)在只能先養(yǎng)好傷,再想法子離開這里?!?/span>
“嗯,我們回去休息吧。天都黑了,肚子卻不覺得多少餓,人倒是有些乏了?!?/span>
“有嗎?我覺得精神倍棒,便是繞著霸刀山莊跑十圈都沒問題。”
“我要是有你這身體條件,自然也不會比你遜色??蓱z可憐我這副不爭氣的身子骨,還想著多活幾年呢。”
楊若清有些困倦地擺擺手,不知為何現(xiàn)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覺,別的事情不想去管。柳霜眠也不再耍嘴皮子,背起楊若清就往回走?;蛟S是他的背太過舒服又足夠溫暖,楊若清直接靠著就睡著了。等到地的時候,柳霜眠才發(fā)現(xiàn)他睡得太沉,嘴角都流口水了。
柳霜眠哭笑不得地將人放下,盡量不吵醒他。自己用破舊的衣服給楊若清蓋好,然后在他身邊躺下,卻絲毫沒有睡意。他剛才并沒有誆楊若清,他是真的神采奕奕,也許是因為他之前從未修習過內(nèi)功的緣故。
夜色沉沉,難得有一縷月光灑在洞口,顯得靜謐又清幽。柳霜眠百無聊賴,便盯著那猶如銀霜般的月色發(fā)呆。他和楊若清已經(jīng)困在這里有些日子了,不知外面的人怎么樣了。陳佰楓必定不肯善罷甘休,恐怕大哥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楊若清無意識地往他懷里縮了縮,許是有些冷了。畢竟才一日的光景,功效到底是有限。鼻間隱約可以嗅到那淡然的花香,再是熟悉不過的氣味。柳霜眠眼底眸光一動,呼吸微微急促。他將手掌覆在心口,果然心跳是不會說假話的。
他想要若清,這是他最真實直接的想法。自打他讓陳佰楓給抓了后,便再沒有與楊若清有過任何親密的接觸。生死存亡之間根本不會有那么多有的沒的念頭,可現(xiàn)在一靜下來,生理上最純粹的念頭就壓不住了。
可他才將手探過去一點點,卻不由地停下了。不,他不該,至少不該在這種時候?qū)钊羟逵蟹欠种耄粸榱俗约旱囊簧呜潥g,而讓他平白受累。來日方長,他們只要能熬過這一劫,以后的日子還沒機會親熱嘛。
不行,再這般胡思亂想下去,恐怕身體就要超越理智行動了。輕輕將楊若清抱開,柳霜眠準備去外面潑點冷水冷靜冷靜。他一向認為自己的自制力不錯,可在楊若清面前,似乎是不堪一擊。
(PS:算我運氣好,傷口沒有發(fā)炎,所以好的比想象中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