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錘翻譯】《泰格里斯諸嗣(Children of Teclis)》序章

寫在正文開始前:?
于是可恥地開了新坑。
為了理解的通順,對許多句子做了修飾,調整了短句順序,以及對一些詞匯進行了意譯,但都盡量在符合中文習慣的前提下保留了原意。對于詞匯和文章的翻譯有更好的建議可以隨時指出。?
另:本精神精靈翻譯純?yōu)閻郯l(fā)電,評論區(qū)玩爛梗的,無端抒發(fā)正義見解的只會被直球羞辱拉黑二連 。?

死亡自海而來。大司卷者(Grand Archivist?)維哈蘭(Uiharan)本以為他已為所有可能做好了準備,但誰又能為世界的終結整備妥當?
維哈蘭上一次亮出鋼劍,或者懷著憤怒施展魔法,已經(jīng)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但靈魂永遠不會真正忘記戰(zhàn)斗的懾人節(jié)奏。他曾是一名尋道者(Loreseeker)。在他來到鏨印堡(the Inscribed Citadel),投身于羽毛筆與羊皮卷之前,維哈蘭曾與驍勇軍光耀軍團并肩行走在刀鋒之間,從賢者與術士的嚴防中竊取秘密。那些知識現(xiàn)在已被安放此地,與他此生的著作——四冊用賽阿爾耀綢(Syari shimmersilk)裝訂的薄書——一同置于拱形書架上,在其他那些寶石紅與粗褐色的奧術理論書籍之間,閃爍著乳白色的光芒。
*Loreseeker,在規(guī)則中譯為魔劍士,此處根據(jù)下文內容譯作“尋道者”,此外也更符合詞匯的本意
這是虛榮之心,是的,但他的過去確實虛榮,況且,大司卷者擁有一些古怪的脾性并非難恕之事。
一陣顫動穿過書架,防御附魔和守護符文在死靈魔法攻擊的重壓下彎曲。幾個世紀以來積累的知識在架框間晃動,一些沒被放穩(wěn)的紀錄從高處傾斜掉落,白袍的司卷者們像籠中之鳥般驚惶無措。維哈蘭反射性地按住自己的作品,他不確定自己是想將它穩(wěn)在架上,還是想倚靠它抵抗那片落在他的家鄉(xiāng)亥爾熙頭頂?shù)幕薨店幱啊?/span>
他的手指停留在題詞下方,組成自己的姓名的銀色字母上。輕柔的觸摸,仿佛一場告別。
“大司卷者,他們來了?!彪m然希爾達瑞斯(Syldaris)聲音柔細,但這些話語卻像執(zhí)法官的宣判那般沉重。
維哈蘭頷首??諝庠谒姆尾磕郎?,他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就像個任性的孩子,試圖靠屏住呼吸來阻止不可避免的事情。維哈蘭在心中無比希冀幽魂的入侵可能會繞過他們,希冀鏨印堡已經(jīng)在納加什的死靈震(Necroquake)折斷塔尖,震裂四壁時便已經(jīng)度過了最糟糕的時刻。
但這些不過是妄念。
就像其他奧術研究院(arcane institutes)一樣,鏨印堡擁有由純凈的以太石英建造的高塔,其中充盈著穩(wěn)定結界,以支撐亥爾熙的奧術天穹。一張有這樣的尖塔組成的龐大網(wǎng)絡在光明界域延展,它的中心便是有神圣的泰格里斯親自建造的普里俄斯之塔(the Tower of Prios)。
*Prios的意思不確定,所以此處音譯。但是海靈的城市Priom,??also known as the Shining City,所以有可能是閃耀一類的意思
這些尖塔本應能從納加什神秘的攻擊中汲取能量,保護光明界域免受死靈魔法破壞的惡果。但不知何故,它們只是削弱了死靈震的力量。盡管其他界域所受的痛苦更甚,但亥爾熙并未為這樣的襲擊做好準備。
維哈蘭長出了一口氣,轉向希爾達瑞斯。這位元老古物學者(elderly antiquarian)在她那驍勇軍守衛(wèi)的戰(zhàn)甲中顫抖,現(xiàn)在,她的手中緊握著符文盾牌和曜日合金長矛,但更適合這雙手的工作,卻是修復古代的珍寶。
希爾達瑞斯仿佛意識到了維哈蘭的想法,她低下頭,目光掃過那件古老的戰(zhàn)甲,蒼白的嘴唇微微翹起,流露出不安的慍怒。
“我年輕的時候看起來比這個要有勁得多?!?/span>
“我們都是這樣,老朋友?!本S哈蘭撫摸著她的肩膀,試圖靠微笑驅散殘留的無所適從,“我們都是?!?/span>
“其他人正在城墻上等你?!毕栠_瑞斯的目光從維哈蘭的肩頭劃過,仿佛那視線能穿過檔案室的豎窗,一直看到遠處的懸崖上尖嘯的大軍。
“那么攝政王查瑞爾領主(Lord Regent Chariel)呢?”維哈蘭問道,為聲音中的絕望而厭棄,“艾拉林(Elarin)到達伊利亞姆(Illium)了嗎?"
“我們沒有看到城市戰(zhàn)士的蹤影。”希爾達瑞斯搖著頭,古舊的盔甲和鏈條發(fā)出金鐵摩擦之聲,“看來艾拉林沒有說服查瑞爾遵守她的誓言,前來保護我們?!?/span>
“也許并非如此?!?/span>
“也許并非如此?!毕栠_瑞斯顰眉而視,顯然對這種無力的安慰感到懷疑。
“我一會就來?!本S哈蘭挺直身體。寄希望于查瑞爾帶領伊利亞姆的軍隊馳援此地本就是妄念。鏨印堡不過是一座小小的檔案館,沒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古跡遺珍。維哈蘭并不怨恨攝政王查瑞爾的決定——幾個司卷者的生命如何與整座城市的生命相提并論?
然而,即使是這樣冷酷的算計也無法驅散維哈蘭胸中影綽的希望之火。
至少艾拉林會逃過一劫。
她是他的學生中最出色的那個——聰慧,好奇,還有著讓維哈蘭都不禁贊嘆的獨到見解。如果艾拉林出身貴族,她本可以任意選擇學會廳(lyceums)或是奧術學院(arcane academies),但她的家族向來都是水手——商人,河道貿易者,以及——如果沿著她們潮濕模糊的歷史追溯下去的話——海衛(wèi)(Sea Warden)。在他們自己的船只以外,他們沒有財富,沒有特權,沒有權力。因此,艾拉林在鏨印堡里找到了她自己的歸宿,她的才華卻被血脈和出身所限。
事實上,維哈蘭派她出使并非是要說服攝政王履行她的誓言,保衛(wèi)檔案館,而是為了使艾拉林免于即將到來的災難。
侍從為維哈蘭準備了戰(zhàn)斗用的法袍。編織的鏈甲與板甲帶來了熟悉的感受,卻又在牢固的記憶中令他難以適從。即使是最嚴肅的學術辯論也無法替代武技訓練。幸好,侍從們已經(jīng)將綁帶拉長了,在幾處位置將長袍放寬,以適應維哈蘭有些增長的體型。
作為大司卷者,他本應使用爍影利劍(Glimmerdark),但即使是這把傳奇之劍鋒銳的利刃,在不斷破裂的城墻前,面對尖叫不息的死靈洪潮,威力也與一支新制的羽毛筆無異。將他們最珍貴的遺物與艾拉林一起送走,從而同時保護這兩者才是最好的辦法。
這不重要。過去使用的尋道者劍在維哈蘭手中,仍令他感到熟悉與暢快,法杖溫暖的木質握柄亦然。他拔劍出鞘,在光滑的刃面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曜日合金的光澤未曾變化;但維哈蘭確已改變。距離上次拔劍已經(jīng)過去了多久?
必然有許多年,或許是數(shù)十年。
衰老的肌肉收縮和伸展,一半是出于記憶中的形式,從對戰(zhàn)斗恍如隔世的模糊記憶中挖出的寒冰,烈火,與灼光的符文。維哈蘭本希望自己還能有幾天的時間來重新適應盔甲和武器的觸感,但這所樸素房間外墻的震動破碎了他對武技的遙想。
此刻,悲鳴已然入耳,被綁在破輪上的受苦魂靈唯一的安慰便是撕裂血肉的快感,它們的仇恨與痛苦只能在傳播死亡時疏解。幽魂從虛空的裂口中尖嘯著涌出,地脈線與靈脈網(wǎng)絡如同超載的纜線般崩斷,哀嚎無止,撕攫不斷的大軍從死亡界域潮涌而來。
維哈蘭匆忙走出房間,沿著蜿蜒走廊,一路來到城垛。他長身而立,走入亥爾熙的明亮輝光,即使在這樣的慘淡的陰霾下,光明界域的永恒榮光也能帶來寬慰。
檔案館的十二名守衛(wèi)如神殿支柱般靜立,裹在手鎧之中的拳頭緊握著沉重的雙手劍。他們的身形方寸不亂,面容了無懼色。這些驍勇軍劍圣,與其說是戰(zhàn)士,不如說是武器本身,他們的每一個念頭都與手中之劍同樣銳利。即將來臨的戰(zhàn)斗他們精絕藝術的另一場展演,另一次以完美的武技來尋求啟迪的機會。
他們與司卷者和學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學者們手握陌生的武器,在不合身的盔甲中汗出沾背。一些精靈年輕時曾是戰(zhàn)士,但大多數(shù)還是尚未成為戰(zhàn)士的年輕一輩。他們的嘴唇在沉靜中吟誦,尖銳的音調在巫師的齒間劃過,他們更習慣于編織奇跡——優(yōu)雅的光明符文,倏然易逝的元素,微妙如覆地紗絲的地脈壇場(mandalas)。也許,這便是納加什的惡意詛咒中最殘酷的部分,如此技藝與智慧不得不被投入更加殘暴的志業(yè)。
幽魂軍團看上去無邊無止,在亡靈術潮的加強下,它們的靈體在魔光的微芒下閃爍,一支扭曲,匍匐的軍隊攀附在堡壘破敗的守護結界上。惡毒的嘶鳴正在轉變?yōu)榭駳g的尖叫,當?shù)谝幻斗脑跓o情的攻擊下破裂,它們就像被風裹挾的落葉,穿過不斷擴大的缺口,匯成一股靈體怨魂的洪流。
隨著保護附魔的崩潰,堡壘開裂的石壁對于嘶嚎的幽靈大軍來說仿若無物。它們只需簡單地飄過城墻,對于這些沒有肉體或重量的事物來說,這樣的變換不過一念之間。
防御者的第一波法術轟然落下。絢麗的光線穿透了被陰暗籠罩的靈軀,而其他的亡魂則被閃電和火焰的漩渦從石壁上一掃而去。
咒語在維哈蘭的思緒間不斷上升,他的嘴唇,雙手并靈魂都被卷入了熟悉的破壞旋律。一個幽靈在他面前騰起,揮動著一把鋸齒狀的鐮刀,鬼臉被超乎想象的仇恨所扭曲。
隨著維哈蘭的法杖一舞,它消融在空氣之中,困縛它幽靈形態(tài)的能量被驅散,如同血液灑落于洶涌的汪洋。
成群的哀嚎女妖填補了它的位置。它們身披骨色的長袍,像食腐鳥般降落在最后的符文壇場,臉色下顎夸張地拉扯,撕裂啃咬著僅剩的結界。一些司卷者試圖用弧旋光刃將它們驅逐,卻只是讓女妖將自身可怕的饑餓轉向巫術上,接著,再轉向那些學者們本身。
兩名劍圣上前保護司卷者。他們沒有思考,沒有猶豫,閃耀的劍鋒在幾何學標準中的完美弧線上運行。曜日合金的鋒利刃口之下,靈體軀干如同輕云般一處即裂。片刻之間,劍圣們像入水蒼鷺般騰挪換步,鬼魅大軍在金鐵的劈砍下四散開來。但緊接著,蒼白的浪潮攜著嘯叫與撕抓席卷,兩名驍勇軍立時消泯無蹤。
亡靈已經(jīng)抵達了城墻上。維哈蘭看到一個年輕的司卷者拖住了一只嚎叫的午夜幽魂,卻有另外兩個靈體滑過他的招架,將生銹的劍刃穿入他的肋間。一群被鐐銬所束的幽魂飄沖向兩個司卷者,用鎖鏈與極盡惡意擊碎了他們的防御。
在絕望中之中,維哈蘭將他僅剩的力量作為披掛,如同穿上一件披風。他揮手讓其他精靈撤回檔案館,自己則用法杖敲擊城壘,咒語在空中閃耀,他在斷裂的石頭周圍編織出一張絢麗的符文之網(wǎng)。盡管他所知道的大部分戰(zhàn)爭魔法已經(jīng)迷失在時間的迷霧中,但維哈蘭的一生都在堡壘的石磚中度過,為過往的大司卷的工作添磚加瓦,這些沐浴過啟迪的學者甚至可以追溯到尖塔傾覆的時代。
維哈蘭并非元素使,也不是驅動元素形態(tài)的大師,但堡壘的每一塊石頭,每一座拱門,每一個支柱都感受到了他咒術的觸摸。
現(xiàn)在,他向它們發(fā)出召喚。
即使這樣,與這高大的城墻相比,他的力量仍是有限。一群雙眼空洞的鬼魂游蕩在他的保護咒邊緣,用取代了他們手的鐮勾猛烈攻擊。即使他將更多的力量灌注至不斷膨脹的法陣,維哈蘭仍能感覺到他的結界被數(shù)百次可怕的打擊所刺穿,女妖們高亢的哀嚎飽含著等量的苦痛與歡愉。
只一次心跳的時間,利爪與刀戟就會落在他的身上,但一點光亮在維哈蘭的視線邊緣閃過——希爾達瑞斯。
這位元老古物學者像被風吹倒的樹般猛然向前掠去。希爾達瑞斯抬起她的盾牌護住維哈蘭的側面,她的長矛閃出,快如鸕鶿之喙,穿透敵人蒼白的胸膛和悲嚎的面孔。惱羞成怒的敵群兵刃相向,咬牙切齒,蒼白的火焰映照著它們仇恨的瞋目。希爾達瑞斯的軀干上多了十幾處傷口,血流如注,卻仿佛扎根在城垛上一般,長矛揮舞如波峰上粼粼的漣漪。
維哈蘭感到最后的符文已經(jīng)落位,他舉起手臂,拉緊了閃耀的光網(wǎng)。城壘發(fā)出悲切的轟鳴聲,石快如惡夢初醒般移動起來。
幽靈大軍并沒有留意到新的咒術——這些附魔與他們剛剛撕裂的防護咒十分相似。但是維哈蘭的光網(wǎng)并非是要增強鏨印堡的防御。
實際上恰恰相反。
他大喊出最后一句熾熱的咒文,一把架起希爾達瑞斯的胳膊,拖著這位古物學者沿著搖搖欲墜的垛口步步后退。靈體敵群緊追不舍,就像一群為鮮血的氣息而瘋狂的山狼(crag wolves)。
維哈蘭在第一塊石頭崩裂的時刻向后跳去,他和希爾達瑞斯跌入了檔案館相對安全的位置。
在他們背后,城壘崩塌垮落。
通常,這樣的破壞對怨恨與靈體構成的存在來說幾乎不會構成威脅,但鏨印堡的石塊不是簡單的砌石。它們浸透在奧術能量中,被世世代代的奧術工匠所駕馭的地脈力量震動其中。維哈蘭可能無法阻止敵潮,但他可以創(chuàng)造屬于自己的洪水。
維哈蘭的魔法將被附魔的巖石攪成漩渦,砸向納加什的幽靈軍團。巨大的石塊猛烈碰撞,將其間的靈軀碾磨成絲。幽魂被旋轉的磚石砸倒在地,又被更重的石塊碾碎。亡靈們的浪潮向后涌退,這也許是它們殘暴邪惡的一生中第一次被恐懼壓過仇恨。
當由砌石和光線組成分翻滾旋渦向自己坍塌而來,維哈蘭唯一能做的只有抬手護住自己的頭部,成千上萬塊巖石滾落的回聲淹沒了那些受難鬼魂的痛苦哀嚎。
就在他以為這一切永遠無法過去的時候,最后一聲末日般的碎裂聲消失了回音當中,只余下塵埃般的寂靜。
維哈蘭支撐著自己站起身來,重新將力氣放到了雙腳上,他半拖著希爾達瑞斯,檢視著面前的廢墟。外墻幾乎只剩下碎石。維哈蘭宏偉的法術杰作使得石塊散布在海岸上的幾英里的距離,但是檔案塔矗立依然,世世代代的珍貴學識也未被遺失。
他看著希爾達瑞斯,喉嚨發(fā)緊,淚水刺痛了眼角。
“我們贏了,侵略者已經(jīng)被驅逐……”當他看到古物學家驚懼的眼神時,維哈蘭心中的希望凝固了。希爾達瑞斯沒有看維哈蘭,也沒有看城堡墻壁的廢墟,她直盯著背后的檔案庫。
維哈蘭緩緩轉過身去,屠殺的圖景映入眼簾。
那些撤退的精靈,現(xiàn)下只剩血肉模糊的尸體。
典籍和卷軸被被從書架上撕扯而出,古老的知識被隨意棄置在地,如同被暴風雨吹打過的殘值。然而,死亡與破壞并不是令維哈蘭胸腔如墳墓般沉郁死寂的原因。
殮骨骸軍以整齊的隊列排立,劍、矛與暗色的盾牌靜止如冬日林莽,它們的骷髏面孔只有冷酷的漠然,空洞無情,了無思欲。它們似乎不是一支軍隊,而是自然的壓迫,是被無常的氣流吹向內陸的風暴,殘殺那些自以為安全的生靈,他們原以為能免受這種原始的殘暴。
“怎會如此?”?盡管沒有一句話語,沒有一絲雜音,希爾達瑞斯喃喃的提問依舊得到了回答。這些排列整齊的骸骨衛(wèi)士們突然的動作攪動了室內的空氣,一股鹽與海水的咸味淹沒了熟悉的皮革、墨水和舊羊皮紙的古舊氣息。維哈蘭的視線突然變得清晰,仿佛已經(jīng)從頭部受到的重擊中恢復?,F(xiàn)在,他可以看到黑曜石劍刃上垂下的海帶,沙子和藤壺在盔甲和盾牌上留下的紋路。就這樣,他明白了。
午夜幽魂不過是一個幌子。
“它們是走過來的。”?維哈蘭的話語如同一句悲切的詛咒,飽含失敗的最后時刻那苦澀的滋味,“它們穿過海洋,從海底逼近。它們是走過來的?!?/span>
一個可怕的生物從她的骸骨侍從間走出。維哈蘭在她雕刻般的面孔上看不到任何希望,任何憐憫。
只有對永恒死滅的冰冷承諾。
序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