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耶之憶Ⅷ:夏日之斬(中·犯人)
“你要在這里打?。。俊?“這是懲罰?。土P!” “你——” 如應了麟的這一聲,二人幾乎同時后跳,她們清楚,貼臉的距離并不適合御幣與劍的發(fā)揮。而唯夢也一跳而起躍過大門,在街道上方,左手變出數(shù)根鐵針就甩向冴月麟。 但在夏日的陽光下,針的反射是那么的明顯,麟一個側身擦過鐵針,右手持劍兩三跨步接近剛落地的唯夢,后者卻把御幣對準了麟。麟一見,皺下眉頭再度側身,對方御幣正好伸長突刺而來,被麟躲過。 “這招上次我領教過了!*麟說罷,順著側身之勢回轉一圈,向前一步朝唯夢斬去,卻被她的左手擋在面前。 “針?!”麟驚呼,唯夢纖細的手指間正夾著三根針,針上充滿了靈力。 “打架別發(fā)呆啊!”唯夢大聲回應,剛剛縮回的御幣向上撩起,將麟的劍擊飛,緊接著御幣直指對方,不給絲毫反應時間。 “現(xiàn)在你知道我有多不爽了吧”唯夢板著臉說道,而麟則是滿臉受驚地回答:“知道了知道了,能不要再打了嗎...我認輸?!? “切?!蔽▔粢豢?,便也收回了鐵針,將御幣用靈力貼在背上,然后,轉身走向剛剛悲打飛的劍,撿起,嘆了一聲又走回麟面前,對她說: “為什么要用劍啊?你不會用的對吧??!?“因為...這可以警告別人。不要亂摸我。” 唯夢聽著,便是滿臉疑惑,但接著就語重心長的高昂道:“那種人叫變——態(tài)——。而且啊阿麟,你也沒必要用劍來警告。好了,拿著?!? 唯夢雙手劍,遞上,麟接過。 “謝謝?!?“嗯嗯。所以說?你———們———”嗎?唯夢愣了愣,探頭看向街上一位獵人,他正看著這邊,很驚訝的樣子。 “這個獵人是?” “獵人?”麟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只是茨賀在看著自己,便貼著唯夢耳旁低聲說:“沒事,他不是獵人,和我一起來的?!? “一起的?”唯夢也小聲著回答。 “嗯。” “你們來干嘛的?” “這我還想問你啊,你來干嘛的” “啊啊,好吧,路上說,我得回崗位上了。” “崗位?” 在麟發(fā)出疑問后,唯夢手臂勾著麟的腰部,帶她走向了茨賀身旁,茨賀將二胡的部分交還給了麟,麟也順勢向唯夢介紹道: “這位是東木茨賀。茨賀,她是博麗的巫女,博麗唯夢,我的朋友?!?“你好啊~” “啊,你好”茨賀伸出手來,要握手的樣子,但對方好像沒注意到的樣子,就對麟單方面勾肩搭背跨過了大門。 一股尷尬,然后是孤寂感涌上了茨賀的心頭,想著:【啊...難道這里沒握手的禮儀嗎...】 ————「進入」———— 三人踏著水谷邸外圈的地板,走到了一旁的庭院,接著從地板下來踏上石子鋪成的小路上... “他們的庭院比稗田家的小一些,不過還算不錯。” 庭院內(nèi),池塘、樹木、花草等一樣不缺,不過眼下庭院內(nèi)一個人都沒有。 “好安靜啊...”茨賀低聲說道,引來了麟的回答: “仆人都去吃飯午休了吧?!彪S即扭頭看向唯夢,問道:“所以,唯夢你在這里干什么呢...?” “這個,就要牽扯到昨天你放我鴿子的事?!蔽▔粽f著,不爽地瞥了眼麟:“說好陪我一起巡邏,卻不來了。后面還被這村里的人拜托抓妖怪,要是你在就輕松多了...?!? “他們抓妖怪?”茨賀問道:“他們?yōu)槭裁床蛔约喝プ?,明明有槍有炮的?!? “那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的士兵應該是用于保護村子與人類的,而不是主動出擊的退治妖怪的?!蔽▔艚忉?,然后嘆了聲:“這算啥理由啊...這些家伙盡麻煩人...” 聽著唯夢的抱怨,麟了聲,微微點頭以略小的聲音問道:“原來,昨天下午那車上籠子里的,是你抓的?” “是的,雖然費了點功夫就是了。” “?。坑惺軅麊??” “怎么可能~不過啊,妖怪跑的很快,有點麻煩。”唯夢不停地比著手勢,以近乎“辯解”的語調(diào)說著:“要是你來了就不用那么麻煩了,那家伙跑不過聲音的。” “是嗎...對不起?!?“別對不起了,真的是————”唯夢突然沉默了下來,臉上表現(xiàn)出了想通了什么的表情,眨了眨眼,再扭過頭來,貼近麟并與之對視。 以只有二人才能聽到的低吟問:“你們是來找那妖怪的?” 見唯夢說了出來,茨賀與麟同時愣神的看向了她,不過后者悄悄咪咪地啟用了能力:“那只妖怪在哪個房間?”麟問道,唯夢聽著做了個思考狀,沉默了會,但也是不含糊地回答了: “那邊,貼滿符紙的那張。”唯夢說完,用御幣指向了在三人側邊宅邸,那貼滿符紙的推拉門上。 “你就把他關在這啊...”麟吐槽 “那里面就是今天要行刑的妖怪嗎...”茨賀不自覺碎碎念著,但在麟能力的作用下二人聽到,唯夢便回答:“是的,黃昏時分就要上臺了,之后還要把尸體給燒了...”說著,唯夢又沉寂了一會,直到三人靠近了房間,她才開了口: “呵呵...這群人真搞笑...” 走近門邊,白偏黃的推拉門上貼著數(shù)十張紅白相間的符紙 ,每張符紙上都白底黑字地寫著「博麗」二字,并帶著紅白的陰陽玉符號。 “阿麟,我會留個縫,有情況就通知你?!富?lián)語畔」要一直用著啊?!蔽▔粽f完,人背靠在了旁邊的墻上,她接下來要看著這扇門。 不過茨賀注意到了那個詞 “花聯(lián)語畔...能力的名字?”茨賀有些不明所以 “是能力應用的名字?!摈肟聪蛭▔?,解釋道:“唯夢她起的名。不過這不重要————” “不重要??”聽到后半段,唯夢頓時瞪了過來并隱約的散發(fā)著怒氣,好似要和麟吵一架。 不過被麟微笑著的一句:“我是說和當下的事比啦。之后的名字也拜托你了,唯夢~” 說完,麟推開了房間的門,二人走了進去,外面只剩唯夢一人不爽地唔唔叫。 “唔唔唔……。呼……算了……” ————「犯人」———— 二人步入,門被茨賀緩緩拉上,只留一條小縫讓光線透入其中。但細小的光線并不能照亮房間的全部,看著深不可測的黑暗依然充斥著房間。 “...” 二人默默地向前走,地板隨著步伐發(fā)著吱嘎的刺耳聲響,很明顯,房間內(nèi)沒有鋪榻榻米,他們正走在木板上。 “...” 二人依然沉默地向前移動,但步伐變得更輕,更慢。 “...?”麟的眼睛比茨賀先適應了黑暗,隱約間,在兩盞方形紙燈中間,模糊的人體顯現(xiàn)在了眼前,那人體被擺成了Y型,似乎是被吊著的樣子。 麟見此,一手攔住茨賀并說:“我去把燈點亮,你看好她?!? “嗯?嗯…” 麟去一旁點燈了,而茨賀也漸漸適應了黑暗逐步向前,那模糊的人體輪廓隨著接近清楚了起來,但也只能判斷出對方大概是位女性罷了。 “我要點了,注意光線?!? 麟話音落下,一陣暖光隨即從紙燈內(nèi)擴散開來,麟也隨之走向另一邊的紙燈……而那人體的顏色也顯現(xiàn)了出來 “所以…你們來了……” “嗯?!” 雞皮疙瘩頓時爬上身軀,盡管有心理準備,但這低沉的聲音還是讓茨賀心里一慌。稍稍抬頭,便可見那邋遢黑發(fā)下一側的面容。 “好了…小狼妖,我們有事要問你?!摈胗崎e地點亮第二盞燈,在暖光下,妖怪的姿態(tài)徹底的展露在他們面前。 不過,卻與茨賀所想的差很多。 上身穿著簡陋的長袖布衣,但大腿以下毫無遮攔,手臂被連著天花板的鐵鏈綁住,頭發(fā)也亂糟糟地垂在兩側,暗紅眼內(nèi)沒有一點神氣,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她經(jīng)歷了什么。 不過,就目前所可見的之處,沒有一點傷口。 “能讓我檢查一下嗎?你的身體”麟說道,茨賀一聽,自覺地轉過身去,而對方也是點頭了: “嗯,不過不檢查也沒事,博麗的巫女往我身上貼了靈符,我現(xiàn)在就如尸體一樣動彈不得、任人玩弄。不過他們也沒對我做什么…只是給我衣服換了?!? “還有呢?”麟走上前去,漂浮起來將她兩側的頭發(fā)弄到身后,一對下垂的狼耳露了出來,然后拿出琴弓,戳了戳她的肚臍眼處,接著往上繼續(xù)戳…… 檢查完了身體,又開始檢查起了手臂,而二人依然如拉家常般聊著 “確定沒有忍著?”麟問道 “怎么可能啊,我都是要死的妖怪了。” “做好覺悟了?” “嗯…” 檢查完畢,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傷痕,而麟與茨賀也隨之進入正題。 “你是因為什么被抓起來的?”話題由茨賀先發(fā)起,并打算直擊自己所想知曉的。 “他們抓妖怪只需要隨便找個理由……不過我確實,犯了很大的錯。” “什么錯?”茨賀問,心里的預感也愈發(fā)強烈,好似看到半邊探出桌面的茶杯肯定會被路人碰掉那樣,而這預感也是有緣由的。 即:【為什么水谷村專門拜托博麗的巫女,來專門抓這只狼女?!窟@件事。 而對方,也說出了預想中的回答: “我就是五年前,殺害稗田家使者的兇手,導致獵狼運動出現(xiàn)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