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Tender被一大群人圍著。我不得不像切火雞一樣一層一層地把人群撥開。有同事，有記者，還

有一些警衛(wèi)（有的剛剛吃完東西，還在剔牙），Tender在那不停講一些話。“我們掌握的這項技術(shù)”，

他說?！耙呀?jīng)絕對完全被證實是有效而且安全的?！比缓笏吹搅宋遥Ａ讼聛?。他沖我一笑，抬手向我

打招呼。天，我想我得趕緊跑路了。但當(dāng)我就快到門口的時候，還是被一大群記者給追上了。我聽到我

身后的腳步身越來越近。

“Schuhart先生，Schuhart先生！請就汽車修理廠的情況講幾句吧！”

“無可奉告?！蔽壹膊嚼^續(xù)走著，但是已經(jīng)被他們給堵上了。

一瞬間我的右邊就多出了一個麥克風(fēng)，左邊也有一個，后面還有個攝像機(jī)對著我。

“您在那看到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嗎？就說兩句吧?！?/p>

“無可奉告！”我說，試著背對攝像機(jī)?！熬椭皇且粋€普通的汽車修理廠?！?/p>

“謝謝您，您對那些小型飛行器的感覺如何？”

“非常棒。”我試著朝廁所走去。

“您對‘造訪’有什么看法？”

“去問那些科學(xué)家們吧，”我說，然后關(guān)上了廁所的門。

他們還在不停地在敲門，然后我大聲說：“我極力推薦你們?nèi)枂朤ender先生，他的鼻子為什么會腫

成那么大一個。他太謙虛了不肯說，但這是我們在那里發(fā)生的最有意思的事情。”

他們一下子就跑開了，甚至比賽馬都要快。我等了一會，直到外面安靜了后，我才打開門伸出頭望了望，

沒人了，然后我從廁所里出來，吹著口哨慢慢走了。來到大廳，我把通行證出示給了那個像電線桿一樣

的警衛(wèi)，他對我表示祝賀。

我估計我是今天研究所里的英雄人物。

“放松點，警衛(wèi)，”我說?！拔液芨吲d?！?/p>

他笑了，露出滿嘴的牙齒，不知道的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在跟他聊天打趣。

“Red，你確實是英雄，能認(rèn)識你我感到很自豪?！彼f。

“當(dāng)你回瑞士的時候，你就有話題跟你的姑娘們講了，是吧？”

“當(dāng)然了，她們一個都跑不掉的。”

我猜他是對的。老實說我并不喜歡那些長的又高又帥的男人。女人們總是為這種男人瘋狂，而我不知道

為什么，高度并不是最重要的嘛。在去酒吧的路上我一直想著這些問題。太陽很明亮，街上沒什么人。

突然我很想見見Guta，就在此時此地。就只是想看看她，然后牽著她的手?！煸L’來臨的時候你能唯一

做的事就是－－互相牽著手。特別是當(dāng)你聽說那些潛行者的孩子生下來后結(jié)果是...誰他媽現(xiàn)在要見

Guta？我真正需要的就是一瓶酒，至少一瓶，還得是烈酒。

我路過停車場，那里有一個檢查站。旁邊停著兩輛巡邏車－－低懸掛底盤，黃色的車身，還有捜査燈以

及機(jī)槍，這群混蛋，當(dāng)然，還有那些帶著藍(lán)色頭盔的警察。他們把整條街都給堵上了，沒有其他的路可

以繞過去。我低著頭繼續(xù)慢慢前行，這時候最好不要去看他們，像現(xiàn)在白天里絕對不能，那里有兩三個

人如果被我認(rèn)出來了，那他們就死定了。Kirill讓我到研究所里去工作其實對他們是有好處的。否則的

話，我以上帝的名義發(fā)誓，我要親自找出這些混蛋并殺了它們。

我低著頭慢慢地穿過人群，當(dāng)我就快通過的時候我聽到后面有人在喊：“喂，潛行者！”嗯，其實跟我沒

關(guān)系，所以我繼續(xù)往前走，并從我口袋里摸出一支煙。有人從后面追上了我，拉住我的衣袖。我半轉(zhuǎn)過

身對著那個人禮貌地說：

“您他媽的在做什么，先生？”

“等下，潛行者，”他說?！爸粏枎讉€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