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X楊好】日夕涼風(fēng)至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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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日山X楊好】日夕涼風(fēng)至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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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雀!”張日山幫他堵好洞口,抓住上面甩下來的長繩,右手一翻在手腕上纏了一圈,左手摟住楊好的腰,“起!”
上面兩人一起用力,像拔蘿卜一樣的把他們兩個拔了出來。
好命的體會了一把“飛檐走壁”的大俠功夫,楊好對張日山的崇拜又上了一個臺階。只是怕高的他只敢死死抱著張日山卻不敢睜眼看看他倆那姿勢有多帥,平白錯過了一個可以無限吹噓的經(jīng)歷。
從雙腳離地到雙腳落地,這幾秒閉著眼睛的時間卻讓楊好覺得度日如年,尤其他貼在張日山胸口的耳朵能清晰的聽到那一聲聲穩(wěn)穩(wěn)的心跳,這姿勢……兩個男人做出來也太羞人了??蓳?dān)心著張日山一只手臂帶著他會不安全,楊好只能把頭埋得更低然后雙臂牢牢地抱著張日山的后背,不敢放開。
“你……還要抱多久。”那邊的坎肩都已經(jīng)把繩子收進背包了,這邊楊好還沒放開。張日山承認,他越來越喜歡逗這小子了。
楊好像抱著一個滾燙的火鍋一樣,忙不迭松開,還怕燙著似的跳開了一段。臉上的泥土恰到好處的遮掩住了那層讓他不好意思的顏色,“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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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竟然有骨鏈蛇。
“那是什么東西?”對于聽都沒聽過的東西,坎肩充分的表現(xiàn)出了他的好奇心。
羅雀則表示完全不感興趣,坐的遠遠地吃他的棒棒糖。
想起自己還戳過那東西,楊好默默地絞緊了手指,那冰涼的感覺和滑膩的鱗片觸感簡直糊在心頭刮都刮不下去。
“那原本是傳說中的東西,我也只是聽佛爺提起過,沒想到在這里竟能親眼看到。”張日山把他的回憶和在下面見到的蛇聯(lián)系起來,就覺得是骨鏈蛇沒錯了,“這種東西能長到三米多長,說是蛇倒不如說它是長了牙的蚯蚓。它們沒有眼睛,也沒有分叉的蛇信,但是嘴卻和蛇類一樣能張開近十倍身體的粗細,有劇毒。身上有細鱗,不明顯,其上有花紋,形似骨頭,顧名骨鏈蛇。”
剛才墻上那密密麻麻的“花紋”,就像揭開一塊朽木之后發(fā)現(xiàn)上面被蟲子蛀出了眾多“蟲道”一樣,楊好一想到他手欠的去摸去碰就一陣陣惡心,最后還是壓不住,跑到一邊開始吐。
“喂?沒事吧你?”
“不用管他?!睆埲丈綇目诖锬贸鍪謾C看了看,沒有信號。之前他一直都期盼著能夠接到梁灣的電話——雖然他并不承認——但是手機始終是安靜的。而現(xiàn)在……張日山發(fā)覺他對那個電話的期待變淡了,他把這一切歸咎于最近要忙的事情實在太多,可眼神卻還是從?手機上滑到了楊好身上,“他遲早要適應(yīng)?!?/p>
“會長,還一直帶著他啊……”坎肩真沒想到,張日山竟然真的要楊好跟他們下地,這種什么都不懂的真的就是累贅而已……吧?
“你教他點東西,給他一件什么防身用,我們休息一下還是要去那邊重新找路?!边@坑下面有不少骨鏈蛇,不適合再挖開。但是很有可能他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這些蛇的包圍之中,張日山又一次的感覺到了矛盾。要不要冒這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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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下地,為了以防萬一,張日山誰都沒帶,三個人被留在上面百無聊賴。
坎肩簡直好動得停不下來,羅雀嫌棄的離他遠遠的坐到了張日山下地的洞口,既方便等消息,又能擺脫那個傻缺,何樂不為?
楊好知曉他們此行的風(fēng)險,也不敢離他們太遠,想來想去對比著坎肩羅雀的武力值,楊好選擇了和羅雀待在一起。當(dāng)然,羅雀比張日山還冷,他也不敢太靠近,就隔著一步的距離坐在羅雀斜后方。
“你,過來?!辈涣?xí)慣背后有個人看著,羅雀把楊好揪到了身邊坐下。
后面高坡上的坎肩看見那邊兩人并著肩似乎還吃著糖,心里頗不是滋味的撇了撇嘴??吹搅_雀衣袖上的血跡又讓他心里涌上另一種難過,態(tài)度果然應(yīng)該好一點的。
常年生活在城市中的人,很難有機會聽到什么自然的聲音。三人誰也沒有說話,聽著身邊的風(fēng)聲水聲,蟲鳥鳴叫,還有更細微的竹子拔節(jié)的聲音。而剛安靜下來沒一會兒,坎肩就忍不住了,“哎呀你們這樣不悶么?要不然……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吧?路上聽來的,兩只小雀雀,可好笑了,我都笑一路了!”
楊好一聽就回頭看他,但羅雀理都沒理。楊好又趕緊轉(zhuǎn)回身體,這一路走來,果然還是覺得羅雀更可靠。一想到這里不知還有多少危險,他就覺得非常有必要和羅雀搞好關(guān)系。至于張日山……那是大哥,他怎么能厚著臉皮拖累大哥?
“喂!給點面子呀!”坎肩在上面笑鬧,見底下兩人誰也不理他,就從腰側(cè)的小包里捏出了一顆小鋼珠。彈弓捏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瞄準(zhǔn)了羅雀左耳上的那個亮閃閃的環(huán),松手。
“咔”的一聲咬碎了糖塊,“噗”的吐出糖棍兒,羅雀的魚竿“咻”的一甩,那小鋼珠拐了個彎就換了方向。
這一套動作看的楊好目瞪口呆,直到有人徒手接住了鋼珠,他才看明白:這兩人敢情早就發(fā)現(xiàn)被人埋伏了啊……
“哇哦——”一聲感慨卡在嗓子眼里,楊好忽然覺得后腦發(fā)涼,他屈膝矮下身體,一把開了刃的大砍刀就貼著他頭皮飛了過去。不等楊好害怕,又一把鐵鏟橫著飛了過來,他急忙扭身一躲,也閃過了。
“什么情況?。?!他們不是——”待看清那些人都穿著很眼熟的條紋衣服,楊好第一個想法就是那些小嘍啰翻身回來想要圖財害命,“喂喂喂!一仆不二主?。∧銈冞@樣簡直就是混混界的敗類??!我擦!什么玩意兒!”
一根光溜溜的木頭棒子被人踢了過來,剛好掉在他腳邊,十步以外的坎肩扯著脖子朝他喊,“會用吧!自己看著辦!”
這還要看什么?掄起來就是干啊!楊好掂量掂量手里的東西,分量剛好,不知道是什么木頭,但是非常硬。這種掄棒子的打架套路楊好非常熟悉,簡直從小打到大。他自以為很帥的把棒子往肩上一扛,右手拇指在鼻尖上抹了一下,酷酷的朝對面活動脖筋的蒙面人擠了擠眼,伸出手指邪惡的一勾,“來呀!”
來人不傻,一眼看得出來誰的戰(zhàn)斗力最低,于是除了正和坎肩羅雀交手的兩個,其他的一窩蜂的朝著楊好撲過去。
“誒誒誒——不是!別過來!救命呀——”這回對方速度快得他沒時間掰手指算人頭,楊好故技重施,裝模作樣的揮了下棒子,轉(zhuǎn)身就跑。
這些人可不是那什么順瘋速運的軟腳蝦,楊好這次真可謂吃足了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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