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te 0 zero 自衛(wèi)隊於銀座戰(zhàn)鬥前篇 第七章(機翻潤
第七章 機動隊員們 15:25 3:35PM 晴海大道·JR高架橋下—— 伊丹與救出的人們一起,從燃燒的大樓逃向皇居。 他們在某種程度上團結(jié)一致地進行著。 如果是一兩個人的話,也可以屏住呼吸安靜地前進,但到了這個人數(shù)就無法抑制氣息了。因此從十字路口和大樓入口等地方,會有一兩隻哥布林為了查看情況而現(xiàn)身。 然後,當它們看到伊丹等人的身影時,就會叫喊著呼叫同伴。 於是,高級酒店的店員馬上停了下來。 他取出煤油打火機,點燃插在圍裙口袋裡的燃燒瓶扔了出去。 瓶子隨著尖銳的聲音破裂,火焰一下子蔓延開來。於是,正呼叫同伴的哥布林變成了火球。(注:原文「火だるま」,火達摩,火焰不倒翁,日本傳統(tǒng)祈福玩偶) 火焰燃燒全身的痛苦折磨得它不停慘叫。 於是,被叫過來的哥布林們看到它就愣住了。被同伴悲慘的樣子嚇倒,立刻四散逃跑了。 「看,很有效。」 「這樣的話也許能得救」 所有人都被燃燒瓶的效果賦予了勇氣,快步前進著。一旦有了自信行動就會變得大膽,決斷也會變快。他們甚至事先向哥布林即將出現(xiàn)的十字路口或大樓的出入口扔出燃燒瓶。 在這些逃生者的最後面,有一位中年女性。 她是兩位少年的母親,也是之前責問伊丹的女性。從被救出的時候就一直說膝蓋很痛,前進得很慢,容易落後於眾人。 「加油!還差一點!」 伊丹回頭轉(zhuǎn)身,鼓勵著中年女性。 「但、但是……我的腳。已經(jīng)跑不動了?!? 女性蹲了下來說膝蓋好痛。這個女人把小孩子摔倒膝蓋時的小擦傷,誇張到說成是需要外科手術(shù)的重傷似的那麼痛。 「沒關(guān)係。只要會痛就沒問題。只要忍耐就能跑!」 「怎麼能忍耐得了呢!因為我很怕痛啊!在生這些孩子的時候,我也只是用麻醉剖腹產(chǎn)的!一直以來我都是被當成蝴蝶和花朵般養(yǎng)育的。不管我想要什麼東西,什麼都能給我買,想做的事情也什麼都能做。根本不用忍耐!」 居然把自己說到那種程度,她到底是哪來的大小姐啊。 還以為這種任性千金只會在登場在漫畫或輕小說裡呢。不過,只是平時沒有接觸機會而已,在日本某處總會有吧。 話雖如此,在這種情況下,她的出身、教養(yǎng)、以及家庭還是丈夫的財力都沒有用。在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下,生死攸關(guān)的是能不能跑起來。 「要走了喔,請加油努力吧」 伊丹的回答很是冷淡。 「請加油努力,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那麼,你們也快點。走吧!」 「但是,媽媽她!」 「加油,媽媽!」 連孩子們都擔心母親而停下了腳步。為了幫助少年們,也只能帶著這個中年女性了。 「你是男人吧?背著我跑吧!」 「不行。如果背著你的話,必要時就走不動了?!? 「必要時是什麼意思啊?。磕鞘潜缺持腋匾氖虑閱幔??」 「嗯,是啊?!? 伊丹一邊說著,一邊迅速拔出腰上的短劍。然後斬殺了想從背後襲擊少年們的哥布林。 在慢吞吞的時候,哥布林們已追上來了。 「這就是必要時??!」 伊丹斬殺了兩頭哥布林,踢倒了第三頭。 然後把燃燒瓶扔到道路中央,築起火焰防壁。這樣一來應(yīng)該暫時追不上了。 「如果要背著你的話,就做不到這件事了?!? 伊丹說道。 但中年女性完全沒有在聽。她看著哥布林的屍體尖叫,大喊被鮮血濺到好噁心,用盡全力擦拭著。 「咳咳咳,誰來拿走這個、拿走這個,已經(jīng)受夠了啊啊啊啊啊?。。?!」 不管怎麼努力勸她平靜下來,她都只是叫苦不迭充耳不聞。少年們好像是她的監(jiān)護人一樣,幫母親擦掉臉上的血。 「沒辦法了?!? 伊丹歎了口氣,決定把肩膀借給中年女性。 「你為什麼不背我呢?」 明明把肩膀借給她了,中年女性仍然很不滿。不管怎麼說,她好像還是不想自己跑。 「話先說在前頭,如果有像剛才那樣的襲擊的話,我會推開你的?!? 「為、為什麼?。俊? 「你沒看到剛才的情況嗎?你的孩子很危險?。??」 「這些孩子怎麼樣都無所謂!我才更重要吧???」 「欸???欸欸——???不,欸,那個……」 伊丹聽到對自己孩子如此狠毒的發(fā)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注:原文「毒親一直線」,意為 毒害子女的父母一直如此) 確實,在陷入最壞的情況下,人類有權(quán)把自己優(yōu)先於他人。 優(yōu)先考慮並拯救他人而非自己確實是美談,但通常是不可能的行為。正因如此,這才會被稱讚為崇高的自我犧牲。 想優(yōu)先考慮自己、為了無論如何都要得救而而踢落別人的行為看起來很骯髒,但在死亡即為結(jié)束的現(xiàn)實中,誰都不能譴責這點。 話雖如此,這位母親竟然比起自己的孩子更重視自身——不,不,這也是各自不同的思維方式,應(yīng)該尊重價值觀的多樣性。伊丹沒有干涉的權(quán)利。 伊丹腦海中浮現(xiàn)出各種各樣的話,但決定把它們?nèi)客袒厝ァ? 當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頭看著少年們時,他們正擔心地守護著那樣的母親。 從剛才的發(fā)言中沒有特別受到打擊的樣子來看,這位母親的這種發(fā)言可能是家常便飯了。 伊丹支撐著中年女性拼命地跑著。 中年女性想要被幫的心也超過了痛苦,總之先忍著疼痛掛在伊丹身上。途中,因為歐克出現(xiàn)了,伊丹毫不猶豫地甩開中年女性,點燃燃燒瓶扔出去。明明多虧這一點,才阻止了歐克的襲擊。但對於這一行為,中年婦女表示憤怒並提出抗議。 甚至還沖著他大罵,說以後要打官司。如果是這樣的話,還以為她已經(jīng)不想依賴伊丹自己跑了,結(jié)果她又再次依賴伊丹,好像這樣是權(quán)利一樣。 即使是伊丹也生氣了。 甚至想把這個女人丟在哥布林的面前,自己抱著兩名少年跑了。如果換你拉著她這樣走的話,你也會理解的。 話雖如此,自衛(wèi)隊的座右銘是「要保護這些人」。他用一個字「忍」閉上嘴,繼續(xù)奔跑。 出了晴海大道,前往皇居方向。 於是,前面看到了警察隊。 拿著聚碳酸酯的盾牌,全副武裝的第四機動隊排成了管制隊形。 「救命!誰來救命?。 ? 中年女性喊道。 許多走在前面的倖存者已經(jīng)先到達了。儘管如此,警察隊還是紋絲不動。 「為什麼?明明他們聽得到的……」 「他們奉命不能離開那個地方。如果想得救的話,只能從這邊走過去?!? 他們現(xiàn)在是將危險地帶和安全地帶隔開的活護城河和活城牆。所以不能動。 肯定他們是很想出來找我們、想來救人的。然而,被灌輸?shù)囊?guī)律已經(jīng)能稱之為本能,抑制了這些感情。 「還差一點!」 伊丹告訴中年女性要堅持到那裡,加油。 「加油?。 ? 機動隊員們也聲援了。 伊丹和中年女性,還有孩子們被那些聲音推著拼命地前進。 不久,伊丹等人到達了他們身邊。 機動隊員們和大盾牌都移開讓出一條路。 「你們很努力了。」 「後面由我們來保護所以很安全。已經(jīng)沒事了!」 警察們向中年女性和少年們打招呼。 「謝、謝謝你們?!? 先行的男律師和店員們躺在機動隊的隊伍後面。年幼的女孩們好像也平安無事。所有人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渾身是汗。像跑完全程馬拉松的選手一樣筋疲力盡。 不過,第四機動隊的第二中隊長,島田警部過來說道。 「還差一點點。請大家再努力一下,去皇居外苑吧。那裡還開設(shè)了臨時救護所??梢栽谀茄e接受治療。」 「不、不能背我去嗎?明明我都受傷了。」 中年婦女含淚說道。但是島田別過臉。 「請加油。以及,伊丹先生,有人在呼叫你?!? 「啊,我嗎?到底是誰找我?」 「那個我就不知道了??傊?,到了皇居外苑之後,請到派出所接電話。全部都問原田隊長就知道了?!? 「哈、哈???」 這時,大樓頂上的哨衛(wèi)用擴音器報告。 『歐克和哥布林……更正!特殊害獸『乙』『丙』來了??!數(shù)量四十至五十!』 「列隊!舉盾!」(注:原文「規(guī)制隊形!楯中段!」此處指機動警察站立列成密集橫隊后、一齊舉盾至防護臉部至膝部高度、以連成緊密平齊的盾墻,區(qū)別於半跪/蹲、盾落地的「楯下段」或舉高以防護頭胸部等的「楯上段」) 島田喊道。 「喔!」 機動隊員提起聚碳酸酯制的大盾,準備與怪異激戰(zhàn)。 見狀,生存者們也像被催促似的站了起來。 伊丹對坐著的中年女性說道。 「這裡馬上就會很危險。要走了」 「但是,已經(jīng)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聽到中年女性悲鳴交加的聲音,伊丹深深地歎了口氣,將中年婦女扛在肩上。不是所謂的公主也不是背起她,而是像搬運草袋或土袋一樣扛在肩上。 「等、等等,我可不是行李??!」 然後少年們說道。 「媽媽,請放棄吧。今天的媽媽怎麼看都是行李?!? 「嗯,是行李呢?!? 伊丹苦笑著和說出這種話的少年們面面相覷。然後他一邊無視吱吱吱的叫聲,一邊牽著少年們的手走向皇居外苑。 ?。。? 警視廳第四機動隊。別名,鬼之四機動。 他們以每天經(jīng)受嚴酷訓練的猛者聚集地而聞名。 第二中隊長的島田,在晴海大街左側(cè)的下行車道上,把機動隊的三輛巴士一字排開,靠緊在大樓的牆面。 然後在剩下的上行車道上,築起機動隊員們的大盾牆。 隊形是緊鄰盾牌的密集橫隊。 可是道路如此寬的話,即使第二中隊有七十人,竭盡全力也只能編成出三到四層的橫隊。 問題是這個縱深的薄陣形,能壓制多少正面衝突。能持續(xù)防禦到什麼時候呢。 一切都取決於每個機動隊員的氣力和體力。島田中隊長提高聲音道。 「你們,打起精神來!」 「喔!」 機動隊員們傳來的聲音充滿力量。 然而,他們來到這個現(xiàn)場已經(jīng)過去三個多小時了。 他們連午飯都沒吃就出動了。把盛著飯的餐具放在桌子上就跑出來了。而且在猛烈的酷暑中身穿沈重的裝備和盾牌,一直守護著這條路。所有人都汗流浹背接近脫水狀態(tài),已經(jīng)有很多人達到了體力的極限。 是的。即使是平時有在鍛煉的他們,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如果是平時的訓練,已經(jīng)會出現(xiàn)因中暑而倒下的人。 但儘管如此,他們還是保持著神采奕奕的聲音、充滿幹勁的表情和姿勢。能做到這一點,也是因為他們背後有著毫無防備的平民。 能保護平民的只有我們了。讓他們能安心之處就是自己的自覺,讓他們振奮起來。 「你們……」 島田甚至還為隊員們勇敢的樣子而感動。最近的年輕人平時只會抱怨自己軟弱,島田鼻子一酸、眼框泛淚。 不久,穿過JR線高架橋的哥布林和歐克群出現(xiàn)了,他們在追趕逃跑的伊丹等人。 寬十八米的晴海大道上,卡車和轎車在等待信號燈的時候被遺棄了。因此,哥布林群每次到達十字路口都要左右蜿蜒。結(jié)果,穿過有樂町高架橋十字路口的時候,集中在右側(cè)和上行車道。 「中隊長。催淚瓦斯怎麼辦?」 中隊長的傳令員手上拿著瓦斯筒發(fā)射器問道。 「我想在關(guān)鍵時刻使用,所以要做好準備。只是風向不穩(wěn)定,平民也可能會沿著晴海大道逃過來」 對於逃跑的平民來說,被催淚瓦斯包圍的道路很難穿過。 因為咳嗽而無法繼續(xù)呼吸,眼睛裡充滿眼淚,視野被封閉,鼻涕不斷流下來。在這種情況下要怎麼全力奔跑呢? 本來完全堵塞道路就行的話,把巴士並排堵塞就好了。 實際上,沿著高架橋的道路就是這樣堵塞的。之所以沒有在晴海大街這樣做,是因為平民會衝破怪異們的空隙逃跑。為了他們的逃生之路,需要空出來到最後。 「咕基!」 「吱吱哈啊!」 哥布林群一邊發(fā)出讓人聯(lián)想到野獸的叫聲,一邊走過來。 手裡拿著短劍和長槍,氣勢洶洶沖過來的樣子,與拿著鐵管和旗桿沖過來的過激派很像。 「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二中隊員們也發(fā)出了不服輸?shù)膮群啊? 從丹田發(fā)力叫出聲音。身體充滿幹勁,承受激突的衝擊。 刺出的槍尖、揮下的劍、飛撲過來的哥布林肉體。 機動隊員們根據(jù)號令一齊舉起盾牌。咣的撞擊聲就像是指揮棒的一揮,和管弦樂隊配合呼吸一齊響起的音量。 劍刃劃過聚碳酸酯制的大盾,刻下白色的傷痕。 槍尖深深地穿向機動隊員的頭盔。 聚碳酸酯大盾所承受的衝擊,從手臂傳到全身。但是隊員們從腳和腰用力,把它們壓回去了。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揮下的警棍。轟鳴的叫聲、吶喊、怒吼。 在那直擊下,哥布林的頭蓋骨裂開了。從裂開的頭顱中,腦漿和鮮血噴灑飛濺。 機動隊員用力地推出的大盾,在那個壓力之下哥布林連身體都震飛了。 「還沒完呢!」 機動隊員築起的牆壁,對於怪異們來說與災(zāi)難同義。 如果碰到就無法活著回去了。在機動隊的大盾前,哥布林矮小的身軀一隻又一隻變成屍體堆了起來。 然而為了把他們踢散,一群歐克撞了過來。 「右翼增強!」 中隊長一聲號令下,在四層橫排的背後形成了第五、第六層。怪異壓力較薄弱的左翼將成為人手的補充來源。 一群歐克撞上了拿著大盾牌的機動隊員。其衝擊相當於大相撲史上最重的關(guān)取,或者輕型轎車的突擊。 拼命支撐盾牌的機動隊員被其氣勢所壓倒。由於其衝擊,他們形成的限制線向後彎曲了不少。 但是,二至六列的隊員通過十人支撐著前面隊員的後背,擋下了這個。歐克的衝力就這樣被完全吸收並承受了。 「開始噴水!」 把停下腳步的歐克推回去的,是噴水炮放出的強烈水流。 噴出來的雖然只是水。但是十二倍大氣壓的水流有著足以破壞門和路障之類的威力。也就是說這等同錘子的一擊,如果被打到的話,歐克就站不住腳了。 當然,哥布林等等連抵抗都做不到。 怪異群失去了前進的勢頭。 「好,瓦斯發(fā)射!只使用兩發(fā)!」 於是停止行動的怪異們,被儘量瞄準狹窄範圍發(fā)射的催淚瓦斯白霧所包圍。哥布林和歐克們因為是野獸,所以對視覺和嗅覺很敏感吧。它們按住鼻子和眼睛,一下子就逃跑了。 就這樣,第四機動隊第二中隊成功阻止了總計十七次的怪異突擊。 中隊長島田深深地歎了口氣,讓隊伍的前排和後排交換人員。並指示一小部分人離開隊伍到開著空調(diào)的巴士裡輪流休息。 然後面向位於後方的指揮車,第四機動隊長永倉報告了狀況,詢問什麼時候換班。 「他們不喝不吃地拼盡全力,但再這樣下去就糟了。下次的襲擊可能會被突破。」 第二中隊的隊員們看起來都氣勢昂揚、充滿士氣。然而,在偶然的瞬間看到的表情、蜷曲的後背、拖著的腳步、深深的歎息中,看到了疲勞的積累。找到這一點並儘快處理也是中隊長級指揮官的職責。 「我知道!我知道的,等一下!」 但是,第四機動隊長永倉流著汗對島田說道。 因不當值而外出的第四機動隊員們通過新聞等得知事件後,在交通癱瘓的情況下,徒步或跑步,甚至騎自行車,一起乘坐計程車三五成群地緊急集合在一起。原本是值班待命的第二中隊、正在訓練的第四中隊雖然可以直接出動,但由於不當值的第一中隊和第三中隊等不到全員集合,所以不分隸屬都統(tǒng)統(tǒng)編發(fā)好送出。因此,第一中隊裡也有第三中隊和第五中隊的人。 然而怪異們不僅僅在晴海大道,還潛入了東京站、有樂町站之間的JR高架橋下的通道,以及日比谷地下通道。 作為增援趕來的第四機動隊第一、第三、第四中隊也被分成了各小隊去應(yīng)對。拜這所賜,第二中隊無法休息。 「第六中隊再過一會兒就到了,請忍耐一下。」 第六中隊是召集平時在所轄署工作的警察所編成的特別機動隊。 當然比起常備的機動隊員,他們的訓練程度更差。但是在現(xiàn)在的情況下比起質(zhì)更需要量,從減輕主力負擔的意義上來說他們是可靠的。 但是島田對永倉的樂觀論持懷疑態(tài)度。 「即使第六隊到達也會轉(zhuǎn)派到別的方向吧?」 實際上從現(xiàn)場來看,警視廳內(nèi)制定的對策本部所下達的指示沒有一貫性,讓人感到見縫插針的策略。 剛開始時的敏捷和果斷消失了。 當初即使是無法掌握情況的暗中摸索,也下達了最大限度地估計風險,留有應(yīng)對餘地的指示。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但我們只要適當?shù)芈男凶约旱穆氊熅秃昧?,對於不斷傳來的大膽命令和情報,有著這樣的安心感。 但是現(xiàn)在下達的指示,已經(jīng)下降到了要針對眼前的事件臨時處理、毫無應(yīng)對計劃的水平。 原本應(yīng)該支援中隊的各隊槍械對策部隊被警視廳召集,我們被迫孤軍奮戰(zhàn)。儘管如此,仍然在下達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指示。 一會兒說要使用催淚瓦斯,一會兒又說不要用,也說要堅決死守原地,又說要隨機應(yīng)變,反復(fù)無常。對狀況的應(yīng)對正落於後手。 「聽說近藤參事官被趕到立川了,是和這有什麼關(guān)係嗎?」 「別說這種話。這關(guān)係到隊員的士氣。不管上面說什麼我都絕對不會讓第六中隊離開。想辦法確保讓第二中隊有休息的時間。無論如何這件事我可以向你保證?!? 「飯方面……怎麼辦?」 「現(xiàn)在派人去買東西了。第二中隊需要一百二十份便當和瓶裝茶水。已經(jīng)到處去便利店和便當屋購買了。但如果是一百二十份的話,收集起來也很麻煩……」 永倉一邊辯解,一邊暗示著工作很困難。 機動隊不像自衛(wèi)隊那樣擁有做飯的器材。因此,不得不委託民間以確保食物。 而且在以銀座為中心交通癱瘓的情況下,附近的便利店和便當屋的貨架上的物品已經(jīng)空空如也。都被化為回家難民的上班族和遊客一起買光了。而且警視廳所屬的九個機動隊,同時都在為確保糧食而四處奔走。因此甚至有人開玩笑說,如果不佔領(lǐng)某個便當工場的話,怎麼也不夠吃。 島田把目光轉(zhuǎn)向了皇居方向。 「那邊是用東京都的儲備糧在皇居外苑煮飯的吧。能不能想辦法把它轉(zhuǎn)到這裡來?」 「那是為了都民的東西,我們總不能插手吧?得意識到國民的眼睛在看。比起那邊,如果能用這些就好了……」 放眼望去,JR高架橋下鱗次櫛比地排列著壽司店、烤雞串店、飯館等各種掛著紅燈籠的餐飲店。 「員工們當然也在避難。但是,那裡的吃飯材料堆積如山卻不能使用,真是太可惜了?!? 「嗯,就是啊?!? 就在島田和永倉互相抱怨的時候,從晴海路JR高架橋的對面,傳來了步伐一致的軍靴聲。 ———
能把這個嬌生慣養(yǎng)的麻煩女人丟下嗎??
這章雖然是很熱血,但後勤支援指揮方面拖後腿真是令人無奈??
校對:
以怪異的前進速度、分批接近的間隔時間、周邊開闊的地形和樓頂有見張員的情況來看,也許沒有必要時刻維持站立隊形,讓隊員著裝後稍微移動到附近陰影中坐下休息、有情況再花數(shù)十秒整隊,以東京機動隊的訓練水平應(yīng)該不難做到,這樣的好處是可以節(jié)省相當程度的體力。
個人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