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情侣中文字幕电影,在线麻豆精品传媒,在线网站高清黄,久久黄色视频

歡迎光臨散文網(wǎng) 會員登陸 & 注冊

異法之源 番外篇 準備去露營吧!

2023-01-26 02:07 作者:人逝鏈稻  | 我要投稿

  血眼家族在逃離的過程中遭到了一伙面具團隊的襲擊,在伊森和克里斯拼死地保護下,眾人才得以幸存。


  最終在韓麟煌的同意下,幾人不計前嫌,在德民中學里接受了治療......


  “那個......”藍黑發(fā)少年克里斯忽然來到了韓麟煌身旁小聲地說道。


  “?怎么了?”


  “......抱歉......”


  “......別在意,畢竟你們也是被威脅......”


  “啊,不是。我不是說這個?!笨死锼拐A苏Q鄞驍嗔隧n麟煌的話,那副表情好像再說“你在說什么呢?”。


  “?”


  “我是說,我忽然想起來我忘記告訴你們米婭的能力了......”


  “哈?你說什么?難道她的能力不是治療?”陳巖聽到后氣得直接拽著克里斯的衣領(lǐng),將其像塑料袋一樣提了起來。


  “是是是是??!是治療!而且能力發(fā)動后能保證患者不會死??!”慌張的克里斯連忙喊道,焦急的樣子仿佛還有幾秒就遲到的學生一般。


  “那你道歉什么?”韓麟煌連忙制止了陳巖這粗魯?shù)男袨椋屍浒芽死锼狗畔聛怼?/p>


  “......這個......我也不太好解釋......你們跟我來就知道了。”克里斯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選擇放棄思考,將幾人帶到了醫(yī)務(wù)室里的房間內(nèi)。


  “米婭?!?/p>


  “嗯?”此時的米婭已經(jīng)換上了手術(shù)服準備給丁修少做手術(shù)。


  “!等會!米婭!你先不要治療他......也許,族長或者伊森應(yīng)該先治療......”克里斯看到米婭連手術(shù)刀都拿起來了連忙制止道。


  “可是,你不是說先救他們的人嗎?”


  克里斯回過頭一臉為難地看著韓麟煌。


  韓麟煌也領(lǐng)悟了他的意思。


  “我們稍微改變了一點主意,你可以先救你們的一個人?!?/p>


  “真的?太好了?。 甭牭竭@話的米婭立刻開心地蹦了起來,那副樣子就像一個拿到糖果的小女孩一樣。


  隨后她立刻朝伊森的床位跑去。


  “所以,你倒底想說什么?”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克里斯則是一臉凝重地看著米婭。


  只見米婭用眼睛迅速看了一下伊森的受傷狀況,隨后將手放在了一旁的手術(shù)托盤架上。


  “【死亡游戲】......”


  話音剛落,只見托盤架上莫名出現(xiàn)了好多藥物以及手術(shù)器材。


  各種各樣的器材應(yīng)有盡有,連成績不錯的龔海濤都只認識僅僅一半的器材名字。


  “!”


  韓麟煌有些吃驚,因為如果是這樣方便的超能力的話,不管是什么傷應(yīng)該都能在【黃金時間】中得到治療??扇绻沁@樣的話,克里斯為什么要道歉?


  難道說這個治療有什么限制?


  可沒等韓麟煌思考完,下一幕就讓他當場愣在了原地。


  只見米婭拿起手術(shù)刀,連消毒都沒消毒就這么直接刺進了伊森的肚子里。


  “嗯?”一旁的龔海濤愣了一下,雙眼瞪大,仿佛懷疑剛剛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隨后,米婭拿起一旁的針管,似乎是麻醉劑,再看了半天后,她果斷將麻醉劑扎進了伊森的胸口處。


  “嗯??”連陳巖也愣在了原地。


  醫(yī)學知識他的確一竅不通,可是就連他都覺得麻醉劑不應(yīng)該打在胸口處,至少不應(yīng)該像是錘人那樣把針扎進胸口上吧!


  這......真的是治療嗎?


  接著,米婭拿起了止血鉗。


  這是一種通過夾住血管實現(xiàn)血液阻斷的外科手術(shù)器械。


  在病人出血的情況下,服入止血藥后,用止血鉗血管大動脈,便能不讓血流出。


  而米婭再看了幾分鐘后,毫不猶豫地其刺進了伊森腰部。


  “嗯?嗯??嗯??????。。。?!”


  三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發(fā)出了充滿疑惑且震驚的語氣。


  連韓麟煌也懵了,這哪是治療,這分明是要命啊!


  “冷......冷靜點......這就是米婭的能力......”克里斯愧疚地低下頭說道,這如同小孩子撒謊一樣心虛的語氣簡直沒有絲毫說服力。


  “止血鉗拿來捅人的治療方式我可從沒聽過啊!”


  龔海濤忍不住喊道,雖然他并沒有原諒血眼家族,但看著這一幕他還是有些不忍心的。


  “......冷靜點......這就是米婭的超能力【死亡游戲】......她能夠檢測傷者的身體狀況,然后憑空變出能治愈傷者疾病的藥物以及醫(yī)療裝備。但是......米婭別說治療了,連手術(shù)工具的用法都搞不清楚......”克里斯說到一半就捂著眼睛躲到一旁不忍直視。


  “你管這叫治療?治療人上天堂嗎?”陳巖又把克里斯拽了過來喊道。


  此時此刻,大家仿佛都忘記了眼前的血眼家族和他們展開過廝殺,一個兩個反倒都擔心起伊森的狀況了。


  “聽......聽我說......米婭雖然不會做手術(shù),但是她的能力有個機制,那就是一旦發(fā)動,傷者就會處于【不死狀態(tài)】。”


  “不死狀態(tài)?”韓麟煌似乎產(chǎn)生了些許興趣。


  “沒錯,顧名思義,傷員不會死亡,也就是說不管是藥劑過量還是亂開刀,甚至哪怕不小心剪斷連接著心臟的血管,病人都不會因此死亡。同時米婭也能將一起恢復(fù)成手術(shù)前的樣子,再次進行手術(shù)。所以......”


  克里斯說到這兒,小心翼翼地瞄著韓麟煌等人的臉色,在確定他們沒有懷疑自己說的話后,咽了口口水繼續(xù)說道。


  “所以,米婭的治療方式簡單地來說......就是不斷在不會死的患者身上做手術(shù),做到能夠恢復(fù)了后才結(jié)束......”


  似乎是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喪心病狂,克里斯始終無法平靜地說出這段話,并且極力地在制止自己的眼睛往伊森那看。


  “......”


  “......”


  “......”


  韓麟煌、龔海濤、陳巖三人一臉震驚地看著克里斯。


  那副表情簡直就像漫畫書里【找不同】的圖片一樣。


  “那你們受傷......”龔海濤顫顫巍巍地問了一句,但顯然他自己是知道答案的。


  “......小傷無所謂,但是大傷......呵呵呵......”滿臉被恐懼占據(jù)的克里斯話都沒說完,就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緊抓著肩膀的手如同得了帕金森一般不斷抖動,他臉上的笑容也完全是自己用臉部肌肉硬擠出來的。


  那副樣子就像小時候被父母打了,多年后依然覺得后怕一樣。


  “......你們也不容易啊?!标悗r放開了克里斯,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辛苦你了】的表情說道。


  “彼此彼此......”


  “那啥,我們的人就拜托李醫(yī)生吧,不要拜托人家小姑娘了......”龔海濤也在一旁支支吾吾地說道。


  若是真讓眼前這個少女來,估計傷治好了,心理陰影治不好了。


  “我就是這么想的所以才抱歉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伊森終于從昏迷中蘇醒,身上的傷也都好了,甚至連眼睛都完好無損!


  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韓麟煌等人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睡著了,克里斯也似乎因為心臟問題躺在了病床上昏迷不醒。


  “哥哥?”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伊森耳邊傳來。


  “米婭......太好了,你沒事......”伊森一眼就認出了眼前說話的人。


  可沒等他說完,少女就如同兔子一般迅速沖進伊森懷里。


  “哥哥?。。?!嗚嗚嗚嗚......哥哥......”見到伊森醒來的米婭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了。


  她死死地抓著伊森的衣袖,仿佛確保他不會再離開自己。眼中的淚水不斷流下,讓他的衣服變得濕潤。


  這是一個少女忍了好久才流出的淚水,一個剛剛經(jīng)歷一場生死離別卻依然忍住了的淚水。


  “米婭......”伊森滿臉凝重地看著米婭。


  他的表情滿是愧疚,但也有大難不死的慶幸。


  “哥哥?。∏竽?.....求你不要再丟下米婭了......我還以為......還以為......你會永遠離開我......永遠離開米婭......”


  淚水使其無法完整地說出一句話。她的語氣,就像哽咽、傷心、感動,這些感情全部混雜在一起的感覺一樣。


  “抱歉,米婭......抱歉......”伊森只是抱著懷中如同兔子一般的米婭不斷道歉道,隨后雙手輕輕地放在米婭臉上,將其慢慢地捧了起來。


  米婭臉上滿是淚水劃過的淚痕,眼睛、鼻子處全部都變得通紅,整個人就像一個委屈的孩子找父母安慰一樣,死死靠著伊森。


  “我答應(yīng)你......米婭。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也不會......只要你需要,我永遠都在你身邊。你永遠都是我的米婭,我也永遠都是護你、寵你、愛你的伊森......”伊森溫柔地看著米婭雙眼說道。


  那副眼神中雖然沒有字,但不管誰看都能在里面看到一個字。


  【愛】。


  “哥哥......我愛你,哥哥!我......我真的好愛你......嗚嗚嗚嗚......哥哥......我不要你離開我......我太愛你了......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離開你,我永遠都是只屬于哥哥你的米婭......”


  伊森的話語如同熱流一般進入了米婭心中,將其原本冰涼的害怕,化為了【愛】。


  而米婭也因為這股暖入心脾的【愛】,再次落下了眼淚,此時的她感覺心里有什么東西在躁動,就像煮熟的開水,不斷地在沸騰。


  下一秒,它便抱著伊森,紅潤的雙唇重重地吻在了伊森的嘴巴上。


  她不斷地往前,仿佛在擠伊森,卻始終不肯放開他。


  這一刻,時間如同冰凍了一般,只有這兩股暖流依舊散發(fā)著熱浪,并且不斷地在擴大。


  伊森雖然有點措不及防,但在這甜美的微唇下,他腦中一片空白。下意識的雙手同樣也抱著米婭,隨后閉上了眼睛,如同吸食蜂蜜一般,享受著這份甜蜜,只屬于他們倆的甜蜜。


  “嘖......”


  伊森和米婭的甜蜜行為似乎吵醒了一旁睡覺的(2)班三巨頭,面對著這種恩愛場面很難讓人忍心去打斷。


  韓麟煌和龔海濤默契地站起身準備離開,他們想給這對兄妹留點個人空間,雖然很多問題一直在他們腦中縈繞,但現(xiàn)在還是算了吧。


  而只有陳巖一臉不爽地看著這一幕。


  不斷往下彎曲的嘴唇就像個被折彎的鋼絲,讓他整個人顯得很難看。


  “抱歉,他們經(jīng)常這樣?!绷硪粋€聲音在一旁傳來。


  只見米婭身后的病床上,藍發(fā)的杰森站了起來,此時他臉上的玻璃已經(jīng)全部取下來了,但傷口依然還在。


  顯然,米婭給他做手術(shù)做到一半就跑去和伊森甜蜜去了。


  “是你?”陳巖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杰森。


  “你認識?”


  “打過架......”


  “哼,當時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估計已經(jīng)沒命了......”杰森笑著說道。


  那副笑容就如同終于放下了沉淀的行李一樣,由衷感到舒適、放松的笑。


  “你說他們經(jīng)常這樣?兄妹之間這樣是不是太過親密了?”龔海濤有些疑惑。


  “啊?什么兄妹?”杰森也一臉疑惑地問道。


  “???他們啊?!饼徍钢廊辉谟H吻的伊森和米婭說道。


  這兩人仿佛處在真空區(qū)域一樣,什么都聽不見。


  “......?。堪?.....可他們不是兄妹關(guān)系啊。”杰森看著伊森和米婭愣了幾秒后,又轉(zhuǎn)過頭說道。


  “哈?”


  “伊森和米婭是正經(jīng)的男女朋友關(guān)系,就是普通情侶而已,兩人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的。”


  “??”顯然這個回答讓他們都愣在了原地。


  “那為什么要叫他哥哥?”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記得好像是伊森以前讓米婭不開心了,然后米婭就總是叫伊森【哥哥】,估計講習慣了吧。”


  “額......”


  “我已經(jīng)搞不懂這算恩愛還是炫耀了?!标悗r依然一副羨慕嫉妒恨的表情看著伊森和米婭說道。


  “那你別看啊?!表n麟煌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


  之后在過了將近一天的時間,丁修少等人和血眼家族的人以及學生會的人都治好了。


  而那些面具人也沒有再追過來,為了報答韓麟煌等人的收留,血眼家族也和他們成為了朋友。


  在學生會成員們的議論下,覺得血眼家族是被威脅的,也算受害者,因此只需口頭警告以及記過一次即可。


  而血眼家族也和韓麟煌等人約定,如果他們有困難,自己必當全力相助。


  幾周過后,就沒再見過血眼家族的人了,聽說他們在為找新房子一起出去打工賺錢了。


  而我也回到了正常的生活......


  時間來到了2月23日的早上10:30分。


  如往常一樣,剛下課不少同學就拿出手機開始玩了起來。


  仿佛對于他們來說,在這讀書就是換個地方睡覺、玩手機、談戀愛一樣。


  坐在最后排的韓麟煌也無聊地趴在桌上,眼神低沉的他仿佛隨時就要睡著了一樣。


  而一旁的陳巖則已經(jīng)睡著了,張開的嘴巴還有口水不斷流出。


  再看龔海濤和丁修少,他們成為了同桌,正很不合群地在寫著老師留下來的作業(yè)。


  整個教室40幾人一眼望去也就他們幾個在認真寫作業(yè)了吧。


  “好無聊啊,班長。有什么有意思的東西嗎?”


  龔海濤身后的金華豪也一臉生無可戀的靠在椅背上,似乎幾周前的戰(zhàn)斗對他并沒有產(chǎn)生很多心理問題。


  無聊的他嫌椅背不舒服,便打算把頭往桌子上趴去。


  而一旁同桌的周芬思連忙用能力將一塊枕頭變大放在了金華豪桌上,使其頭舒服地埋進了枕頭里。


  幾人似乎都換了座位,原本排在中間的丁修少換到了后面龔海濤的旁邊。


  原本坐在龔海濤旁邊的戴瑞克則坐在了丁修少前面的一個位置。


  金華豪和周芬思則是來到了第三排的倒數(shù)第二個位置上。


  似乎是因為幾周前的并肩戰(zhàn)斗,這幾人現(xiàn)在關(guān)系十分要好,沒事就會湊在一起。


  “周芬思同學......你是不是太寵人家了?”龔海濤看著一旁的金華豪有些皺眉。


  “......”周芬思只是搖了搖頭。


  “金華豪同學......要是無聊了,做點作業(yè)怎么樣?”丁修少也看著金華豪問道,不過看其憋笑的樣子,很顯然是故意這么說的。


  “我金-華-豪實在是不想搞這些數(shù)字問題了,什么已知X=7,Y=8什么的......我感覺我的腦細胞都要被被這XYZ什么的燒沒了......”金華豪抓著頭發(fā)痛苦地說道。


  “的確呢,金華豪同學在數(shù)學方面確實是弱項。”龔海濤回想起了過往的數(shù)學考試說道。


  雖然金華豪的成績算不上差,甚至排在全班的正數(shù)當中,但是唯獨數(shù)學,金華豪總是沒法超過90分。


  這讓他十分苦惱,明明上課的時候老師說的都是中文,怎么自己后面就越來越聽不懂了呢?


  “說起來,戴瑞克同學。學校熟悉的怎么樣了?”龔海濤問起了前面的戴瑞克說道。


  “嗯?Oh,no problem.大致已經(jīng)都習慣了,謝謝?!贝魅鹂艘娪腥撕妥约赫f話,連忙把耳機摘了下來說道。


  “話說,戴瑞克。你們外國有沒有什么好玩的項目啊?”金華豪將頭抬起,嘴巴埋進枕頭里問道。


  “好玩的項目?”


  “像是你們放學后會做什么,去哪里玩之類的。”


  “外國嗎?雖說我是個 Half-caste(混血兒),但我出生就在中國......Let me think......?。∥矣浀蒙洗蝝y mother去游泳館游泳去了......”


  “游泳嗎?聽起來不錯啊......”金華豪聽到后眼前一亮,像彈簧一樣從枕頭上蹦起說道。


  “駁回!”


  “駁回!”


  韓麟煌和周芬思異口同聲地說道。


  這兩人的莫名同步讓眾人有些驚訝。


  因為很少能看到這兩個這么統(tǒng)一。


  “為......為什么?”


  “我討厭濕漉漉的感覺,讓我渾身不自在......”韓麟煌率先說道。


  “少爺你別忘了,你上次去游泳就因為去了深水區(qū)那邊,結(jié)果被淹了一肚子水。老爺因為這事可把我們這些仆人罵了個狗血噴頭呢?!敝芊宜家惨荒樥J真地說道。


  “額......好吧?!苯鹑A豪又變回了一臉失落的樣子,重新把頭埋進了枕頭里。


  “But我記得她們好像還一起吃了燒烤,然后......”


  “燒烤?!”


  聽到這兩個字的陳巖如同觸發(fā)了關(guān)鍵詞機關(guān)一樣,瞬間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臥槽!!干嘛???”金華豪被嚇得一震,甚至都爆了粗口。


  “?燒烤呢?”站起來的陳巖一臉茫然地看著周圍。


  似乎是剛剛做了吃燒烤的美夢,可惜估計還沒吃到自己就醒了。


  “你做夢了,陳巖。沒有燒烤。”趴在桌上的韓麟煌拽了拽他的袖口說道。


  “這樣啊......”陳巖見狀只好失落地坐了回去。


  “不過燒烤啊,也可以試試啊。”韓麟煌此時思考了起來。


  畢竟作為個人,他和一般人一樣,喜歡吃肉大于蔬菜。


  “我覺得挺不錯啊,正好快周末了,大家一起出去玩唄?!饼徍脖硎举澩?/p>


  “我也沒意見。”丁修少也說道。


  “!那大家周末一起去吃燒烤吧!”


  金華豪見終于有件有意思的事情了,興奮地將頭抬起,整個人像彈簧一樣跳起來喊道。


  這個動作很明顯是金華豪看了一些少年動漫里的那些熱血主角所模仿的動作。


  “真的?好耶!吃燒烤去嘍??!”陳巖聽后也興奮地跳了起來。


  如果按照漫畫理論,不知道還以為這倆人是主角呢。


  “兩位,冷靜點。教室里不要大聲喧嘩......”龔海濤十分無奈地看著這兩人,但他們似乎根本聽不到龔海濤的話。


  丁修少也一臉打趣地笑道:


  “這是什么熱血漫畫的橋段嗎?主角和他的胖子朋友一起朝天吶喊什么的......”


  “說到這個,少爺最近好像迷上了一部關(guān)于航海的動漫......記得名字叫......”


  “燒烤!燒烤!燒烤!”


  此時兩人似乎都因為興奮,開始勾肩搭背了起來。


  不過兩人的目的顯然是不同的,一個是找到了有意思的事情興奮,一個是可以吃到好吃的的興奮。


  “......”丁修少幾人都有些無語,但卻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這種幼稚的感覺是所有人必經(jīng)歷的事情,他們又怎么能唾棄呢?


  “對了,姜擎君來嗎?”忽然丁修少轉(zhuǎn)過身對著第四排靠窗位置的口罩男說道。


  “嗯?”姜擎君一臉疑惑地看著丁修少。


  “我們打算周末去吃燒烤,你也一起來吧?!?/p>


  “......”姜擎君思考了一會兒沒有說話,但最終用手指比了個OK的手勢。


  “耶!那大家明天去露營吧!”金華豪雙手抱胸一副昂首挺胸地樣子說道。


  “露營?”


  “沒錯,我金-華-豪知道一個地方,很適合露營,我們大家一起搭帳篷,一起吃燒烤!”


  “不錯呢。”


  “的確。”


  其他人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太好了!大家一起做同一件事情,這就是友情,這就是朋友嗎?』金華豪感動地思考著。


  畢竟這可是他第一次和朋友們一起出去玩。


  “戴瑞克同學也一起來吧?!饼徍f著。


  “啊?No,我就算了?!?/p>


  “???為什么?!”聽到這話的金華豪立馬來到了戴瑞克面前喊道。


  “......!”這可把戴瑞克嚇得身體一震。


  似乎之前的受傷讓他有些心理陰影。


  “喂,金華豪同學!你嚇到人家了!”龔海濤也考慮到了這一點趕忙制止道。


  “啊啊,抱歉抱歉,可是你為什么不去?”金華豪自然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平穩(wěn)心情重新問道。


  “......周末我有些事情,我要去接我媽媽......”


  “?。?!”


  這句話讓一旁的周芬思愣了一下,因為金華豪的母親就在他小時候被火燒死了,雖然后面他挺了過去,但周芬思知道,那僅僅是金華豪為了不讓他父親擔心的假象。


  實際上,每次金華豪都會私下和周芬思傾訴自己的故事,以及自己對母親的懷念。每次只要一提到母親,他的眼淚就會毫不掩飾地流下。


  但是作為金家的繼承人,是不允許隨便在外人面前掉眼淚的,這就是金家的規(guī)矩。


  “這......這樣啊......”果然,金華豪的話音明顯有些顫抖,如同寒流吹在他身上一樣,嘴巴止不住地抖動。


  不能讓他繼續(xù)了!


  想到這里的周芬思立刻起身準備將其帶走。


  “那就沒辦法了呢!畢竟家人才是重要的嘛。嗯嗯,沒錯,我金-華-豪支持你!周末你就好好和家人在一起吧。”金華豪的聲音下一秒就變得響亮了起來,就好像平時對話一樣,并嬉笑著對戴瑞克豎起了拇指。


  “......”看到這一幕的周芬思愣了一會兒,但隨后嘴角開始上揚。


  『自從上次事件過后,少爺也變得更加成熟了呢,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控制不好情緒的麻煩少爺了?!?/p>


  場景來到了一處豪宅,這所豪宅似乎是法式設(shè)計風,就如同宮殿一般,附近是一坪幾乎能踢足球的草坪地,草坪地外便是樹林。


  這碩大的豪宅即使在方圓百里也能看到其高大的輪廓,就如同鐵塔一般。


  而這還僅僅只是房子而已。


  一輛黑車開進來一處公園門口,旁邊的板子上寫著“私人住所”四個大字。


  在駕駛了將近幾分鐘后,一道碩大的豪華金色鐵門映入眼簾。


  黑車停在了門前,鐵門也緩緩敞開,就如同城堡的大門的一般歡迎來者。隨著車門的打開,周芬思快步從副駕駛位走出,來到了后座,打開了車門,自己走到了車門后面。


  下一秒,金華豪拿著書包走了出來,周芬思連忙上前拿過書包,將車門關(guān)上后和金華豪一起走進了鐵門里。


  那棟豪宅就在鐵門內(nèi),而鐵門與豪宅的距離就有幾十米遠!


  中間是一條由大理石鋪成的道路,其寬度的樣子少說有1、2米左右,兩邊還有紅磚鑲在其中,周圍滿是草坪和一些修剪植物的園丁們。


  光是這一個前院草坪就幾乎要比一座觀光公園還要大!


  鐵門旁,一位開著觀光車的司機早已等候多時。


  “歡迎回來,少爺、周先生?!?/p>


  “早上好,李叔。手指好點了嗎?”周芬思笑著回復(fù)道。


  “好多了,謝謝周先生。”


  司機說完,便開著觀光車從道路上開去。


  “歡迎回家,少爺?!钡缆穬膳欧謩e站著將近數(shù)十名男女仆,每個人都穿著正裝對著金華豪鞠躬道。


  金華豪也禮貌地揮了揮手,雖然他連這里十分之一人的名字都叫不上。


  幾秒后,觀光車停在了豪宅門口,棕色的木門仿佛古堡之門一般,為這座豪宅增添了復(fù)古和豪華。


  周芬思朝司機揮完手后,大門自動打開了,閃爍的地磚如同玻璃一般沒有瑕疵,旁邊兩邊分別有一座木頭搭建的梯子,紫色的地毯如同被子一般鋪在了上面,僅僅是看著就能一眼看出這是高級絲綢。


  光是這個客廳幾乎都能把游泳館里的泳池搬到這來,估計還可以再安一個小泳池。


  一位老者站在正中間二樓底下的,此人正是這座豪宅的管家——金叔。


  其他幾位年輕的女仆也呆在其左右,似乎早就站在門口等待著金華豪的歸來。


  金華豪也興奮地和金叔打著招呼,隨后就自己哼著小曲上樓去了。


  “少爺今天怎么那么高興,有什么好事嗎?”金叔看著上樓的金華豪,對著一旁的周芬思問道。


  “少爺明天就要和朋友一起出去露營了,所以他......”


  “什么???!”金叔一臉驚愕地看著周芬思,那副眼神仿佛畫風突變一般,不合群的出現(xiàn)在了他那嚴肅的嘴臉上,“你......你再說一遍?”


  不止是他,連他身后的女仆們也感到震驚。


  “......少爺明天要和朋友們一起出去玩?!敝芊宜贾缓脤⒃捴貜?fù)了一遍,雖說沒什么起伏,但他一開始心里其實和金叔他們一樣,不相信這是真的。


  “終于啊......終于啊......那個少爺終于有朋友了......嗚嗚嗚嗚......老夫真是死而無憾了!”金叔流著淚水感動道。


  之前的氣場仿佛如同氣球一般,全部蕩然無存。


  身后的女仆們也感動地流下了淚水,不知為何,她們的動作頻率莫名的一樣。


  “您要是因為這個就死而無憾的話,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周芬思一臉覺得麻煩地吐槽道。


  但話雖如此,周芬思心里其實最清楚,他也和這些仆人一樣對金華豪的改變充滿了感動。唯一的不同應(yīng)該就是他沒流眼淚吧。


  又或者說,他的眼淚早在幾年前就流干了......


  周芬思的童年過得并不幸福,甚至可以說他過著完全不屬于兒童該有的生活。


  在應(yīng)該天天出去玩,無憂無慮地揮灑活力的年齡時,他就很少會笑了。


  自從他的父母生了二胎后,他們就對周芬思這個哥哥過于疏遠。不管是什么優(yōu)先考慮的便是他的弟弟,自己總是是最后一個才被人想到的,有的時候甚至都不會被想到。


  因為從小不怎么愛說話的性格,自從二胎出生后,父母便很少關(guān)心他的想法了。


  更多時候周芬思只能自己像條蟒蛇一樣,把全部的委屈、悲傷藏在心里,慢慢消化。


  懂事的孩子沒糖吃。


  這句話放在周芬思身上真是合情合理。


  年幼的他本來應(yīng)該懵懂地過到上學的時候,卻因為父母的不關(guān)心讓他早早就被迫成長了起來。


  并且這種狀況還因為父母的不知情,繼續(xù)不斷地惡化......


  父母總是覺得年紀大的應(yīng)該讓著年紀小的,可那樣的話,年紀大的又該被誰讓著?


  年紀大的是不是該被年紀更大的讓著?


  答案顯然不是。


  每當周芬思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已經(jīng)長大了,不能老是依靠父母?!?/p>


  是的,這是一個父母對一個9歲不到的周芬思說的話。


  而這句話在周芬思聽來卻變成了另一個意思。


  “你天生就得讓著比你小的,至于你只能自己承受這些?!?/p>


  好吧,周芬思自己也覺得這理解有點過分了。


  周芬思的成績算不上好,但也在及格分水平,因為平時喜歡看書籍,他的語文一直在85分以上,但是看了那么多書他卻無法找到一句話來反駁父母這奇怪的理論。


  他感到很奇怪,明明老師、同學們都在說自己的父母是為了他們好才這樣做的,可為什么他周芬思不管怎么想都覺得這套理論讓他很不舒服。


  就如同什么東西卡著自己的嗓子眼一樣,讓他呼吸困難。


  不管自己做什么,父母第一時間總會照顧弟弟。每次弟弟受傷了,父母就跟家里著火了一樣飛奔過去關(guān)心弟弟,并且還責怪自己為什么不保護好他。


  輪到自己受傷了,他們就會第一時間像逛菜市場的老大爺一樣慢慢走到自己身邊,然后對自己說:“啊,孩子。沒事沒事,你已經(jīng)長大了。”


  周芬思覺得莫名其妙,書本上明明說人18歲了才算成年,才算長大??蔀槭裁锤改咐鲜钦f自己長大了,自己長大了。


  就因為自己長大了父母就不能關(guān)愛自己嗎?


  難道自己長大了就不是父母的孩子了?


  從那以后,小周芬思便意識到了一件現(xiàn)實。


  那就是不管自己做什么,父母眼中只有弟弟,因為他們喜歡的只有弟弟,沒有自己。


  這種抑郁且窒息的委屈感陪伴了他將近3年之久。


  在他11歲的時候,周芬思也變成了一個存在感極低的人,不愛說話、不愛回答問題、不愛走動,就像一個雕像一樣始終在自己的座位上發(fā)呆。


  漸漸地,就連學校里的同班同學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甚至有的時候連老師看到他都得想一下他倒底是不是自己班的人。


  這也讓周芬思更加難過,更加惡化了心中的負面情緒。他覺得不是父母不關(guān)心自己,而是自己所處在的這個世界不關(guān)心自己。


  就如同自己生在這個世界上卻有一道屏障將自己與其他人隔絕開一樣,有的僅有自己一個人......


  此后,周芬思也不再繼續(xù)裝了,既然自己注定和其他人格格不入,那就沒必要應(yīng)和別人。


  他開始頻頻曠課、不交作業(yè)、搞惡作劇。


  雖然他覺得自己這是在做真正的自己,但實際上他是想以這種方式來得到關(guān)注,來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不過諷刺的是,這些一個都沒奏效。


  他所做的一切就如同人前飄散的空氣一樣,沒有引起絲毫的注意力。


  并且情況反而更加惡化了,有的時候周芬思甚至當著老師的面走出教室,老師都沒察覺到。


  收作業(yè)的時候,班干部更是直接略過了他。別說不交了,甚至都沒注意到他。


  這讓周芬思更加的絕望。


  最終,他放棄了......


  無人在意的他只能四處亂逛,在學校各個地方閑逛,最終他選擇在停車棚上面的瓦片上躺著曬太陽度日。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可就連一個大活人在停車棚上這種罕見的事情都沒人在意。


  直到有一天,在睡覺的周芬思聽到了附近有吵鬧聲。


  醒來的他看見一個戴頭罩的男人正拿著刀擋在一群小學生面前,看上去是準備搶劫。


  但周芬思的第一反應(yīng)卻并不是報警,而是選擇當個觀眾呆在原地看著。


  『我為什么要管他們?救了他們估計連聲謝謝都不會說,搞不好我自己還會丟命......連這個世界都不在乎我了,我又干嘛在乎別人?』這是他當時的真實想法。


  當他看到那群小學生有一個穿著花里胡哨衣服的摔倒在地,而其他人直接丟下他跑的時候,他更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沒事的時候稱兄道弟,有事的時候跑的比兔子還快,這就是所謂的【朋友】嗎?


  可當他看到那個摔倒的小學生朝那群逃跑的學生伸手時,他愣住了。


  這個家伙如此信任那些人,但卻就這么被殘忍地拋棄......


  那副如同顛覆三觀的震驚模樣,不就是自己嗎?


  當時的他如此信任自己的父母,信任那些老師、學生,信任這個世界......


  但最后卻一樣的,被殘忍地拋棄了。


  似乎是在學生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周芬思毫不猶豫地從停車棚上面跳了下來。


  拿起地上的石頭就朝匪徒那打去。


  可扔完后,周芬思立刻就后悔了。


  『草,我為什么要多管閑事啊!這個家伙和我有一樣的遭遇那又怎么樣?這下我不就完了嗎?』


  這時匪徒已經(jīng)看向了他,可因為過于害怕,周芬思條件反射性的又扔了一顆石子。


  這下徹底完了!


  而且因為其面癱般的表情,在他臉上幾乎看不到任何膽怯和后悔的神色。


  這也讓匪徒更加惱火了,一個小學生不怕自己就算了,還朝自己扔了兩顆石子,這不是小看他嗎?


  因此持刀便朝周芬思沖去。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p>


  周芬思被嚇得根本不敢動彈,雙腳如同千斤施壓一般連抬起來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把刀離自己越來越近。


  “喂!干什么呢?!”


  所幸,警察此時及時趕到,匪徒見狀也只好撒腿跑了。


  見匪徒跑了,周芬思才松了一口氣,雙腿過了好久才恢復(fù)了行動能力。


  雙腿能走后,他便慢慢走到了那名摔跤的學生旁邊。


  似乎是因為被同伴拋棄的悲傷,那名學生始終不肯起身,不斷地在地上吸著鼻子。


  周芬思本就不愛說話,再加上長時間沒人交談,完全不知道現(xiàn)在該說些什么。


  而就在他還在腦中組織語言的時候,地上的學生卻忽然站了起來。


  “謝......謝謝你......”


  “嗯......嗯!”


  周芬思被嚇了一跳,這一嚇把他剛組織好的語言全給嚇忘了,只是簡單地“嗯”了一下。


  幾秒后,兩人就這么尷尬地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最終周芬思轉(zhuǎn)頭就打算走。


  “喂!等等!”


  “嗯?”


  “那個......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這簡單的問題卻讓周芬思遲疑了一會兒,因為從來沒人主動問過他的名字。


  “我叫做金華豪,你呢?”


  “......周......周芬思......”


  “周芬思嗎?好,我記住了!”


  “記住了?”周芬思有點吃驚。


  “對了,周芬思。要不要和我合作?”


  “哈?”


  “我金-華-豪從剛才立誓,要找到一個能坦誠相對、肝膽相照的摯友!我看你蠻厲害的,就和我一起找到那個能和我相伴一生的摯友,怎么樣?”


  “......”


  金華豪的傻樣讓周芬思既覺得好笑,又覺得無語。


  但是他明明剛才才被朋友拋棄,卻能這么快振作起來,還有那個說話方式......還真是......


  “!”周芬思忽然想到了什么。


  這樣的說話方式似乎能讓一下就能記住這個人,而且也能馬上記住他叫金華豪。


  也許,這能夠幫助自己不再被人遺忘。


  “......好啊,那我也有個條件?!?/p>


  “?”


  “你的說話方式......教教我......”


  “?行啊,成交!這樣你就和我金-華-豪是結(jié)盟關(guān)系的搭檔了!”


  “搭檔?”


  “對啊,我們要一起合作,共同實現(xiàn)我們的目標,這不是搭檔是什么?”


  “哼......幼稚......”


  周芬思覺得好笑,對他來說,這不過只是交易而已,一旦完成目的,他們彼此就會兩清。


  于是他轉(zhuǎn)頭就走。


  “哎!搭檔!等等我??!”金華豪見狀連忙跑上前。


  “哎,我說。你要不要來我家當男仆?”


  “男仆?”


  “我覺得和你蠻合得來的,而且看你的校服,我們應(yīng)該是一個學校的......”


  “所以呢?”


  “這樣一來,你就能保護我啊,順便幫我看看哪些是虛假的朋友,那些是真正的摯友。”


  “麻煩,我才不要......”


  “放心,我們家老大了,你可以住在里面,你的家人也行。”


  “家人?”周芬思停下了腳步,愣住了。


  “?怎么了?”


  “......”不知為何,周芬思聽到這個詞卻感到很陌生,就像是剛反應(yīng)過來“啊,原來我有家人啊”一樣。


  “你......啊!抱歉,如果我說了不該說的話,我道......”金華豪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歉。


  “不,沒事......我考慮考慮,明天給你答復(fù)?!?/p>


  “啊......好嘞!對了,你幾班???”


  “(2)班?!?/p>


  “是嗎?我是(4)班的!明天我找你!”


  “隨你便......”


  當天晚上,周芬思便回到了家,或者說只有名義上還算個“家”的家。


  實際上金華豪的信息他還是有所耳聞的,畢竟這幾年他天天都在學校各個地方閑逛,也聽說過四班有一個很豪的富二代,據(jù)說每天都是豪車接送,而且每次放學都會買一大堆零食給同班同學,自己幾乎什么都不吃。


  對于這種事情,周芬思覺得很好笑,因為顯然,那些人可不是看上他金華豪,而是他手中的錢。


  隨著媽媽的一聲“吃飯了”響起。


  家里的人便迅速來到了餐桌前。


  等到媽媽為每個人都乘好了米飯后,大家便開始吃了。


  晚餐本來就是一家人合家歡聚的時候。


  可是等到幾人吃了快一半的時候,媽媽才發(fā)現(xiàn),周芬思面前連碗都沒有。


  他們居然下意識地以為自己是一家三口,只準備了自己和弟弟的碗筷......


  可憐的周芬思就這么呆呆地看著,看著他們吃了快一半的飯。


  雖然媽媽嘴上說著自己工作太忙了,不小心忘了。


  但周芬思可記得清清楚楚,他媽媽是主婦,根本沒有工作。


  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是件傷害巨大的事情,不僅如此,媽媽下意識地舉動和認知更加刺痛他的心。


  當天晚上,他近乎瘋狂地將課本全部撕碎,房間里的東西也全部摔在了地上。


  他再也受不了了,這個家根本就不允許他存在,他的存在就是個錯誤。


  他周芬思......就是個錯誤......


  第二天,周芬思什么都沒帶,就這么空著手去了學校。


  好笑的是,就算這樣老師也沒注意到他,收作業(yè)的同學更是略過了他。


  絕望的神情逐漸爬上他的心頭,雙目如同擠壓的海綿逐漸變得濕潤,委屈感更是如同搖晃后的汽水一樣涌進他的大腦,仿佛下一秒他就要陷入崩潰的深淵中。


  “周芬思?周芬思同學在嗎?”


  一聲響亮的喊聲回蕩在班級里。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原本還趴在桌上的周芬思立刻坐了起來。


  “周芬思?你找錯班級了吧,我們班級里沒這個人。”一名同學對著門口的人說道。


  “怎么可能?他昨天親口告訴我他是(2)班的。周芬思!我金-華-豪來找你玩了!!”


  “?。?!”不知為何,周芬思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朝金華豪方向跑去。


  他的嘴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這是他幾年來第一次笑,第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那笑容就如同被壓在廢墟之中快要失去希望的人,忽然被一道光明照醒,睜開眼睛一看,是一個人朝他伸出了手。


  他終于得救了......


  那個時候,對于被世界拋棄的周芬思來說,只有這個傻乎乎的金華豪才是他唯一的救贖......


  回到現(xiàn)在,周芬思此時正在一間大房間里。


  這間幾乎堪比健身房的房間就是他一個人的房間。


  金家是天平市五大富豪之一,是做房地產(chǎn)生意的。


  據(jù)說不管是什么土地只要在他們手里就能將其價值翻數(shù)倍。


  天平市幾乎有一半的建筑都是金家提供的土地,所以名聲相當之高。


  從周芬思一個人的房間就可以看出,寬闊的區(qū)域幾乎跟客廳沒什么兩樣,碩大的雙人床長度姑且有2米以上,也僅僅只占了房間十分之一不到。


  打開旁邊高兩米多的紅木衣柜,里面滿是各種各樣的奢侈服裝,隨便一件估計都是幾千塊錢的名牌。


  周芬思不是一個喜歡買東西的人,或者說,只要他愿意,哪怕是呆在一個只有床墊和被子的小房間里也無所謂。


  因此,里面大部分都是金華豪和管家金叔給他買的。


  “我是不是該跟他們說一下,用不著再給我買東西了......”周芬思看著這幾乎要塞滿衣柜的衣服堆嘆了一口氣。


  “原來想著別人的好意不能拒絕,可這也太多了吧......富家人買衣服難道都是一家店一家店買的嗎?”


  說著,周芬思從里面拿出了一件管家正裝換上。


  這是自己入職金家的時候,金華豪親自給他挑的制服,也是他幾年來第一次收到屬于自己的禮物。


  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請進!”


  一個穿著女仆裝的女仆氣喘吁吁地打開了周芬思的房門。


  “怎么了?那么急?”周芬思不慌不忙地套著白色手套問道。


  “不......不好了......管家助理......少......少爺他......”


  “少爺?他怎么了?!”周芬思聽到有關(guān)金華豪的事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走向女仆問道。


  “少......少爺......去廚房了......說要為明天做料理?!?/p>


  “料理?”周芬思挑著眉毛疑惑道,隨后就轉(zhuǎn)過身平復(fù)了心情說道:


  “那不挺好的嗎?少爺主動學習料理,老爺和金叔應(yīng)該會很高興啊。這種事情,你們在一旁教教他不就好了?”


  “可是......少爺說要自己一個人做,不讓任何教他?!?/p>


  “什么?”聽到這話,周芬思再次回過頭,“廚房可都是刀具,還有火!你們怎么敢讓他一個人做料理的?”


  “這......這是少爺?shù)拿?.....”


  “少爺?shù)拿钪匾€是少爺?shù)拿匾??如果少爺?shù)拿鼪]了,你覺得老爺能放過你們嗎?”周芬思厲聲怒斥道。


  “對......對不起......”


  不知為何,25歲出頭的女仆面對僅僅17歲的周芬思一句話都不敢反駁,只得低頭認錯。


  周芬思也不再浪費時間,連忙推開女仆往外趕去。


  來到了二樓的護欄旁,現(xiàn)在下樓梯已經(jīng)會來不及的,這種時候浪費一秒鐘,少爺就會多一份危險。


  想到這里,周芬思毫不猶豫,雙手抓著護欄,整個人直接越了過去。


  “?。。 鄙砗蟮呐捅粐樀囊黄ü勺诹说厣?。


  可半空中的周芬思在落地后的一瞬間,一個翻滾緩沖,并無大礙,隨后便馬不停蹄地朝一樓的廚房跑去。


  此時的廚房,一堆廚師和仆人們正擠在一起看著金華豪正拿著鍋鏟使勁壓著一條生魚,因為少爺不讓他們幫忙,所以沒人敢上前。


  可很明顯金華豪完全不會做菜,魚不僅沒去鱗片,甚至都沒有把魚肚剖開。


  接著,他直接把一旁的香油往生魚身上倒去。


  下一秒,生魚居然開始掙扎了起來!這魚甚至還是活的!


  隨著魚兒不斷掙扎,鍋里滾燙的熱油也開始四處亂濺。


  “少爺??!”廚師和仆人們大喊道。


  “【朘削】??!”


  一聲吶喊聲傳來,接著一記膠囊被瞬間扔出,在熱油濺到金華豪之前,擋在了他前面,隨后瞬間擴大。


  這是一個充氣式的氣墊。


  因為有氣墊格擋,濺出來的熱油全部都打在了氣墊上,而周芬思也瞬間來到了金華豪身后扶住了差點摔倒的金華豪。


  “管家助理!!”廚師和仆人們一起喊道。


  “沒事吧,少爺?”周芬思一手扶著金華豪,另一只手撐著氣墊,不讓其掉落。


  “沒......沒事!我金-華-豪能有什么事?”


  確認了金華豪沒事后,周芬思便放開了他,隨后拿起一旁的小刀,直接刺進了魚的頭部,瞬間魚就不動了。


  將魚不再動彈,周芬思便關(guān)掉了火候,用鍋蓋蓋住了鍋。


  “你們一個兩個都在那光看著嗎?”處理完的周芬思回過頭厲聲斥責道,“你們是沒被火燙過還是沒被刀削過?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少爺陷入危險是吧?!”


  周芬思這一吼沒人敢抬頭看他,明明是一群比他個子還要高的成年人卻害怕這一個小孩子。


  “周芬思,別怪他們......是我要親自下廚的?!笨吹街芊宜忌鷼猓鹑A豪也知道自己闖禍了。


  “我明白。但是少爺,保護您是老爺下達的命令,也是我們這些仆人該有的職責。不管是什么,主人的生命永遠是第一位??墒沁@些人卻為了自己的飯碗忽視你的安全,理應(yīng)受罰!”


  周芬思對著金華豪態(tài)度一下子好轉(zhuǎn)了起來,一只手放在胸口處恭敬地說道,同時也嚴厲地瞪著那群看熱鬧的仆人和廚師。


  “什么事那么吵???”一聲蒼老且犀利的聲音傳來。


  身穿管家制服的老人帶著幾位男女仆走了進來。


  “金叔!”


  “師傅......”


  “這是怎么回事?”金叔看著廚房亂糟糟地厲聲質(zhì)問道。


  即使?jié)M臉的皺紋也影響不了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場和霸氣。


  “金叔......我......”


  “師傅,是我疏忽,沒有待在少爺身邊,害少爺差點被燙傷......”周芬思連忙打斷了金華豪的話,單膝跪地說道。


  “周芬思?”


  “身為仆從應(yīng)該隨時隨地待在少爺身邊保護他,可我卻失職了......是我對不起您交給我【管家助理】的這個職位。我甘愿受罰!”


  周芬思的話回蕩在廚房的每一處角落,他這是想把一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起來吧,小周?!毕乱幻耄菄绤柕穆曇羲坪跤兴徍?,“如果連你都會疏忽的話,那我看保護少爺這件事就干脆讓總統(tǒng)保鏢去做吧?!?/p>


  “可是......”


  “行了,起來吧。少爺不也沒事嗎?不過比起這個,我倒更想知道,為什么在這那么多仆人卻只有你一個人保護了少爺?”金叔的眼神慢慢轉(zhuǎn)向了其他的仆人們身上。


  在金家,金叔便是這里的管家,而且是具有絕對話語權(quán)的人。


  據(jù)說,他服侍金家將近有60年之久,光是家主就服侍了將近三代。


  可以說哪怕是金家現(xiàn)任當家的也得叫聲叔,作為富二代的金華豪更是不敢對其有絲毫不禮貌。


  不僅如此,金叔的要求十分嚴格,幾乎只要是一點點錯誤就會被他開除,僅一個月,被他開除的仆人就高達三位數(shù)之多,而周芬思則是他少數(shù)委以重任的人,因此他才能獲得金叔親自授予的管家助理的職位。


  而被這樣一個人那如同猛禽一般的眼神盯上,怎么想都不是件好事。


  果然,呆在一旁的仆人和廚師們就被嚇得瑟瑟發(fā)抖,仿佛被老鷹對視的老鼠一般,根本無法動彈。


  “師傅,少爺說想為明天的露營做準備,所以才在這里主動學習料理?!?/p>


  周芬思自然也看到了金叔那犀利的眼神,在其手下學習了5年之久的他一眼就能看出,金叔一旦用這個眼神就代表他要開除人了。因此他連忙轉(zhuǎn)移話題說道。


  “哦?少爺主動學習料理,那還真是罕見啊?!苯鹗迓牶髮⒀凵衽驳搅私鹑A豪身上,顯然他也對此感到有些驚奇。


  見金叔的視線被轉(zhuǎn)移,一旁的仆人們集體松了一口氣。


  而周芬思也不斷朝他們使眼色,讓他們趕緊離開這里。


  仆人們見狀便趕忙離開了廚房。


  “少爺,你想做什么菜???老夫請最高級的廚師教你。”金叔走上前,單膝跪地看著金華豪問道。


  而一旁的周芬思則站起身將剛才扔出的氣墊收了回去并開始收拾廚房里的殘局。


  “可是,金叔。我想自己做道料理......”


  “為什么呢?”


  “......我想好不容易我有了朋友......大家估計一起吃的東西都一樣,可如果我的和他們不一樣的話......那個......”


  “所以,少爺是想做一道平民吃的料理?”


  “對!主要......我覺得很多東西我都得學......我學到了知識,那才是我的東西......不像是這些仆人......這些錢......都不是我的東西......”


  這句話讓周芬思和金叔都愣了一會兒。


  “少爺為何這么說?”


  “......沒有為什么......就是我覺得我不能老是過依靠別人的生活,我也想做一些我能做的,學一些我能學的......像周芬思那樣,啥都會?!?/p>


  “少爺,我那是......”


  周芬思剛想解釋可被金叔制止了。


  “少爺您主動學習這是件好事,可是不管是什么總得有個過程啊,您都還沒開始就想得到結(jié)果,這也不現(xiàn)實啊?!苯鹗迥托牡卣f道,就像教育一個孩子不能心急一般。


  “嗯......也對......”


  “這樣吧,您先回去把作業(yè)寫了,到時候我教你幾道菜。”


  “真的?謝謝金叔!”


  金華豪馬上像只拿到了好吃的東西的倉鼠一樣開心地說道,隨后便馬上走出了廚房。


  看著金華豪離開后,金叔又變?yōu)榱酥皣烂C的嘴臉。


  “小周啊......”


  “師傅......”周芬思立刻來到了金叔身旁。


  “一會兒你就別去寫作業(yè)了,辛苦你把明天少爺?shù)谋惝斪龊谩!?/p>


  “可是您不是要教他嗎?”


  “少爺主動學習是好事,但是明天他就要結(jié)果,這不太現(xiàn)實......我一會兒告訴你我教他的菜,你就用你的方式做一個一模一樣的......”


  “到時候找機會換掉,這樣至少不會讓少爺著急,同時也助于讓他不會因為不好吃而信心受挫,是嗎?”周芬思立刻就意識到了金叔的想法。


  “有你在少爺身邊我安心多了,去忙吧?!苯鹗鍖χ芊宜嫉姆磻?yīng)力十分滿意。


  周芬思也向金叔鞠了一躬便打算離開,離開時他看了一眼鍋里的那條魚。


  “對了!”


  “嗯?”


  “有空給那幫崽子上上課,讓他們好好向你學習學習,一幫20多出頭的人還不如一個未成年人,成何體統(tǒng)?”


  “......我明白了?!?/p>


  周芬思再次聽出了金叔的暗示:這次就先放過他們,要是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時間很快來到了晚餐時間。


  有錢人連桌子都碩大無比,將近三米長的桌子卻只有兩個位置。


  一個是金華豪的,另一個是一位穿著黑色睡袍的中年男子。


  這位便是金家現(xiàn)任家主——金華丞。


  桌子用白色的桌布包裹著,沒有一絲皺痕,就好像這是桌子的顏色一樣。


  兩邊和中間分別放著蠟燭,按照金叔的說法,蠟燭燃燒時會產(chǎn)生一種氣體,這種氣體能夠具有很好的驅(qū)蟲效果,但實際上這是因為當時西方國家沒有電只能點蠟燭照明,后面就慢慢成了一種象征性。


  很快,周芬思和金叔便推著餐車來到了餐桌前,將熱騰騰的料理擺放在了金家父子前。


  “嗯?這不是我的那條魚嗎?”金華豪一眼就看出了眼前料理的面目。


  是一道魚肉混雜著一些白白的東西,還有一些面條。


  “沒錯,托少爺?shù)墓?,我們今天將享受白醬三文魚意面?!敝芊宜家贿呎f著,一邊將餐桌上的橙汁倒進了高腳杯里。


  “原本這道菜應(yīng)該配上白葡萄酒才能散發(fā)其美味,但是少爺還不能飲酒,因此飲品是后院鮮榨的橙汁?!?/p>


  “老爺?shù)娘嬈肥沁@瓶64年產(chǎn)的Lafite白葡萄酒?!苯鹗遢p松地將一瓶看著就重的酒瓶單手拿起,并倒在了高腳杯里。


  “華豪,聽說你明天要和朋友出去玩了?”金華丞說道。


  “嗯?是的,父親。我明天要和朋友們一起出去露營,所以飯就不用準備了?!?/p>


  “......那還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祝你明天玩的開心。”金華丞高舉高腳杯說道。


  “謝謝父親。”金華豪也舉著高腳杯回敬道。


  即使是父子,兩人還是得進行餐桌上的禮貌,并且是長輩先喝時,晚輩才能喝。


  這場晚餐,金華豪吃的十分快,沒一會兒就吃完了。


  “怎么了嗎,華豪?”金華丞注意到了這一幕問道。


  “啊,父親。我想今天自己做道料理,明天和朋友們?nèi)コ裕胱尳鹗褰涛??!?/p>


  “哦?自己做料理?”果然,金華丞也十分震驚,但表情上還是一副嚴肅的嘴臉。


  “那多小心點。金叔,你去吧?!?/p>


  “是?!苯鹗宄鹑A丞鞠了一躬便帶著金華豪走向了廚房。


  周芬思一人便來到了金華丞身邊,繼續(xù)等待著金華丞吃飯。


  “小周......”忽然,金華丞開口道。


  “是,有何吩咐,老爺?”


  “那些朋友......你覺得怎么樣?”


  “......回老爺,以我個人看法,那些人并沒有什么惡意,是真心把少爺當朋友的人?!敝芊宜妓伎剂艘粫赫f道。


  “是嗎?”金華丞慢條斯理地說道,同時將手中的高腳杯放下。


  見狀,周芬思連忙拿起桌上的酒瓶,但似乎是過于沉重,周芬思花費了幾秒才拿起,倒在了高腳杯里。


  “......”金華丞并沒說話,只是擦了擦嘴。


  “老爺,您放心,如果他們對少爺不利,我哪怕豁出生命也會保護好他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為了華豪,我壓再多錢也不會猶豫半秒鐘,但是如果讓他傷心,即使是犯法我也不會手軟......”


  “老爺請放心,那群傷少爺心的家伙們,我已經(jīng)帶人好好收拾了一頓,想必他們這輩子都得當只節(jié)肢動物了......”


  “很好,當初聽華豪的把你招進來看來是個正確的決定呢。我很抱歉之前那么對你......”


  “老爺不必放在心上,做仆人的這只是本職工作罷了。況且,如果老爺不考驗我的話,我反而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尊敬您......少爺對我來說就是在我要被黑暗無邊的海水淹死時看到的一盞燈塔,而您則是打開這盞燈塔開關(guān)的人。你們父子的恩情,我永世難報......”


  “......”金華丞沒有說什么,而是繼續(xù)用銀制餐具吃著意面。


  “對了,老爺。有件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今天下午,少爺和朋友們聊露營的事情,一位朋友因為不知道少爺?shù)氖虑?,無意中提到了【母親】這兩字......”


  “鐺!”


  話音剛落,餐具敲打盤子的聲音便響起。


  “......自從那次事件后,少爺每次聽到【母親】這兩字時都會控制不好情緒,所以我當時便起身準備帶走少爺......”周芬思并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嚇到,而是繼續(xù)說道。


  “干得好?!苯鹑A丞也繼續(xù)吃起了意面說道,“雖然這是人之常情,但是總會有小人會用這件事情大作文筆,來敗壞我金家的名聲?!?/p>


  “老爺,恕我直言,這件事情的重點并不在我,反而是少爺。”


  “?說下去?!?/p>


  “平時這時候本應(yīng)該流淚的少爺今天卻并沒有流淚,不僅如此,他還隱藏了自己的情緒,僅用一瞬間就恢復(fù)成了平時的姿態(tài)。”


  “你說什么?”金華丞聽到這個消息后再也坐不住了,整個人直接站起來看著周芬思。


  “你沒聽錯,老爺。少爺僅憑自己就抑制住了一直以來他無法抑制的悲痛和難過,甚至還在沒人察覺的情況下恢復(fù)了自己平常的樣子。我覺得這件事情比我的事情要重要的多!”周芬思也有些激動,直視著金華丞的雙眼說道。


  “太好了......太好了......華豪能自己壓制住自己的情緒了......這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金華丞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仿佛他好久都沒有笑過。


  “老爺,少爺已經(jīng)在您和金叔的保護下慢慢開始成長了......他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你們擔心的少爺了!”


  “太好了......自從他媽媽去世后他就一直一蹶不振,好不容易能去學校了,卻還被那幫混蛋欺騙,現(xiàn)在,終于開始步入正軌了......周芬思!”


  “在!”


  “明天給你放個假,你只管好好陪華豪露營就好了。”


  “什么?可是......”


  “我知道的,華豪能成長也離不開你的忠誠和守護。明天你好好陪他就好了?!苯鹑A丞說完便轉(zhuǎn)頭離開。


  “......是。”


  “對了!”


  “?”


  “回頭告訴金叔,這幾天外國料理我都吃膩了,給我做點本國的菜?!?/p>


  “明白,我這就去吩咐?!?/p>


  “另外,如果有客人也給我做中國料理,來中國不吃米飯,那來干嘛?”


  “明白了?!?/p>


  金華丞走后,周芬思便開始收拾起桌上的餐盤。


  而在二樓的金華丞則悄悄地看著他,嘴里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選擇什么都不說地回了屋里。


  到了晚上,韓麟煌等人都為了明天的露營早早地睡了。


  在金家,幾個男女仆正坐在外面的草坪上休息,嘴里還不斷地抱怨。


  “哎呀,好累啊。這個工作實在太累了?!币晃荒衅驼f道。


  “沒辦法啊,我們聽了少爺?shù)牡冒ちR,不聽少爺?shù)倪€得挨罵。你說我們怎么做啊......”女仆也在一旁抱怨。


  “還有那個姓周的,明明只是個小孩子,憑什么能當管家助理?還得我們吼,真是沒大沒小?!?/p>


  “聽說他是金叔親自訓(xùn)練的,看他那副樣子估計也不簡單啊?!?/p>


  “切!什么不簡單,我看啊估計就是討好的少爺才當上管家助理的,估計只會一個勁地拍馬屁而已!”


  “那一個拍馬屁的都比你動作快,你是不是連拍馬屁的都不如?”忽然,另一個聲音傳來。


  “哈?你再說一......”男仆剛想站起來反駁,卻下一秒愣在了原地。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周芬思。


  “管......管家助理......”男女仆見狀連忙朝其鞠躬道。


  “叫錯了吧?不是說我只是個會拍馬屁的人嗎?怎么現(xiàn)在改叫管家助理了?”周芬思將手里的東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說道。


  “呃......我......”男仆一臉尷尬地說著。


  “?管家助理,你手上的是......”


  “這是少爺做的那條魚,我為了不浪費就試著烹飪了一番,原本還想著你們沒吃飯親自送來,不過看來你們肯定很討厭我這個拍馬屁的人的料理,我還是扔了吧。”周芬思說著便打算走。


  “哎哎哎??!管家助理!管家助理!”男女仆連忙擋在了他面前。


  “那個......啊,剛剛的話都是我不好,是我腦子有病,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放在心上嘛。”男仆瞬間變臉,一臉愧疚地道歉道。


  “是啊,管家助理。您大晚上的還惦記我們,我們真是狼心狗肺居然還罵您,實在是對不起啊?!迸鸵苍谝慌哉f道。


  “行了!別擱我面前假惺惺了,有空說這些倒不如快點把這個吃掉?!敝芊宜家矝]說什么,轉(zhuǎn)身便將桌子旁的椅子拉開。


  “謝謝!謝謝管家助理??!”男女仆連忙感謝著坐到了椅子上。


  只見桌上擺著的是一條清蒸鱸魚,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增。


  兩人拿起筷子便開始吃了起來。


  “嗯!好吃!太好吃了!”女仆忍不住夸獎道。


  “拍馬屁的料理能好吃?”周芬思則依然不依不饒道。


  “哎呀,真的對不起,管家助理。我太不是東西了,管家助理對我們那么好,我卻......哎呀!”男仆使勁打著自己的臉悔恨道。


  “好了,吃飯的時候就專心吃飯吧。我給你們泡了紅茶?!敝芊宜家贿呎f著,一邊拿起茶壺倒進被子里。


  這可把眼前的男女仆愧疚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我知道你們心里不服,你們成年人卻要我一個小毛孩發(fā)號施令?!?/p>


  “不不不不,您怎么可能是小毛孩,您就是天使!您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只有您會惦記著我們,還給我們送料理?!?/p>


  “差不多得了。一會兒你們得去謝謝金叔。”


  “?為什么?”


  “金叔原本可是要把你們?nèi)块_除的,但是今天他心情好就算了,而且托我告訴你們,下次要是再犯,新賬舊賬一起算。”


  “是嗎?好險啊......”


  “是啊,還好有管家助理在!”


  “啊,說到這個。明天我得陪少爺出去露營,估計晚上不回來了。所以明天金叔會親自監(jiān)督你們?!?/p>


  “???!”


  “你們小心點,如果再犯和今天一樣的錯誤,那我可就真沒辦法了?!敝芊宜颊f完便走了。


  “哎!管家助理大人!等等?。。 ?/p>


  時間來到了第二天,早上10點鐘。


  韓麟煌和陳巖已經(jīng)來到了德民中學門口正在等人。


  由于是休息日,因此大家都穿了自己的私服。


  韓麟煌的服裝是,一身藍色短袖穿在里面,外面套著一件灰白色大衣,搭配一條黑色的牛仔褲,以及一雙外圍黑色,底座白色的鞋子。


  陳巖的衣服為一件被撐大了的白色短袖,搭配一條褲腰明顯多幾倍的黑色休閑短褲,以及一雙很大的球鞋。


  “喲!你們已經(jīng)來了?”龔海濤的聲音傳來。


  只見其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搭配一條黑色的運動短褲,以及一雙白色的運動鞋,脖子上還戴著狼牙項鏈。


  “你穿的也太少了吧,班長......”韓麟煌看著龔海濤的服飾吐槽道。


  “啊,這個。我早上晨跑跑過頭了......正好天氣熱,就穿個背心來了?!?/p>


  “班長!”丁修少的聲音也傳來了。


  他的私服為一件淺藍色的連帽衫,搭配一條黑色的長褲,以及一雙滿是腳印的白鞋。


  身后還跟著姜擎君。


  一件灰色西裝,搭配一條灰色的工作褲,和一雙黑色的皮鞋......


  “?”


  “??”


  “???”


  韓麟煌三人一臉茫然地看著打扮很不合群的姜擎君疑惑道。


  “怎么了嗎?”丁修少有些奇怪為什么大家要用這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倒還好......姜擎君這衣服......我們是去露營不是去面試啊?!饼徍行殡y地說道。


  “嗯?!苯婢喍痰鼗卮鸬馈?/p>


  “不是嗯......我們露營是要去泥土地那邊的......你這西服西褲的,會弄臟的吧?”


  “我知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


  “好了,班長。姜擎君路上和我說過,這是他第一次和別人出來,不知道穿什么就穿了這件,哪怕臟了也不怪你們?!倍⌒奚僭谝慌越忉尩?。


  “?說起來,你們關(guān)系啥時候那么好了?都一起過來了?!标悗r發(fā)現(xiàn)了這點說道。


  “啊,說來也巧,我今天才發(fā)現(xiàn)我和姜擎君同學原來是一個小區(qū)的?!?/p>


  “哎?”


  “昨天我們回去,我去附近超市買食材,正好碰見姜擎君同學,一問才知道我們是一個小區(qū)的。”


  “還真是巧啊。”


  “喂!你們幾個!”一陣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只見一輛白色面包車停在了眾人跟前,后窗打開,金華豪探出了頭。


  “都到了?”


  “臥槽,還有專車接送啊!”陳巖看著兩眼放光。


  “金華豪同學?這是......”


  “我們不是要去露營嗎?開著車去快一點。”


  “這也太夸張了......”


  “書包都放后備箱里吧,快上車!”


  幾人連忙將書包放到了后備箱,幾個人都打算擠公交去,沒想到居然還有專車,這哪能不坐?于是連忙上了車。


  “話說,周芬思同學呢?”龔海濤問道。


  “......”金華豪沒說話,而是指著前面的司機位。


  只見周芬思轉(zhuǎn)過頭了,他居然就坐在駕駛位!


  “嗯?為什么你在開車?”陳巖驚訝道。


  “喂,你那語氣什么意思?我可是有駕照的。”周芬思對陳巖的質(zhì)疑有些不滿。


  “?。恐芊宜纪瑢W有駕照?”丁修少也有些吃驚。


  而下一秒,周芬思便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駕照,上面還真是他周芬思的名字和肖像。


  “可是,我記得國家規(guī)定,18歲以上才能考駕照啊?!?/p>


  “啊,周芬思情況比較特殊,因為某些原因,他在我家當管家助理。因為過于優(yōu)秀,再加上能更好的保護我,我爸就托關(guān)系讓管理局那邊開了個特例,所以哪怕周芬思沒滿18歲,照樣能考駕照。”


  “這就是有錢人嗎......”韓麟煌在后座感慨道。


  “可這不算犯法嗎?”


  “誰能確保自己一清二白呢?”


  金華豪說這句話其實是想表示這件事自己也有參與,而且知道這是不合法的事情。


  但對于韓麟煌等人這些聽的人來說,可以說是如同針頭一般扎在了幾人的心頭上,沒人再說話。


  “?怎么了嗎?”金華豪有些疑惑,顯然他沒意識到自己表達的方式出現(xiàn)了差錯。


  “老韓,你怎么忽然不說話了?”


  唯一還說話的也僅有陳巖一人。


  剩下幾人不是看風景就是在裝睡。


  “不要那么詭異的安靜??!很滲人的好不好?。。 ?/p>


  隨著金華豪的吶喊聲,面包車發(fā)動了。







異法小科普:


人物檔案:


? ? 姓名:米婭


? ? 本名:秦靜君


? ? 英文名:Mia


? ? 生日:10月22日


? ? 家族:殺馬特勁舞團【血眼家族】


? ? QQ群:血眼黑色玫瑰群


? ? 人生格言:LOVE Ethan。


?


測評:(滿分10分)


【0分:完全不會。


1~2分:弱項。


2.5~3分:弱項但有進步的可能。


3.5~5分:正常人水平。


5.5~7分:比一般人強。


7.5~8.5分:十分擅長。


9~9.5分:很輕松就能完成。


10分:已經(jīng)到達頂點,無法再進步?!?/p>




體術(shù):1


超能力:4.5


智力:5


運動:3


家族威望:10




催生能力方式:攝入【PG藥劑】


超能力:【死亡游戲】 『Game for death』




能力者需要審視傷者的身體狀況,審視完畢后,便會憑空創(chuàng)造出治療傷者所需要的一切藥品和手術(shù)器材。




①能力者治療傷者的時候,傷者會自動進入【不死狀態(tài)】,此狀態(tài)下的傷者只要手術(shù)不結(jié)束或者能力者在其2米以內(nèi)的距離里,他都不會死亡。




②能力者能夠在治療的過程中進行回溯,將傷者重新變成手術(shù)前的樣子。




③如果傷者等的是絕癥或者已經(jīng)死亡,那么此能力則無法發(fā)動。同時,此能力無法治療老死,以及因為壞習慣導(dǎo)致器官衰竭的病。





催生能力原因:【死亡游戲】象征著能力者強烈希望治活某個重要人的心理狀態(tài)。








沒用的冷知識:


①伊森和米婭是同學,但是發(fā)生了某件事情兩人同時退學了。




②伊森曾經(jīng)為了米婭同時打了三份工,以至于差點累倒,被米婭發(fā)現(xiàn)后就再也沒做。




③周芬思是金家的管家助理,手下有將近10名男女仆供他使喚,但他總喜歡單干。




④周芬思的管家能力很強,基本上能勝過大部分普通的管家。




⑤金華豪的母親死后,金華丞一直沒有再嫁,他從始至終只愛金華豪的母親一人。




⑥金華豪的母親叫做吳曉菊。




⑦周芬思在金家不僅是管家助理,還是金華豪的貼身保鏢,也就是說他拿的是兩倍的工資。




⑧周芬思如果遇到的不是金華豪的話,一定會成為一名反派。




⑨金華豪曾經(jīng)46次競選過班長一職,但總是因為只有兩票被瞬間淘汰。




⑩周芬思是金叔唯一的徒弟,也是最驕傲的徒弟。


異法之源 番外篇 準備去露營吧!的評論 (共 條)

分享到微博請遵守國家法律
铜陵市| 嘉黎县| 汶川县| 资源县| 玛纳斯县| 扶风县| 石门县| 阳西县| 新郑市| 临城县| 德江县| 蒙山县| 宁津县| 界首市| 正安县| 江城| 湟源县| 开远市| 芦山县| 通江县| 淮南市| 沽源县| 阿鲁科尔沁旗| 巴东县| 蓝山县| 四子王旗| 云阳县| 额济纳旗| 扬中市| 仁怀市| 克什克腾旗| 徐汇区| 克山县| 娱乐| 黄平县| 景谷| 类乌齐县| 阳山县| 泰宁县| 新竹市| 雷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