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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Panther2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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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SERB233自愿自費翻譯（感謝大佬的用愛發(fā)電！贊美大佬！）

13-14回

第十三章 團結就是力量（其一）

他等到兩個孩子離開寬敞空曠的辦公室后才進門，通過遠程攝像頭看著第三適任者在第二適任者癱倒在地板上之前抓住了她，幾乎是抱著她離開的。他默默地走進辦公室，以他慣常的姿勢來到碇司令的身邊和后方。

他等了半晌才開口，先看看司令有沒有意見。但像往常一樣，碇司令沉默了。

“這是明智的嗎，碇？”冬月耕造終于問道?！翱懿迦胨ㄔ跍y試中表現(xiàn)不錯，是的，但我們從未對它們進行過實戰(zhàn)測試，以對抗真正的使徒。你確定要解雇我們最好的兩名駕駛員嗎？在他們成功殺死一名使徒之后？”

“他們的抗命不能逍遙法外。在初號機內的麗的協(xié)助下，傀儡系統(tǒng)面對未來的使徒游刃有余。她很可靠?！?/p>

“如果我們需要我們的兩個最好的駕駛員回來，這并不是什么難事。第二適格者對她作為一名精英 EVA 駕駛員的自我形象形成了根本性的依賴，你在她被解雇時看到的她幾近震驚的樣子就是最好的例證。她很容易操縱。她不會像這樣帶著明晃晃的恥辱回到德國去。她將盡可能地靠近 NERV，希望我們能以某種方式讓她回到她的位置。第三適任者也很單純。他會按照吩咐去做的。他已經(jīng)變得依賴于葛城少校對他的微薄感情，甚至是第二適任者對他的虐待。他極度渴望得到關注。如果我們打個響指同意他們回來，那他們倆都會毫不猶豫的急切地跳回到這邊。” 冬月懷疑地看著他。“你就這么確定嗎？真嗣的眼神.....”

碇源堂用一只手輕輕揮了揮手?！八麑ξ业膽嵟凰麑ξ业奈夷苜澝篮驼J可他的渴望所平衡。他不會去任何地方。當?shù)诙m格者差點昏倒時，你看到他是如何跳起來抓住她的。他很可能是迷戀上了她，盡管他自己的性格很孤僻或者她對待他的方式并不算友好。但在面對漂亮的臉蛋時，他和其他任何十幾歲的男孩一樣簡單，即使對方討厭他的臉。他會照她說的做，而我相信她會照我說的做。”

碇源堂終于轉身對他的副指揮官露出一個剃刀般的微笑。“說真的，教授，他們并不難操縱。盡管他們能夠駕駛人類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武器，但孩子們在這里并沒有真正的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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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看著靜靜地漂浮在總部湖中的輕巡洋艦，努力整理思緒。他們拒絕像在一切尚被毒品的迷霧所覆蓋的時候一樣容易被命令束縛。那時，雖然她的思緒被藥物弄得模糊不清，但思想?yún)s相當例行公事般的簡單，以至于將它們組織成一個死循環(huán)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任務?，F(xiàn)在在朋友的催促下，她已經(jīng)戒掉了毒品，可她的思緒卻已經(jīng)完全亂了套。

過去兩天里他的朋友們因為違抗碇司令的命令而被囚禁在地下牢房里。麗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對朋友的福祉深感憂慮，卻無能為力，甚至連自己的情感都無法吐露，唯恐自己的變化和成長暴露無遺。于是她沿著湖岸走著，看著停泊的船，然后......踱步。

她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做過。她從來不明白什么是需要或什么是行動。但是現(xiàn)在，為她的朋友擔心的緊張能量驅使她采取行動，任何行動。她曾嘗試過在她的房間或學校里安靜地坐著，就像她以前做過很多次一樣，但很快就變得無法忍受了。即使是游泳帶來的涼爽、舒緩的解脫，她讓自己放蕩形骸，也被證明只是暫時的喘息而已。

然而當麗沿著在湖邊開辟的臨時小道繞著圈反復踱步時，不知何故，這竟然對她有所幫助。湖水的景色微微舒緩，而步行讓她的思緒稍微理清了一些。她能確定的想法.....仍然令人不安。

她多年來一直堅信，碇司令的劇本是人類未來的最佳希望，因為SEELE的計劃是在制造一個能夠控制掌管聚集起來的大眾靈魂思想的神。碇司令不求權，也對成神不感興趣。他只想和他心愛的妻子團聚，重新變得完整。然后他會利用自己的神祇地位讓人類進一步進化，沖破他所認為囚禁著人類的SEELE的死胡同。麗自己最終會被允許死去，讓甜蜜的遺忘占據(jù)她，最終讓她從烙印在靈魂上的無窮無盡的苦痛中解脫，這種苦痛誕生自碇司令把她創(chuàng)造出的時刻，不斷的折磨著她，日日皆然。

多年來，麗從未質疑過這個計劃。但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她不再是一個人了。她的選擇不再只影響她自己和碇司令。是的，從理論上講，它們總是擁有普適性。但這對麗來說這只是個模糊的理論。即使是整個人類群體在補完的過程中會何而為一，失去他們的個體，喪失他們的個性，對麗來說也因為人類群體并無面孔而顯得毫無意義。

但現(xiàn)在那群人有了臉。那是對麗來說特別重要的兩張面孔，以及數(shù)量在慢慢增加的其他面孔。真嗣和明日香的羈絆被“補完”壓倒和抹去的想法讓麗深感不安。連相田同學、鈴原同學和光被歸入那個精神個體的想法都讓她感到困擾?？粗呐笥褌冊谶@個世界上獲得了他們所擁有的幸福，也給了麗以希望——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是可能的。這種可能性越來越誘人，而選擇補完也不再容易。

當她繞過湖的遠處曲線時，她微微皺起了眉頭，NERV 總部的金字塔形般的身形映入眼簾。光......麗將回收的插入栓安放在野部山NERV指揮所附近已經(jīng)兩天了，她仍然沒有聽到任何有關于她新朋友的消息。碇司令或赤木博士極度罕見地對她隱瞞任何事情。但現(xiàn)如今赤木博士在醫(yī)院里仍然昏迷不醒，司令一直忙于傀儡系統(tǒng)測試，她也沒有人可以問。光沒有出現(xiàn)在NERV 總部的醫(yī)院或學校里，這讓她感覺很奇怪。鈴原同學在戰(zhàn)斗后的第二天擔心地向她詢問有關于洞木的任何信息。當她不得不告訴他她真的沒有什么能告訴他的時候，麗看著他的表情，感到了一種最奇怪的悲傷。

她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她那更大的身體在她腳下很遠的地方。碇司令指示她在沒人護送她的情況下不要獨自一人下去。麗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同真實的自己在一個房間里共處了。她知道有一天，在不遠的地方，她將充當半李林，半莉莉絲-使徒的橋梁，連接完完全全是李林的李林之王碇司令和剩余的亞當使徒肉體。兩個始祖真身的結合將在麗的雙重性的緩和下，讓碇司令的李林靈魂完全掌握住補完過程。

這...... 感覺幾乎是異端邪說。但麗不再確定碇司令是她想要給與這種力量的人。不僅僅是因為他囚禁她的朋友的方式；更因為他對必須按照他所制定的那樣完成劇本，絕不允許采用任何其他路徑的絕對堅持，這讓麗.....開始懷疑。補完會摧毀她的朋友和她自己。它將摧毀麗所重視的一切。碇司令油鹽不進。麗不能再像她以前那樣絕無異議地支持這一點了。

所以麗踱步，等待著屬于她朋友的消息，然后......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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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擔心地看著明日香的臉。自從他們從他的父親——不，碇司令的辦公室那里離開之后，她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發(fā)出過任何聲音。真嗣再次咬牙切齒。他總是因疏遠或冷漠而傷害父親，但真嗣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恨他的父親。因為每次他的父親都僅僅將傷害局限于他身上。真嗣也從來沒有意識到他可以如此憤怒，而不是在初號機控制下大發(fā)雷霆。

他會傷害她的！真嗣并不在乎毫無價值的自己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明日香.....當碇司令告訴他們他們不再是EVA駕駛員時，明日香已經(jīng)臉色蒼白，開始跪倒在地。真嗣在她跌倒之前設法抓住了她。他怒視著父親，然后將明日香的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幾乎把她抱出了房間。在那里，一名等待著的諜報二課特工解開了他們手臂上的手銬，并告訴他們他要立即將他們帶出總部，送到美里的公寓里。真嗣怒火中燒，但除了粗魯?shù)攸c點頭跟在他身后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明日香在去上車的過程中一直像個失魂落魄任人擺布的木偶，路上也一直保持沉默。真嗣敏銳地意識到駕駛汽車的是二課特工，于是忍住了問明日香是否還好的沖動。他很清楚她不是，但他只能這么說。他意識到他所說的任何話都會被偷聽，而且可能會報告給碇司令，他便一陣刺痛。

在開車的中途，他無法忍受看著明日香受苦而無所作為。他把手悄悄地滑到她的手上，后者無精打采地攤在汽車的后座上面。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希望司機會錯過這個表示支持的小小手勢。

明日香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近乎絕望地抓握住了他的手。她的目光移向了他，這是她在二十分鐘內表現(xiàn)出的第一個生命跡象。她向他微微點了點頭，然后瞥了一眼司機。他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在我們回家之前我們不能說話，對吧?！彼??！爸x天謝地，她沒有......死了或是有什么其他狀況。她還在那里?！?/p>

司機甚至沒有說話，就停了在他們公寓樓的入口處。他只是停下車，看著他們。真嗣同樣平淡地看了他一眼，扶著明日香下了車。真嗣沒有等待，也沒有回頭看，直接將明日香帶到了電梯口。

他們一進美里的公寓，明日香將他緊緊裹住。她的身體像根盤繞的彈簧一樣緊張地振動著?！斑@不是我過去兩天都在想的回家，真嗣，但我他媽的很高興你能和我在一起，因為再過五秒鐘的時間我就要失去意識了?！?/p>

真嗣摩挲著她背上他能夠到的部分，來回撫摸著她的戰(zhàn)斗服的生命維持模塊，試圖想說些有幫助的話?！拔覐膩頉]有這么恨過他。”

明日香一瞬間后退的遠遠的，以便直視他的臉?！澳憔拖裎乙粯??！彼龓е⑷醯奈⑿σ玫馈５@微笑很快土崩瓦解了。“但是.....這次不是。我知道你從來沒想過要當駕駛員，甚至在你來這里之前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個職業(yè)....但是我從四歲起，當駕駛員成為我的一生的全部。如果它都被掠奪走了，那我還能剩下什么？”她心如死灰。

“你還是我愛的那個絕色美少女，那個14歲前就大學畢業(yè)的天才，那個一次次在噩夢中戰(zhàn)勝異族怪物的無畏戰(zhàn)士。”真嗣堅定的說道?！拔业母赣H，”真嗣吐出這些話，“不能從你身上奪走任何東西。你不僅僅是一名駕駛員，明日香。即使沒有這些，你仍然是我認識的最有活力的最為優(yōu)秀的那個人。我們還有彼此?！谝黄穑敝辽奖冷楹＝摺?，我向你發(fā)誓。

沒有人說我們必須做EVA駕駛員。”

另一個微弱的笑容瞬間又占據(jù)了明日香的表情，但很快就消失了?！岸枡C一直在我身邊。那是我和我母親最后的聯(lián)系。我不能．．．．我甚至不敢想象不再擁有它。我．．．．．．天啊，真嗣，如果我現(xiàn)在沒有你來幫我振作起來，我不知道我會做什么。我只會......我會很空虛，我會躺下等待死亡降臨。”

他把她抱得更緊了。“你擁有我。我擁有你。我同樣需要你。沒有你，我會．．．．．．我會像我來第三新東京市之前一樣漫無目的，一無所有。你讓我更加堅強。我從沒想過成為一名駕駛員，真的，但是．．．．．．現(xiàn)在我有點想，因為這意味著我可以和你在一起，與你并肩作戰(zhàn)。我不在乎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只求我能同你在一起。你說過你不想在沒有我情況下上戰(zhàn)場，對吧？”

這讓明日香揚起了嘴角?！笆堑?，我說過?！八f?！睕]有你，我不想面對任何戰(zhàn)斗，而且......”她睜大了眼睛?！胞悾√炷?！如果這一切真的發(fā)生了，那就意味著她將獨自參加下一場戰(zhàn)斗，只有自動駕駛的EVA支援她！她.....我們不能讓她一個人面對所有！我的意思是，我不再像以前那樣討厭優(yōu)等生了，老實說她是我們這些EVA戰(zhàn)士中的一員！”

真嗣的神色比剛才還要難過。“她回家后我們也得和她談談。也許她會知道我們被關起來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彼拇矫虺闪艘粭l緊緊的線。“我們會竭盡全力支持她。她仍然是我們的朋友。我不知道我們能做什么，但只要我能做任何事情，我不會讓任何事情傷害你或她。畢竟，你們倆于我而言太重要了。” 她緊緊地抱住他。“謝謝你，真嗣?！彼杨^靠在他的肩膀上片刻，然后又縮了回去?！斑溃∧愫贸?！我也渾身發(fā)臭，感覺好惡心。我們自己在干LCL里燉了兩天以后臭不可聞，聞起來就像是用過的衛(wèi)生棉條?！彼砷_他的懷抱，將他拉向浴室?！霸诿览锘丶抑拔覀儜撨€剩下一些時間。這可能不是我想象中的回家，但我們至少可以得到其中的一部分。來吧，我親愛的笨蛋。咱們倆得享受鴛鴦浴約會很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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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木博士的傷勢已經(jīng)恢復到足夠的程度，我已命令她開始對前第十三使徒進行初步檢查。除了裝甲的戰(zhàn)斗損傷外，三號機基本無損，我們估計可以在短短幾天內完全修復它。在我們檢查使徒核心的時候，基本的修復工作就已經(jīng)完成了。“碇司令向他周圍的全息巨石陣報告?！瘪{駛員沒有任何體征。EVA的核心受損，赤木博士發(fā)現(xiàn)其中有明顯的活動，這使她得出結論，駕駛員可能已經(jīng)被吸收了，類似于此前發(fā)生的接觸實驗事件......?！?/p>

碇源堂微微停頓。只有非常了解他的人才能察覺到碇司令那細微的猶豫。這是他表現(xiàn)出人類感情的第一個跡象。

“.....碇博士和惣流博士。盡管EVA的核心受損，但她認為嘗試恢復程序值得一試?！?/p>

“你認為這很明智嗎，碇？” SEELE-03問道?！澳銢]有發(fā)現(xiàn)使徒核心有進一步的活動，但是 EVA 核心遭受到的使徒污染呢？它完全控制了身體，現(xiàn)在你說 EVA 損傷的核心顯示出了再生的跡象，而且使徒的S2機關還完好無損！EVA完全覺醒的危險太大了！”

“確實，你很幸運，擁有S2器官的不是初號機。獲得了生命果實的莉莉絲肉體構成的 EVA將是一個完全危險的生物，它決不能留在NERV手中。有人可能會認為你預謀不軌，碇?！?/p>

SEELE-11陰郁的補充道。

碇源堂的臉色絲毫不改。“三號機自戰(zhàn)斗結束后一直處于冷停堆狀態(tài)下。按照要求，它已被凍結在總部的機庫中，同時進行了維修和檢查。它將一直處于凍結狀態(tài)，直到．．．．．”

“除非您把將它運送到柏林的NERV第三分部，否則它就會一直處于凍結狀態(tài)。＂SEELE-

04打斷道。

“赤木博士是繼我之后試圖打撈駕駛員的現(xiàn)有程序方面的首要專家。三號機應該留在第三新東京市直到我們把那個嘗試做完。” 碇源堂平靜地反駁道。

“前提是我們決定允許進行這樣的嘗試。＂SEELE-06 糾正道?！凹词箛L試成功，也有使徒污染駕駛員的危險，或者將使徒本身的復活可能性也太高。如果沒有我們仔細檢查程序的風險并先行批準，你就不能這樣做。不要越權，碇?！?/p>

碇源堂依舊不動聲色，雙手合十地盯著標有SEELE-01的巨石?！暗谑雇揭呀?jīng)死去，死海古卷中并沒有任何使徒復活的跡象，等到第十四位使徒出現(xiàn)，就可以證實這一點。最終補完的時間臨近，劇本按計劃進行。”

“我看到了，碇?！?基爾·洛倫茲刺耳的聲音傳來。巨石陣平白無故的消失了。

會議室里的燈慢慢亮了起來，只見冬月副司令站在碇司令身后不遠處?！八麄兩踔翛]有提到你解雇第二、第三適格者這件事，有趣。”

碇源堂從辦公桌前站起來，轉身朝門口走去?！八麄兒臀乙粯又篮⒆觽冊谶@件事上基本上是無關緊要的。而且我確信他們正在開發(fā)自己的傀儡系統(tǒng)以控制任何未來的EVA裝置。他們甚至不再給馬爾杜克研究所精心偽裝，已經(jīng)沒有時間讓他們?yōu)檫@樣的門面問題而煩惱了。”

“還有四個使徒。”冬月沉思道。“按照它們出現(xiàn)的速度，我們最多可能在幾個月內就達到補完的門檻?！?/p>

? “人類沒有時間了?！?碇源堂同意道?！昂芸?，所有付出的努力都將得到回報。”

------------------------------------------------------------------------------- 經(jīng)過兩天彼此隔離的獨身生活后，互相把對方臭氣熏天的外衣脫下，洗干凈身子這件事確實比真嗣預期的要容易得多。當他們一起泡在水里的時候，明日香也只是抱著他，尋求著安慰和關愛，而不是別的更強烈的東西。她的臉變得愁苦起來。他們靜靜的洗去了所有干涸的LCL和汗水。即使真嗣盡全力的按摩她的背部和肩膀，也只是讓她的表情短暫地放松了一些。

當明日香在擦干自己時，真嗣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處理他們廢棄的戰(zhàn)斗服。他們總是在 NERV 上交這些用完的衣服，然后在儲物柜里拿到裝在塑料套里的一套干凈的或全新的。他不認為他可以在這里的洗衣房里清洗帶有生命支持裝置的橡膠戰(zhàn)斗服。他聳聳肩，把它們裝進了塑料袋里并系好口子以防止難聞的氣味散發(fā)出來，然后把它們放在門邊。美里小姐過會應該會告訴他們如何處理這些東西。

他給他們做了一頓遲到的午餐，將一個無精打采的第二適任者安置在餐桌旁。他們坐下來面對面吃飯，隔著桌子手牽著手。他們都強烈地需要不斷的接觸，就像他們在彌補兩天的別離一樣。盡管他們倆都想倒在床上，緊緊地抱在一起，但他們知道美里隨時會到。他們所要做的就是美里回來時在餐桌上松開手，以美里所期望的樣子出現(xiàn)。

最終，他們聽到了門打開的嗶嗶聲和嘶嘶聲。美里從入口走廊的拐角處走來。真嗣的下巴差點掉了下來，他們的監(jiān)護人的頭上纏著一條寬大的繃帶，她的左臂也是如此，左臂還有一個吊索支撐著它。她的臉仍然留有青腫的淤傷，看上去疲倦至極?？吹讲妥郎系暮⒆觽儯哪樕⑽⒁涣?。“我到家了?！彼龓еv的微笑說。

“歡迎、歡迎回家，美里小姐！”真嗣終于結結巴巴地回答。他擔憂地看著她的傷勢。

“你.....你沒事吧？”

她揮舞著那只正常的手?！拔視摹Ｎ覀兌歼€活著，所以我們會好起來的?！彼拇竭吀‖F(xiàn)出一絲虛弱的笑容?！敖o我一個眼罩，這樣當你出現(xiàn)時，我就像麗了，對吧，真嗣？” 她看著兩個沮喪的少年?！澳銈儍蓚€還好嗎？”

“碇司令認為他不需要在插入栓里對他抗命的我們?！懊魅障闩叵馈！八嬖V我們我們不再是EVA駕駛員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美里？！”

美里看起來更累了?！拔以陔x開的時候才被告知這些。我什么都不知道，明日香。這太瘋狂了。”

“麗和光呢？他們怎么樣了？因為我們被關起來了，所以戰(zhàn)斗結束后我們兩耳不聞窗外事。他們還好嗎，美里小姐？”真嗣問道。

美里臉上終究失去了血色。“嗯......麗沒事。她.....一直在打聽你們兩個的情況。我想她很擔心。光.....”美里深吸了一口氣?！八?....MIA?！?/p>

------------------------------------------------------------------------------- 真嗣麻木地看著明日香。這打擊太大了。他們?yōu)榱司人冻隽艘磺?，他們因“?zhàn)場抗命”而受到來自碇司令的所有懲罰。他們認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這一切都是合理的，因為他們贏得了勝利并救下了光。

而現(xiàn)在.....他們失敗了。光.....不復存在？失蹤了？還是...死了。

“不.....她不可能.....”明日香再次喃喃自語。

美里坐在桌子的第三邊，看起來和前駕駛員一樣沮喪。“律子......嗯，就像我說的那樣，她認為他們至少可以把她從那里打撈出來。她.....這并不意味著她永遠離開了我們，明日香。我相信律子的專業(yè)知識?！?/p>

真嗣看著明日香，試圖阻止他一次次握緊的手。他非常想走到她的桌邊，用雙臂摟住她。她看起來非常孤單，非常需要一個擁抱。但他什么也做不了，美里就坐在那里。他真的想要告訴美里由于她對他們的足夠關心而使得今晚她會密切關注他們。而他和他的愛人可能要過幾個小時才能在一起獨處。煎熬幾個小時后，他才能抱住她并幫助她忍受這一切。他知道，如果他真的過去抱住明日香，這將是他們長一段時間以來最后一次這樣做，這就是阻止了他的原因?？伤仨氉鳇c什么。如果他只是坐在這里盯著她看，他很快就會到達一個無可復加的無法阻止自己過去抱住她的臨界點。這對他們的偽裝來說太過于突兀了。他把椅子往后一推，走向冰箱，將一瓶惠比壽啤酒放在美里面前，看著她受傷的手臂，又拿起啤酒幫她打開。

美里朝他微笑，以示感謝，沉思地啜了一口啤酒。真嗣趁著她的注意力不備，捏了下明日香的肩膀，把蘇打水放到她面前。她微微點頭，用口型對他說了句“我知道”。他坐回原位，試著想他能說點什么或做點什么別著?？粗魅障闳绱送纯鄥s無能為力，簡直是折磨。除此之外，他還因為自己沒能救下朋友而自怨自艾。

‘該死的......這就像回到我們在一起之前。只是盯著對方看，不說話，每個人都在受傷，卻不做任何事情。我討厭這種感覺?！懊览镄〗?，那么.....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不...... 我不想回去和老師一起生活。我一點也不想離開這里。我所有的朋友都在這兒了。明日香也是。我認為她不想就這樣失魂落魄的回到德國?！彼戳怂谎郏玫搅丝隙ǖ狞c頭。

美里搖搖頭?！拔?....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真嗣君。我真不敢相信碇司令會因為一件小事而永久辭退掉他手里最好的兩個駕駛員。所以沒錯，至少在我們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之前你們倆都應該繼續(xù)留在這里。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們兩個離開。那樣我會想念我們這個奇怪的小家庭。她再次露出疲憊的笑容?！癙ENPEN也會想你的廚藝的。”

美里又喝了一口啤酒，向后靠了靠?！懊魈煨瞧诹銈儍蓚€就留在這兒吧。小麗和我，呃.....她應該是去參加一些與這個新的‘虛擬插入栓’系統(tǒng)有關的測試。我要去和律子談談她想嘗試的那個把光從EVA里面打撈出來的方案。如果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我會和你們說的?！?明日香點點頭，仍然低頭看著桌子。真嗣幾乎可以看到她的精神消沉下去。他們本應在明天去參加同步測試。明日香一直在暗中渴望看到光在他們面前的表現(xiàn)。她一直期待與她的朋友有另一個共同點，以及一些可以競爭并成為最擅長事情的東西。

她猛地站了起來?！拔乙匚摇姆块g里躺下。到了吃晚飯的時候給我打電話?！?span style="text-align: right;">看著她走開，真嗣努力控制住臉上的疼痛。他能聽到明日香差點說出來的“我們的房間”。

他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悔恨他們的偽裝。她需要他，可他卻不能去找她.....

他看著明日香離開的時間長到足夠美里注意到他的這一反常的行為。“你將不得不告訴她在這些日子里你喜歡上了她，小真。”她平靜地說，她的聲音里隱隱透出一絲更快樂的語調?！拔蚁胨F(xiàn)在得提提神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美里小姐，現(xiàn)在我真希望你知道?！彼麚u搖頭?！敖裉?....不太適合干這種事，美里小姐。我也不希望今天這樣的日子成為我向她告白的日子?！?/p>

美里苦笑了一下，用罐頭的一角指了指他承認了這一點?！班?，是的，但是‘告白’，小真？哦，我的天那！這太嚴肅莊重了！我——”門鈴打斷了她的進一步戲弄。她看著他?！罢嫠茫憬橐鈫?？”他點點頭，走過去開門。當他發(fā)現(xiàn)他們的客人原來是麗時，他試圖微笑，但他做不到。麗只是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

“你好，真嗣。葛城少校和明日香也在家里嗎？”她朝大廳的下方望去。

“是的。美里小姐在用餐區(qū)，明日香剛去了我——嗯，她的房間。她.....對洞木同學的情況和被取消駕駛資質感到非常不安?！?/p>

麗回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那我就快點。我不想讓葛城少校看到我們?！彼蝗粚⑺麄冎g的距離拉近，一把抱住了他。

突如其來的接觸讓真嗣微微一驚。麗只是擠了他一下就松開了雙手。他疑惑地看了麗一眼。

“這兩天我......很寂寞，很擔心。你們兩個是我最親密的朋友，我已經(jīng)確定我不喜歡寂寞。碇司令不會詳細說明你和明日香的下落和情況。而我剛剛得知你們被解雇了。我想要一個擁抱，既能表達我再次見到你的喜悅和解脫，也能關心你被解雇后的情緒狀態(tài)。我的實驗表明，擁抱是實現(xiàn)這一目標的絕佳方法。我也對它們產(chǎn)生了強烈的偏愛，并渴望經(jīng)常與朋友一起做這種事。”她解釋說。“我很高興你沒事。在向葛城少校說明我來訪的目的之后，我現(xiàn)在要去向明日香表達類似的寬慰?！?/p>

“嗯，謝謝你，麗。我也很高興見到你。碇司令沒有把你也一起辭退掉嗎？”

麗搖了搖頭?！八皇潜硎緦ξ液苁?，因為我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及時準確地執(zhí)行他的命令，而且我讓你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真嗣皺眉?！疄槭裁从袇^(qū)別？只是因為麗沒有說出來嗎？’他停了下來。“如果你要去明日香的房間，你能幫我捎一些東西給她么？” 麗微微側過頭?！昂冒?。有什么我可以幫的上的嗎？”

真嗣抱住了她，現(xiàn)在輪到她驚訝地眨了眨眼。當他松開她時，他悲傷地笑了笑?！案嬖V她這是我送她的，我很抱歉我現(xiàn)在不能和她在一起。告訴她我會在睡前為她做我唯一能想到的一件事?！?/p>

麗的臉頰竟然有些微微泛紅?！拔?、我會的?！彼嫠脕淼搅擞貌蛥^(qū)。

“啊，你好，小麗?！泵览锵蛩蛘泻?。真嗣去開門的時候，她又打開了一杯啤酒喝了下去，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我該說你來的時候真巧？今晚你不會在這里找到很多笑容了，恐怕是這樣?！?/p>

“晚上好，葛城少校。我過來看望他們，以確認我的朋友們出獄后沒事。碇司令沒有透露有關他們的失業(yè)救濟情況，所以我很擔心。另外，我現(xiàn)在住在隔壁，見不到我的朋友們對我來說會感到很難受。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現(xiàn)在得去和前駕駛員惣流說說話?！丙愝p輕一鞠躬，朝明日香的房間走去。

麗離開時，美里朝真嗣斜眼一笑?！胞愐恢倍荚趽哪銈儍蓚€。對她來說這有點過于瘋狂了，這意味著她已經(jīng)對一個普通人產(chǎn)生相對明顯的擔心。我很高興看到律子的小駕駛員抱團計劃成功了?！?/p>

真嗣聳了聳肩。“這......值得我們花時間，我想，美里小姐。”“我們這支團隊真的比以前好太多了。”他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會在晚餐前拉一下大提琴?！?/p>

美里朝他揮了揮手?！拔乙稽c也不介意，小真。這兩天沒有你，這里太安靜太沉悶了。

去做你想做的吧?！?/p>

-------------------------------------------------------------------------------?

聽到敲門聲時，明日香從她躺在床上的地方短暫地抬起頭，但很快意識到這不可能是真嗣。就算他給美里找了個像樣的為什么突然決定去拜訪蟄伏于她的巢穴里的紅魔的借口，他也不會去敲這間差不多算是他的房間的屋門。所以應該是美里?！斑M來吧?！彼龕瀽灢粯返卣f。

隨即她發(fā)現(xiàn)來者是第一適任者，這讓她的臉上露出了些許喜色?！班耍?。真希望我能說我很高興見到你，但今天的情況是一灘狗屎做成的大雜燴。”

“我很高興見到你，明日香。自從那次戰(zhàn)斗以來，我一直獨自一人，為你和真嗣擔心。

我......不再喜歡獨來獨往了。所以我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和真嗣?！丙愝p聲說。

明日香又把頭埋進懷里?！拔蚁Ｍ覀兡茉僖姷焦狻Ｎ乙詾槲覀円呀?jīng)救了她。那樣即使是丟了駕駛員飯碗也是值的?？涩F(xiàn)在.....＂

“赤木博士相信她可能還能從EVA體內把光找回來?！?/p>

“她可能是錯的。如果光死了，而且是我搞砸了這一切，那怎么辦？我讓我最好的朋友被殺，而我被革去了我準備干一輩子的工作。我被一個程序取代了，我真他媽的沒用......” 明日香緊閉雙眼，強忍淚水。

當她感覺到麗在摟著她時，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拔液芨吲d見到你，明日香。我想念我的朋友。你不是無用的。你把我從毒品的迷霧中解救了出來。你的戰(zhàn)斗相當出色：即使你只剩下一只手臂，你也能打敗使徒。你們如此迅速的阻止了使徒，拯救了許多生命?！?“但我們辜負了光！我辜負了我最好的朋友！現(xiàn)在我甚至不再是駕駛員了！我他媽有什么用??？”明日香差點哭出來。

麗松開了擁抱，往后退了一步。明日香突然有些懷念。不知怎的，這個擁抱讓我感到安慰。

“而這個是真嗣的。”麗說著，再次抱住了她?！八屛野堰@個給你，因為他過不來。并且他還我告訴你他會‘在睡前為你做他唯一能想到的事情?！?明日香回抱了麗。“謝謝你。那么我最親愛的笨蛋要做什么呢？”

“他沒有說，但是.....”當真嗣的大提琴深沉而柔和的音符開始充滿公寓時，麗的聲音逐漸減弱?！鞍?。那是.....＂

“巴赫第一大提琴組曲?！泵魅障阏f，臉上流露出更輕松的神色。“我們初吻那天晚上他演奏的曲子。”明日香勉強笑了笑?！澳莻€笨蛋。他總能找到辦法。我愛他，麗。他是我現(xiàn)如今生命中唯一沒有分崩離析的部分。他總是讓我感覺更好。”明日香讓自己在麗的擁抱中放松下來?！拔也恢罌]有他我會變成什么樣子，麗?！?/p>

“我還是很羨慕。如果你不是我的朋友，我可能會像田中同學一樣，渴望自己擁有真嗣?！?她停了下來，看起來若有所思?！八苓m合擁抱。”

明日香的表情幾乎變成了正常的笑容?！巴郏液芨吲d你也是我的朋友，麗。我不想因為你的嘗試而殺了你?！彼男θ萦肿兊藐幊疗饋??！懊魈熳Ｄ愫眠\，麗。我希望我能在那里再次擊敗你。”“我也希望如此。在戰(zhàn)斗中我更喜歡你和真嗣在我身邊，而不是我的傀儡系統(tǒng)復制品?！?/p>

“你的復制品？”明日香歪著頭。“什么？”

“傀儡系統(tǒng)的核心是律子博士使用我的大腦掃描數(shù)據(jù)創(chuàng)建的東西。”

“嗯，這確實是她干得出來的事情。不過，誰知道他們是否會工作呢？”

“明日香，她的技術相當熟稔。如果碇司令不能確定他們的功能，我懷疑他不會這樣做。但我還是更愿意讓你和真嗣在那里?！?/p>

“聽到這個消息很好，麗，但這是司令那個混蛋的決定。你有能讓他改變主意或者改變自己的任何事情嗎？” 麗尷尬地沉默了很久?！安?，我沒有。” 明日香的精神再次沉了下去?！斑@就是我所害怕的。讓我們回到插入栓里需要某種奇跡?！?/p>

“我仍然充滿希望。因為我們做了更多稱得上是奇跡的事情。”

第一適任者和第二適任者仍然互相摟著，讓巴赫的聲音給他們帶來他們盡可能多的安寧。

-------------------------------------------------------------------------------?

明日香再次翻身看表。閃亮的紅色數(shù)字表明現(xiàn)在是晚上10點32分，。距離她上次檢查正好整整四分鐘。

“就這樣。我再也受不了了，“她低聲自言自語。她至少半個小時都沒有聽到他們的監(jiān)護人的聲音。海岸毫無阻礙，靜靜等待著被登陸灘頭。

她從床上起身，隨手拽了一件超大號的襯衫，將它套上自己的光潔身軀，踮起腳尖走到門前，盡可能安靜地打開門。她小心翼翼地把頭探進走廊，看向客廳。美里房間的門是關著的，滑動門板的縫隙中沒有亮光從里面滲透出來。

“如果她出現(xiàn)，我就說我要去洗手間。好，走吧！”明日香關上了自己身后的門，默默地穿過大廳來到真嗣的門前。她的手指還沒碰到門，門突然就自己打開了。她不得不屏住呼吸，把手猛地縮了回去。

真嗣驚訝的目光與自己的對上了。就在同一時間，第三適格者已經(jīng)在去找她的路上了。他的驚訝迅速轉變?yōu)闇嘏男θ?。“三十秒就等不及了？”他低聲說。

明日香朝他吐了吐舌頭?！叭ツ愕牡胤竭€是我的地方，笨蛋真嗣？你知道沒有你在我身邊我就睡不著了?，F(xiàn)在來吧。要是沒有你讓我暖和起來，我們的床可就太太太冷了?！彼敛谎陲椀刈プ∷氖郑瑢⑺亓怂麄兊姆块g。

片刻之后，他們又鉆回被單下，將彼此擁入懷中。明日香試著緩和一些緊張，但她的擔憂幾乎沒有退去。真嗣的缺席是最大的因素，但不是導致她無法入睡的唯一原因?！罢嫠?.....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真嗣只是抱著她很久，大概有一分鐘左右的時間?！拔也恢馈＿@幾乎很有趣。我本沒想過成為一名駕駛員，現(xiàn)在我只是為了惹惱我的父親而迫切的想回到EVA里面去。我想再次按照我們的方式和你并肩作戰(zhàn)，勝利，讓他難堪。我想再次成為一名駕駛員，因為我知道你也是，我不會為了任何事情離開你身邊。我不能逃跑。但是......我不知道我們能做些什么來改變這一切。我猜，我們得留在美里小姐身邊，寄希望于他們能把洞木同學從EVA里面撈出來?！彼涯樎裨诿魅障愕念^發(fā)里?！拔覀兊帽M我們所能去幫助麗。讓她不感到孤獨，并幫助她成為最好的駕駛員。我認為任何自動化系統(tǒng)都不可能像你一樣擅長對抗使徒。”

“你的單殺比我多，第三適任者。我們需要奪回我們的EVA還有另一個原因：我得打破你的記錄?！泵魅障阍噲D微笑，但很快就再也笑不出來了。“我們必須這樣做。我.....天哪，我討厭想到星期一我們被解雇的消息被傳到學校里面后會發(fā)生什么。我只是......我無法忍受田中和那些賤人嘲笑我，諷刺我們的失敗......”

“也許這會讓她不再試圖約我出去？”真嗣提議。

“到目前為止，我聽到的第一件好事，“明日香回答道?！钡@行不通。他們不會僅僅因為你是.....是一名EVA駕駛員而追捕你。他們不會停止遐想你的可愛、敏感、英勇、勇敢，不會停止談論你是一個好廚師、一個模范紳士，一個如此令人難以置信的情人，不會忘記你讓我和麗同時受到你的咒語這樣的事情。你不在 EVA 里只會宣布你有更多的時間供她們把你約出去?！?真嗣難以置信地搖搖頭?！八麄冋J為我是那樣？我......我不是那樣的人，“他說。

明日香緊緊地抱住他?！霸趺茨苁呛f八道，你就是，笨蛋。除了關于麗的那部分，這都是100％真實的。我反正得是這么說?！?/p>

“明日香，我——”

“這里的天才是誰？”

“...你?！?/p>

“我說你很了不起。所以，你才會是我的。你是現(xiàn)在唯一能讓我感覺好些的人，真嗣。

我希望你明天能想出一些東西讓我不去胡思亂想?！?真嗣露出了一個有趣而驕傲的笑容?！澳阆氤鋈ゼs會嗎？” 明日香驚訝地看著他?！?..什么？”

“我想約你出去。我們一直沒能做到這一點，因為我們想要保守秘密。但明天我們沒有學校課程，而美里和麗將在NERV 總部呆上一整天。”

“你腦子被使徒吃了？”?

“現(xiàn)在對我而言，讓你開心起來就是我誕生于這個世界上的目的。我討厭看到你這樣沮

喪。而且從你吻我的那個晚上開始，我就想約你出去。那我們明天出去吃午飯怎么樣？”?

“.....你個馬鹿?！?/p>

【之后他們平靜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十四章 團結就是力量（其二）

真嗣眨了眨眼，慢慢清醒過來，試圖找出他醒過來的原因。他暫時還不想動。他舒服地依偎在明日香的背上，手臂輕輕地搭在她的胸前，將她抱住。他慢慢睜開的眼睛除了能看到明日香腦后的模糊的一片橙紅外什么都看不到。從百葉窗的葉片中透出的淡灰色光線來看現(xiàn)在才剛剛破曉。不管怎么說，這都要比他通常起床的時間早一點，可能有什么東西把他吵醒了。但那是什么……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腳步聲。客廳里傳來腳步聲。有人已經(jīng)醒了，還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他們要被抓住了！一旦他們能看到走廊，他甚至沒有辦法回到他“自己的房間”！腳步聲越來越近了。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他搖了搖明日香的肩膀?！懊魅障悖⌒研?！”他急切地嘶嘶作響。

“嗯？什么？嗯.....早上好，真嗣?！彼鐗羲苹冒愕匦α诵?，翻身朝他眨了眨眼。

“你怎么現(xiàn)在叫醒我？你通?！?/p>

“有人來了！”他從床上滾下來，拼命地四處尋找他的襯衫和短褲。

“有人是誰——”明日香突然眨了眨眼，她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芭叮琒chei?e！”她同樣從床上跳起來，抓起她的超大號襯衫，臉上掛起了一副驚恐和痛苦的表情。

腳步聲停在了他們屋子門口，兩人都嚇得呆住了。真嗣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但兩人都沒有穿上。他們要……社死了。“但我不想停下來啊?。　闭嫠玫哪X中哀嚎起來。

甚至跳過了敲門的時間，門直接被推開了...........門后展現(xiàn)出完全平靜的綾波麗。

“早上好，真嗣，明日香。” 麗沒有動，明日香的襯衫被丟到了她臉上。

“該死的，優(yōu)等生！你差點讓我們心臟病發(fā)作！我們以為你是美里！”明日香吼道。她如釋重負地倒回床上。“而且沒有人教過你進門前敲門嗎？在別人赤身裸體的時候闖進來是相當不禮貌的！”

“從來沒有人教過我這個，從沒有?！丙惼届o地回答。她把襯衫從臉上扯下來，走進房間把它還給了明日香?！岸椅也幻靼啄愕穆泱w和這有什么關系。我以為你們倆都是這樣的。我也是裸睡。衣服只會妨礙舒適度，不是嗎？”

這次明日香把襯衫扔到了真嗣的頭上。第三適任者只穿著短褲，僵在原地?！皠e再想著優(yōu)等生的裸體了，呸，在噪音吵醒美里之前到你的房間去穿好衣服。”她朝他做了個催促的動作。“我沒辦法！”真嗣咝咝作響?！八齽偛耪f出來了！”不管怎樣，他還是朝門口走去。

明日香猛地打開另一個抽屜，拿出一件新襯衫?！岸夷銊e再盯著我男朋友的身體看了！我不在乎他是不是.....咳咳！比較養(yǎng)眼！”

“但是真嗣看起來很好看?！丙愓f，她的聲音中帶有一絲有趣。她的眼睛一直盯著真嗣，看著他沖向他的老房間，最后擠了進去。這讓她的嘴唇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門在他身后關上后，明日香終于讓自己放松了?，F(xiàn)在即使噪音吵醒了美里，他們也有了合理的推諉。她把襯衫拉到頭上，在另一個抽屜里找了一條短褲。她回頭瞪了麗一眼?！斑@倒是千真萬確的。他是我的，概不外借，事實就是這樣。你為什么覺得有必要這么早地突然進來，差點讓我和真嗣心力衰竭？”

麗的笑容消失了，她尷尬地踱步。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很難直視明日香的眼睛?！拔液芫o張?！?明日香戴上A-10頭戴式耳機，開始將頭發(fā)綁在后面的發(fā)夾上?！澳阍趺戳?？你在說什么，麗？這只是一個同步測試。你已經(jīng)做了上百次了?！?/p>

“是一百四十七次。但是.....我從沒擔心過同步測試。這將是我在NERV總部里沒有你和真嗣陪伴的第一天.....我停止了吸毒......我.....擔心沒有你在身邊，我的改變行為可能會被注意到。我.....我不希望被人發(fā)現(xiàn)?！?/p>

明日香從梳妝理發(fā)中停下，轉而看向第一適任者。這有些不尋常。“而且......好吧，我不知道你認為你能從我們這里得到些什么，麗。我們.....我想我們連總部大門都進不去了?！泵魅障愕哪樃泳趩柿?。她本來暫時忘記了昨天的屈辱，在真嗣的陪伴下溫暖而幸福地醒來。而現(xiàn)在這一切又都涌了回來。他媽的。她不再是駕駛員了。她什么都不是。

“我.....我從來沒有......我不想回去，明日香。我.....我.....害怕。我.....以前從來沒有害怕過。我不喜歡這樣?！?/p>

麗.....害怕？明日香不知道該怎么對待現(xiàn)在的情況。嗯，也許吧。某種程度的憤怒正在升騰。她憎恨碇司令和赤木博士，這樣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嚴重。“該死的，優(yōu)等生。如果你以前從未害怕過，一定是那些藥物把你毀了?！丙惥o張地擺弄著雙手?！翱梢?.....可以再給我一個擁抱嗎？”

麗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像一只受驚的小貓一樣的可愛氣息幾乎讓明日香瞪大了眼睛?！笆裁?。”

“你和真嗣的擁抱.....讓人安心。我非常喜歡它們。我理解嫉妒的復雜因素以及你擔心真嗣可能會發(fā)現(xiàn)其他女孩比你更有吸引力的事實讓你很難讓我舒服的擁抱他。但他很可愛，我很喜歡你們倆，而——-”麗開始喋喋不休。

“等等，等等，等等！我抱就行了！麗，別說了！”明日香把手搭在藍發(fā)姑娘的肩膀上。

“冷靜下來?！薄皠e讓我再擔心我會把真嗣輸給其他人了，我認為我們現(xiàn)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我們像現(xiàn)在這樣自己把自己嚇了個半死?！薄斑@就是你為什么要走進我們的房間在只有......

現(xiàn)在是幾點？”

“六點三十三?！?/p>

“太早了點吧？因為.....你很害怕，想要一個抱抱？” 麗點點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明日香揉了揉自己的腦袋?，F(xiàn)在處理這種精神錯亂還為時過早。“你很幸運，你是我的朋友，優(yōu)等生。要是換了別人耽擱了我和真嗣貼貼的時間，我會把他打個半死。而你，將得到一個擁抱。過來?！?/p>

------------------------------------------------------------------------------- 明日香挑挑揀揀的扒拉著她剩下的早餐，在她的吐司面包上隨機畫上圖案。早餐當然很好吃（這是明日香擁有一位剛剛嶄露頭角的美食廚師同居男友而理應得到并快樂的享受著的每日福利），但今天早上她幾乎沒有嘗過這些精心準備的食物。

公寓的安靜給了她太多的時間去思考。當吵鬧聲終于把她吵醒時，美里看到孩子們已經(jīng)起床并一起吃早餐，這讓她有點驚訝。但她無非是感謝麗這么早就準備好了出發(fā)。他們送別麗和美里離開了并先把美里送出門，趁美里不注意的時候，他們又偷偷地擁抱了第一適任者。當麗把她淚汪汪小狗一樣的眼睛轉向紅發(fā)女郎時，明日香甚至默許了麗從真嗣那里得到一些她想要的東西的想法。

但是從他們離開家的那一刻開始，沉默也便隨之而來——盡管真嗣盡了最大的努力讓談話繼續(xù)下去?？粗惡兔览镫x開去進行同步測試的背影，而她和真嗣不再被允許參加這些行動，這讓明日香從昨晚開始的最后一點樂觀情緒也被扼殺掉了。雖然她對麗哀求情感支持的請求感到奇怪的振奮，但這并不能緩沖她的其他情緒。她產(chǎn)生了一個有些新鮮的想法：現(xiàn)在有人需要她，那只是因為她是明日香，而不是因為她是精英EVA駕駛員。

這個想法讓她稍微振作起來，想起她現(xiàn)在有朋友和愛人的陪伴，他們情感的對象是個普普通通的明日香而不是那個EVA駕駛員惣流。但是“需要我的朋友們”這個形容又把她轉回了她害死她的朋友這件事上，她的情緒又一次低落了。“但我還能做什么？！不嘗試拯救光？可我不能只是站在那里！她反駁了她內心里的抑郁人格。似乎怎樣都無濟于事。她知道因為光的......失蹤而責備自己可能是不合理的，但她的直覺拒絕聽進去理性思考的聲音。

真嗣收拾完剩下的早餐盤子，開始像一顆忙碌的衛(wèi)星一樣繞著她轉來轉去。當他看到她情緒低落時，她可以看到他的表情變得緊張而擔憂?！皡龋魅障?，我們出去的時候，你想不想——”

門鈴阻止了他完成這個問題。他們疑惑地看著對方。早上七點半剛過?，F(xiàn)在誰會來看他們？

真嗣在去應門之前給了她最后一個擁抱。片刻后他就回來了，東治跟在他的身后。真嗣的臉現(xiàn)在和明日香的臉一樣糟糕。而現(xiàn)在他辜負了的朋友正看著他的臉。該死的。我很抱歉，東治。

高個子運動員神經(jīng)緊張，幾乎是在抽搐著，她從未見過他這種樣子。“喂......喂，惣流同學。很抱歉這么早過來，但是綾波同學昨天在學校說你要出獄了，我看到美里小姐的車開過去。你們兩個都不在車上，所以我想你可能還在這里。”他用懇求的眼神緊盯著他們兩個?！肮?...光在哪里？拜托，你能告訴我些什么嗎？沒有人對我們說些什么，只是不斷重復‘保密’兩個字。自從她離開后，我一直沒聯(lián)系上她，她的家人也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很擔心她，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辦，而且......而且......還有......”淚水在眼眶周圍打轉，他幾乎哭了出來。

明日香瞥了真嗣一眼。他尷尬地站在東治旁邊，很容易看出他朋友的痛苦，但同樣明顯地因為他的文化條件而無法采取任何行動。“該死的日本“禁止接觸”禁忌。”她對真嗣清了清嗓子。他眨了眨眼，看著她。她意味深長地對著明顯快要崩潰的東治點了點頭。真嗣還在猶豫，于是她的目光銳利起來，惡狠狠地瞪著他，如果他不動手，她就會采取些可怕的措施。

真嗣猶豫了一下，把手搭在了東治的肩膀上?！拔?、喂，東治，我們.....我們到了。坐下吧。我們會.......我們會告訴你我們知道的所有事。雖然我們知道的也不多?！?東治搖搖晃晃地點點頭，跌跌撞撞地坐到桌邊的另一把椅子上。

明日香深吸了一口氣。“光.....行動中失蹤了。”

東芝一臉不解地看著她?！澳鞘鞘裁匆馑?？！她在哪里？”然后他似乎懵懂的知道了些什么，他終于無法忍受，嚎啕大哭。

真嗣拉開明日香旁邊的椅子，面對東治，坐下時嘆了口氣?！白屛覀儚念^開始說起?！?真嗣開了個話頭，明日香接下一段，然后又是真嗣接上。如此往復，自動協(xié)調。從第一份接收到的關于某種事故的報告開始說起，講到他們在野部山附近的緊急部署。目睹著EVA 三號機從夕陽中大步走向他們。碇司令命令他們不顧光的安全，立即攻擊殺死認定為使徒的三號機。明日香的抗命。使徒的攻擊。真嗣的抗命與隨著而來的指控，并呼吁麗聽他而不是司令的命令。然后使徒感染了二號機的手臂，碇司令命令在沒有切斷神經(jīng)的情況下切斷了它。再之后明日香的突然襲擊將插入栓拔出。麗將插入栓帶到安全地帶。一直講到他們發(fā)動同步攻擊殺死使徒并贏得戰(zhàn)斗為止。

當他們描述明日香保住了插入栓時，東治看起來充滿希望。明日香強迫自己繼續(xù)把接下來的事情講下去。

他們返回總部并隨即被捕。艱難度過了那些在牢房里的日子后他們被傳喚到司令辦公室，卻因“戰(zhàn)場抗命”而被斥責并被解雇駕駛員職位。他們被傀儡系統(tǒng)取代。而美里昨晚向他們報告說，赤木博士在EVA的核心中檢測到了活動跡象，這可能意味著光由于某種不知名原因還在那里面，并且她承諾他們會嘗試一些辦法把她弄出來。

東治絕望地在他們之間來回打量，尋找一個可以寬慰的跡象?！八?.....所以她..... 她會沒事的對吧？她是不是.....”他咽了咽口水，擦了擦眼睛?！八龥]有.....死？”明日香和真嗣對視了一眼，又看向了東治。“我......不知道，“真嗣說。“我希望我能告訴你答案，東治，但是.....我真的不知道?！?------------------------------------------------------------------------------- 正午的陽光溫暖著市中心人行道旁的咖啡館，也讓第三新東京市十一月的天氣非常宜人。

明日香把玩著午餐剩下的飲料，等著真嗣處理完垃圾回來。她看著緩緩飄過天空的云朵，居然微微一笑，雖然有些微弱。

‘他正在這樣做。我親愛的，海嘯奇跡般的笨蛋真嗣正在這樣做。直到今天，他還在設法讓我微笑。’

在東治離開去見他的妹妹并轉達他們告訴他的關于光的事情之后，真嗣和她自己的情緒都變得更加陰沉了。他們目睹了東治失去了他最近才承認他愛的女孩，將他“強壯運動員” 般的人生態(tài)度徹底崩潰成了淚流滿面的凄涼。這成為了他們本已嚴峻的一天里的又一個新增加的巨大的情感負擔。而他們給他的希望又是如此渺茫，這更令事情雪上加霜。

但在兩人在沙發(fā)上默默的擁抱了對方一會后，真嗣站起身來，宣布馬上就出發(fā)去約會。

“這總比兩個人坐在這里沉浸在抑郁中要好。我知道那種感覺，因為在你來之前我花了太多時間在這上面，明日香?！彼f。

于是他們穿好衣服就出門了。當真嗣結結巴巴地要求她穿上他們在“飛越彩虹”號上初次見面時所穿的黃色吊帶裙時，明日香被逗樂了。他承認，它蘊藏著足以讓他回憶起那一次會面的美好回憶，而且那條裙子她穿起來真的很好看。當她說到如果風再給他進行一次像那樣的“表演”，她這次不會打他的時候，他的臉變得通紅。她點點頭，幾乎要因為他的臉變成甜菜根的樣子而笑出聲。

他帶他們去市中心的購物區(qū)，盡最大的努力把明日香當成一位為她公主對待：開門，在她張開玉口前為她端上飲料，帶她去任何她喜歡的商店，用閃閃發(fā)光的眼神看著她眼睛，永遠永遠握著她的手。他在公共場合牽著她的手走著走著，似乎就長高了兩厘米。她不得不承認，她也感到有些興奮。在向所有人隱瞞了幾個月的關系之后，如此公開地一起在外同行感覺像是件膽大包天的事情，就像他們從一場大膽的惡作劇中逃脫了出來一樣。

“老實說，只要我只專注于享受約會而不是混蛋司令所做的任何事情，我就會過得很愉快。像這樣出去真好，只有明日香和真嗣，不必假裝是別的什么。”她沉思道?！澳侨绻腥丝吹轿覀冊趺崔k？無論如何，我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愛我。如果不是因為美里仍然可以阻止我們睡在一起，無論我們是不是駕駛員，我都應該已經(jīng)在屋頂上大喊大叫了?！?

真嗣坐在她對面的桌子上，面帶微笑。她見狀不禁哼了一聲。真嗣在約會的大部分時間里都笑得合不攏嘴。她從沒見過第三適任者笑得這么開心?！巴娴瞄_心嗎，真嗣？還是只是希望今天會是一個刮風的日子？”她戲弄道。

真嗣有些臉紅。“嗯，我不會說有一點風是件壞事......”他笑著說?！暗蠖鄶?shù)時候我只是開心，明日香。我一直夢想著今天。我的第一次約會......我知道這不是你的，但我希望我能像他們一樣做得好?！?/p>

明日香回想起那些年長學生的集合，那些追隨她身體的諂媚崇拜者，那些與她一起出去鞏固她作為學校最性感女孩的聲譽的人，以及光讓她約會的相親對象，又哼了一聲。“哇哦，真嗣。他們都沒有讓我微笑，不是真的，更不用說像今天這樣的日子了。而且他們仍然會因為要支付“觀賞費”而吃我一記耳光。而你不會。”她在她的飲料留在桌子上的冷凝環(huán)上畫了一些隨意的圖案。.......“謝謝你這樣做，真嗣。我不希望我們的第一次真正的約會是在這樣的一天，或者你想做些什么來幫助我分散注意力.....但總之，但我很高興我們“在這里”?！?/p>

他伸手隔著桌子撫摸她的手?！拔乙彩?，明日香。我......我從來沒收到過我祖父母的任何消息。我甚至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活著。我懷疑沒有。你知道我的母親的事。還有我的父親......”他皺著眉頭，低頭盯著桌子。“在我們擊敗了第十使徒之后的那句‘干得好，真嗣．．．．．．．’就是我從他那里得到的最多的那一點點贊美，而這能讓我開心一整天。但現(xiàn)在，在他那樣對待你．．．．．．我們，因為我們?yōu)榱藙倮`背他的命令．．．．．．我再也無法忍受把他當成我的父親了。就是這樣了：我沒有家人?！彼ь^看著她?！艾F(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并不是。你、麗、美里小姐.....你們是我的家人。我還有像東治、劍介、...小光這樣的朋友。我...... 即使不再是一名駕駛員，也無法擺脫這些。所以......即使我們再也沒有涉足EVA，我也不會改變讓我們在一起的一切，絕無可能改變絲毫?？傊心銈兾液荛_心?！?/p>

明日香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fā)燙?！靶⌒摹彝ァ臉撕灒嫠??！胰恕脕硇稳菸覀兾覀冮g的關系會有點好笑?！八_玩笑的說，想要轉移一下話題。

真嗣只是握著她的手笑了笑?！澳阒牢业囊馑肌！?/p>

“是的?？晌疫€是想要回我的EVA。過去十年它一直在我身邊。它......感覺就像是我的一部分。我坐在里面的感覺總是很好，就像我媽媽還在我身邊一樣陪我一起長大。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么說沒錯，因為她幫忙設計了它。”

“我．．．．．．我猜EVA初號機確實在一段時間后有了些許舒適的感覺。一開始確實沒有，這要感謝我第一次出擊的情況?！闭嫠迷俅挝站o了她的手?！拔艺嫦Ｍ隳茉谀抢?，明日香。有你在我身邊戰(zhàn)斗會容易得多?！?/p>

“盡管我現(xiàn)在很喜歡優(yōu)等生，但對你而言，她對你的價值并不會高出或是與我持平，就是這樣。你和我是真正的伙伴，第三適任者。我們在上一場和之前的比賽中看到了這一點：當你和我在一起，我們就能從勝利走向勝利。不管這些“虛擬插入栓”多么花哨，我敢打賭他們不會像我們兩個那樣強大，很快混蛋司令就會看到這一點，或者他的老板將要看到這一點?！泵魅障銏远ǖ攸c點頭，看起來就像是平時的她已經(jīng)回來了那樣。她站起身來，拽住他的手往上一拉?！白甙?，我們回家吧。在美里和麗回家之前，我們還有幾個小時的擁抱時間，我打算好好利用它們?！?/p>

------------------------------------------------------------------------------- 真嗣聽著明日香源源不斷的樂觀談話走近美里公寓的門口。但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注視著在他前面的女友可愛的身影。明日香整個人都很漂亮，她的黃色吊帶裙很是顯眼，讓從后面看她和從前面看她一樣有趣。她的喋喋不休主要是關于他們進入公寓后她希望他的身體做些什么，而這確實對她有所幫助。這給了他一個完全正當?shù)睦碛?，如此欣賞地盯著她的背影。

“我真是太幸運了.....”他又想到了一個念頭，然后笑了起來?！拔乙惨哌\了！”

明日香從卡槽里刷了一遍鑰匙卡，拉著真嗣飛快地往里走，一邊說著話，一邊穿過短短的入口走廊，走進了用餐區(qū)。她回頭看了看他，對他笑了笑，眼睛里閃爍著歡笑和欲望的期待。“在第二輪，我要讓你想上周洗澡那樣把手放在我的屁股上做你該做的事情。再用上你的舌頭做！好小子，把我舔干凈了！我很驚訝我的腿在那之后仍然能支撐著我站著。上次真是太棒了。我——”

“上次？”客廳里傳來熟悉的男中音問道。

他們倆都愣住了。明日香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她緩緩轉身。

加持良治站在門口，手中的香煙在嘴邊微微顫抖，死死盯著兩個少年，完全忘記了點燃它。他臉上的震驚之色，比明日香還要強烈。

“哦..... Schei?e.....＂明日香輕聲說，她的心跳在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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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p>

“明日香，講道理.....”

“我不聽?！?/p>

“你......你才十四歲啊！你們兩個都才十四歲??！你們這個年紀不能這樣做！”

“我不管?！?加持按摩著太陽穴，在客廳的墊子上來回踱步。明日香和真嗣一起坐在沙發(fā)上，她一只手牢牢地握在他的手上，而他用另一只手在她腿上握緊了拳頭。她鐵一般的、憤怒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她以前的監(jiān)護人和暗戀對象身上。真嗣坐在她旁邊，他的位置和她的位置很相配。他的目光沒有那么憤怒，但同樣堅定。事實上，真嗣現(xiàn)在的表情讓加持不得不想起了真嗣的父親。

他又試了一次?！懊魅障悖鸪亲屛疫^來照顧你們倆，因為她知道碇司令解雇你們你們會很難過。而且自從真嗣告訴我他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已經(jīng)做好忽略你們兩個之間的一些感情的準備了，因為我并不想讓葛城知道你們的關系。但……但這不意味著……我不能讓你們這么糟踐自己的身體!你們必須停止做這種事！”

“絕不?！泵魅障阍俅沃貜?，堅定無比。

“我知道你們兩個真的很喜歡對方，但你們太年輕了，不適合發(fā)生性關系。等到你們至少十七歲左右——”

“我們活到十七歲的可能性有多大，加持？”明日香酸溜溜地打斷了他。“我們是 EVA 駕駛員，是刀尖上戲弄死神的舞者！每次出擊可能都會尸骨無存！要不是真嗣最后一秒救了我，我早就死在那個火山里了！他呢？可能會被雷天使的粒子束炸得酥脆！麗也是離死亡只有一念之差！她差點被炸死！我們隨時都可能死去，而你想讓我們只希望我們能活到足夠長的時間來做我知道你和美里每個周末都會做的事嗎？！”

加持良治顯得有些尷尬?！袄碚撋希沂且粋€能對自己負責任的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你不是?！彼瘩g道?！澳銈儍蓚€在戀愛中很可愛，我完全支持你們約會，但是性是一個極大的破壞性的不穩(wěn)定因素！如果你們的同步率受到打擊會怎樣？我--”

“自從我們在一起以來，我們的同步率已經(jīng)上升了 27％，“真嗣平靜地打斷道?！狈€(wěn)定的上升。在我們在一起的第二天，明日香上升了4%。我上升了6%?！?/p>

明日香補充說：“在一起讓我們快樂并有戰(zhàn)斗的動力，尤其是為了保護彼此的動力。”真嗣點頭。“而且，多虧了混蛋司令，我們不再是駕駛員了。即使他們讓我們復職，真嗣所說的也仍然適用。在一起會讓我們變得更強大。” 加持搖搖頭。“還是太危險了。萬一你們兩個吵架了怎么辦？或者分手了？萬一——”

“你認為這是一種幼稚的迷戀嗎？當我們厭倦彼此時就會結束的一種熾熱的小小荷爾蒙躁動？”明日香激烈地回擊?！霸傧胂氚伞Ｄ阒牢覌寢尠l(fā)生了什么事，對嗎？”

被突如其來的轉移話題弄得一頭霧水，加持點了點頭。“我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明日香。在我成為你的監(jiān)護人之前，我已經(jīng)閱讀了你的全部檔案。”

“同樣的事情也發(fā)生在真嗣身上。他知道像我一樣失去你母親是什么感覺。他知道成為一名 EVA駕駛員是什么感覺。他和我一樣。世界上沒有其他人能像他那樣理解我，反之亦然。從第一個晚上開始，真嗣就向我承諾，不過當時他認為我聽不到那些話，“在一起，直至?？菔癄€”。我也向他立下承諾，“你和我，與使徒還有任何試圖傷害我們的東西戰(zhàn)斗，直到世界末日降臨?！薄?/p>

她轉過頭在真嗣的臉頰上蹭了一會兒，輕輕一笑。當她轉身繼續(xù)瞪著他時，她的表情又變得僵硬無比。“你也知道，我的一生只為了作為駕駛員而存在，加持先生。這是我所擁有的一切。那個混蛋司令在未經(jīng)他允許的情況下奪走了我的勝利。如果沒有真嗣，我現(xiàn)在就是個廢人，只能躺在某個地方等死......但他今天確實讓我笑了。所以我不會讓任何男人、女人、使徒或任何東西把我們分開。”

“明日香只是在糟糕的一天讓你微笑并不是一個理由--”

“他愛我，加持。他對我說的沒錯。“她平靜地說?！皬膩頉]有人這樣做過。甚至你也沒有?！?/p>

加持畏縮了一下。他平復了自己的表情，說道：“只是說說而已，明日香。話很容易就被人說出來，但真正的愛意要比這難表達得多。你怎么可能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只要你在說，它就是真的？”

“我相信他，”明日香堅定地說道。

“只是說說而已?！闭嫠猛蝗婚_口，聲音冰冷。他用另一個嚴厲的目光盯著加持，這讓他想起真嗣有多像他的父親?！爸皇钦f說......這種話你敢對美里小姐說嗎？” 加持突然無法對上他的眼睛。

真嗣繼續(xù)說道?！拔覑鬯映窒壬?。她也愛我。沒有她，我什么都不是。我也不會讓任何人或任何事將我們分開。我......來到這里是因為我的一個對于我父親終于能向我解釋清楚他自己的想法從而再次成為我父親的虛幻希望，但這是徒勞的，無用的希望。只是個心愿。但是......他想要的只是一名駕駛員。所以我這樣做了，希望這能讓他和我說話。我從

不喜歡它?，F(xiàn)在他就這樣把我們趕走，我實在說不出我有什么理由留在這里.....但是......” 他笑著握住了明日香的手。“只要明日香想成為EVA駕駛員，我也愿意。只要我活著，我就不會讓她一個人戰(zhàn)斗下去。”

加持嘆了口氣，用手撫過自己的臉。“這.....真高興能聽見你這么說，真嗣。但你們倆還太年輕，不適合這樣的肉體關系。我得告訴你.....”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盡管天空萬里無云，但一聲越來越大的隆隆聲像雷聲一樣從敞開的門傳到公寓的陽臺上。那是炮兵開火的聲音?？諝庵虚_始響起不斷盤旋著的警笛聲。這是一種熟悉的聲音，但孩子們從未從這個角度聽到過。

使徒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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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把可伸縮的建筑物放下并鎖上！所有能抵擋使徒的武器，開火！我們需要疏散人群進入避難所，現(xiàn)在立刻！”美里厲聲說，一個個命令飛快而有序的傳達出去?！拔覀兌嗑貌拍懿渴餎VA？”

“20 秒后初號機部署準備好！零號機和二號機在傀儡系統(tǒng)控制下啟動，所有系統(tǒng)正常允許。它們將在1分鐘內完成發(fā)射準備！”日向中尉回應道。

“幸好我們已經(jīng)在初號機中安排了麗來進行這次測試。否則我們永遠無法及時部署她。至少她在那臺唯一完好無損的EVA里。她在初號機中的同步率較低，但零號機和二號機仍然處于受損狀態(tài)，而三號機由于可能存在的使徒污染仍處于凍結狀態(tài)，加上自身的戰(zhàn)斗所受的傷害。更不用說我的兩個最好的駕駛員現(xiàn)在全做了冷板凳，我不得不使用該死的“虛擬插入栓”。情況并不樂觀?！泵览飺钠饋?。“在我們發(fā)現(xiàn)它之前，它是怎么靠得這么近的？” 一個新的使徒漂浮在空中，沒有明顯的支撐，這意味著它很可能像其他使徒一樣使用它的AT立場飛行。這只使徒看起來像是個半融化的PenPen，有著粗短的腿和黑白企鵝般的粗壯身體，瘦骨嶙峋的肩胛骨下有一對微小的扁平金屬方塊，那是它手臂應該存在的地方。在它無頭軀干的上部有一張長大嘴巴的面具作為它的臉。盡管外表看起來很滑稽，但事實證明它非常強大，輕而易舉地沖破了駒岳防線，甚至沒有放慢速度就將他們最好的防御推到一邊。

它已經(jīng)離第三東京市如此之近，她不得不直接在城市本身中使用麗。

“初號機，準備發(fā)射！”日向中尉喊道?！叭雰?，零號機和二號機彈射！”

“使徒已經(jīng)與城市防御陣地和地面部隊交戰(zhàn)！它正在發(fā)射某種--”伊吹中尉在巨大的爆炸震撼中央教條之前驚呼道。

“9號武器大樓全滅！1～18層特殊裝甲被爆破傷害穿透！”她繼續(xù)說道。

“一擊就打穿十八層？不能再讓它炸下去了！”青葉中尉驚呼道。

美里咬牙切齒。他們等不及了，連半分鐘都等不及?！胞?，我們現(xiàn)在必須派你去，其他

EVA會盡快跟上，你必須阻止這件事?！?/p>

通訊窗口中，第一適任者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傲私?。我準備好了。”

“立即發(fā)射初號機！在零號機和二號機準備就緒后立即將部署于其側翼位置！”美里喊道?！癊VA初號機，發(fā)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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