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航線同人2
“看來,隔日出發(fā)的計劃得稍稍做一些調(diào)整,外面的雪有些大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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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洞口觀望的燕一發(fā)現(xiàn),僅一會洞口已被雪堵得只剩一個小口,燕一踹幾腳見無用便只能回了地道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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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自律艦船人型不怕挨凍的特性,燕一以守夜的名義,恬不知恥地將企業(yè)的大衣借了去。雖然他很想把襪子也弄到手,但見企業(yè)明確表示不可以燕一也就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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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一支著腦袋盯了火堆許久,才發(fā)現(xiàn)企業(yè)正在偷偷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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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睡不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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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躺著,被子蒙著面,只露出一雙眼睛。淡紫色的眼眸中,零星的火光映出了一絲晶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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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在顧慮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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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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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時候,你在生我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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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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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你聽見什么聲音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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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燕一搖了搖頭。除開地道外呼呼的風,也就剩柴火在“噼啪”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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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螺旋槳葉的聲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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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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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道口,燕一確實聽到了一種槳葉“嗡嗡”的聲音,東南方向,混雜在茫茫大雪之中。聽聲音應該是一架,但他分辨不出那是什么。據(jù)說,一些經(jīng)驗老道的飛行員,從螺旋槳葉片或者發(fā)動機聲音就能辨認型號。不僅如此,還能粗略估測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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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塞壬的偵察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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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你怎么出來了?!毖嘁粚⒋笠屡谒纳砩希皼]聽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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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錯的,被凈化者帶出來時,我聽過好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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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種天氣也只有塞壬敢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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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對于塞壬魔幻的科技來說,沒有飛行員限制的情況下完全無需返航。艦娘依靠艦裝理論上也能做到,但量化武器的限制較塞壬還是多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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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宿舍,燕一拿著石頭在地上畫了小半個西比利亞的地圖?!皷|南……”鑒于塞壬艦隊只會在海域上出現(xiàn)緣故,燕一就可以暫且推斷它們的位置,鄂霍次克海,位處重櫻海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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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一般偵察機會飛得很高,對吧,應該是聽不見的。咦?你怎么躺回去了?”見企業(yè)沒有出聲,燕一便暫時不去打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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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雪低空飛行,它們要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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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到這里,燕一有了一個猜想,眼前蒙著被子的企業(yè)就是塞壬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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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一隔著被子,搖了搖她的肩膀,“明天早上就往南出發(f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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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一不再多想,余下的時間他也要恢復一下自己的精力,可回了自己的床鋪后他才發(fā)現(xiàn),霉灰的被子上有著一股陳年酸菜的味道。盡管這種環(huán)境下條件已經(jīng)很不錯了,可莫說翻來覆去睡不下之類的,想想抹布蓋著肌膚就皮癢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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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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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被子踢飛的少年完全沒考慮到另外一個原因。講人話就是,美少女在身旁硬是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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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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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勘察加半島舍列霍夫灣港,被北聯(lián)稱為“無名艦隊”的中立艦隊偵查到了位于鄂霍次克海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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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伊麗莎白,別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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鍍金的座椅上,金發(fā)碧眼的飛機場少女趴在桌面平鋪的大坨文件上,睡相難看地正流著哈喇子。她迷糊著,“厭戰(zhàn)親,快抱抱?!币慌耘癄t燃得正旺,映得橘紅色的屋內(nèi)整個都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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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睡了,競技神她發(fā)現(xiàn)了塞壬的偵察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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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為“厭戰(zhàn)親”的少女同樣有著黃金色澤的頭發(fā),標志性的飛機場,與一雙深紫色如同璀璨寶石的眼珠。不過,最為引人注目的還是她頭頂?shù)亩?似一對狐貍耳朵,不知是戴得裝飾品還是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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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戰(zhàn),方舟呢?”伊麗莎白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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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驅逐妹妹……們……在睡覺。”說這話時,厭戰(zhàn)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稱呼重櫻的同胞們時竟用上了方舟的語氣?!翱傊@家伙沒救了。遲早有一天要進監(jiān)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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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醒的伊麗莎白裝模作樣地理了理桌上雜亂的文件?!斑@個是……”她忽然發(fā)現(xiàn)手邊一份文件上寫著“加急”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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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天前放你桌上的……”厭戰(zhàn)忽然意識到什么,眉目狂挑,“伊麗莎白,你沒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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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伊麗莎白神情慌亂地說道:“本王怎么可能沒看呢?只不過要復習一遍……嗯,看看寫的什么?塞壬的大部隊正向鄂霍次克海出發(fā),初步估計為仲裁者級,身份未知……那個厭戰(zhàn),仲裁者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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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記了么?把重櫻從馬紹爾打回海岸線的就是仲裁者,恩普雷斯。順便還把白鷹一起給收拾了,就差把無能貼他們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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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豈不是很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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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寫時間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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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估一個星期……厭戰(zhàn)親,本王是不是闖禍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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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戰(zhàn)沒有理會伊麗莎白的牢騷,“港區(qū)里許多艦娘還不具備戰(zhàn)斗力,優(yōu)先往北撤。女王冷靜!在你睡覺的這段時間,我已經(jīng)將撤離的事宜都準備好了。但是時間緊迫,我需要女王盡快拿到北聯(lián)的通行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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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塞壬……塞壬也不一定是沖我們來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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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天真了,伊麗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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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列霍夫灣港是北聯(lián)特批給她們。因為她們保證過擔任守衛(wèi)勘察加半島的職責,但由于艦隊構成全由以伊麗莎白與長門為首的艦娘建立,所以無名艦隊的活動范圍依然被限制在了鄂霍次克海以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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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說服那群看起來大度實則小氣得緊的家伙,厭戰(zhàn)!難度很大啊……能不能你講啊,厭戰(zhàn)。本王,本王來負責撤退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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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大人,請你不要再發(fā)牢騷了,再說就請你吃十五寸炮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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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船員宿舍通知完回來后,厭戰(zhàn)見伊麗莎白正對著電話苦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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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打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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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是通了,本王……本王聽不懂,接線員不會英語。一直在那邊,蘇卡蘇卡的。什么意思???厭戰(zhàn)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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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戰(zhàn)捂著額頭,“那是罵人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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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本王……”急忙朝電話說了一大堆連厭戰(zhàn)都聽不下去的詞匯后,伊麗莎白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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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本王可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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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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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厭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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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域!通行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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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本王一定會想辦法的?!币聋惿着男馗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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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涼颼颼的冷風從外邊吹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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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大人最可愛的地方,就是能自負地說出連自己都不信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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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星!你怎么來了?”伊麗莎白皺眉望著推門而入的短發(fā)女仆。她并不討厭天狼星,只是……每次見到天狼星就會想起自己那令人遺憾的飛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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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大胸女仆,簡直就是各大萌點的集合體。她那柔軟的銀短發(fā)下,是紅琥珀色的眼睛。穿著稍顯緊致的女仆裝,與勒肉的白絲過膝襪。事實上,天狼星雖穿著女仆裝,但女仆的事務天狼星一點都不愿做。打塞壬倒是很積極,可在港區(qū)就是一只廢萌?;斓?!到底是哪個色胚用心智魔方構建出來的啊。想著想著,伊麗莎白還低頭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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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本王一點都不羨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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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大人的胸還是一如既往地殘念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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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學習了重櫻的語言,本王就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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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戰(zhàn)著實沒眼看了,“別吵了。天狼星,你與確捷護衛(wèi)其余艦娘撤離。盡量走海路,請小心北方聯(lián)合與白鷹的小主意。塞壬的事情就交給你們無敵的女王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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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戰(zhàn)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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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女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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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厭戰(zhàn),真懂本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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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星與厭戰(zhàn)不約而同嘆了口氣,真不知女王這謎之自信是哪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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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撤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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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天狼星出了指揮室門,伊麗莎白問厭戰(zhàn),“對了,長門親呢?你在宿舍見到她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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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加賀、赤城已經(jīng)出發(fā)了。她說會盡快探明仲裁者的意圖,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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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戰(zhàn)為難之意令伊麗莎白疑惑,追問,“她說什么了?。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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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放棄弱者,不會欺壓他人,撤退從來最后?!眳拺?zhàn)追加了一句,“余挺喜歡的。這是她的原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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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長門親還是挺有眼光的嘛!”伊麗莎白插腰滿意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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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大人?!眳拺?zhàn)神色尷尬道:“其實她還說。雖然有挺多優(yōu)點,可歸根結底還是女王太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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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太沒用了!女王太沒用了!伊麗莎白仿佛被一箭扎中了心臟,扶著桌角連著咳嗽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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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的長門,虧本王還用心照顧重櫻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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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別說了,把后輩們丟給方舟的女王大人確實挺用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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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戰(zhàn)親!”
若說伊麗莎白是無名艦隊對內(nèi)的尺,那么長門便是無名艦隊對外的劍。拒絕了成為重櫻旗艦的邀請,加入這么一個唯屬于艦娘的小家庭。說實話,伊麗莎白挺敬佩她的,雖然想叫伊麗莎白夸獎他人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長門還是艦隊中唯一能夠完全化艦裝的人,實力甚至不下現(xiàn)重櫻的旗艦三笠。也正是因為長門與一航戰(zhàn)的加入,北聯(lián)對無名艦隊的態(tài)度才從敵意變成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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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鄂霍次克海北部,長門、赤城與貝爾法斯特已經(jīng)抵達了目標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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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著銀灰色澤的巨艦長門號,悄然地劃過平靜的海域。在短短兩小時內(nèi)跨越幾百公里海域,也只有借助艦載機的速度才能達到。為此,作為支援的加賀、倫敦此時才駛離舍舍列霍夫灣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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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載機的偵查范圍是有限的,考慮到返航問題,加賀的艦載機在預定地點放下她們后,將繼續(xù)往前偵查幾百公里,隨后返航到赤城的艦裝上。如果沒能發(fā)現(xiàn)的話,將由赤城放出第二波,將偵查范圍擴大到近千公里。這樣既能快速推進,又能兼顧安全,免得一頭栽進塞壬的艦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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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坐飛機才是最快的交通方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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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號艦橋內(nèi),完美瀟灑白毛女仆長貝爾法斯特正與長門探討探查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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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萬一開打的話。呵呵,就用我的艦載機送各位直沖大本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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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赤城正靠在船舵上,墊著她自己毛茸茸的九條尾巴,估計是正在享受長門號自動轉向船舵的按摩服務。暗紅色的長發(fā)上兩只狐耳一晃一晃的,看樣子十分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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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船舵其自動的原理,艦裝對于艦娘來說相當于第二個自己,所以控制自己的艦裝只需要艦娘意識到位就行。比如長門的完全體艦裝,在不知道的人看來,可以形容為無人運作的幽靈戰(zhàn)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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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三笠前輩都輸在了仲裁者手里。我們這次主要是來探查,不是作戰(zhà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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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位御姐中央的便是長門,雖看上去是一位與伊麗莎白不分上下的小女孩,但心性卻要成熟許多。其引入注目的,是她柔順的黑發(fā)上,有著一雙狐耳。與厭戰(zhàn)可能為裝飾品的謎之耳朵不同,長門的耳朵可以說是真真切切的獸耳。請不要覺得奇怪,畢竟重櫻還有著一個動物園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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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無聊啊,長門……發(fā)現(xiàn)塞壬的話,能不能先投個幾波山藥,再下點煎包……嘻嘻,塞壬艦隊肯定會很熱鬧的?!备蹍^(qū)問題兒童之一的因赤城無聊發(fā)起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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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伊麗莎白的通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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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聽無線電的貝爾法斯特收到了來自舍列霍夫灣港的信息。她將無線電聽筒切換到“免提模式”。可她剛摁下摁鈕,便聽到了伊麗莎白那大大咧咧卻又嬌氣得緊的兒童式發(f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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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親,為什么不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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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是怕本王比你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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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區(qū)區(qū)塞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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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大人?”貝爾法斯特對話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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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貝法?不是讓你喊長門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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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有重櫻發(fā)來的訊息,有些重要,先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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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著額頭,切了無線電,貝爾法斯特尷尬地笑了笑,“女王大人真可愛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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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查艦隊中,最先發(fā)現(xiàn)加賀艦載機的,是在瞭望臺上拿望遠鏡觀察的貝法。
“五點四十分?遇敵的時間會不會太快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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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城,飛機回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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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正趴在海域地圖旁小憩,至于赤城,看著一本不知名書正嘿嘿地傻笑,神情有些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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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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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法奪過了她手里的書,見赤城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貝法雖忍住了笑意,眉頭卻成了彎月。要說,以前的赤城可還要兇殘許多,尤其是在重櫻鷹派的時候。直到跟了長門后,才慢慢糾正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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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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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城無精打采地出了指揮室。在甲板邊上,她向海域伸出了右手,長袖垂落而下,身后燃起薄薄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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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小飛機被打下或墜海都不是很要緊,不過屬于艦裝一部分的小飛機回復是要時間的。而對航母來說,小飛機的數(shù)量即是戰(zhàn)斗力。況且,赤城與加賀的小飛機是能互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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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接收加賀的飛機,她需要展開自己的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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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裝的呼喚儀式非常簡單,根據(jù)艦娘自身意愿,在艦娘附近并位于海域之內(nèi),艦裝便會以構建的完整度呈現(xiàn)于海上。好比眼前,赤城對赤城號的呼喚,擴大的赤色火焰燒灼附近百米的空間,其痕跡勾勒出巨大的船體。這時候再來一句,“出來吧,赤城號?!焙喼蓖昝?。可惜,赤城向來對呼喚艦裝沒有什么干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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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城號在長門號百米之距以一個輕微的角度沖入了水中,兩邊撞開了十數(shù)米的巨浪。雖其銳勢較長門號也不妨多讓,但赤城的艦裝并不完整,只有甲板與船殼,內(nèi)層機庫還有其余設施都處在未構建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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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式們晃晃悠悠地降落在了飛行甲板上,少部分機身上有著彈孔,停下后才看見一些飛機的引擎上還冒著黑煙。赤城不免皺眉,“嘖,傷的可算嚴重的。修它們可要花點時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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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艦裝,剛想回長門號艦橋,赤城便撞見從巡邏路線急急忙忙趕來的雪風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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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雪風號前甲板上的白發(fā)少女,正持著一個大喇叭,“聽說加賀她發(fā)現(xiàn)了塞壬。不要怕,無敵的雪風大人來保護你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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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風的艦裝在長門號前顯得極為嬌小,盡管構建還不完整,可是其精致的乳白色涂裝掩蓋了這一點。赤城粗略估計了下,較上次看見雪風,她的艦裝上多了幾門防空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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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比喇叭的話雪風當然是比不過長門的。很識相的,赤城捂著了耳朵。隨即,長門便拉響了汽笛,“嗚……”甚至船首還起了一股氣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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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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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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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讓你回去,雪風。這次我們不與塞壬接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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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雪風大人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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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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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法,你來勸勸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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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嘆了口氣,將話筒讓給了貝法。長門雖有她的考慮,但在場的大家都知道其中包含著另一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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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屬重櫻的重型艦船,都會不約而同對雪風保持莫名的距離。雖然大家都挺喜歡雪風的,但總之……就是不能和她組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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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要離雪風號遠一點,一不小心會沉的!”二次戰(zhàn)爭,某個不知名的指揮官留下了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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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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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法!”被潑了一頭冷水的雪風瞧見了長門艦橋對她微笑的貝法,盈盈淚水在眼里打轉差些要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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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雪風,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且非你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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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什么事?”雪風滿懷感激之色地望著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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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非你不可就來勁了么……貝法臉上笑意更甚。其實是在憋笑,快要憋不住了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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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大人你也知道,非常會掉鏈子。我們需要你回去督促她快點將艦娘們撤走,如果她不聽話,你就待在她旁邊威脅她。就說再也長不大,永遠的十一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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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包給雪風大人。我最喜歡威脅那個11歲了,上次還想問我借豐胸秘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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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室內(nèi),赤城看向正在地圖上劃線的長門,疑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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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真有豐胸秘籍這種東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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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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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無聊的赤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領,憑胸而論,赤城對此并沒有什么特殊執(zhí)念,“要不我去幫你問問吧,長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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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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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比利亞,燕一與企業(yè)等了大半天,可那呼號的風雪依然沒有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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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塞壬的偵察機不斷從上空飛過。盡管燕一知道,他們待在地道里會十分安全,但心里上還是有著一股壓力。尤其是企業(yè),之前還是開朗少女的她,現(xiàn)在燕一提問也少答了,支支吾吾的??瓷袂橐膊幌裨诤ε?,燕一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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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糧食還有大半,往西南出發(fā),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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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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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之前把被子弄一下吧,拿布條搞成披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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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氣氛很糟糕……燕一也不知說啥好,只好自己先動起手來。在被子邊上戳幾個洞,拿布條串起。覺得累了他就休息一會。過了片刻,背對著她的少年,似閑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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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你說,凈化者為什么要攻擊港區(qū)?那天以來,我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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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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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沒有理由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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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塞壬是蜂巢意識集體?!鄙倥谟郴鹋则榭s著雙腳,躍動的橙紅映在她白玉般的臉上,“塞壬的高端意識體自構建后,就會連入塞壬的網(wǎng)絡,雖然有自己的意識,卻無時無刻不被監(jiān)視著、操縱著。凈化者她沒有選擇,只有在艦裝被毀之后,她才有自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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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這樣……你的披風好了,企業(yè)。”燕一拿起了手中粗制濫造的棉被制品,對著自己胸口比了比,“嗯,和你差不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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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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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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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會害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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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也會問這種問題么?燕一詫異,要說相處的這兩天來,她可不比自己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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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會害怕的,不怕那都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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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會騙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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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那直直的目光令燕一有些心虛起來,忽然就覺得會也不是,不會也不是。為什么要問這種問題啊!他摸了摸鼻子,雖然還想撓后腦勺裝個憨批,但怎么看這個問題他非答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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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我第一次騙人,是向自己最親的人。那時候想要吃個冷飲,卻對她說,拿去買筆。然后說著說著,就不當謊了。企業(yè)呢?為什么要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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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塞壬的偵察機后,我想起了一些出生時的事情。在塞壬的船廠,不合格的艦娘會被拆解成艦裝零件……那些被抓回去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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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救她們么?企業(y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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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少女愣了半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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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你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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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還鼓勵我,怎么你就泄氣了。雖然不知道指揮官的路對不對,總之遵照內(nèi)心是不會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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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燕一的話,企業(yè)又蜷縮起了身子,默不作聲的。不過這次,燕一心中的石頭算是放下了,繼續(xù)做起他的棉被披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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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南的路途一開始,燕一便遇見了幾支北聯(lián)的小分隊。士兵們看起來都還很年輕的樣子,對他不小心發(fā)出的聲響也毫不在乎,燕一免不得懷疑他們是不是北聯(lián)拿來充數(shù)的動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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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待到小心翼翼繞開他們穿出了禿樹林時,燕一與企業(yè)又撞上了一大支卡車部隊。本來遠遠就能發(fā)現(xiàn)的,可因為雪,差點沖進部隊中央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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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輛卡車后不僅載著士兵,還拉著蓋著油布的火炮。從口徑看,大概率是防空炮。又因隊伍很長的緣故,他倆卡在了大路邊的雪坡上,久久也未能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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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往南會不會是個錯誤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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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為什么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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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海上,我就能恢復自律艦船人形的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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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兩人,好像絲毫沒有一點處在絕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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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銊倓傉f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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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你是真不自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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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捂著腦袋,“往南穿過半個國家,又或者是到鄂霍次克海,肯定是海近吧。為什么不將我考慮進去呢?如果指揮官想回家的話,用艦載機很快就可以把送你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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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就一個人,企業(y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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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能回答,望著她抗議的眼神,燕一忽然意識到了他與企業(yè)之間的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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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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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喚出艦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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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說,這個決定你都要承擔很大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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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的,指揮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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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等部隊走遠了,我們慢慢跟上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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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東行部隊碾出來的路,他們的行進速度較之前快了許多,也不要在雪里學企鵝走路了。而燕一目前的任務就是將企業(yè)領進海里。途中,燕一還是忍不住懟了幾次,“企業(yè),一個人又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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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非指揮官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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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類似回答,燕一其實是高興的,盡管表現(xiàn)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怎么個必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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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告訴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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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癢癢的少年,剛想說什么,卻聽到身側林子里有些動靜。他攔住了企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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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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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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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著英氣的聲音撥開樹叢,燕一看見了一位白發(fā)御姐,戴著北聯(lián)的海軍帽。身上穿著厚厚白色軍裝風衣,披著羊羔披風,正卡在樹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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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好。這樣的姿態(tài)實在有些令人不好意思呢?這位同志,可以救救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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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平時,美人計或許對燕一很管用,但現(xiàn)在,他只是有些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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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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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維埃同盟級,你可以叫我羅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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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維埃俄羅斯?指揮官,她和我一樣是艦船……”說到一半,企業(yè)便上前準備替她扒開周圍密集的樹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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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志你知道我以前的名字?”羅西亞有些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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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企業(yè)沒有遲疑,燕一也上前一同扒起枝條,“羅西亞,你為什么……會卡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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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抄近路。結果卡樹叢里了,為什么會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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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說了?!毖嘁灰呀?jīng)明白羅西亞是個憨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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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繞這么緊的,燕一不清楚,但羅西亞出乎意料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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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拉不動羅西亞表示疑惑的企業(yè),“是水平裝甲太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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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水平裝甲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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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太多,對同志桑沒好處哦!”羅西亞笑瞇瞇地規(guī)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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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是東煌人?!毖嘁粩[了擺手,他倒是對水平裝甲是越來越好奇了。水平裝甲在戰(zhàn)艦上的意思他懂,可企業(yè)放這里,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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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再拉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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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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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是燕一做過最累的活之一,在船上組隊裝填炮彈都沒這么吃力。從樹叢里將羅西亞拔出來時,兩人接連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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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桑,也太沒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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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想被你這個卡樹叢里的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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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羅西亞起身,燕一才發(fā)現(xiàn)她十分“壯碩”?可能是穿太厚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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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平裝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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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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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它的意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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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一剛想出口,便被羅西亞擠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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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企業(yè)妹妹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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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外表的成熟,羅西亞占起企業(yè)的便宜來。又或許是個天然呆,完全看外貌,對輩分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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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了會燕一問,“羅西亞,往哪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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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趕去鄂霍次克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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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一與企業(yè)對視一眼,“你和部隊錯過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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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我不是北聯(lián)的,我只有一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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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一奇怪,試探說:“鄂霍次克海,塞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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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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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人去打塞壬?”連剛剛定下傻瓜目標的企業(yè)都有些不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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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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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告訴你的?”燕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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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場的好心人發(fā)電報給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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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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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一已經(jīng)能夠想象,一邊是拒絕入軍籍的羅西亞,一邊是被守護家園的謊言騙去戰(zhàn)場的羅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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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湊近了點,在他耳邊輕聲道:“好可憐啊,指揮官。我們要和她一起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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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亞聽見了他倆的竊竊私語,“你們也去?好呀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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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羅西亞,小姐?我記得蘇維埃同盟級好像都沒有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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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多一個同行的人自然是好的,可燕一對羅西亞的身份還是抱有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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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次戰(zhàn)爭期間,北聯(lián)并沒有建成羅西亞號,僅完成了其五分之一,那已完成的船體也在戰(zhàn)后被拆解??梢哉f,羅西亞號雖然存在過,卻并沒有在海上留下過自己的痕跡。難道心智魔方連沒下水的船也能構建?燕一的不解便來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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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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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亞,你還記得出身時候的事么?”企業(yè)在一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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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將我構建出來的,就是羅西亞號的總工程師。一個駝背的老家伙,我記不起他的臉了。構建出來后,他就一直在喊希望、希望,然后就躺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企業(yè)妹妹呢?你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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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羅西亞這樣問,燕一看向身旁的企業(yè)。說起來,他倒還沒問過企業(yè)這個問題呢。她在塞壬時被構建了一半時的記憶,燕一自然有些好奇的,而且獨處時也找不到什么合適的開口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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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想了想,望向燕一說:“就這個家伙,捧著塊不完整的心智魔方,馬上要凍死了。為了救他,然后我就出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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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凡哪?”羅西亞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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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企業(yè)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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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像是好閨蜜一樣的發(fā)言究竟怎么回事?燕一疑惑,“不是,看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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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是挺浪漫的。想想構建我的竟然是個老頭,就總有……這副模樣是不是老頭的夢中情人,類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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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亞,很討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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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被構建出來后,我找到了他以前的照片,老頭年輕時是一位斯拉夫帥哥。他還有一本手記,記著他的初戀情人。不過,往后就只剩下了關于心智魔方的研究。自律艦船人形的壽命很長,不像人類,我們只有戰(zhàn)死一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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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咸的細風翻過了冰原,燕一忽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是海的味道,夾在鵝毛大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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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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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的軌跡似繞了個圈,往西北開去。而他們的正前方,燕一看向了矮矮的山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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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好像大海出乎意料的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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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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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山崗燕一沒花去多少力氣,甚至還輕松有余?;蛟S與企業(yè)在一起,心中有股莫名的動力。他轉過身,準備拉企業(y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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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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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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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看見了么?”她望著他的身后,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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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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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心思在企業(yè)身上,翻過山崗時,面前凍住的海,燕一一眼都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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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回頭順著風的軌跡望去,在那可見的天際線上,落下的雪是黑色的。
邊際的雪上,是連綿不絕的黑云。那并不是什么變異的天象,而是龐大的防空火力揚起硝煙過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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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幾小時前,那里曾經(jīng)歷了一場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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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一知道。人聯(lián)的艦隊就算給他們一百年都拉不出這樣的放空火力網(wǎng)。除開自律艦船人形外,也只有塞壬才辦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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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們,先行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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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羅西亞下了小山崗,在冰面上喚起她的艦裝。喚起儀式下,周圍下落的雪仿佛被引力排斥,倒入了天空,逐漸結成了一團巨艦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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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維埃俄羅斯號,曾經(jīng)未來得及向敵人宣誓紅色力量的巨艦,這一次完整得向他人展現(xiàn)了它的身姿。大過山崗的巨艦,其船尾向著大海,一下子砸進了厚厚的冰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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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首的英氣御姐向她們揮了揮手,“嗚”汽笛隨之拉響,同一時間船尾的冰面層層迸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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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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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竟能倒船破冰的羅西亞,燕一忽然發(fā)現(xiàn)個問題,“嘸,差點把冰面給忘了。在這里喚起的話,企業(yè)會擱淺的吧?怪不得羅西亞她要倒著開。好厲害啊,倒著開都有這樣的動力。企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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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企業(yè)沒有接話,燕一追問,“是不是動力不夠?那照羅西亞破開的航路開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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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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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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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請過一遍腦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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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企業(yè)氣呼呼地向向冰面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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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個一個腳印,她身上的氣息在改變,仿佛從普通的少女變成了承載大海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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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差不多了。指揮官,請離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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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企業(yè)啊……不知怎的,他忽然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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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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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未退后兩步,一束金光便撕開了上方的云層,沖進了羅西亞撕開的航道之中。冰面隨之顫動起來,“企業(yè)號,啟動!”隨著企業(yè)的聲音,巨大的艦船陰影從海面浮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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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燕一第一次看見從水中喚起的艦裝。那上揚的船首遮去了一半的天空,緩緩地破開了巨浪,仿佛不甘于沉沒的怒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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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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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面前一幕給鎮(zhèn)住的少年,忽然感覺到一股溫暖牽住了他的右手。他的視線被拉長了,回過神來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身處在了企業(yè)號的艦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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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艦橋,四處靜得可怕,卻又仿佛能夠聽見過去士兵們的聲音。全神貫注的領航員、汗流浹背的舵手、帽子戴歪的艦長……就像一個個過去的影子,永遠在艦橋里邊忙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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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我……我好像看見……咦?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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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別怕,這里沒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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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站在船舵邊上,右手輕輕地撫摸著,像是對著一件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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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窗邊,燕一能夠看見飛行甲板,能看見其上的野貓機……飛機引擎的聲音開始轟鳴,三隊戰(zhàn)機相繼升空,以倒三角型沿羅西亞破開的海路向外海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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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偵查,指揮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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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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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是擔心我會插手那邊的戰(zhàn)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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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想的話,就照你的意思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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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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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很快越過了羅西亞號,開始拔升,逐漸被陰云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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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回到了艦橋,燕一發(fā)現(xiàn)了一些剛才并沒有注意的事物。航路圖上亮著薄弱的光,綠色的閃爍小光點逐漸向著外海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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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這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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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時戰(zhàn)略地圖面板,塞壬的科技,配合雷達就有這樣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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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下面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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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吧,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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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控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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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裝是腦波控制的,指揮官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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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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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的艦裝出乎意料的完整,原型的各項設施齊全,機庫滿載各型號的飛機,就連食堂的一勺一盆都擺放得齊齊到位,甚至在許多地方還搭載著燕一不認識的塞壬科技。兩人兜兜轉轉了好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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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你的艦裝究竟完成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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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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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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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流口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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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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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抹嘴角,燕一尷尬地笑了笑。實際上,在指揮官學院時,除了老色批身份外,他還是個航模成癮的重度患者,假使身旁沒人的話,說不定就真做得出舔甲板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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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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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戒了煙后,忽然把幾條雪茄扔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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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一抓住她的肩膀,“這種感覺你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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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企業(yè)有些手足無措,臉紅撲撲的,“指、指!揮官,到底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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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只不過兒時夢想被滿足后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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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過道的燈閃爍起紅色的光,警報拉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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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被傳送進了艦橋的燕一,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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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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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被擊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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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企業(yè)皺著眉頭,從地圖上調(diào)出了墜機的區(qū)塊。其上,密密麻麻的紅色小點充斥著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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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這些紅色的點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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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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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知道我們的位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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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等一下,指揮官,聽見什么聲音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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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像是艦炮?”燕一挑挑眉,“難道是羅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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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航路在離開冰面時與羅西亞錯開了一個角度,但限于航速問題,此時還沒有相隔太遠。開炮聲雖然很輕,但那份的濃厚感無疑是大口徑的戰(zhàn)列主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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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暴露是時間問題了,指揮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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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互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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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裝有什么限制么?比如艦載機,用一架少一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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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的話,艦裝不能離我太遠,艦載機能夠再生,不過要時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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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艦裝受到損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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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為什么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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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我什么忙都幫不上的,都要靠你自己。你覺得現(xiàn)在該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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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援羅西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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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的回答毫不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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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我相信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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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一從艦橋找了一個座位,摸魚是他當下最好的選擇。企業(yè)的判斷堅定而又正確,自己何必打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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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會保護好指揮官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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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在燕一心中,白發(fā)的少女宛如大海的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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