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航線】碧藍血風錄 第一卷 第九章 謀攻!軍師VS軍師

長州軍的屠城行動一直沒有停止,先前一百米高的京觀現(xiàn)在已經(jīng)翻高了十倍,一座真正的血山憑空出現(xiàn)在平壤城外。
“我們投降吧!”
“如果繼續(xù)打下去,我們都會被殺!”
“我不要被堆在那座山里!不要?!?/p>
恐慌開始在平壤城中蔓延,整個高麗半島都被血腥殺戮所帶來的恐懼包圍,人們惶惶不可終日,原本堅定的抵抗信念正在崩塌。
神通的嘴角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用鋼鐵和烈火逼迫一切人向她屈服。
大和繼續(xù)著她的任務(wù),作為一個人頭收割機而運作。她面若冰霜,揮擊武器的時候不帶著絲毫猶豫,即便把一個小孩打飛出去她也滿不在乎,對于她來說,殺光面前的一切就是她的存在意義。
大和將手中的大身槍刺進了一個高麗老人的胸口,將他整個人挑起來,老人掙扎著,蹬著腿,從牙縫中擠出一句:“當你舉起……屠刀的時候,自己也必將死于刀下!”
“無聊?!?/p>
轟的一聲,大和甩飛了他,老人被砸在一面墻上,墻粉碎,人死翹。
這邊武藏剛剛斬了一千顆首級,擦干了刀上的血,便來大和這邊看看情況,見到大和正看著手里的長槍,面帶疑惑之色,便走過來問她說:“大姐?怎么了這是?你不會是在這兒懺悔呢吧!天吶別逗我?!?/p>
“我在想剛才聽到的一句話?!?/p>
“什么啊?!?/p>
“當你舉起屠刀的時候,自己也必將死于刀下?!?/p>
“切~~~我就不信邪,老娘殺了這么多人了,怎么不見天降正義一個雷劈死我啊,什么因果報應(yīng),扯淡!別想了,昂,軍師叫咱們回去了?!?/p>
“哦?!?/p>
與此同時,天城帶來的援軍已經(jīng)抵達高麗,但是沒有馬上去平壤城,而是在外海停泊。
“天城姑娘,不直接登陸參與救援嗎?”定遠問她說。
“細君,在下認為,同現(xiàn)在的重櫻軍正面地打,我們沒有勝算。”
“這......”
“不如細君派出一名使者去平壤,告訴高麗王說,奉國的援軍不日便會抵達幫助他們一起抗擊重櫻,叫他們再堅守幾日?!?/p>
“然后呢?你想怎么做?”
“然后,煩請細君帶七成的兵力直接去進攻重櫻的九州島,這里離九州很近,不日便可抵達?!?/p>
“你這是要,,圍魏救趙?”
“沒錯?!?/p>
重櫻本陣中,翔鶴接回了派出去的偵察機,她向神通說:“軍師,高麗附近的海域,出現(xiàn)了東煌軍。”
“你可知道旗艦是誰?”
“是定遠?!?/p>
“哦,那個老老老太婆啊。她一個過了時的鐵甲艦,不好好停在渤海灣里頤養(yǎng)天年,老胳膊老腿的,還出來抻巴,哼?!?/p>
“軍師,我擔心這其中有詐。”
“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她們一定會趁我大軍出征重櫻之際去打咱們老家,哼哼哼,傳令,讓武藏,信濃二人,帶五成兵力回防,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把那支偷家的部隊殲滅?!?/p>
“明白了?!蔽洳睾托艥庖黄鸫饝?yīng)道。
神通繼續(xù)安排道:“今夜,我們就圍攻平壤,告訴長州步軍她們,不要打草驚蛇,不要發(fā)出任何聲音,借助夜幕掩護,悄悄地登上城墻,屆時,我們會讓大和與三位航母一起攻擊海州,吸引高麗人的注意,而長州軍,就可以借勢攻取平壤。真是可惡啊,偏偏這個時候東煌派兵過來 ,給了這些棒子以信心,不然此時此刻,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城投降,屈服于我!不過,你們真的以為可以就此擋住我的腳步嗎!”
武藏和信濃率領(lǐng)著一半兵馬返回九州,而此時此刻,長州軍已經(jīng)潛伏至平壤城下。
數(shù)小時前。
一名身穿白衣,容貌明艷,性格溫婉的金瞳女子來到了平壤,面見了高麗王樸一生。
“國王陛下,奉國公得知貴國有難,特派出來二十萬大軍前來相助,我們先鋒一萬,已經(jīng)抵達平壤,現(xiàn)在就可協(xié)助貴國守城?!?/p>
樸一生激動得從位子上站起來,顫抖著說:“奉公大恩!鄙國上下當謹記于心,莫敢相忘!?!?/p>
“高麗王不必客氣,現(xiàn)在只需要聽在下安排,必可保平壤無虞。”
覲見高麗王的不是別人,正是金剛級二號艦比叡曾經(jīng)是重櫻皇帝的御召艦,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國民偶像,奈何九州薩摩藩一場血戰(zhàn),最終落得遠走異國,為東煌的諸侯打工的下場,她此次的來意,便是為了執(zhí)行天城的計策。
只有十萬援兵,卻告訴高麗王她們帶來了二十萬人,其目的不是別的,就是要讓高麗人安心,堅定抗擊長州軍的信念,而比叡所說的一萬先鋒,卻是確確實實的一萬先鋒。
天城分了七成的兵力去攻打九州,也就是七萬人,現(xiàn)在她的手里,只剩下兩萬奉軍,要和重櫻長州軍作戰(zhàn),非奇謀不可勝,而這一次的分兵,正是天城奇謀中的一環(huán)。
神通已經(jīng)看破天城的圍魏救趙之計,便派了五成的兵力共計七萬人返回九州,現(xiàn)在還剩下七萬用來在高麗作戰(zhàn)的部隊,即便是沒了一半兵馬 緊靠剩下的一半她也有信心滅掉整個高麗。
先前的屠一城降十城的策略已經(jīng)生效,以仁川為圓心開始大片大片的城市上表投降不愿抵抗 只有平壤以西的部分尚在頑強抵抗。
夜幕降臨,一片黑暗,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身著黑衣的長州軍開始在平壤城下運動,只戴海州方向打起來,她們就迅速地對平壤展開攻擊。
比叡帶領(lǐng)著奉軍與高麗軍民一同巡視著城防,牢記天城安排的她在黑暗中突然展開了艦裝,調(diào)整炮塔到東南方向,朝著大約三百米左右的位置開了一輪齊射,巨炮的轟擊聲震耳欲聾,她身邊的人紛紛捂著耳朵,表情無比的痛苦。
四座炮塔八顆炮彈直勾勾地打在目標點,掀起了猛烈的爆炸,大約一個足球場面積的地方被夷為平地。
這一輪齊射打掉了大約一個中隊的長州兵,受傷的人還沒等發(fā)出哀嚎就被旁邊的人迅速地拔刀給抹了脖子滅口,以免她們出聲而攪亂計劃,但稍微的異動仍然沒有逃脫比叡的眼睛,她迅速地打開探照燈,照亮先前炮擊的地方,突然間就看到了無數(shù)的長州兵。
“還在等什么,開火!”
比叡一聲令下,城墻的大小槍炮一同噴吐著火舌,在黑暗的夜空下演奏著仇恨的奏鳴曲,每一顆滾燙的炮彈,都帶著憤怒與仇恨,爆炸吧,毀滅吧,為了死難的無辜百姓而向敵人還擊,發(fā)出聲音,讓她們畏懼,告訴侵略者們,這就是我們的回答!
預(yù)定好的夜襲演變成了無奈的蟻附攻城,這讓從未遭受過抵抗的長州軍蒙受了極大的恥辱,她們的劇本里,此刻已經(jīng)殺進了平壤城,開始了屠戮盛宴,然而不知道是哪個不開眼的混蛋竟然一炮蒙中了,讓神通的一切計劃全部泡湯。
遠處的神通看見了沖天的火光,她質(zhì)問著:“為什么!怎么長州軍不等大和她們,自己先動手了!”
小竹和毗沙門天凝視著遠處的火光,面色有些不悅。小竹叫來神通說:“軍師,現(xiàn)在怎么辦,長州軍應(yīng)該是因為什么原因提前暴露了。”
“沒辦法,只能調(diào)大和她們?nèi)テ饺莱窍拢补?。唉,本來的計策可以把傷亡減到最低,現(xiàn)在卻不得不和她們硬打,這樣一來,就必須要讓現(xiàn)在的三位航母進行空中的壓制才有進城的機會,而我擔心的就是,如果讓航母全部進入戰(zhàn)斗,此時若是奉軍來人襲擊營地,我們當如何應(yīng)對?!?/p>
“以奉軍的兵力,她們有這個膽量來襲擊本陣嗎?!?/p>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讓大和留下來保護二位指揮官吧。摧毀城墻,我想,用轟炸機也是可以的。”
“這樣安排也好。那就按軍師的意思來吧。”
嗡——————
比叡抬頭一看,只見遮天蔽日的飛機襲來,她想起了天城告訴她的,見到飛機,不要盲目的去打,因為根本打不中,如果有飛機來,直接去和長州軍近戰(zhàn),讓飛機不敢亂炸。當飛機出現(xiàn)時,說明天城的計策正在生效。
比叡奮勇當先,拔出手中的五尺大太刀,對城墻上的守軍高喊:“放敵人上城墻,與她們搏戰(zhàn)!”
守軍們向后退了數(shù)步,長州兵登上了城墻,兩軍混戰(zhàn)在一起,從天空向下看,根本分不清哪兒是長州兵,哪是高麗兵。
“投彈嗎?軍師?!毕楮Q從電話里向神通詢問道:“現(xiàn)在高麗人和長州兵膠著在一起,畫面美得和廁所炸翔一樣,如果我們投彈,連自己人都會被炸死!”
“八嘎!對面究竟是何人在指揮,怎么我的每一步都像是被預(yù)料到一樣。”
神通猛然間想到,現(xiàn)在整個戰(zhàn)局,最薄弱之處就是自己身處的本陣。
如果,對方真的賭一次,就來襲擊本陣呢。
回防九州調(diào)去了五成,進攻平壤和海州調(diào)去了四成,海州失去了戰(zhàn)略意義,等于浪費了兩成的兵力在奔波,只剩下一成的兵力還分散在各個大營駐守,儲油站點占去了這一成中的大部分,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本陣中,僅有大和與她的一百名量產(chǎn)型在防守!
“圍魏救趙只是幌子,目的是要調(diào)走我軍的主力去一個毫無價值的地方,然后,再想辦法拖住前線的部隊,這個舉動就好像是一層層地剝開蠶繭,最后把毫無防護的蠶蛹捉起來扔進油鍋爆炒。這為奉軍和高麗人謀劃之人究竟是誰!”
一聲炮響,本陣被炸開一道缺口,神通本能地向后一退,還好大和在這時挺身而出,將神通與小竹毗沙一起護在身后,自己則嚴陣以待。
硝煙散去,出現(xiàn)了一位身穿紅衣打著紅傘的女人。
她頭上一對深棕色的狐耳微微地擺動著,紫色的眼瞳里,帶著稍許的嘲諷與得勝者的驕傲。
“好久不見啊,神通?!?/p>
“天......天城!不可能的,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才對!”
“神通,你的路走歪了,怎么能助紂為虐呢?甚至還用那么殘忍的手段?!?/p>
“我,我不知道。”神通身上的黑魔方氣息再度繚繞起來,那種帶著邪念的黑氣,開始侵蝕著她的靈魂。
“果然,背后推動這一切的,是塞壬?!?/p>
大和橫槍立在天城面前,冷冷地說:“你就是天城前輩嗎,聽說是絕代的軍師呢。如今看來,你的計謀果然厲害,不過,你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鄙人,可是最強的戰(zhàn)列艦!”
大和持槍一躍而起,直沖天城刺來,不顧天城身后,尚有無數(shù)的戰(zhàn)士與金剛霧島榛名高雄愛宕五人,眾人深知天城身體嬌弱,不敢讓她受傷,于是一起拔刀迎擊,哪知大和一記橫掃便打落了眾人手中的太刀,繼而對神通說:“軍師!帶著兩位指揮官先走,我來拖住她們!”
“大和,你小心!”
金剛持劍在手,眼見得神通撤走,哪里肯放過,伸出主炮就要射擊,大和眼疾手快,一槍揮過去硬生生地打完了金剛的一根炮管。
“你,這是什么鬼力量!”金剛大怒,手腕一擰,挽著劍花刺向大和,大和則是攔拿扎大槍三招便制住了金剛,鋒利的槍尖頂著金剛的喉嚨。
好猛的一個人。
這是所有人對大和的第一印象。
“軍師!快走啊!”
大和虛晃了一槍,便跟在神通后面,她和自己的量產(chǎn)型一起掩護著指揮三人組向仁川的登陸點撤去。
途徑過一道橋,此橋連接著兩座陡峭的山,是唯一的一條路,大和叫神通小竹毗沙三人和自己的量產(chǎn)型一起過橋,而她,則于此斷后。
“大和,你不跟我們一起撤嗎?”
“我若是走了,她們追上來,大家都會涼,所以我不退,放心,她們打不過我的,任她們來好了!”
就在這時,天城已經(jīng)率領(lǐng)著眾將和大批的士兵追了上來,見大和持槍立于橋頭,雙眼中盡是不屑。
“那個眼神,是在看垃圾的眼神。”
“拽什么,不就是一條戰(zhàn)列艦嗎,我不信我們一起上,還打不過她一個!”
天城則是沉穩(wěn)地開口問她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吾乃戰(zhàn)艦——大和是也?!?/p>
“切,姐妹們,我們一起上!”金剛振臂一呼,與霧島榛名一起舉起武器攻向大和,刀光劍影中,不斷回響著兵器的磕碰聲音。
天城神色有些凝重,她暗忖道:“此人的各項數(shù)據(jù),都遠遠超過了金剛級,甚至,自己都不如她,強行和她打怕是沒有勝算。不如,先叫眾人去追殺散兵,擴大戰(zhàn)果。我,與她交一下手,試一試底?!?/p>
這邊大和手里一桿長槍,輪轉(zhuǎn)如飛,近身不得,她雙臂交換著,這槍在她手里,上下翻飛,舞若梨花,幾下便扎得金剛?cè)硎茄=饎偸軅?,退了下來,但霧島和榛名還在與大和奮戰(zhàn),只是眼見二人招架不住,被大和一槍一個給打飛到兩邊。
“來啊!”
大和拄著長槍,大喝一聲。
“真是勇猛非凡,簡直就是德川四天王之一的本多忠勝再世啊?!碧斐菑男牡桌锇l(fā)出贊嘆,這樣的猛將,可惜她明珠暗投,助紂為虐,若是能收服她為己所用,那天下又有誰能攔住天城復(fù)仇的腳步。
“高雄,愛宕,你們兩個帶著金剛她們走,先去殺散長州的兵馬,這里,交給我?!?/p>
“天城,,,好吧,你自己保重!”
眾人都走了,橋頭只剩下天城和大和兩人。
“天城前輩,你氣色不太好?!?/p>
“是。不過不礙事?!?/p>
天城握著傘,一步,一步地走向大和。
“別怪我,這都是你自找的!”大和雙臂一振,握著槍直刺向天城,但見天城手里的紅傘向外輕輕地撥去,便將槍頭帶偏,力道也卸去大半,而這時,天城緊跟了三步,近了大和的身,一記膝撞頂在了大和的肚子上,就是這一下,令大和瞬間感到自己的體內(nèi)翻江倒海一般,所有的內(nèi)臟都被狠狠地震了一下,她哇地吐了一大口鮮血,踉蹌著向后退了兩步。
“你......果然是前輩,很凌厲的攻擊?!?/p>
“是做守護正義的英雄,還是做破壞和平的罪犯,全都在你一念之間,你好自為之吧,大和。記住一句話,當你舉起屠刀的時候,自己也必將死于刀下?!?/p>
天城說完便走了,留給大和一個撐著傘的紅色背影。

平壤城上的搏殺還在繼續(xù),比叡手里的一口大刀已經(jīng)連著砍殺了上百名長州兵,早已經(jīng)崩口,但她還不曾放棄;尸體堆滿了城墻,血液沿著城墻往下似瀑布般流淌。長州兵仍然源源不斷地向城墻上涌來,比叡這頭眼看就到達極限了。
突然間,在長州軍的背后,一群冒著藍色火焰的大狐貍以極快的速度沖來,它們像無數(shù)把尖刀,插進了長州的軍陣之中,人們從未見過這么兇猛,這么龐大的狐貍;它們?nèi)硌┌?,比一頭猛虎還大,比狼還兇狠,拖著九條尾巴,似風般掠過,尖銳的爪子帶出一道道血光,藍色的狐火點燃了長州軍陣,詭異的火焰,灼燒著這些喪盡天良的屠夫。
高雄眼中閃著光,看著手里的面具嘀咕道:“加賀的這個狐貍面具是真的厲害,竟然可以召喚出一支白狐大軍,這樣一來,長州軍的攻勢會被瓦解吧?!?/p>
幾萬條人命,割草般的就沒了。
比叡看見了長州軍的敗勢,薩摩藩的一切又浮現(xiàn)在她眼前,她想起了薩摩藩里,長州軍的那些暴行,她想起了戰(zhàn)死的姐妹們,那些凄慘的薩摩姬武士們是怎樣死在長州軍的刀下。薩摩是海軍的家,可是卻被這些人給毀滅,成為廢墟。心底里對長州的恨,讓比叡撕破了平日里溫柔的表面,她登高一呼道:“被長州軍踐踏的人們,報仇的時候到了,沖出去,把她們的首級拿下來!”
兵敗如山倒,一旦繃不住,就是全線的潰敗。任她是什么武士道,也無濟于事。
被黑暗所籠罩的人們,終于迎來了久違的勝利。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下,照亮這朱砂遍地的深紅,你會看到,連成片的尸體與汩汩流淌向低洼處的血河,烏鴉在天上盤旋,瞪紅了眼睛。
一夜之間,形勢便逆轉(zhuǎn),而推動這一切的,只是一個看上去很柔弱的女人。
定遠成功地折返回來,這一次的交鋒,是天城贏了。
“天城,你真的好厲害,一夜之間便讓高麗翻盤,回去后,我要讓風蕭他好好的獎賞你才是。”定遠欣喜地對天城說。
“不,還沒有全勝,沒能殺了神通,小竹以及毗沙門天,這始終是個后患,而且,有一個我預(yù)料之外的人攪和了我的計策。她真的太強了,只憑借著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就破壞了整個局面,她救了神通,為重櫻保留了火種,過不了多久,她們便會卷土重來。這一次,是神通沒算到我會幫助東煌,如果下一次交手,我就不知道結(jié)果會如何了,咳咳咳,也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咳咳咳??瓤瓤瓤?。”
“喂,天城!你的身體。”
“咳咳咳咳咳咳咳,唔哇”天城吐了一口黑血,抹了下嘴說:“不要緊,不要緊,我得繼續(xù)讓戰(zhàn)果擴大,叫她們不敢再動賊心才行,嗚咳咳咳咳?!?/p>
“天城!你,你快好好休息一下,剩下的事交給我,好嗎?”
“您,,您是君,天城是臣,怎敢讓細君費心。天城,身受細君與主上搭救,自當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p>
“天城,我是君,好啊,我命令你休息。不許抗命!”
“這......”
“你不要老是這樣如履薄冰的,放心好了,我們不會把你和你的姐妹當外人的?!?/p>
天城長舒了一口氣,便一頭栽倒在定遠懷里。定遠扶著她,找了張床,讓她躺下。然后就守在床邊。
定遠活了這么久,什么事看不出來,她知道天城擔心的是什么,看樣子必須要想辦法告訴天城,自己完完全全把天城等人當做自己人看待,叫她不要老是這樣勞心勞力才行。
話分兩頭,在見到長州軍的頹勢之后,原本低迷的高麗人被重新激起了士氣,他們端著武器,咆哮著沖出平壤城,追殺著被白狐們沖散的長州軍,血債血償,這是規(guī)矩。
一夜之間,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長州軍被消滅了一大半,剩下的丟盔卸甲,逃向了仁川的登陸點。
比叡與高雄碰了面,二人互相比了一個大拇指,嘴角露出了純真的笑,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對勝利的喜悅。
“高雄,這仗打得真好?!?/p>
“多虧了加賀的面具,還有天城的調(diào)度,我們才能贏。你不知道,對方有一名超強的戰(zhàn)艦叫做大和,金剛霧島榛名三個人一起上都沒打過她,反到都受了傷。”
“這么厲害啊。”
“那可不,聽說她還有兩個妹妹呢,若不是天城大人使出調(diào)虎離山之計,讓神通分兵,這一仗咱們可是要打得異常慘烈呢?!?/p>
天城用計,九成兵力用來分散敵人的注意,隱去的一成兵力則是藏起來的尖刀,等待致命一擊,恰如荊軻刺秦,九成圖窮,一成匕現(xiàn),最終造成將最精銳的兵力,直指對方最要害之處的局面。
奈何敵人有一個單憑自己武力就足以對抗全軍的怪物,天城最終沒能拿下神通??上?,可嘆。
天亮了,人們開始打掃著一望無際滿是尸骸的戰(zhàn)場,比叡拄著刀,對身邊的人說:“把長州軍的尸體全部給我用木樁叉起來,立在海邊!”
“是!”
“比叡!你這是要干什么?”高雄不解地問她,“她們雖然是敵人,可是這樣處理未免太過羞辱這些姬武士了吧,死都死了,一把火燒了不就完了嗎?”
“出發(fā)前天城告訴我的。”
“軍師?”
“她說,殺人誅心?!?/p>
“殺人......還要誅心!”
“此舉,一來可以恫嚇敵人,二來可以給友軍打氣,長州軍見到如此景象,她們會怕,會怒,人一怒,就會露破綻……”
“可是我還是覺得……”
“別忘了,讓你我和眾位姐妹流落到異國他鄉(xiāng)險些死于冰原上的,就是這些人?!?/p>
“好吧?!?/p>
這一仗之后,重櫻算是消停了,但是還占著一半高麗半島,等了幾日,武藏和信濃再帶著那五成兵力折返回來,重櫻便又聚集起了力量,而這一次,天城要面對的是擁有頂尖戰(zhàn)艦大和三姐妹的重櫻。
唯一的大型戰(zhàn)艦便是自己,可是以戰(zhàn)巡的身板又怎么和兩艘七萬噸的超級戰(zhàn)列艦正面battle,何況還有一位航母。
天城犯了難了。

一直悶聲發(fā)大財?shù)耐饑?,此刻也在關(guān)注著高麗半島的戰(zhàn)事,慕容瑾在找出云約會的時候,不經(jīng)意地把重櫻在高麗半島的暴行透露給她。
“可惡!這群瘋子。”
出云手里的酒盞被她用力地扣在桌子上,晶瑩剔透的玉液灑了一地。她大罵著這些敗類,心里的怨火一股腦地噴了出來。慕容瑾心說這位還真是暴躁老姐呢。
“出云,消消火,消消火。奉國派去的援軍已經(jīng)贏了一仗,我想,長州軍離敗亡不遠了。消消火?!?/p>
“都是被她們害的,我才……我失去了頭上的鬼角,失去了清白,失去了家,嗚,嗚嗚。我忘不了薩摩的尸山血海??!”
慕容瑾摟過了她,將肩膀借給了這苦命的人兒。
“云兒,我,我想,我想給你一個家??梢詥??”
“瑾公子……”
工廠里,一艘又一艘的巨型戰(zhàn)艦被建造出來,每建成一艘,便心智魔方化一艘,把它們變成艦裝,賦予一名女子,那女子自然也是制造出來的,她們?nèi)菝惨粯?,身材一樣,如同出云的克隆版,只是沒有角。這些艦?zāi)?,平日里隱藏著艦裝,以慕容瑾侍女的身份出現(xiàn)在人們眼中。
宛國,在密謀著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