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lán)檔案/空崎日奈/同人文章】星海，再逢，那仲夏夜的Last Dance！（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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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八月中旬的某個夜晚，基沃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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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每一天都會經(jīng)歷的日月交替那樣，當(dāng)萬千星辰向這世界披上斑斕帷幕、洋溢于大街小巷的歡聲笑語暫且消散后，那匿于樹枝與花草中的昆蟲小物便開始在寂靜之中，于各個角落之中共同奏響起夜晚方能聆聽的無言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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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故事，從你開始講起吧，夏萊的老師，畢竟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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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整個人癱坐在厚實的靠背椅上，如獲大赦地狠狠喘了口氣，手里那只沾滿潮濕的鋼筆也被你有些用力地拋在了桌邊。恭喜你，老師，在時針從早間九時的位置開始并進(jìn)行了一個輪回后，你終于核對完了最后一摞文件中的最后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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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掐了掐自己的人中，帶著苦澀笑意的目光有些麻木地掃視著桌子左側(cè)的簽字單——今天光是各種事項的簽字就能以三位數(shù)的分量來計算，當(dāng)你再隨便抽出幾張翻閱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上邊的簽字已從最初的規(guī)整，變成比診所醫(yī)生的藥方還難看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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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多簽幾張的話，恐怕我連自己的名字叫什么都會突然忘了怎么寫，你抿了口馬克杯里的特濃黑咖啡，吐槽著今天這真的能要了自己老命的工作量。一陣晚風(fēng)推開了那被虛掩的玻璃窗，讓你爬滿汗滴的腦袋頓時倍感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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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折騰完了才開始刮風(fēng)，白天的時候老天爺你是真不講情面啊......唔！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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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胸狹隘的老天或許聽見了你的抱怨，當(dāng)端著咖啡杯的你從座位上邁開腿時，卻差點被突然襲來的麻木感給絆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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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意識地把咖啡杯先放到了地上，然后在稍稍從那種極度差勁的感覺中緩過來后，才有些不安地望向桌上那堆相互交錯已望不見桌面的文件——還好，那液體潑出的軌跡甚至只在辦公室的窗簾前就戛然而止，除了沾濕地面它并未弄臟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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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對你這位倒霉蛋也算是點到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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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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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拾起咖啡杯倚到了涼風(fēng)還未停止的窗邊，這間辦公室的空調(diào)好巧不巧地在你第一天來辦公的時候電路出了問題，任憑你怎么發(fā)狠地摁遙控器上的開關(guān)鍵也無濟(jì)于事。所以，在這一個星期多的時間內(nèi)，同時被高溫和超多工作量折騰到有氣無力的你，如今只想好好享受完這幾分鐘的降溫，把這堆文件打包收拾后就回到家里，然后悶頭睡到第二天的中午乃至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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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B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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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你對明日的安排想入非非時，一聲來自遠(yuǎn)處的呼嘯聲吸引了你的注意，然后你便望見金色的螺旋直竄天空，在一陣爆鳴中綻出了數(shù)十道火藥所締造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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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什么日子？好像之前耳邊也偶爾能聽見煙花燃放的動靜。你下意識地卷起袖腕探向自己的電子手表，而熒光所拼湊而成的數(shù)字，才讓后知后覺的你想起了這一天的特殊性——即使基沃托斯與你的故鄉(xiāng)相隔甚遠(yuǎn)，但一些熟知的傳統(tǒng)節(jié)日也并非只有你會去慶祝，是啊，夏萊的老師，今天是七夕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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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是某些還未盡興的孩子吧......今天也沒剩多少時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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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疲憊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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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起來，因為有文化氛圍與故鄉(xiāng)相同的山海經(jīng)學(xué)院存在，一些節(jié)日仍是采用你所熟悉的陽歷與節(jié)氣進(jìn)行計時；因此，每年牛郎織女相會的時間其實都主要集中在八月的中下旬，而非字面上的“七夕七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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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山海經(jīng)學(xué)院的學(xué)生們自發(fā)在這一日為牛郎織女的重逢而舉行大型的慶典，接著百鬼夜行的學(xué)生們也效仿并開始慶祝這個節(jié)日；再然后，一些格赫娜和圣三一的學(xué)生們也因為他校的節(jié)慶氛圍，打著也想過節(jié)的借口，和幾個摯友進(jìn)行些當(dāng)天乃至半天便可收尾的團(tuán)建活動——去爬個山或是去熟悉的店鋪大吃一餐，只要自己和朋友開心，其實都算是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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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你剩余的時間和精力能撐起的過節(jié)方式并不算多。所以，夏萊的老師，在這剩余的兩三個小時內(nèi)，你又希望和誰去一同度過這節(jié)日的尾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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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們換個問法......夏萊的老師，你有自己的那顆織女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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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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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當(dāng)然了，你口頭上是肯定不會回復(fù)我這個旁白人士的，可你坐在窗臺邊，遠(yuǎn)眺向星空的眼神，確實已經(jīng)告訴了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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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日奈那孩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應(yīng)該總算能好好睡上一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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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像祈禱似地在心里默念著某個學(xué)生的名字，臉上的憊態(tài)好像也跟著落向地面的汗珠那樣略微消散了一些；為了專心工作，你直到現(xiàn)在才解開了手機(jī)的靜音模式，想看看是否還有別的臨時事務(wù)讓自己明天再來加班，可拇指在屏幕上滑動的時候，你卻不自覺地點開了被置頂?shù)牧奶齑翱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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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和風(fēng)紀(jì)委員會的其他三位姑娘共同做局誆了她一道后，你就有點覺得心里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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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善意的謊言，可她要是知道我在騙她，估計也會感到生氣的吧？你這樣想著，向上滑動著屏幕想刷新一下聊天記錄，可最近的那條信息，還是停留在幾天前的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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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我在急什么呢，說不定去了那兒后真的玩得很開心，然后才忘了埋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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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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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你喃喃自語，似乎在嘲笑著自己剛剛那似乎有些泛著失望的行為時，通訊軟件那兒卻傳來了一則新的訊息——有人向你提起了語音通話的請求，那個搖晃的機(jī)器人頭像旁備注著這位深夜來訪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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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深夜電臺的機(jī)械主持新秀，憑借著奇特的口音和詼諧的節(jié)目風(fēng)格在近期積攢了還算不少的人氣，在這個大多數(shù)人都已踏入夢鄉(xiāng)的時候，才剛好是他準(zhǔn)備上工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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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總有人愛著深夜，這也是這個電臺存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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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通了這個通話，深夜有個能說話的東西陪自己聊聊也不算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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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a——！夏萊的老師，假期了還在加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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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傳來了有些痞氣的打招呼聲，如果他說話的聲音沒有內(nèi)置伺服電機(jī)所導(dǎo)致的電流聲，那你十有八九會覺得通話那頭是個三十五歲上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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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總要比學(xué)生們更早準(zhǔn)備些工作的。”你把通話調(diào)成了免提模式，“你呢？最近的電臺節(jié)目收聽率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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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你的福，還算是蒸蒸日上，雖然對個人電臺來說，卡里的信用點沒和聽眾的數(shù)量一起增多確實有點遺憾?！蓖ㄔ挼牧硪活^有點苦澀地笑了起來，"但無論怎樣，總比被摁著顯示器，然后被一根根拆掉電路要強(qiáng)。凱撒集團(tuán)那群混蛋從來不干人事，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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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所說的這些，其實也是你與這碎嘴子機(jī)器人相識的原因：為擴(kuò)張而無所不用其極的凱撒集團(tuán)，不斷地將壟斷的觸須延伸向在基沃托斯的各個領(lǐng)域;即使集團(tuán)本身掐著諸多新聞媒體的脖頸，可隨著當(dāng)時直播浪潮的掀起，許多學(xué)生或是居民只需一個攝像頭與一臺電腦，便可向數(shù)千乃至數(shù)萬的觀眾們暢所欲言；在這其中，許多本被掩蓋的真相也不時在一些頻道內(nèi)被披露出來，從而使得集團(tuán)本身在輿論上陷入了被動的泥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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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通過集團(tuán)內(nèi)部公關(guān)團(tuán)隊與理事會的一致決定后，他們決定用“大棒加大棒”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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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通過IP追蹤或是黑市信息販賣的方式將披露者的信息扒個精光，再通過私屬團(tuán)隊黑掉對方賬戶、暴力威脅乃至非法監(jiān)禁的方式來讓披露者們在此類事件上徹底失去發(fā)聲的機(jī)會。這種做法對凱撒集團(tuán)而言不過是輕車熟路，而作為披露者中一員的Luis自然也沒逃過這一劫——直到你，夏萊的老師，帶領(lǐng)著學(xué)生們突入那座地牢將被囚禁者救出時，Luis已被卸掉了仿生視器并被斷電了整整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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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某種程度來說，你對Luis有恩，也正是自那之后，你的通訊列表里就多了這個性格還算曠達(dá)的非碳基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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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就那件事后，他們確實安分了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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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剩余的咖啡一飲而盡，那種沖到鼻腔的感覺讓你蹙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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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你電臺開播還有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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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早著呢，我想咱們還能再多聊一會。”你已經(jīng)聽到了對方測試設(shè)備而播放的音樂聲，“話說回來，你那個神秘的計劃實行得怎么樣了？那個你口中最↓最→最↑——重要的人玩得還算開心嗎？為了幫你搶那個度假村的票，咱們可都是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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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我目前還沒收到她發(fā)來的訊息，還有，我當(dāng)時跟你說這件事的時候沒用這么夸張的語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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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語調(diào)抑揚(yáng)頓挫，被開涮的害臊感讓你的臉頰的局部溫度上升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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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啊，俗話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在那度假村有個剛升任酒店總經(jīng)理的相識，好像曾經(jīng)也跟我一樣欠過你的人情，你怎么也沒趁機(jī)讓人家給你留幾張票?。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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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平日和各種學(xué)生打交道外，你在幫助處理各種轄區(qū)事務(wù)的時候，也稍稍積攢了些像Luis這樣的基沃托斯居民方面的人脈，不過為了以身作則，你確實到目前都沒有因此而為自己謀取過一點實質(zhì)性上的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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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業(yè)的度假村肯定忙得半死，雖然咱們這次搶票花了不少力氣，可自己能應(yīng)付過來的事情，就別去麻煩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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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臉皮真夠薄的......哦，對了，既然那個風(fēng)紀(jì)委員長沒有任何回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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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忽然想到了什么，把剛涌到喉嚨的笑聲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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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他跟著去旅行的幾個女孩又是怎么回事？難道一點關(guān)于她的消息也沒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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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她們說了，在計劃穿幫之前就不要發(fā)任何訊息給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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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Luis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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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伊織還有千夏，她們都是非常好的孩子，Luis。她們平日里也為日奈、風(fēng)紀(jì)委員會乃至整個格黑娜學(xué)院付出了特別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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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幫忙多買三張票外，除了能幫忙稍微定住那孩子外，其實我也希望她們也可以趁這機(jī)會好好放松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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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以個人的身份來說，日奈對我來說確實是最重要的那個孩子；可要是站在老師角度來說，偏袒其中一個從而損害其他學(xué)生利益的這種事情，就算稍微破點費，我也不太希望這種事情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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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地補(bǔ)充了一句，雖然平時確實給人留下老不正經(jīng)的印象，可最起碼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你確實可以算是問心無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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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么，她們差不多今天啥時候坐上去度假村的列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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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沒對你的理念多加評論，轉(zhuǎn)而向你問了另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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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記錯的話是下午兩點二十出發(fā)，到那的話應(yīng)該最起碼要快六點了。因為今天要審閱的文件實在太多，同時也怕露餡，所以我下午沒去送她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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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距離十點也不算遠(yuǎn)了，既然能混過今天，那接下來三天也應(yīng)該問題不大。”電話那頭傳來了機(jī)械關(guān)節(jié)扣動桌面的聲音，這往往代表著Luis目前是比較放松的狀態(tài)，“我都不懂你在擔(dān)心些什么，或者說，與其你去糾結(jié)還沒發(fā)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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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想想你給這趟旅行付完錢后，自己荷包還有剩幾個子?。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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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吸了一口涼氣，為了能支出四人旅行的費用，除了掏空了自己買限量周邊的存款之外，剩余兩周的生活費也在你一咬牙之間給搭了進(jìn)去；你毅然決定為他人爭取假期的樣子著實令聞?wù)吒袊@，可光是想到剩下兩周你連吃飯都成問題的尷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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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活字典是不是就根本沒有量力而行這個詞，夏萊的老師？你現(xiàn)在甚至都不敢去看那條寫著銀行卡扣費數(shù)和余額的銀行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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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我還特意不去想這件事的，Luis，你就不能最起碼等她們回來后再提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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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呀呀，抱歉，我光記得你在把錢轉(zhuǎn)給我時，那副堪比壯士斷腕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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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揶揄了一嘴，作為相識有段時間的朋友，他還是有些辦法幫你解決剩下這段時間的肚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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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你很走運(yùn)，百鬼夜行學(xué)院今晚跟山海經(jīng)那兒一樣都有舉辦慶典，我傍晚時為了感受下節(jié)日氛圍好給晚上電臺找點話題，于是就隨便找了個搖獎的攤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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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我就中了這對自己來說根本沒有用處的三等獎，但現(xiàn)在，我覺得它能救你的命，夏萊的老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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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通過聊天窗口朝你丟了張圖片，你清晰地看見他那兩條鐵疙瘩手臂下，放著剛被他搬到桌上的三打杯面，口味貌似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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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三等獎的獎品？”你對這種瞌睡送枕頭式的驚喜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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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機(jī)器人來說，得到這種東西跟光頭得到了一年份的理發(fā)券一樣滑稽?！盠uis不屑地哼了一聲，“這些東西你明天挑個時間帶回去吧。不過，夏萊的老師，作為交換條件，你能回答個我之前一直忘記問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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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凡是知道且能說的部分，我都會盡量告訴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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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用什么理由，才讓那個叫日奈的工作狂女孩，竟然會愿意去參加這些天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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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實是血肉之軀，可你在聽到這問題忽然愣住的那幾秒，看起來就像機(jī)械短路那般完全失去了生命特征并僵立在原地，顯然，這個問題直擊向了你的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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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針在寂靜的夏夜中走過六小格后，你又是充滿憂慮與不安地嘆了聲氣，扶著額倚在窗臺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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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這就是我目前最擔(dān)心的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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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Luis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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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我感覺這就是整個計劃里蠢到家的一環(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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