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血色油橄欖

/非典型囚禁/
雷者自行退出,別怪爺錘你
詐尸回來更一篇~
翔霖出沒~
走起奶~
暗色的地下室
出奇的干燥。
陰影里
有人睜開了眼睛。
像貓一樣閃爍不明。
吱呀一聲
門被打開,高折的剪影投射在泛著微光的門
鎖鏈晃了晃,他抬起頭
看清來人,嘖了一聲
“怎么是你”
劉耀文把門關(guān)好,走進來
“怎么不可能是我?”
帶著的笑意讓宋亞軒想揍他一頓
“你...”
宋亞軒剛抬手,
鎖鏈老得厚重,發(fā)出金屬的悶響
“給我解開,我還要去訓(xùn)練!”
劉耀文不緊不慢
“別急嘛軒軒哥哥”
把臉托起來,端詳片刻
喜愛的不行,心滿意足地親一口
沒有曬黑,還是好可愛。
宋亞軒撇眉看他,往后躲
手想提起來,被長度尚短的鏈子扯地一疼
“正常一點”
劉耀文把他攬回來,被宋亞軒狠狠地咬了一口
血絲蔓延
“嘶——”
劉耀文吃痛,手卻沒動
順著嘴角去親他
牙齒在看不清卻依舊柔軟的唇上廝磨
鐵銹味往牙縫里鉆
宋亞軒死死地咬他,又下意識地不想讓他疼
劉耀文把手放在對面人的腰上
順著腰線往下摸
壞心思地揉了揉凹陷的腰窩。
瞬間松勁
又馬上提起來和劉耀文分庭抗禮
生硬粗暴的推拉游戲
地下室有水聲響起,滴滴答答。
“哎耀文,這是找了個伴~還是找了個罪受啊,看那眼圈黑的”
嚴(yán)浩翔調(diào)侃他,手里的筆轉(zhuǎn)地飛快
劉耀文沉默地把看診臺上的東西擺好
“沒病就滾”
嚴(yán)浩翔連連訕笑
“別啊,這不剛跟霖霖吵完架,躲躲”
劉耀文懶得理
“看診費。”
嚴(yán)浩翔一副誰怕誰的樣子,給了二百五
“行了吧!”
劉耀文把他拉過來,假心假意的把下脈
“哇哦,重病,先付個幾萬再看吧?!?/p>
“!不帶這么坑的?。 ?/p>
劉耀文冷酷無情地下了命令
“沒病就滾?!?/p>
鬧夠了,嚴(yán)浩翔非常端莊地坐到一邊
“怎么?那美人滋味如何?”
劉耀文差點把手里的文件都抖下去
“...滾?!?/p>
嚴(yán)浩翔一看他這樣就懂了,痛心疾首
“不會吧,我們家耀文還是個純情小處男~”
嚴(yán)浩翔演出一副男默女淚的樣子
“都玩囚禁了,別裝了哥哥“
“.....”
劉耀文把嚴(yán)浩翔扔出門外
“沒病就滾!”
“殘忍啊——”
下班了。
劉耀文把白大褂掛好,把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
開車回家。
做好飯,端去地下室
打開燈,
原本閉著眼的人,立馬警惕地睜眼
像還擁有利爪的貓。
宋亞軒被下了藥,沒力氣
劉耀文根本不怕他
一切如常,把飯菜擺在地上
抱著腿坐在對面
“吶,晚飯?!?/p>
三菜一湯,不得不說還挺豐盛
宋亞軒抬眼看他,
被長卷睫毛遮住的眸子,帶著無盡的嘲諷
“喲,我還以為我們文哥決定餓死我這個小兵了”
劉耀文明顯一僵,低下頭沒說話
拿起調(diào)羹
“要不我喂你吃?”
宋亞軒似笑非笑,纖細(xì)的手指把調(diào)羹夾過來
“不勞文哥大駕?!?br>
宋亞軒和劉耀文是從小的青梅竹馬。
你住樓下,我住樓上
天天在一起玩。
宋亞軒比劉耀文大一年半,差了兩屆
宋亞軒雖然長得白白凈凈,卻是個實打?qū)嵉男0?/p>
打架掛彩從來有他。
劉耀文明顯就一個優(yōu)等生的樣子,學(xué)習(xí)好長得也好看
宋亞軒沒嫉妒過他,盯著他過去
賴在他身上撒潑
“劉公主真美~”
宋亞軒就這么稱呼他。
劉耀文把書放好,
調(diào)整一下坐姿,讓宋亞軒躺的更舒服
宋亞軒蹭蹭劉耀文的衣服,揪著他的過長發(fā)尾玩
安靜隨意,風(fēng)吹卷舒。
“你怎么關(guān)禁閉出來了?”
劉耀文突然想起什么,問他
“切,”
宋亞軒不屑地哼哼
“就那鎖,我鐐銬都會開?!?br>
劉耀文笑著揉揉他的頭發(fā),沒說話了。
宋亞軒動了動,劉耀文又立馬看他
眼神詢問
“怎么了?”
宋亞軒招手,劉耀文就低下頭去
伏在耳邊
靜悄悄地歲月流走
“你準(zhǔn)備長大做什么啊?”
后來,
劉耀文去當(dāng)了醫(yī)生,宋亞軒則被送去當(dāng)兵了。
劉耀文坐在宋亞軒面前,很認(rèn)真
“我要出差一周了。”
雖說他算醫(yī)院骨干,但他還是懷疑院長是送他去撐顏值場的。
他湊近,宋亞軒下意識地沒有躲
反應(yīng)過來,立即往后靠
眼神鋒利
“干嘛?”
劉耀文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的鑰匙
把鏈子解開,拿在手里
宋亞軒倒是不動了
“怎么?放我出去?”
劉耀文把鎖鏈一拉,還鎖著的宋亞軒被扯的一個不穩(wěn)
“到我家去住啊,等下我哥哥餓死了怎么辦?!?/p>
宋亞軒帶著不屑看他
“你信不信,我?guī)еi鏈都能把你揍趴下?!?/p>
劉耀文驀然回首,燦爛一笑
頗有當(dāng)年一迷萬人的氣質(zhì)
“我知道軒軒哥哥,是不會的?!?/p>
宋亞軒咬牙切齒,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
他確實不會。
“你出差了!”
本來打電話要跟他聯(lián)機的嚴(yán)浩翔,震驚了
這是他大學(xué)同學(xué)。
“那你們家那美人怎么辦???”
“.....”
劉耀文一如既往懶得理他
“我讓他在家?!?/p>
“!”
嚴(yán)浩翔聲音明顯變得欠揍
“你是不是還沒開苞啊耀文~”
“......”
“不行啊耀文~這進度不夠做哥哥我朋友啊~”
“.....”
劉耀文一字一句,十分清晰
“你,給,我,滾。”
笑了一陣
嚴(yán)浩翔恢復(fù)正常
“哎耀文,
我去我以前的兄弟那兒拿了點藥,”
嚴(yán)浩翔故意停頓了一下,
“就給宋亞軒用的,你什么時候來拿唄”
劉耀文還沒來得及回話,
嚴(yán)浩翔又來了句
“為了你,我可是冒著被霖霖罵的風(fēng)險啊~”
“....”
劉耀文自動忽略,回了聲
“哦?!?/p>
劉耀文喜歡宋亞軒。
這是很早很早的事了。
宋亞軒家里,覺得他出去了也就是一個小混混
直接沒高考,把宋亞軒送去當(dāng)兵
劉耀文還記得那天傍晚
他倆什么沒干,就坐在門口的臺階
像兩個歇腳的大爺。
沉默。
還是宋亞軒先開口
“那個....”
劉耀文抬眼回眸
“你自己好好的啊?!?/p>
宋亞軒沒依照習(xí)慣,去盯著劉耀文的嘴唇看
眼神飄忽,話也語無倫次
“要好好學(xué)習(xí)...不對你已經(jīng)夠好了..”
劉耀文看了他半晌
最終落在那兩瓣,一張一翕的粉唇上
突然湊過去,咬住
剩下的話一下被堵在喉嚨里
“那個,唔..”
手從后面繞過去,把這個吻加深
這時候應(yīng)該下雨來著。
連綿的絲雨,在石質(zhì)的臺階上,在潮濕松軟的泥土上
砸起滴滴答答的水花
這樣,
情潮翻涌,粘膩泥濘的水聲,
就可以被就此掩蓋。
宋亞軒提前兩天出發(fā)了。
要不是劉耀文敏銳,可能直接人影都見不到了。
哭笑不得,不就親他一下嗎。
不過,直接燒成小番茄的哥哥
真可愛。
劉耀文回家了。
在開門的時候,他還在緊張。
緊張什么呢?
怕他走,怕回家只看見清冷的房間。
他擰開門
忐忑不安。
窩在沙發(fā)上的人正好看過來
腳上是長長的鏈子,手上還有一只鐐銬
劉耀文的心突然就落了下去,很輕很輕。
電視開著,里面放著一檔綜藝
宋亞軒把腳往沙發(fā)邊一搭
“回來了?我把你廚房炸了?!?/p>
好吧,確實。
不止廚房,幾乎整個家都像被搶劫了似的亂七八糟
劉耀文看著無處下腳的地板,無語凝噎
宋亞軒很開心地晃了晃鏈子,往嘴里扔垃圾食品
“慢慢清吧,我的公主殿下。”
劉耀文無奈又好笑,認(rèn)命地開始清
宋亞軒就賴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時不時還使喚個人
“公主,去倒杯水”
劉耀文只好又去倒水
看著宋亞軒喝個水,跟喝瓊漿玉液似的優(yōu)雅,
明顯讓他慢慢等著接杯子
怎么辦?
還有什么辦法,
寵著唄。
鈴聲突然響起,是嚴(yán)浩翔
劉耀文擦了擦手,去廚房接了電話
“耀文,我剛好在你家附近啊,下來一趟?”
劉耀文思考片刻,應(yīng)了聲好
收拾好,和宋亞軒說一聲
宋亞軒在看電視,百忙之中看了他一眼
“朕準(zhǔn)了,公主退下吧?!?/p>
劉耀文一邊走一邊無奈
這可...
真是養(yǎng)了個小祖宗。
下樓,那輛騷包的紅色就是嚴(yán)浩翔
劉耀文走過去
“叫我干嘛?”
嚴(yán)浩翔坐在車?yán)铮?/p>
玩手機一半,抬頭看他
“哦,那個藥我?guī)Я耍o你”
白色的袋子,里面用透明膠袋裝著幾片白色的藥。
劉耀文沒伸手。
嚴(yán)浩翔遲遲沒等到人,疑惑
“怎么了?”
劉耀文認(rèn)認(rèn)真真地回答
“我不要了?!?/p>
“啥?”
嚴(yán)浩翔一下沒聽清
劉耀文就再重復(fù)了一遍
“我說,我不要了。”
“我想養(yǎng)的是宋亞軒,不是狗?!?br>
嚴(yán)浩翔看了他半晌
忽然笑了
“突然想起來,我是來給霖霖買章魚丸子的。”
兩人相別
劉耀文腳步輕快地往回走。
內(nèi)心期待
叮咚一聲,來了條消息
剛剛才見面的人又發(fā)了條文字
“宋亞軒是兵吧”
劉耀文停下腳步,準(zhǔn)備回是
在聊天框敲下字眼
下一秒的消息讓他僵住了。
“他真的不會開鐐銬嗎。”
劉耀文突然想起來
他不知道宋亞軒學(xué)沒學(xué)開鎖
——但是他本來就會。
今天的云濃
只有遠(yuǎn)處的天泛著溫柔的粉色
哪來的什么囚禁啊,
不就是兩個小傻子,
談了一場傻兮兮的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