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不了口16
第二天表響了,孫莎莎伸了伸懶腰,她看見蔚藍發(fā)來的信息,說自己會在餐廳等她,大頭也會來跟他們一起吃早餐。她回復(fù)完蔚藍就起來了。收拾過后,頂著頭上不聽話的呆毛出發(fā)去餐廳了,一進去就看見向她招手的蔚藍,她走過去就看到大頭把飯給她打好了。都是她愛吃的,但是她的粥跟別人的不一樣,是大頭自己煲的 “你喝這個”大頭把碗遞給她,銀耳紅棗粥。放了紅糖, “嗯。看起來顏色不錯”孫莎莎接過來,開始喝,她吃飯的時候像小倉鼠。 “昨天睡好了嗎” “還可以”孫莎莎沒抬頭,喝著粥。吃著菜 大頭突然覺得沒什么話說了,他倆什么時候走到今天這一步,想說話的時候,還需要鼓足勇氣找話題。 他看到總有拍照的。他怕有不必要的誤會,扭頭對蔚藍說 “蔚藍。你倆先吃,我上車等你們,莎莎,你慢點吃,別吃太快。不著急” 說完他站起身走了,他沒怎么吃東西,孫莎莎吃完走的時候,拿了一個雞蛋,一個酸奶,上車的時候遞給他 “你是不是也得好好吃飯”放他手里,自己找位置,戴上耳機,沒再說話。 一上午的訓(xùn)練讓孫莎莎心情好了些,她熱愛乒乓球,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訓(xùn)練她也不覺得枯燥,所以上了強度的訓(xùn)練,對于她來說。也是一種發(fā)泄。 “下午的比賽,你倆就放開打,他倆的球超不過你倆的范圍,中午吃完飯,你倆休息會兒,五點的比賽,三點半咱們再看一下錄像。做做最后的準(zhǔn)備?!?大頭依舊拿著孫莎莎的拍子。給她擦拍子,孫莎莎坐著,從包里拿出礦泉水準(zhǔn)備喝。蔚藍眼疾手快,把自己包里的保溫杯遞給她 “莎姐,喝這個,檸檬蜂蜜水,溫的,”孫莎莎看著他 “那兒來的保溫杯,還蜂蜜檸檬水” “秘密,哈哈,不過你放心,杯子是新的?!?蔚藍遞過去,孫莎莎接過來仔細看,顏色是她喜歡的藍色,杯子像是定制的,因為上面有個小鯊魚跟她文化衫上一模一樣,她笑了笑,摸了摸小鯊魚,仰頭喝了起來。 午餐的時候,大頭沒跟他們坐一起,他找到馬龍,兩個人一起吃飯 “怎么沒跟莎莎一起” “不合適,她結(jié)婚了,龍哥我,我再這么下去。我估計,我得瘋了。那天莎莎跟我說,老死不相往來,等這次帶完他倆比賽,我倆估計真的就,再也不聯(lián)系了吧?!?大頭眼睛里像是空洞,深邃卻看不到任何一點光芒。 “吃飯吧,等回北京,去見見秦老師說的那個女孩吧。你總得要開始新生活,難不成你盼望著她能離婚?別想了?!?馬龍安慰他,也是勸告,他總要有新的生活來填補內(nèi)心的空白,遲來的愛。沒有任何意義。大頭深諳這個道理,只是他忍不住的去看她,去想她,去愛她,感情這種事,誰又能說得清楚。 比賽開始,作為曾經(jīng)的大滿貫,如今需要從資格賽打起,又帶著新人,她壓力多少有些大。 第一場比賽前的最后一趟訓(xùn)練課,大家看到教練習(xí)席坐著大頭,大家都很興奮。大頭把他倆的包放好,又貼心的把水拿出來,坐在一邊,看著藍鯊對拉,他心中想的是,以前站在莎莎身邊的是我呀,但是現(xiàn)在是別人了,他心中難過,又有些無助。如果他當(dāng)時勇敢點,如果他當(dāng)時利落一點,莎莎是不是就在他懷里了。 “頭哥,這個球,我總拉不住” 蔚藍抹了抹汗,走向大頭,額頭的汗留下來,那是年輕男子有的特殊荷爾蒙。 “我跟你說,你太著急了,別發(fā)怵,順著感覺輕輕拉一下就行。莎莎,你在發(fā)一下,我給蔚藍演示一下?!?大頭指導(dǎo)著他,同時讓孫莎莎再發(fā)一個。 莎莎笑了笑,準(zhǔn)備好,發(fā)了一個跟剛才一樣的球給大頭,大頭說是拉了一下,孫莎莎沒接住,彈網(wǎng)了。 “蔚藍,看到?jīng)],就是這樣,你的對手,總交手的就那幾對,別怕,多去想想,你就能找到解決辦法。” 聽著他這么說。孫莎莎笑笑坐在一旁喝著水,看著他倆京隊師兄弟的教學(xué),有點欣慰,又有點難過,因為過了這幾天,無論成績與否,她都要退役,但是她想拿到金牌,因為可以讓自己勇敢一次。她愣神了,恍惚中,在球場上的蔚藍是幾年前的大頭,自信,果敢,敢打敢拼,就是這性格,在球場下不是的,他溫柔,細心,愛開玩笑,人員特別好,連食堂的張師傅看見他,都會多打兩塊肉。 “姐,莎姐,楞啥呢”蔚藍下來休息,聲音把他從想象中拉回來 “沒,沒什么,怎么樣,大師課上的好嗎” 孫莎莎攏了攏頭發(fā), “好的很,莎姐,頭哥太厲害了,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的缺點指出來了,還跟我說了打動漫的偏方,我覺得,咱倆能贏” 蔚藍豪情滿至,勢在必得,自信的樣子,像極了年輕的大頭 “蔚藍,相信我,我就是豁出我這條命,也會帶你登頂?shù)摹?“瞎說八道什么,什么豁出你的命,我們京隊的男孩子得保護女孩子,蔚藍會拼盡全力的,是嗎蔚藍” 大頭還是沒忍住。揉了揉孫莎莎的小腦袋。 孫莎莎抬頭看著,一如幾年前那個陽光下的男孩子,率真明朗,他清澈的眼睛望著她,手指不自覺的劃過她的脖頸,孫莎莎眼睛紅了,大頭慌亂的把手拿下來。自己也扭過身,他心里不難過嗎?眼前是最愛的人,卻不再屬于他,亦或者,從未屬于過他。 “莎姐,我一定努力,一定” 蔚藍很乖,打球的時候很要,這也是孫莎莎愿意和他配合的原因。他來自先農(nóng)壇,打法什么的,都跟她適配。 “好,我們跟王指,一起努力” 她說著把手伸出來,搭上大頭的手。蔚藍也搭上,三個人一起鼓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