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襄:這才是高級玩家,一百個王思聰都玩不過他!
身家百億的馬爺(馬末都),是處在金字塔頂端的玩家,有人問他:“你一生最佩服的人是誰?”
馬爺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王世襄”。
王世襄是誰?他是豪門之子,馬爺說:“和王世襄比起來,今天的豪門都只是旁門?!?/p>
十個王思聰也玩不贏一個王世襄!

01 名門望族
王世襄幼時家境優(yōu)越,“自幼及壯,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始終是玩物喪志,業(yè)荒于嬉。
秋斗蟋蟀,冬懷鳴蟲……挈狗捉獾,皆樂之不疲。而養(yǎng)鴿飛放,更是不受節(jié)令限制的常年癖好”,
這意思就是,因為家里有錢,從小“玩物喪志”。
王世襄家有多豪?
王世襄的伯祖王仁堪中狀元時僅三十歲,真可謂年輕有為,后來又任梁啟超的老師。
王世襄的母親金章是有名的西合璧的女畫家,她畫的魚可以和齊白石的蝦一論高下。

大舅,是江南古鎮(zhèn)南潯開明富商金燾的長子,后來成為北方畫壇的領(lǐng)袖,曾與張大千齊名。
二舅、四舅,則是中國近代著名竹刻藝術(shù)大家,其中,他二舅的竹刻技藝不在清代有名竹刻家周芷巖之下。
表兄金開藩、金勤伯也是著名畫家。

02 出生
他出生的時候,父親已經(jīng)是國務(wù)院的秘書長。后來又獲聘故宮博物院的終身顧問。
王世襄就出生在這樣一個名門望族。
他說“母親及舅父們,對我的人生軌跡和一生追求之事業(yè),無疑有很深刻的影響,如缺少了這樣的家學(xué),我的人生將可能是另一種方向?!?/p>
1914年5月的一個晚上,王世襄降生于父親買下不久的北京芳嘉。
我們常說,不凡之人,誕生于世,常伴有不一般的現(xiàn)象發(fā)生,這“既不科學(xué),又不迷信,或介于兩者之間”的說法,在王世襄身上似乎也不例外。
在王世襄出生的前一晚,祖父王仁東遠在上海,卻在深夜做了一個夢,夢見有人送來一幅左宗棠的畫像。
第二天就收到了北京發(fā)來的電報,告知孫兒出生,母子平安。
祖父非常高興,也覺得這是上天的安排,因為左宗棠謚號“文襄”,于是,王世襄由此而來。
后來,父親也給王世襄取了一個“王長安”(后來,王世襄自己又取其諧音,改為“暢安”)。

03 童年
王世襄從小機靈有趣,天生淘氣頑皮,與年長其兩歲的哥哥世容相比,更是一動一靜。
哥哥從小便聰慧懂事,到舅父金城家玩,也是彬彬有禮;而王世襄不一樣,他對一切都充滿好奇,就連到舅父家去作客,也常常會鼓搗著鬧個不停。
所以,舅父家一見王世襄來了,便笑說“捅馬蜂窩”的來了。在母親身旁看著作畫時,也總喜愛自己涂涂抹抹的。
后來,有一年,猩紅熱病流行,王世襄首先感染了,不久他的哥哥世容也被傳染上了,可他們兄弟倆,世襄反而在醫(yī)治中慢慢地痊愈了,可謂大難不死,而他哥哥世容,卻不幸病故。

不久,父親收到調(diào)令,本來全家都要隨他遠赴墨西哥。但由于哥哥的病故,王世襄也大病初愈不宜遠行,金章只好帶著世襄暫時留在國內(nèi)。
后來,母親帶著王世襄回到了舅舅位于上海的娘家。
父親歸國后回到上海,與在滬的金章和世襄重聚,一家人終于在分別兩年后團圓。
04 玩性大發(fā)
由于當(dāng)年家境殷實,母親金章在王世襄哥哥早逝后,更把滿腔關(guān)愛傾注于世襄一人身上,對他寵溺有加。
無論他是斗蟋蟀也好,還是放鴿子,只要對身體無害,母親就放縱他去玩樂。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王世襄過得無憂無慮,玩得快活自在。
等到王世襄十一二歲時,他的玩性就已經(jīng)展露無遺了。

05 玩蛐蛐
他說“蛐蛐一叫,秋天已到,更使我若有所失,不可終日,除非看見它,無法按捺下激動的心情。有一根無形的線,一頭系在蛐蛐翅膀上,一頭拴在我心上,那邊叫一聲,我這里跳一跳?!?/p>
甚至過九十,王世襄依然能如數(shù)家珍地將捉蟲、買蟲、養(yǎng)蟲、斗蟲的細節(jié)一一描述出來,仿佛那些日子就在昨天。
20世紀(jì)30年代的老北京城,全北京城都在盛行玩蛐蛐,有些人玩是玩物喪志,對于王世襄來說,卻是玩就要玩得高級。
玩蛐蛐,收、養(yǎng)、斗都蘊藏著豐富的學(xué)問。那時的王世襄不過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卻經(jīng)常帶著逮蛐蛐的“行頭”去北京的郊區(qū)尋蟲。

他還常常在蛐蛐攤上覓寶,同時他還自設(shè)斗局,邀請各類蛐蛐玩家來一爭高下。
因為對蛐蛐的研究,讓小小年紀(jì)的他與京城不少有名的蛐蛐玩家成了好友,并結(jié)下了深厚的忘年之誼。
這其中就有世襄父親的老同事趙李卿,常常教給他一些識蟲之道,連世襄養(yǎng)蛐蛐而受父母責(zé)備時,趙老伯也會替他說情。
蛐蛐界還流傳著這樣一段趣事:蛐蛐泰斗李桐華的蛐蛐竟然兩次敗在中學(xué)生王世襄手里,也因為這段蛐蛐奇緣,王世襄和李桐華維持了將近半個多世紀(jì)的深厚友誼。
對于王世襄來說,玩蛐蛐,就要當(dāng)個行家。
06 玩鴿子
王世襄愛養(yǎng)鴿放鴿,至耄耋之年仍樂此不疲。看著一群鴿子騰空飛翔,悠游自在的一塵如洗的藍天翱翔,聽著著一陣陣央央瑯瑯的悠鴿哨聲悠揚回蕩。
是老北京城的老北京人的一大情趣,更是王世襄自小沉迷的愛好之一。

王世襄回憶自己少年時期在美僑小學(xué)讀書時,曾經(jīng)一連數(shù)周英文作文都在講鴿子,以至于教師憤怒地把作業(yè)本往他眼前一扔,
說:如果你再寫鴿子,不論寫得好壞,一律不及格!’”由此可見,當(dāng)時他對美麗可愛的鴿,是多么的一往情深。
當(dāng)時,為了養(yǎng)好鴿子,他花了大量精力時間研究鴿子,為了讓鴿子更靈活,他拿著桿子,上屋頂趕鴿子,滿院子追著鴿子跑,所以他養(yǎng)的鴿子,靈敏又聽話,指哪飛哪。
他還專注于搜求鴿哨,為此結(jié)識了不少鴿哨名家,特別是自號“哨癡”的王熙咸,此人無鴿不活,沒有鴿子,三月不知肉味。
07 玩鷹
后來,隨著年齡增長,玩性也愈發(fā)強烈,他已經(jīng)不滿足于鴿子蛐蛐這些小東西了。
當(dāng)時摔跤職業(yè)運動開始盛行,于是,王世襄開始學(xué)習(xí)摔跤,拜瑞五爺、烏二袞為師。
受他們的影響,他也開始對遛獾狗、架大鷹這在些極具刺激和挑戰(zhàn)的活動著迷,當(dāng)時很多人覺得他玩不了,王世襄不信。
從一張攝于1936年他打獵歸來后的相片,我們可以目睹他當(dāng)時訓(xùn)鷹的的英姿。
相片中的他頭戴瓜帽,上身穿短褂下面是鹿皮套褲,右手舉鷹,左肩則掛著獵回的兔子,一臉英氣威武,儼然是一副兩軍對陣而后凱旋的架勢。

08 后記
馴服了鷹以后,他開始玩得更猛----訓(xùn)狗捉獾。
就像他自己說的:
“我自幼及壯,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始終是玩物喪志,業(yè)荒于嬉。秋斗蟋蟀,冬懷鳴蟲,架鷹逐兔,挈狗捉獾,皆樂之不疲?!?/p>
他什么都玩,但是不瞎玩。而是邊玩邊思索和用心積累。
當(dāng)他還在美國學(xué)校讀書時,校長請來一位美國鳥類專家做以《華北的鳥》為題的演講,專家講到大鷹時,王世襄便就平時養(yǎng)鷹訓(xùn)鷹中的疑問向他提問:“鷹吃了它不能消化的毛怎么辦?
養(yǎng)鷹為什么要喂它吃一些不能消化的東西來代替毛,最后好和毛一齊吐出。”如此這般的問題,竟把那位美國專家給問住了。
由此也不難看出,王世襄在平時的玩樂中已在作留心的觀察。

09 結(jié)語
他青少年時期的愛好與玩物,看似“雕蟲小技”,但卻與王世襄之天性相合,“天性好比種子,它既能長成香花,也可能長成毒草。”但王世襄終讓這一切登上了“大雅之堂”。
他玩葫蘆,寫葫蘆,一本《讀匏器》成了葫蘆藏家必讀書籍,
他玩明清家具,寫出了《明式家具研究》《明式家具珍賞》《明式家具萃珍》等專業(yè)參考下極強的書籍。
他什么都玩,玩什么都能玩出點結(jié)果。
七十多歲時,他被稱為京城第一玩家。
無怪乎大家說:一百個王思聰也抵不過一個王世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