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IA(凜桎鳴淵 平行線續(xù)寫)

生命之星……
我站在病房面前忐忑不已。
哈桑:“雖說因為露西亞之前與升格者的那次行動消除了意識海的突變的影響…”
“但,露西亞本人似乎還因為對刺傷你的這件事耿耿于懷?!?/p>
“就露西亞本身的這次行為而言,其實對于空中花園而言,已經(jīng)算是‘叛? ? 逃’行為?!?/p>
我直視著哈桑的眼神:“即便我本人原諒也不行嗎?”
哈桑說道:“正因為是你,議會才就這件事重新商議了一遍。”
“鑒于你和灰鴉小隊的戰(zhàn)功?!?/p>
“議會決定……”
“取消露西亞本人在灰鴉小隊的隊長職務?!?/p>
“灰鴉小隊暫時處于待機狀態(tài)?!?/p>
我看著手中的通告文件,又抬頭看了露西亞的病房。
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病房房門。
“露西亞,是我?!?/p>
房間內(nèi)并沒有回音。
我推開了房門。
房間布置與普通病房別無二致。
但是,在四周多了很多攝像頭。
本來在一旁放心電儀的位置,放著的是意識海檢測儀器。
“露西亞……”
露西亞側身背對著我。
并沒有回音。
“露西亞,你還好嗎?”
我坐在露西亞的病床前,看著露西亞黑色的長發(fā)。
“我們……聊聊可以嗎?”
我看了看手中的表,時間到了。
“露西亞,你看我,一點事兒也沒有!”
露西亞依舊沒有任何回音,但是身體卻下意識顫動的下。
“露西亞,我知道的?!?/p>
“什么事都是會發(fā)生的?!?/p>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我能理解你不是故意的。”
“還記得嗎?”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p>
我回憶道當初與露西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
“你和我是命中注定的?!?/p>
“紅色的瞳孔,黑色的長發(fā),堅毅的表情,戰(zhàn)士。”

“這是我對你的第一映像。”
“你的一次次戰(zhàn)斗記錄也確實印證了你的實力?!?/p>
“在他人眼中你是勝利的女武神。但,對我而言,露西亞?!?/p>
“你也只是一個小姑娘?!?/p>
“法奧斯軍事學院告誡我們,在戰(zhàn)場上要學會無情,要學會取舍,要學會舍得?!?/p>
“在戰(zhàn)場,面臨著是未知的變化?!?/p>
“在戰(zhàn)場,面臨著的是死亡的威脅?!?/p>
“一直以來,我們與帕彌什的斗爭中,無論是人類還是構造體們,都已經(jīng)付出了慘痛的代價?!?/p>
“帕彌什的赤色潮汐不僅僅是帕彌什病毒,更多的是人類與構造體的血液?!?/p>
“帕彌什……”
“用升格者們的話來說,這其實是對人類的篩選?!?/p>
“人類在不斷發(fā)展科技的過程中是會失去很多的?!?/p>
“理性在對科學的狂熱面前會漸漸迷失?!?/p>
“貪婪在對無窮的能源面前會變本加厲。”
“人類對未來的探索從未停下腳步?!?/p>
“但人類發(fā)展的過程似乎忘記停下?!?/p>
“人類在無止境的發(fā)展中迷失本心,甚至忘記了種族的目的是為了‘繁衍’與‘生存’?!?/p>
“感情這種東西,對于科學而言,不過是浪費心力?!?/p>
“在戰(zhàn)場上,感情這種東西甚至會害了隊友,也會害了自己。”
“但是露西亞。我能成功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p>
“恰恰是靠的‘感情’才走出來的?!?/p>
“人類與人類之間也好,人類與構造體之間也好,構造體與構造體之間也罷,甚至是機械之間。”
“我堅信著‘感情’的存在。”
“有的人嘲笑我的理論,我也莞爾一笑?!?/p>
“但這就是我選擇的道路?!?/p>
“人類的無線可能性,包含在這‘感情’之中?!?/p>
“露西亞,你對我而言,是戰(zhàn)友,是親人,同樣也是愛人?!?/p>
露西亞的身子再一次顫動了一下。
我摸著露西亞的頭。
輕聲說道:“在九龍的那時候?!?/p>
“在你說,‘沒關系的時候?!?/p>
我放下了最后的顧慮:“我就已經(jīng)愛上你了,露西亞。”
露西亞翻轉過來,手摸著我的手背。
眼睛早就淚水滾滾了。
“指揮官……”
“露西亞知道,露西亞什么都知道?!?/p>
“但是露西亞做了一件無法原諒自己的事情?!?/p>
“露西亞的刀本應是為了指揮官斬斷前方的敵人。”
“但露西亞的刀卻傷害到我最珍視的人?!?/p>
“露西亞這樣根本不配指揮官喜歡?!?/p>
露西亞苦笑著流淚。
我看著露西亞,雙手捧著她的臉,大拇指抹去她眼角的眼淚。
笑著說道:“沒關系的,露西亞?!?/p>
“我相信你,無時無刻都相信你。”
“所以,放下吧?!?/p>
“我們還要繼續(xù)走下去?!?/p>
“無論到哪里,我們都要走下去。”
“你的刀刃依舊會存在,開辟前方的道路。”
“因為我,相信你,因為我,從來愛的是你。”
“這份‘感情’就是我能還能‘完好’站在你面前的證明。”
說完,我抱著露西亞。
左手摸著露西亞的頭,右手安撫著她的后背。
露西亞緊緊的抱著我的后背,放下了最后的牽掛。大聲的哭了出來。
“哭吧,哭吧,哭完了就好了…”
我看著手中的表,時間剛剛好。
——阿西莫夫實驗室。
阿西莫夫看著電子顯示屏說道:“真是個麻煩的家伙。”
他的手中攥著一張紙條:“拜托下,給我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