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
? ? ? ?魏嬰拿著二十萬兩銀票沒敢回營帳,藍湛最愿意往他懷里鉆。
就怕被藍湛發(fā)現(xiàn),他就徹底解釋不清。
這二十萬也保不住。
想來想去,他轉向藍曦臣的住處 。
他的這幾個哥哥都不靠譜,如果被他們知道,說不上哪天為了討好藍湛,就把他賣了。
雖然藍曦臣是藍湛的親哥,可他講誠信,不會坑自己。
“無羨,你過來有事嗎?”
魏嬰不經(jīng)常到他這里,只要過來找他肯定有事。
魏嬰還沒想好怎么開口,藍曦臣卻猜測道:
“是不是忘機又欺負你了,你就是太寵他,讓他都不將你這個夫君放眼里?!?/p>
魏嬰搖頭否認:
“兄長誤會,夫人沒有,就算是有,我也心甘情愿,這世上有多少人能得到愿意為自己殉情之人?!?/p>
“我自幼受苦,藍湛是我唯一想要的,我費盡心思得到,他又視我重于他的性命,天天欺負我,我都樂在其中?!?/p>
藍曦臣也不打算再勸,愿打愿挨!
“兄長,我今天過來是想求您一件事兒。”
魏嬰將二十萬兩銀票放到桌子上。
藍曦臣驚訝的笑了出來:
“無羨,你從哪兒弄的這么多錢?”
他可是很清楚,自家弟弟的財迷性子,魏嬰身上被他搜刮的連五兩銀子都沒有。
“兄長,我是從母妃那里要的,過些日子二哥要成婚,藍湛說,他要趕在成婚之前辦滿月酒?!?/p>
“二哥的婚期正好在滿月之后三天,藍湛要看二哥的滿月禮翻二倍給禮金。”
藍曦臣瞬間明白,疾沖沒有錢,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如果藍湛只按照二倍給,那魏嬰的面子可就全丟光了。
“無羨,忘機這樣做就是沒將你的面子放在心上,你不能由著他胡鬧?!?/p>
“你寵他,我高興,可也要有規(guī)矩,不能讓自己的夫君為難,在外人面前要給夫君面子,這是必須的?!?/p>
“你現(xiàn)在寵的他無法無天,他連你的面子都不顧及,你做為夫君,不應該教他嗎?”
魏嬰絲毫都沒將藍曦臣說的話放在心上:
“兄長,夫人這樣很好,當年我就曾經(jīng)立誓,如果我有幸真的能得到藍湛,我將視他如珠如寶,寵他一生?!?/p>
“我如愿以償,自然要還愿,夫人無論做什么,都是好的。”
魏嬰放下二十萬離開,藍曦臣悄悄收好。
對于魏嬰如此寵愛忘機,他還是欣慰的笑了出來。
魏嬰回營帳時,藍湛正在床上給孩子晾肚皮。
“夫人,孩子會受涼的”,魏嬰連忙過來給孩子蓋上小被子。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才回來?”藍湛質問。
魏嬰一時心虛,可很快就被他掩蓋過去。
“我去拜見父王母妃,詢問二哥的婚事還有什么需要準備的?!?/p>
藍湛不疑有他,便沒在繼續(xù)追問。
“你準備二哥的婚事,我們孩子的滿月宴你準備了沒有?”
魏嬰還真沒準備,但他絕對不能承認。
現(xiàn)在最好的就是,藍湛出不去。
他無論說什么,都好說。
“準備了,母妃已經(jīng)在準備,你就放心?!?/p>
藍湛轉身躺下,嫌棄的向外推了推孩子:
“你把他抱走,我要睡覺,你抱著我睡。”
“好。”
魏嬰直接抱著孩子送出營帳:
“來人,送去給母妃?!?/p>
魏嬰見孩子抱走,就回到營帳哄藍湛入睡。
“夫君,這次大哥和三哥出多少錢,我們到時候也雙倍就行?!?/p>
魏嬰抱著藍湛的手微微一抖。
多虧母妃多給了他十萬,唐三看著也不想富裕的。
唯一不用操心的就是海言。
可汗不能缺錢。
可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一文錢都剩不下。
“我跟你說話呢,你想什么呢?”
“哎呀!”魏嬰的腿上突然一疼。
藍湛的手正在光顧。
“我沒想什么,夫人,二哥和三哥都不怎么富裕,如果這么比,他們成婚,我們拿的少,多不好?!?/p>
“夫人,我錯了,求你了,放手,疼。”
藍湛把手放開,一個翻身就給了魏嬰一個后腦勺。
魏嬰頓時一臉懵。
“夫人,我說錯什么了?”
藍湛一把就將魏嬰搭在他身上的手扔下去。
“沒有,都是我的錯,你出去!”
魏嬰怎么想都好像自己沒做錯。
他剛從白玉那里拿的錢,藍湛也不可能知道。
那到底是哪里做錯了呢?
魏嬰百思不得其解。
“夫人,你能告訴我,我什么地方做錯了嗎?”
藍湛賭氣的似的又向里挪了挪。
“你沒錯,我累了,想睡覺,你可以出去了。”
魏嬰說什么都不會離開,如果現(xiàn)在出去,他這個月都別想進來了。
這點,魏嬰可是很清楚的。
“湛兒,你怎么了?”
“閉嘴,我要睡覺!”
藍湛口氣非常不好,魏嬰也不敢再吵,聰明的閉嘴。
但他絕對不會出去。
現(xiàn)在出去,藍湛只會更生氣。
魏嬰輕輕躺在旁邊,也不敢碰藍湛,就怕他起來炸毛。
魏嬰直到睡著,也沒想起來是什么地方做錯了。
一覺醒來,外面已經(jīng)是一片安靜。
所有人都陷入沉睡,時間應該是子時過后。
魏嬰輕輕起床,把外衣脫掉。
剛才怕藍湛生氣,他直接就和衣而睡。
可能是脫衣服的聲音驚醒了藍湛。
“魏嬰,我要喝水”。
“夫人,稍候?!?/p>
魏嬰將水試過溫度,端到床上,藍湛接過來就一飲而盡。
“你怎么才脫衣服?”
“我怕吵到夫人,剛才就這么睡了”,魏嬰把杯子拿過去擺好。
藍湛聽著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了吧,你不脫衣服睡了很長時間?!?/p>
魏嬰把衣服整齊搭在架子上,然后脫鞋上床。
“湛兒累了”。
藍湛聽后無聲靠在床頭,可眼見著不高興。
“湛兒,你怎么了,今天心情就一直不好,如果我做錯了,你告訴我,我改?!?/p>
藍湛見到魏嬰的小心翼翼,心里更加難受。
“湛兒?”魏嬰緊盯藍湛的眼睛,想找出什么地方做錯了。
他想了半天,實在沒想起來。
沉默良久,藍湛終于抬起頭:
“魏嬰,在你眼里,我真的那么不懂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