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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花和尚》

2023-07-13 12:31 作者:TagX_  | 我要投稿

五臺山文殊院的長老智真禪師,獨自一人佇立在無邊無際的荒野上。 天空一片淡藍,只有一顆星星在閃爍。那是一顆散發(fā)著鮮紅色光芒的不詳之星。 智真帶著懷念與恐懼交織的、不可思議的心情注視著那道星光。突然,星光清澈透明地劃過天空。

閃耀的星光,筆直地朝著地面落下,不久又像鳥一樣飛進智真的懷里。智真凝視著懷中的星星,星星正發(fā)散出耀眼的白光,迸出的光芒籠罩了全身。 不知不覺中,智真已然和熊熊燃燒的星辰融為一體,俯視著遙遠的大地。 “長老,趙員外前來拜訪。” 小徒弟的聲音把智真從虛無的世界中拉了出來。剛才的一切,就像是在溫暖的冬日打了個盹,短暫地做了個夢。 但是,即使醒來,智真還是覺得懷中似乎蘊藏著星星,于是輕輕按住了墨染的衣領(lǐng)。 對于長老的行為,走廊里的僧人似乎也覺得很奇怪,沒并沒有人再多過問。 “現(xiàn)在正在法堂等待?!?“我馬上就來。” 智真捋了捋齊胸的白髯,緩緩合上手中念到一半的經(jīng)文。 此前,寺中有名的施主趙員外寫了信件,說是有一位佛心大發(fā)的親戚想要出家。 不知剛才奇怪的夢是否與此事有關(guān)。 冬日的陽光映在法堂的門上。

「是吉夢,還是兇夢呢?」 智真還想進行進一步的判斷,但夢就像是拒絕被判斷一樣,變得愈加模糊。 ———————————————————— 此時,魯達在佛堂里長著大嘴打哈欠。 寂靜的佛堂內(nèi)彌漫著焚香的氣息,伴隨著遠處傳來的莊嚴(yán)的誦經(jīng)聲,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大殿中央端坐著寺廟的本尊——巨大的文殊菩薩像,正懷揣著平靜的眼神俯視著不知所措的魯達。 “等一會兒長老來了,態(tài)度一定要恭敬,千萬不能說不禮貌的話?!?趙員外再三叮囑道。 「哎呀呀,這下出大事了?!?

不久,遠處傳來了智真長老的袈裟在空氣中摩擦的聲音。長老向趙員外雙手合十,在文殊菩薩前的法座上就座。兩旁是首座、監(jiān)寺、知客等身居高位的僧人。 「這個和尚看起來簡直就像神仙一樣?!?魯達一邊感慨,一邊把手伸進懷里,撓了撓瘙癢的側(cè)腹,首座的僧人瞪了他一眼。 據(jù)說智真禪師是名揚海外的高僧。 “你發(fā)自內(nèi)心地希望出家嗎?” 長老的眼神仿佛看穿了一切,聲音仿佛能直刺魯達的內(nèi)心。 “我……” 在長老的目光注視之下,魯達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并不是一定要出家,只是實在沒有其他地方可去……要我當(dāng)和尚的話,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不過可能這就是緣分吧?!?魯達不假思索地回答后,佛堂里傳來僧人們的鄙夷聲。僧侶們互相交換著不安的視線,窺視著長老。 智真長老默默地盯著魯達的臉。 「好麻煩啊。」 魯達開始后悔了。 「如果不想讓我入門的話,直接拒絕就好了,干嘛要問這些磨磨唧唧的問題。」 魯達對僧侶們裝腔作勢的樣子感到惱火,正想踢開坐席,離開座位時,長老突然深深嘆了口氣,把目光轉(zhuǎn)向趙員外。 “我一定會安頓好他的?!?僧侶們發(fā)出驚嘆之聲。 “恕我直言,此人長相兇惡,舉止粗魯?!?最先開口的,是剛才瞪著魯達的首座僧人。 “把這種人放在寺里,肯定會妨礙其他僧人修行。” 在場的僧人們也一齊點頭。但是,當(dāng)智真長老無言地環(huán)視眾人時,僧侶們都沉默了下來。長老轉(zhuǎn)身面向文殊菩薩,揉起念珠,雙手合十。 “這也是一種超越吉兇的緣分吧?!?說完,他吩咐弟子們,馬上準(zhǔn)備剃度儀式。 “只要舉行最簡單的儀式就可以了。畢竟對這個人來說,儀式?jīng)]有任何意義?!?長老的嚴(yán)令無人違抗。趙員外早已備齊了所需的法衣和度牒,只要削發(fā)、受五戒、取法名,就算是堂堂正正地出家了。 魯達被領(lǐng)到浴室,洗凈了身體,換上了嶄新的法衣。回到佛堂,負(fù)責(zé)削發(fā)的僧人已經(jīng)拿著剃刀在此等候。 “那就干脆利落地剃掉吧!” 在僧人們不安的注視下,魯達把頭伸到剃刀下面。 “喂,別把衣服弄臟了?!?魯達敞開衣領(lǐng),光著膀子,露出了強壯的肩膀。

佛堂里響起了無聲的呻吟。 魯達巨大的后背上,刻著一片鮮紅的牡丹?;璋当涞姆鹛弥校路鹬挥心抢锏玫搅岁柟獾某浞终丈?,花朵的眼色鮮艷得令人感到不祥。 僧侶們紛紛念起經(jīng)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經(jīng)文響徹整個佛堂。 負(fù)責(zé)削發(fā)的僧人雙手顫抖著,凝視著魯達背后的牡丹花。他向長老投去求助的目光,但長老只是微微點頭,催促他繼續(xù)進行儀式。 在魯達肆意生長的頭發(fā)完全剃光之前,僧人們?nèi)磕坎晦D(zhuǎn)睛地注視著在魯達背后盛開的牡丹,連誦經(jīng)的聲音都逐漸變得虛無起來。 削發(fā)結(jié)束后,接著就是授五戒。也就是僧侶們應(yīng)該遵守的五項戒律。 “殺生、偷盜、奸淫、貪酒、妄語——你既然做了僧侶,一生都不能再犯這五戒。明白了嗎?” 魯達抬頭看著長老的臉。似乎并不明白長老在告誡自己什么。趙員外在一旁低語。 “只要回答是就行了?!?魯達有樣學(xué)樣,敷衍的回了一句“是”。 不久,所有的儀式都結(jié)束了。 “賜法名智深。” 新入佛門的和尚——智深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這時,智真長老開口說道。 “從今以后,你就自稱魯智深吧?!?

———————————————————— “智深師弟,已經(jīng)早晨了?!?魯智深被人叫醒了。但是,窗外天還沒亮,屋內(nèi)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這是哪里?” 魯智深揉了揉眼睛??帐幨幍姆块g一角,只有一根燭臺亮著。因為太過于昏暗,一瞬間,魯智深甚至不知道自己睡在哪里,不過,根據(jù)遠處飄來的焚香氣味,魯智深還是找到了文殊院的坐禪堂。 昨天已經(jīng)完成了出家的儀式,從魯達變成了魯智深。從今以后,魯智深要在這里起居、坐禪和修行。 “已經(jīng)到了早晨工作的時間,請師弟盡快起床吧?!?聲音來自于另一名剛睡醒的年輕修行僧。 魯智深在被子里伸長身子,打了個哈欠。房間里的空氣像冰一樣冷,連呼出的氣息都是白色的。魯智深打了個寒戰(zhàn),用薄薄的僧衣包裹住身體。 “好冷啊。” “這座山夏天也很涼爽,所以又名清涼山?!?“哎呀呀!那我夏天來出家就好了!” 旁邊的修行僧沒有理會魯智深的胡言亂語,默默疊好被子,走出了房間。 “你也快來吧。” “要吃飯了嗎?” 魯智深從床上一躍而下,摸了摸肚子。昨天晚上在出家儀式結(jié)束后吃了“齋”,但基本都是蔬菜和豆腐這樣的素食,寒氣已經(jīng)滲透到了魯智深肚子里。 但是修行僧卻搖了搖頭。 “不,是打掃佛堂?!?“然后呢? “然后坐禪?!?“再然后呢?” “然后就可以上齋了?!?“可以大吃一頓咯?” “內(nèi)容是白粥、野菜和素湯?!?魯智深呻吟了一聲,從枕邊的包裹里拿出趙員外贈予的糕點,躺在床邊,咔嚓咔嚓咬了起來。很快,魯智深吃光了滿滿一包,決定再睡個回籠覺。 修行僧們困惑地面面相覷,但因為不好說些什么,于是默默地走出了房間。魯智深就這樣睡了一天,餓了就打開包裹胡亂吃些糕點。 「出家也不是什么辛苦的事!」 房間里的其他僧侶全都皺起了眉頭,大家都看著魯智深背后的刺青,害怕什么都不敢說。不知不覺間,開始有在背后偷偷稱魯智深為“花和尚”——即滿是刺青的和尚。但是,魯智深卻認(rèn)為這些修行的僧侶都是一些“呆葫蘆”,所以沒有理會。 魯智深就這樣悠哉地度過了十多天。

這一天,魯智深終于被智真長老叫到了方丈的房間中。 晦日近在眼前,是一個晴朗的下午。 長老悠然地坐在法座上,旁邊坐著一位愁眉苦臉的僧人。 “你認(rèn)字嗎?” 魯智深的絡(luò)腮胡因為這段時間里過著安逸的生活而變得逐漸豐滿起來,長老看著他,并沒有責(zé)備他。 魯智深很不擅長對付這種眼神。 “認(rèn)字嗎……” 魯智深摸著蓄滿胡茬的下巴,回答道。 “認(rèn)識一點兒?!?如果直接回答“不知道”,魯智深倒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首座僧人狐疑地看著他。長老把硯臺和紙遞到魯智深面前。 “把你認(rèn)識的字寫下來。” 魯達反手握筆,思索片刻,隨即寫下一個“酒”字。 “如果不認(rèn)識這個字,就喝不得酒,所以慢慢地就記住了這個字?!?長老認(rèn)真地望著眼前寫滿白紙的大字。 “字最能體現(xiàn)人了。” 長老將視線從文字轉(zhuǎn)移到魯智深身上,平靜地說道。 “你的字,與一般的文字完全不同,充滿力量,而且清澈無垠,絲毫沒有其他的心思?!?好像是被夸獎了。 “可是,無論力量還是心態(tài),如果使用不當(dāng),都會變成兇器?!?魯智深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磥黹L老是想要訓(xùn)誡自己認(rèn)真修行。但不知為何,長老的話卻讓魯智深?感到格外的高興。 “我也能修行嗎?” “想試試嗎?” “我時常想,如果死的時候,能有人為我念經(jīng)就好了?!?長老沒有回答,只是半睜開眼睛,慢慢地揉搓著手中的念珠。 魯智深低下頭。 “既然長老這么說,那我就努力一下吧。” 說完,魯智深便離開了房間。 “是不是應(yīng)該看管的更緊一些呢?” 隨著嘈雜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首座僧人皺起眉頭,一副無法接受的樣子說道。 “就算是趙員外的親人,如果給予特別待遇,其他僧人也會有怨言吧?” “不?!?長老把魯智深寫的字放在火盆上。 “那個人很特別?!?紙張發(fā)出輕微的聲響燃燒起來,紅色的火星在昏暗的房間里飛舞。 “他應(yīng)天星而生,不久便會到達我們無法到達的地方。”

在灰藍色的天空中閃耀的禍星。 那光芒強得幾乎要將智真吞噬。 「不是能引導(dǎo)我的人——」 但是,從那天起長老就把魯智深當(dāng)作自己的親傳弟子,無時無刻將他帶在身邊,教會他寫字和經(jīng)文。 這樣一來,魯智深也不能再過著被人放任不管的生活了。他每天早晚念經(jīng)、坐禪,一有時間就拿起筆來練練手。光是這樣對于魯智深來說就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艱苦的修行了,而且,在飲食和日常生活上也有著相比過去更加獨特和嚴(yán)格的規(guī)矩。 「這可比在武館練武難多了?!?在此期間,魯智深幾次認(rèn)真地想過逃跑,但又無處可去,一想到通緝令就不得不忍耐下來。 不久,季節(jié)來到春天。 魯智深出家已經(jīng)三月有余。正月已過,五臺山遲開的梅花也開始綻放。 魯智深也逐漸適應(yīng)了寺院的生活,坐禪時雙腳不再發(fā)麻,也記住了一些簡單的漢字和經(jīng)文。但是,吃飯時只能就著咸菜喝粥和青菜湯這件事,魯智深怎么也習(xí)慣不了。 這段時間,趙員外派人來送食物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不過趙員外對魯智深絕對沒有惡意。趙員外是一個虔誠的人,他是真心想把魯智深培養(yǎng)成一名優(yōu)秀的僧侶。 「煮熟的牛肉,熱乎乎的一碗……」 魯智深一邊坐禪,一邊想著酒肉。 「不行,不行?!?魯智深告誡自己。 有一天,魯智深望著云雀飛翔的明媚天空,想出去散散心。這樣的行為并沒有被寺廟的其他人阻止。魯智深把趙員外贈予的零錢塞進懷里,沿著積雪尚存的山路緩緩走了下去。

不出所料,前町里有很多負(fù)責(zé)接待朝拜者的飯館。魯智深走進一家飯館,點了幾道素菜。在等待期間,突然從旁邊飄來一股香味。定睛一看,旁邊參拜的客人正以香噴噴的水煮牛肉為小菜,喝著熱酒。魯智深咽了一口唾沫。 “喂,小二?!?魯智深忍不住叫來了酒保。這期間,旁邊不斷飄來馥郁的酒氣。 “師父,有什么事情嗎?” “給我拿些酒來?!?“我們受寺廟的委托,不能賣酒給出家人。” “我有錢——” 魯智深把身上的金銀擺在桌上,但酒保卻固執(zhí)地?fù)u了搖頭。五臺山附近的飯館都有嚴(yán)格的規(guī)定,如果敢賣肉和酒給出家人,就會被勒令停業(yè)。魯智深跑出店門,來到隔壁的店,再到隔壁的店里轉(zhuǎn)了一圈,結(jié)果得到的回答都一樣。 魯智深在街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終還是回到了第一家店。 “無論如何我都要喝到酒!” 魯智深不由得舉起了拳頭。但是,看到眼前的飯館主人哭喪著臉的可憐樣子,魯智深緊握的拳頭也再次松開了。 “饒了我吧,真的會被趕出山里的。” 「唉,看來是真的不能賣給出家人?!?魯智深氣沖沖地走出飯館外的街道,被人群吸引到了塔院寺前。陽光和煦,魯智深的心情卻絲毫沒有好轉(zhuǎn)。 自己果然是不可能成為禪僧的。 「就這樣離開算了?!?俗話說“人死如同蠟燭滅”。 所以不要因為舍不得生命而畏畏縮縮,自由自在地活到最后不是更好嗎? 這時,魯智深的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根插在竹簽上的豆腐。 “和尚,要來一根嗎?” 別開玩笑了——魯智深用拳頭一揮,豆腐一下子就飛了出去。 “哥哥的動作還是那么快!” “啊呀呀!是王定六啊!”

扒手樣的男人竊笑著,一臉懷念地走了過來。 “你怎么還在這里?” “因為我一直覺得哥哥還在山里?!?于是王定六一邊做著生意,一邊尋找魯達的行蹤。 “一開始我還以為認(rèn)錯了人,沒想到哥哥真的化裝成和尚,不過該說不說,這身行頭還蠻適合哥哥的,簡直和真正的和尚一模一樣!” “我就是真正的和尚?!?魯智深把一臉吃驚的王定六拉到路邊。 “這些事待會兒再談,你先拿著這個?!?魯智深把所有的錢都給了王定六,讓他去買一切能買到的酒,然后再把買到的酒拿到去文殊院途中的古堂里。 “別忘了買些下酒菜?!?“明白了?!?魯智深與王定六分別后,興沖沖地回到山上。下山途中,曾看到半山腰處有座搖搖欲墜的古堂。那是一座連牌匾都沒有的小廟,魯智深推開滿是灰塵的格子門進去,不出所料,里面空無一人,連佛像都沒有。幽暗處的祭壇上,只立著一把掃帚似的東西,一看就不會有人來這兒參觀。正適合躲起來喝酒。 不一會兒,王定六抬著酒甕,手里提著煮好的鴨子。魯智深急著往杯子里倒酒,一連喝了五六杯,才松了一口氣,用染墨的衣服擦了擦嘴。 “哈哈哈哈,活過來了!” “哥哥,你瘦了。” 王定六扯下肥胖的鴨腿,遞給魯智深。兩人坐在昏暗的佛堂里,一邊聊著不在身邊的這段時間里彼此積累的話題,一邊喝個不停,一眨眼就喝光了一缸酒。 “再買一缸回來吧!” 這次是王定六請客。王定六留下醉醺醺的魯智深,得意地快步走下山路。 初春的太陽已經(jīng)西斜,格子門的影子在昏暗的佛堂里延伸得老長。魯智深的臉上映照著漆黑的影子,滿懷醉意地躺了下來。殘留著涼意的空氣很舒服,很快,天空就變得昏沉下來。 不久,轟隆隆的鼾聲響徹佛堂內(nèi)外。 似乎有什么人在確認(rèn)鼾聲的方向后,悄無聲息地走近古堂。男人像靈敏的猴子一樣輕盈地扶著屋檐,輕松跳上屋頂,從瓦片上的豁口往窺視。男人拿出綁在腰上的繩子,把繩子的一端握在手里。 “是魯提轄吧!” 男人踢破天花板的豁口,沖進廳堂。

繩子從空中切開一道縫隙,在魯智深的脖子上纏繞起來。 但是,縱然男人用盡全身力氣拉拽手中的繩子,另一端的魯達依然毫無反應(yīng)。在一來一回的快攻之中,魯智深把手中的酒甕扔了出去。繩鏢在酒甕的撞擊下從空中飛了出去,酒甕爆發(fā)出強烈的氣勢,在天花板上摔了個粉碎。 賞金獵人瞬間睜大了細(xì)長的眼睛,重新擺好姿勢。 “原來是你啊——” 魯智深佇立在傾瀉而下的陶瓷碎片下,打了個哈欠。滿臉都是通紅的醉色。 “這樁生意看來你是非做不可???我真想請你喝一杯作為酬勞……可惜,酒已經(jīng)喝完了。” 魯智深的語氣很奇怪。腦袋也搖搖晃晃的。 “等一下,酒馬上就來了?!?魯智深開心地笑了。好久沒回到原本的世界中,連追殺自己的賞金獵人都讓魯智深感到懷念。 “你叫什么名字?” “……石勇?!?男人略帶為難地回答。 “哦,我聽說有個叫『石將軍』的能人,莫非是你?” 魯智深夸張地睜大了眼睛。在浪跡天涯的旅途中,他曾多次聽到石勇的傳聞。據(jù)說,這位賞金獵人專挑被高額懸賞的人下手。而且,只要是被他盯上的獵物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 “你跟我有什么仇嗎?”

“我不恨任何人?!?“那就是完全為了錢咯?” “……嗯?!?石勇依然面無表情。魯智深望著那張臉,放聲大笑起來。 “最近正愁沒能施展拳腳,正好,你來陪我玩玩吧!” 魯智深一拳向石勇的身體打去。石勇的右手緊緊握著兩根繩子,從另一個方向朝眼前如同龐然大物一般的魯智深逼近。繩鏢像鞭子一樣飛向空中,撕裂了魯智深的衣服。 魯智深想要避開,但久違的酒卻意外地起了作用,腳下無法迅速地移動。魯智深用拳頭甩開撲來的繩鏢,再次朝石勇打了過去。但是,賞金獵人的行動卻異常敏捷。魯智深踉蹌一下,同時身后有人抱住了他,揮舞著的手臂也被繩子緊緊地纏繞起來。魯智深想把繩子扯斷,但繩子里插著細(xì)細(xì)的鐵鏈,無法輕易掙開。 魯智深將力量匯聚到被繩子緊緊捆住的大臂,想把石勇順勢拉過來。但在更早之前,石勇瘦小的身體已經(jīng)牢牢踩穩(wěn)了地面。石勇將手中的另一把繩鏢扔了出去。被拋過來的繩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緊緊纏繞住魯智深的身體。

魯智深的身體失去控制,倒在了神龕旁。繩子另一端的石勇也被慣性拉到,兩人一起摔倒在地。在這一強烈的沖擊之下,繩子赫然斷裂。魯智深一拳打在石勇的下巴上,石勇一臉錯愕,猛地跳開,巧妙地調(diào)整出新的姿勢。面無表情,喘著粗氣,石勇望著身體嵌在法壇里的魯智深,嘴邊流出了一道血跡。 「如果活捉的話——」 體格相差太大。 “魯提轄!” 石勇大聲叫道。聽到熟悉又陌生的呼喚,魯智深不禁抬起頭來。石勇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從懷中丟出另一只備用的繩鏢。從這個方向順延下去,繩鏢的刀刃大概會穿透眼窩,直達大腦吧。想到這里,石勇的胸口掠過一絲疼痛。 石勇在一旁等待著,手中的刀刃撕開皮肉,穿刺骨骼的感覺。 但是,那個瞬間并沒有到來。取而代之的是尖銳的金屬碰撞聲。甩出去的繩鏢,在石勇的臉邊劃過,插進了身后的門板里。 夕陽從門外射進來,魯智深的身影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石勇不由得瞇起眼睛,退后一步。 魯智深踢開倒塌的佛龕,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他手中握著一根巨大的禪杖。 繩鏢近在眼前的時候,魯智深下意識地把手里的東西舉了起來,一把倒在殘破的法壇間像是鐵棒一樣的東西——不過那不是鐵棒,而是一根沉甸甸的鋼制禪杖。

拿起禪杖的瞬間,醉意已全然散去。 魯智深無聲地凝視著那件不可思議的武器。似乎是很古老的東西。舞動的瞬間,散發(fā)出黑亮光芒的鐵器已然和自己的雙手融為一體。 「這是我的東西?!?魯智深清楚地感覺到。 魯智深將禪杖在頭頂轉(zhuǎn)了一圈,重新擺好姿勢。 石勇條件反射地踢破格子門,逃了出去 魯智深也砸破墻壁,在石勇身后追趕。 石勇在下山的途中,剛好遇到了扛著酒甕回來的王定六。 “又是你!” 王定六將酒甕扔進雪中,從腳上拔出匕首。石勇輕松越過王定六的頭頂,一溜煙跑下山去。 不久,魯智深趕了過來。 “哥哥,你沒事吧?” 魯智深沒有回答王定六的詢問,自顧自地?fù)炱鹁飘Y,拆封后一口氣喝干了里面的酒。 “那根禪杖是哪里來的?” “是我的,他一直在古堂里等待著我?!?魯智深扔下空甕,光著膀子。渾身充滿生氣,似乎連骨頭都是熱的。 山上響起了傍晚的鐘聲。這是宣告僧侶們修行開始的鐘聲。 魯智深聆聽著鐘聲,扛起禪杖,大步走上山路。他像水車一樣揮舞著禪杖,砍倒路邊的樹木,砸碎巖石,朝寺廟走去。 仿佛重生了一般,心情非常愉快。魯智深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遠處出現(xiàn)了一個山門,左右站著如同哼哈二將一般的兩尊金剛力士。 看門的僧人發(fā)現(xiàn)魯智深正瘋瘋癲癲的叫嚷著向這邊走來,慌忙跑進屋里關(guān)上了大門。 “喂,為什么不讓我進去?” 魯智深憤怒地朝大門揮動起手中的禪杖。在連打了二三擊之后,山門發(fā)出巨響轟然碎裂。 接著,魯智深開始攻擊兩旁的門柱。山門搖搖晃晃,頭頂?shù)耐咂裼暌粯觾A瀉而下。 魯智深放聲大笑起來。 “愉快,愉快!” 大門兩側(cè)的仁王像搖搖晃晃。魯智深笑著伸出了手指。 “哼,以為用這種表情威脅我,我就會害怕嗎?。俊?魯智深扔下禪杖,舉起拳頭向右邊的仁王像砸去。腹部被一拳打碎的土制雕像,伴隨著滾滾土煙,被魯智深打成了碎片。

“我既不會跑,也不會藏!” 魯智深大笑著,跳上左邊仁王像的臺座。然后一拳打在雕像高高舉起的手臂上。僅僅一擊,雕像就搖晃著倒將下去,在魯智深的踐踏下,仁王像瞬間化為灰燼。 “誰都不能禁錮我??!”

山門碎裂的聲音,和魯智深的笑聲響徹了整個黃昏的五臺山。 推倒仁王像的魯智深再次拿起了禪杖。魯智深揮舞著禪杖,門柱前的巨大身姿,沐浴在暗紅色的夕陽下,仿佛燃燒起來。 在搖搖欲墜的山門對面,聚集了被騷動引來的僧侶們。智真長老走了出來。 “智深,助手!” 在長老發(fā)出呵斥的同時,仁王門轟然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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