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港風 淪陷 C10 博弈
帶有雙重意思的句子,也不知道他是對著樸燦烈說還是對著我說。
他的氣息濃烈且熟悉,即使沒有面對面,他還是能悄無聲息的影響我。
【樸燦烈】“也是,你才是真正的地頭蛇,我一個‘假’的地頭蛇,怎么能替大佬做決定呢?”
【我】“……”遲來的疼痛感在他陰陽怪氣下逐漸呈現(xiàn),我有些發(fā)虛,大概是方才用了太多的力氣,“我知道了,比什么?”
【邊伯賢】低語,“俄羅斯轉(zhuǎn)盤?!?/p>
?。?!
他剛剛說什么?
【邊伯賢】“你應該,不會拒絕我吧?”
……
于思岸見我過來,小跑上來把衣服披在我身上,看著我有些蒼白的面孔,心疼的不行。
【于思岸】“你有傷在身還這么胡來,傷口給我看看。”
【我】“還行,思岸我接下來還有一場,要不你就先回去。”
【于思岸】“我看見邊伯賢了,他一定是要你和他比一場是不是!?”
【我】什么都瞞不過她,“嗯,我們要比俄羅斯轉(zhuǎn)盤?!?/p>
【于思岸】“他瘋了嗎?我找他說去!”
【我】擋在她身前,搖搖頭,“不用,我該死的時候,早就該死了?!?/p>
【于思岸】“你為什么笑的這樣自信,一家店而已,用不著豁出去吧!”
【邊伯賢】“如果連命都豁不出去,那她就廢了。”
邊伯賢是跟著我一起來的,他自然聽到了于思岸那一席話。
【于思岸】激怒,“你他媽在說什么?紅邊你玩命我們不跟著你玩命!”
他不羈地挑眉,眉眼充滿了壞性。
【邊伯賢】“她答應我了,你應該比我更懂她是個守信的人?!?/p>
【我】“對,我是守信的人?!鞭D(zhuǎn)身,直面對上男人卑劣的嘴臉,“不要難為思岸,這是我的事?!?/p>
【邊伯賢】就愛她這樣的豪氣,“呵…跟我走。”
【于思岸】“宮妤!”恨鐵不成鋼的叫喚,“你跟他走了我簡直不敢想你后面發(fā)生什么?!?/p>
【我】“信我,我不會吃虧的?!?/p>
我信誓旦旦握緊她的手,她猶豫地在我和邊伯賢之間來回觀察,迫于無奈才答應我。
俄羅斯轉(zhuǎn)盤,誰不知道這是個賭運氣的游戲。
但我賭的,是另一個。
我打算坐于思岸的車一起前往邊伯賢的地盤,沒想到他直接一把拽住我,濃郁的戾氣和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眸宛如深淵般,恐怖又洶涌。
【邊伯賢】“和我賭,坐我車?!痹谖野l(fā)作前他輕飄飄痞笑,哦,這家伙像極了惡魔,“說話代表棄權?!?/p>
車內(nèi)安靜的詭異,刻意保持的距離在狹小的車廂內(nèi)起到一絲心理安慰,雖然對我來說沒什么意思。
我撐著手臂,眼睛慢悠悠地閉著,調(diào)養(yǎng)自己的精力,中槍的地方已不似方才劇烈,還是有些刺疼。
很快,我抵達了他的老巢。
我剛睜眼他已經(jīng)先下了車,模糊的視線好一會沒讓我認出是什么地方,看清楚后心里有點遲鈍的疼痛。
獅虎堂,我曾經(jīng)的心血,我付出了一切想壯大這里,只是沒想到折在了信任的人手中。
車外響起踢門的聲音,我瞬間回神,看見邊伯賢銳利可怖的眼神,沒有退縮的下了車。
深夜時分,獅虎堂門口擺放的石獅與石虎猙獰的張口血口,警示想要打壞主意的人。
石像不見一點青苔,猶如剛做好的時候,一模一樣。
守門小弟接到坐館回來,恭恭敬敬給老大問候,轉(zhuǎn)眼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跟在他后方,其中一個小弟下意識問候。
“宮姐好…”
話一出,空氣凝結(jié)。
走在前方的邊伯賢腳步微頓,微微側(cè)目,那帶著審視的眼光剮在喊錯的小弟身上,陰嗖嗖的。
小弟也知道自己喊錯了,連忙道歉,扇自己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尚未響起,一只手抓住了小弟的手,邊伯賢的目光深了幾分,暗涌都在里面流動。
【我】“你很禮貌。”
【我】“謝謝你。”
我松開他,跟著邊伯賢的步伐走進去,巡視的見到邊伯賢恭敬的問候,目光觸及后面的人,個個都臉色變了。
一路在好奇的目光下走進了邊伯賢平時待的地方——書房。
視若無睹,在他的示意下坐在木椅上。
他坐在我的對面,掏出了煙,熟練的點起了。
那種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神態(tài)在濃煙上浮后呈現(xiàn)我的面前,他聲音微啞,不緊不慢凌遲我們當中一個。
【邊伯賢】“賭注?!?/p>
【我】“輸了我走?!?/p>
【邊伯賢】“輸了你還能走?”
他諷刺勾起嘴角,赤裸的審量我?guī)捉飵變伞?/p>
【我】平靜,“輸了你也死了,很公平?!?/p>
【邊伯賢】笑容加深,“我紅邊最討厭的就是你說公平二字。”
【我】他自己自稱紅邊,我也跟著稱呼他紅邊,“紅邊,還不開始?”
邊伯賢微微動容,這是今晚她第一次喊他。
【邊伯賢】“就這么急著送死?”他反問我,眼睛緊盯著著我,想從我臉上找出蛛絲馬跡。
【我】“我畢竟是死過一次的人,再死一次,有什么變化?!?/p>
我不怕死,可是他不一定。
宮妤與生俱來的高傲和修養(yǎng)從未失去,她說出那一席話時,邊伯賢承認自己脆弱的神經(jīng)狠狠的被刺激到。
氣血堵塞心臟與喉嚨,他立馬抽煙掩飾他那一瞬間的慌亂。
【邊伯賢】“死過一次,不怕死?!?/p>
他重復我的話語,夾在指間的煙以肉眼可見的變短…
星火點燃枯草,點燃生命里微弱的希望,曾經(jīng)的一切隨風而散。
【邊伯賢】“你這么趕著送死,我不會客氣送你上黃泉,我今天這里還沒有用血拖過!”
他瞬間從腰間抽出一把槍逼仄抵在我的額頭前,他看著我的眼,愛與恨化為戾氣,毫不留情的支撐他。
只要他想,我立馬變成他的槍下魂。
“叩叩叩——”
一聲敲門聲,打斷了此刻的瘋狂。
“大佬,有人找?!?/p>
【我】聽聞,提醒他,“有人找?!?/p>
【邊伯賢】眼角發(fā)狠,他的問話像是確定我的態(tài)度,“你不怕死?”
【我】“我真不怕死?!?/p>
【邊伯賢】“你真找死!”
即使我的心臟快要從嗓子里蹦出來,我還是那般不在意的模樣,誰先示弱,誰就輸了。
【我】伸手握住槍管,往自己的額頭抵入三分,“我從來不怕死,不管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
【邊伯賢】“宮妤,你再繼續(xù)刺激我…”
他的眉頭突突突的跳動,饒是這樣她還在刺激他!
【我】“你是不是男人,殺人磨磨蹭蹭的!紅邊,你莫辜負了我教你的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