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源x我】典當(dāng)⑩⑥ 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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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哥,我走啦!”范于文站在當(dāng)鋪門口,扒住門框朝里探頭張望。彼時張真源揉著腦袋從二樓下來,腳上毛絨絨的拖鞋拖在地上發(fā)出踢踏的響聲。他瞇著眼睛看范于文,“去上班嗎?要不要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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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于文搖頭,一邊回話一邊邁開步子下臺階?!安挥美玻x謝張哥!”然后她轉(zhuǎn)身,站在當(dāng)鋪門口正中央的位置歪頭對內(nèi)里的人笑,“我請假了,身上一股酒味,我得回去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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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頷首,雙手撐住身后冰冷的玻璃柜臺,向后靠在柜臺上正臉對著她,“好?;厝ピ傩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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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范于文挪動腳步朝巷內(nèi)走,一邊沖張真源揮手,“昨天真的謝謝你啦!有空請你吃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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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笑而不語,眼神定格在跑得沒影的小女生最后停留的地方呆愣了好久。半晌他才回過神來。他收回?fù)卧诠衽_上的手揣進(jìn)口袋,透明的玻璃上分明地印著寬大的掌印,冒著熱氣般久久不散。
這是張真源第一次留異性在自己家過夜,從帶她走進(jìn)家門到目送她離開,中間發(fā)生的一切細(xì)節(jié)事無巨細(xì)清晰烙印,歷歷在目。范于文是喜歡的女孩子,張真源無可控制面對她的一切沖動。原則?她可以寫進(jìn)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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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緊張暫且不談,范于文當(dāng)然也同樣緊張。這同樣也是她第一次在異性家里過夜,盡管意識不大清楚。昨夜醉酒之后的事她是真的毫無記憶,只能心里暗暗祈禱自己沒有說一些奇怪的話做一些出格的事,她才不會想敗了在張真源那里較好的印象,也自然不愿在此時就捅破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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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是這樣,奇怪的第一次經(jīng)歷給二人正式介入彼此的生活寫下了模糊而又曖昧的冒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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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張真源常有聯(lián)系,不僅是我存有私心,其中更是有答謝的緣頭和張真源的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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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就是很好的切入口,每次我想找他我都會借口去找小貓玩,然后在偷偷摸摸地多看他兩眼。張真源舉手投足間對我的縱容倒是讓我有些驚訝,我一下有些摸不透他,張真源給我的印象就是溫溫柔柔不和別人沖突的哥哥形象,時有縱容也可以理解,我不敢對這縱容妄下定論,片面地認(rèn)為這是他給我的獨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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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方面嘛,大差不差。和卓瑛還是老樣子,只是現(xiàn)在的溝通比之前多了些。算起來,也是在上次醉酒之后關(guān)系才有所改善,而且我能感受到她的這種情緒波動,與其說是她開始慢慢和我接觸,不如說是愧疚之后不知如何開口的抱歉。
我自是不知她緣何而愧疚,只是有些不可明說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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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那邊還和卓瑛有著不緊不疏的接觸,偶爾張真源也會應(yīng)下卓瑛的一些邀約。兩人的關(guān)系倒是不錯,只是止步在寒暄有余談心不足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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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跨年的那幾天被通知著要去團建,我都盤算好的跨年計劃泡湯,心情難免有些不悅??缒?.....我其實是想和張真源一起過的,泡湯之后我還在張真源面前吐槽了一番,他只顧著笑,笑到眼睛都瞇到一起變成彎彎的月牙,在被我故作委屈的控訴過后他才正色,拍了拍我的背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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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著急嘛,會有機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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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手撇頭不理他,張真源也無奈地過來哄我。
我自認(rèn)這樣的關(guān)系奇怪又曖昧,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要沉溺在張真源的軟語里。我不止一次安慰過自己,他只是把我當(dāng)妹妹看,盡管我心里卻遠(yuǎn)遠(yuǎn)不想止步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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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讓我保持觀望態(tài)度的還有張真源的隱瞞。
張真源的身份遠(yuǎn)遠(yuǎn)不止一個當(dāng)鋪老板這么簡單,他身上的那份矜貴氣度裝不出來,甚至還和卓瑛身上那股高冷淡漠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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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當(dāng)鋪的生意如何能夠支撐起張真源這樣的成年男子的開支。這幾個月我也見識到了,當(dāng)鋪的生意并不樂觀,來到這里的人少之又少,柜臺里的東西只增不減,想來是有人把東西贖回去了。說穿了這家當(dāng)鋪每天都在虧損,張真源不忘里頭扔錢是斷不可能支撐至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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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時常能看到張真源戴著眼鏡坐在電腦前操作著些什么,或許那才是他的工作,一個他不愿意現(xiàn)在就告訴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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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那天工作很少,下班的時候大家結(jié)伴去了團建的場地。主要部門的人物都在,劉耀文也不例外。我一個人靠后慢悠悠地走,劉耀文也揣著兜裝作不經(jīng)意走到我旁邊。
“喂,現(xiàn)在是大忙人了?怎么都不來找我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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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開口,“找你干什么?你戀愛不是談得很爽嗎?”劉耀文自是聽出了我話語之中的陰陽怪氣,此時摸了摸鼻子訕笑,略有些底氣不足地嘟囔了幾句,“那..那你來找我們兩個玩..也不是...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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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的死緊的拳頭險些打到他身上,看了是在外面還是決定給他留點面子。我對著他冷哼一聲,而后不再理他徑直走到人群之中。設(shè)計部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卓瑛也不例外,只是相比于我的隨意好接觸卓瑛冷冷的外殼還是讓人有些抵觸。故而我們幾個聊得來的鬧得嘻嘻哈哈,卓瑛站在一旁似笑不笑頗有些尷尬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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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大家各自在場地里分散我才意識到劉耀文這家伙直接把酒店包下來了,我拿著杯果啤隔著人群和劉耀文對視,對著他做了個“?!钡淖煨停€舉起一個大拇指對著他。劉耀文那股傲嬌勁一下就攀上眉頭,眉宇間滿是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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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手里還拿著果啤就跨過人群過去找劉耀文。隔著人群依稀能辨清劉耀文臉上的神色,笑嘻嘻的不知道是在同誰講話。再近幾步,劉耀文身旁那人的面孔越發(fā)清晰,我瞳仁一縮,腳步也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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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張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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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樣子,劉耀文顯然是和張真源關(guān)系匪淺。我心下了然,多半他們也是什么多年未見的老友之類的。張真源也順著劉耀文的視線瞟過來,察覺到我之后對著我輕微頷首。我小心翼翼跑過去,一屁股坐在兩人中間。
“我說,你們兩個都認(rèn)識為什么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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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不語,劉耀文拍了拍我的肩膀張嘴要發(fā)言,“你話不能這么說,你認(rèn)識張哥你也沒告訴我啊,還是張哥剛剛才和我說有個他朋友在我這工作我才知道你們認(rèn)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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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說不出話來,劉耀文說的話屬實我也無法反駁。憋了好久我才梗著脖子轉(zhuǎn)過去看著張真源,“張哥,你來評評理?!睆堈嬖脆坂鸵宦曅Τ鰜?,捂著嘴連著說了好幾聲不好意思,然后他清清嗓子指著我的杯子故作詫異,“你一個人怎么還敢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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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轉(zhuǎn)移話題的小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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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有張哥在嘛,我喝一點沒關(guān)系吧?”我對著他眨眨眼撒嬌,然后把手中的瓶子舉高讓他聞,“你看這是果啤,度數(shù)不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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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瞇著眼抓住我的手,扒開我的手指頭拿走了杯子然后把我的手搭到我的腿上。
“我在你可以喝,但是酒精少沾,小屁孩喝多了對腦子不好?!?/p>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