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布鵝島是真的當不成神經(jīng)病了嗎
第一個故事:既不能演出、又不能排練的日子里,我在家偷摸地玩俄羅斯方塊。突然一個深夜,不知道為什么,我玩過了15級。叮,屏幕上出現(xiàn)了撒花祝賀的字樣。
當時我就瞪起眼來了,內(nèi)心在吶喊:風在吼,馬在叫。演什么出啊,寫什么歌,我喊上蘿卜去打俄羅斯方塊電競多好啊。玩好了也能讓我們樂迷有面子不是嗎。
結(jié)果我立馬上網(wǎng)一查。唉,滿級15級只是一個誤會,還有其他難度更變態(tài)的模式,隨便一個B站秀操作視頻,人家都是從15級起步的。
我非常失落。這幾個月里,我像很多群眾一樣,事事繃著卻事事落空。正當我寄托在俄羅斯方塊上,就像奧雷里亞諾·布恩迪亞上校迷戀小金魚一樣,需要命運送來點甜甜的微笑的時候,它卻是嘲笑。
嘲笑我們排不了練、演不了出,嘲笑我們想上臺當神經(jīng)病也當不了。

我甚至把客廳也搞成了游戲主題
做好人沒那個崇高資質(zhì),做壞人沒那個遠見卓識,于是,我們把今年巡演的主題定義為神經(jīng)病。
做神經(jīng)病總行吧?正常人你來演神經(jīng)病我來當,這總行吧?可是誰能想到連這也能事與愿違。
且不說演出延期我們沒機會上臺犯病。你看這幾個月的新聞,那才是一個比一個神經(jīng)病。隨便截一幀圖都頂級,令我們的巡演主題深受打擊。我們每天都自我懷疑,因為自己跟這個世界比起來,配不上自稱神經(jīng)病。直到第二個故事給我們樹立了新的信心。

上次演出是跨年,真是過不去的冬天
第二個故事:那是蘿卜照顧我們的好友蕾絲爸爸去精神病院開藥的故事。去之前蘿卜底氣十足,心想老子不是一般人,肯定不會被啥場面嚇住??墒沁M了大廳他就慌了,精神病院竟然:人滿為患,都在排隊。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為啥這么多人。
當然這還遠不能讓他心慌,但是發(fā)生了這樣一件事:他帶著蕾絲爸爸去到問詢窗口,想咨詢怎么取號排隊什么的。窗口里的職員小姐姐,一臉認真負責,舉起手臂指著一面墻說:你們看墻上的大屏幕就好了。
蘿卜倆人順著手指方向望去,那里的確掛著一面電視,但是顯示屏是黑的。
是黑的嗎。他看啊看,是黑的。是不是黑的。真的,是黑的。黑屏的。
他問小姐姐:就是看那個屏幕,對吧?
對方無比堅定地說:對。
蘿卜說:那我不敢看。
過后蘿卜跟我講:仔細一想,這就產(chǎn)生了一個悖論。屏幕是黑的,那職員小姐姐就可能有病。但是她可能有病嗎,不可能,誰敢這么說。誰,敢在精神病院里面,說,院里職員有病。好日子過夠了嗎。
我說:對,所以無論是什么屏幕,它肯定不是黑的,肯定是顯示排號名單的。你非要說他是黑的,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你瞎,二是你有病。但是你不瞎,所以,你有病,病得不輕。
如此說來——誒?
我們豈不是稱得上是名正言順的神經(jīng)病了?
豈不是又可以重拾作為神經(jīng)病音樂人的信心了?
豈不是喜事一樁?

就在我們振奮情緒之際,第三次路線調(diào)整的方案也出來了。淄博首戰(zhàn),然后青島,然后是東北。好朋友們,祝愿我們能一路綠燈吧。
說起好朋友,我們也聯(lián)袂蕾絲爸爸出了一首名為《友誼萬歲》的新歌。歌詞雋永、旋律優(yōu)美。(誰要是想要在現(xiàn)場聽這首歌,想要一起唱一唱,請務必留言。因為這首歌目前不在演出曲目單里。)
我們一起做壞事,生活多美好。
大家都是好伙伴,要不要帶上你?
不要痛苦,不要悲傷
不要孤獨,不要逃避
我們都是好伙伴,肯定要帶上你。
帶上你一起做壞事,生活多美好。
所謂做壞事,只是一個隱喻。畢竟這年頭沒人搞得清好壞,但是我們可以搞明白友誼。什么友誼算鐵,那大概是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一起、一起、一起:看過布鵝島現(xiàn)場。
我們現(xiàn)場見。

謝謝大家守護全宇宙最好的破樂隊和最破的好樂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