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晨宇水仙文】【殼卷】半圓月
我發(fā)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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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殼:威士忌A
卷:檸檬香檳O
絨:米酒O
這只是平平無奇的一天。我在花園修建草坪,看到小絨絨火急火燎地向我跑來。
“怎么了絨絨?”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p>
“這是我的爸爸嗎?”
“他們?yōu)槭裁床粊砜次???/p>
是從舊報紙上扣下來的一張大頭照。
“好吧,我們先回到屋子里?!?/p>
我將工具收拾起來,飛快地走向倉庫,絨絨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額頭上的汗珠?;氐轿葑永?,我強裝鎮(zhèn)定。
“講個故事給你聽吧?!?/p>
那是在一個監(jiān)獄里。
……
我救不了他,更何況我也深陷泥潭。這個世界對他們真的很不公平。
我看著滿身是傷的卷兒回到了這里,心真的很痛,縱然用千千萬萬把刀子將我的血肉一點點削下也不足描述這種感覺。
將卷兒摟在懷里,我瞪了他們一眼。
……
在這不久之后,又進來一個男的。
我知道他,叫殼。據(jù)說是和我們一樣起義失敗了被關(guān)到了這里。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用實際行動向我證明了:他喜歡卷兒。牢飯像我一樣分一半給卷兒吃,在卷兒受刑回來之后給他偷酒回來消消毒。
我對他還是有所防備,誰知道這個A是不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呢。
但是我知道,這倆人的信息素還是很配的,威士忌和檸檬香檳,總會有一種很高貴的感覺。
卷兒上一次……的時候,我便卸下了對殼子的所有敵意。
卷兒只是說著熱,但是一股檸檬香檳味讓我立刻警覺,他依偎在我懷里,但還是不住地發(fā)抖。
“讓我抱著他吧?!睔ら_口跟我說。
“我不會對他做什么的。”
我將信將疑,便讓殼子把卷兒抱到他那里。讓我放心的是,他真的只是抱著卷兒。
像失而復(fù)得般緊緊地抱著他,小心地一點點釋放信息素。
卷兒很快就平靜下來,在殼的懷里睡著了??粗鴳牙锸焖木?,殼子并沒有動手動腳做些什么事情,只是輕輕地在他額頭上點了一個吻。
我深知,他們一定是愛著彼此的。
“殼子?!?/p>
“嗯。”
“我把卷兒交給你,你一定一定要照顧好他?!?/p>
“嗯。我知道?!?/p>
“我雖然比你倆都小,但是我也是A,你如果敢欺負卷兒,我可真揍你?!?/p>
“放心,你沒有機會的?!?/p>
“最好是這樣?!?/p>
“我是真喜歡他,放心吧。”
……
在我們倆的照顧下,卷的身體逐漸恢復(fù)了一些。
但是馬上就是監(jiān)獄一年一次“清人”的時候了。
……
第二天。
“殼子…我…難受……”
“求你……”
“卷兒……”殼用僅存的一些理智跟卷兒說,“你確定嗎……”
“求你……”
“對不起卷兒,我……”
“沒事…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也很難受的……”
“對不起……”
“我不怪你……”
我不忍心看,也看不得,只是蜷縮在角落里獨自哭泣?!瓪ぴ谝稽c一點銜去卷的汗珠,而卷兒已經(jīng)累得睡著了。
再后來,我和殼子就要照顧兩個人了。這里一個,肚子里一個。
……
牢飯的量還是那些,但是對于一個挺著肚子的人來說,的確不夠。卷迫不得已,只能在我們倆不在他身邊的時候偷偷溜出去偷飯吃。但是被發(fā)現(xiàn)了,就只吃到了半塊饅頭。
我不忍心,便把一天三頓飯都讓給卷兒,而我就喝卷兒一天一頓的粥。
說實話,喝水都比這強。
“殼哥,我們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你想起個什么名字呢?”
“絨絨好嗎?我希望我的寶貝能可可愛愛的?!?/p>
“你的寶貝?”
“我們的我們的~”
眾所周知,對于我們這種將死之人,十個月很快就過去。
當絨絨和判決書一起來到我們面前時,我真的手足無措。
但是比起我的手足無措,卷兒才是悲痛欲絕的人。
畢竟殼絨父子倆,就只剩4個小時的時間相處。
“殼子……”
“別傷心了,”殼子安慰道,“起碼絨絨出生的時候,我們都在?!?/p>
“看到他出生,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p>
“在臨死之前我知道,我兒子隨你,真漂亮?!?/p>
“我希望這個世界能對他好一點,他長大之后,這個社會人人平等。如果還像現(xiàn)在這樣,我希望他能接過我的接力棒,代替我繼續(xù)跑下去。”
“那如果,絨絨像我一樣是O怎么辦?”
“不管他最后分化成什么,我希望他只是向上走,有一份熱,發(fā)一分光,做一個對這個社會有貢獻的人。而不是渾渾噩噩,蹉跎時光?!?/p>
“畢竟他們,是屬于未來的,這個社會,要由他們來點亮!”
“會的,一定會的!”
殼子在臨走之前,只留下了一個堅定的眼神。
這個眼神,深深地烙印在我心里。
“所以,”絨絨淚流滿面,“這就是這張照片里的我爸,眼神如此的堅定的原因?!?/p>
“是的,你爸要比我更愛你爹爹和你?!蔽疫@樣回答。
殼子走后,卷深知他的時間也不多了,見其他人都在睡覺,便將一片雜草挖開。
是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挖的洞。
“聽我說,”卷壓低了聲音,“順著這個洞一直走,就可以離開這個小鎮(zhèn)?!?/p>
……
“你……”
“這是我們能保住絨絨活下來的唯一辦法?!?/p>
“我不希望他是一個沒人管的孩子。”
“你照顧我們這么長時間,我相信你的?!?/p>
“絨絨,就交給你了?!?/p>
“帶著他,完成我們的使命!”
“記得,聽到爆炸聲數(shù)十個數(shù)就趕緊跑!”
那個晚上,我們倆誰都沒睡。卷兒靠在我的肩頭,只是看著絨絨。
爆炸聲,如約而至。
慌亂中,我?guī)еq絨逃離了這個小鎮(zhèn)。
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的半圓月——雖未滿,但格外地亮。
“故事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p>
絨絨的臉上,已滿是淚痕。
我摟著他,看向窗外。
那輪半圓月,已成為滿月。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