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時花開?春
笪灼華×華笑風(fēng)
兩岸的青山連綿,仲春時節(jié),山頭上的樹還未盡吐嫩綠,山下卻已有成片的桃花林。
一葉小舟在江上隨波飄蕩,時而向東,時而向西,時而原地打轉(zhuǎn)。
笪灼華忽然撐起身子,問一旁的彭裨:“此處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看樣子附近應(yīng)該沒什么人家,這么好的桃花林可別讓人糟?? 迸眈砸蔡痤^,對這般景致也頗有些憐愛。
水流清澈,緩緩流淌,若是撞著了石頭便就打個旋。風(fēng)起,桃花瓣便也一同飛起;風(fēng)散,花瓣便輕輕落在漩渦里,流水中。花的世界花的海洋,桃林下的陰影里似乎有個身影。
“灼華兄,你看那林子里是不是有個姑娘?”彭裨看見一位著素色長裙的姑娘挎著籃子,緩緩向紅邊走來?!拔覀儎澾^去看看吧,天色也不早了,若是人家肯借宿一晚,那便是再好不過了?!斌巫迫A向彭裨所指方向望去,的確有一姑娘在江邊洗菜。
“此處并無他人,姑娘為何獨自在此地?”笪灼華率先踏上岸,向那女子作了一揖,那姑娘作了一揖,姑娘聞聲拾起頭,卻并未說什么。
“姑娘真美,讓人害怕是這桃林里的花妖?!斌巫迫A不知為何,脫口而出了這句話。
“噗,公子真會開玩笑,這片林子是我家先祖在此地一棵棵種下的,我家就一直憑著這片桃林過日子?!迸咏K是忍俊不禁,笑出了聲,“天色向晚,二位公子閑游至此地應(yīng)還未吃飯吧,我爹娘近幾日去北邊探望京中做官的遠(yuǎn)方親戚去了,二位可愿在我家做客幾天?”
“這邊兩間廂房多年未用了,二位公子且先在堂屋里候著,我先給二位沏壺茶,備些糕點紙筆,侍我先收拾一番,便去準(zhǔn)備晚飯。”姑娘邊說邊將一托盤的東西放在桌上。“有勞姑娘了,還不知道姑娘芳名?!斌巫迫A這時才想起自己的失禮?!叭A笑風(fēng),公子叫我風(fēng)兒便是。還請教公子姓名。”華笑風(fēng)回頭,笑著講。“小生笪灼華幸會姑娘了。”
“笪公子,這酒是我自家釀桃子酒,我斟一杯公子嘗嘗?!比A笑風(fēng)用手托起一盞小壺,輕輕地將酒倒進(jìn)白瓷杯中,酒香頓時溢出了整間屋子。
“風(fēng)兒姑娘怎么只關(guān)心我灼華哥哥呀,也不讓我也嘗嘗?!迸眈詭е{(diào)侃的語氣講到。華笑風(fēng)聞言,從臉頰到耳根頓時都羞紅了。她立即為彭禆也倒了一杯酒,而后隨意扒拉幾口飯就躲回房里去了。
“二位公子暫且湊合住這兩間屋子,二位來的急,屋子打掃地潦草,風(fēng)兒先回房了?!比A笑風(fēng)領(lǐng)著笪灼華與彭裨到了收拾出來的兩間客房。
笪灼華進(jìn)了屋里,這哪兒多年沒住人的樣子。梳妝臺上的銅鏡泛著光,多寶閣上的瓶瓶罐罐都擦得干干凈凈。連書架上的書都一本一本撣過。笪灼華隨手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看入迷了,絲毫未注意華笑風(fēng)推門進(jìn)來。
“笪公子,我見你屋里的油燈還沒有吹熄就進(jìn)來了,沒有驚擾吧?”華笑風(fēng)輕輕將一盤零嘴放在桌上。
“風(fēng)兒姑娘原來也還未睡,姑娘這屋里的文集甚是有趣,小生故還未睡?!斌巫迫A將手中的書擱在一旁,起身向華笑風(fēng)作了一揖。
“公子好雅興,既然你我皆還不覺睡意,我從廚里帶了些糕點,我們一同頌些詩文何如?”華笑風(fēng)隨手從桌上撿起文集,坐在榻上。
“這風(fēng)兒姑娘到是實誠,說打掃地潦草,還真的是潦草?!迸眈砸荒槻桓吲d的樣子。
“我覺得風(fēng)兒姑娘用心了”笪笑風(fēng)沒有抬頭,說著。
“你到是挺能將就的?!迸淼栐捓锼崃锪锏?。
“二位公子在談?wù)撌裁??風(fēng)兒已經(jīng)備好了些食物為二位公子送行”華笑風(fēng)突然出現(xiàn)。
“明年春日,定會再來看望姑娘?!?/p>
次年春,笪灼華再次扣響了那扇熟悉的柴門“請問風(fēng)兒在嗎?”
“你說笑風(fēng)啊,她出嫁了,你就是她說的那位良人嗎?”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