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機輪傳記(5)一劍驚絕機輪,一魔禍亂世間,江湖且看我一人風(fēng)采
? 上回書說道,四大宗師之一的蓬萊山輝夜與那飛頭道士偶遇,可謂不打不相識,竟是連修行百年多的六開目魔尊也不敵,僅僅三招可分生死。
? 機輪創(chuàng)立不足兩百年,蓬萊山輝夜一人便已立在四大宗師的位置近五十年不倒,近十年,魔人的尊號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說褒貶不一,但幾乎每一位痛斥那魔人喪盡天良的,都不得不捏著鼻子承認其天下無雙的戰(zhàn)力,東方大陸上時常有所謂正義之士敢指著他鼻子罵,而魔人也照殺不誤,從不介意自己手上多一條人命。
??早年的機輪唯冷烈兩門為大,道門尚未聞名機輪,紅門遍布冷烈兩門的棋子,只有兩位機輪成名已久的宗師敢公然宣稱與冷門敵對。
??冷門,曲水流觴大會之上,大長老晟代天尊站在高臺之上演講。
??“那蓬萊山輝夜背宗棄道,枉費了一身修為,我冷門念在舊情,念在惜才之心,不與之計較,誰料此人膽大妄為,得了一個所謂的四大宗師的名頭,就敢在我全機輪曲水流觴的盛大之地如此狂悖行事,實屬天理不容。冷門素有祖訓(xùn),尊強愛幼,尊禮數(shù),尊法度,尊……”
??如此慷慨激昂的演講,臺下一眾冷門附庸議論紛紛,
? “那四大宗師之一的蓬萊山輝夜竟然真的連如此盛會都敢公然搗亂,真是膽大妄為?!?/p>
? “噓,為尊者諱,好歹人也是真正的強者,我可不敢妄加評論?!?/p>
? “怕什么,晟代大長老都發(fā)話了,此等魔頭,修為高又如何,看冷門強者不打得他原形畢露。”
? “聽說這位可是同砂皇和晟代大長老一個年代的修行者,恐怕修為也是不一般啊,那永夜一劍,真是我此生少見的大場面?!?/p>
? “你小子說話注意點,就這種魔頭豈能同砂皇和大長老相提并論?提鞋還差不多?!?/p>
? 由于實力不足尊者,也無資歷,連冷門弟子都算不上的一眾人卻偏偏更加對冷門所言深以為然,這倒也難怪,傳言說早年有一些人物不服冷門跋扈行事,后來卻無一不是在這機輪上銷聲匿跡了,對此冷門慣用的說辭要么是修煉至走火入魔自滅了,要么干脆連提都不提,長此以往也難怪無人再對冷門指手畫腳,能像那兩位宗師一般反出冷門還獨拜鰲頭的人物也是千古難得一見了,也難怪這晟代大長老如此鄭重其事的宣講。
? 高臺上的晟代大長老突然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姿態(tài),
? “冷門自創(chuàng)立以來從來都不吝對新進之士鼓勵,然而那蓬萊山輝夜早年間倒行逆施,膽敢篡改古籍,以旁門左道入假尊者,我冷門齊長老與忍長老擔(dān)憂他因為一時之利毀了大好前程,可謂循循善誘,好在此子回頭是岸,此后認真修行,不去走捷徑,這本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只是此子后來更是狂妄至極,那東洋共瑾道友何等高手,又何其友善,可是此人心胸狹隘,私下議論詆毀共瑾道友,實屬癡狂到了極點,是可忍孰不可忍?怎料這走火入魔之輩心懷記恨,竟敢在這般盛會之上興風(fēng)作浪,對東西洋道友如此不敬,更是令機輪蒙羞。我晟代今日便代表冷門,號召天下豪杰,討伐這個名不副實的宗師!”
? “說的挺好,但你晟代的臉在何處?”
? 正當臺下眾人群情激憤之時,頭頂突然傳來一道不咸不淡的言語,裹挾著真氣遍布整個廣場清清楚楚。
? 眾人抬頭望去,冷門打殿檐角上竟然站著一個人,黑發(fā)紫裙。
? “是那魔頭,蓬萊山輝夜,就是他!”
? 一時間一陣混亂,叫罵的,議論紛紛的,觀望的皆有。
? “當年燐尊者也是以那法子修行,卻不見你晟代如此義憤填膺,怎么,就是區(qū)別對待我咯”
? “哼,豎子還敢如此張狂,燐長老何等人物,又豈是你這種貨色能自比的?!?/p>
? “哦?那你晟代又是什么人物,膽敢在這里妖言惑眾?那齊老兒和忍小子怎么更是連見我一面都不敢的鼠輩?”
? “太囂張了,冷門乃是機輪首善之地,豈能容忍如此張狂之輩!”
? 臺下人群早已人聲鼎沸到了極點,不過有趣的是,無論指責(zé)的聲浪多么一重蓋過一重,卻沒有一個人敢對那檐角上獨面千夫所指的人真的出手。
? “蓬萊山輝夜,你真當我冷門無人不成,你所謂的永夜十六劍,信不信我不出幾年就能破之,到時看你還如何借著騙來的四大宗師名頭四處行騙!”
? “哈哈,我這十六劍到底如何,你晟代自己心里有數(shù),怎么不見你輝針心法有何建樹,晟代老兒,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信不信本宗今天就讓你暴斃當場?!?/p>
? 面對此等威脅,那晟代大長老面色漲紅,機輪如今有個人盡皆知的說法,蓬萊山輝夜自稱公主之時往往沒有殺意,但一旦自稱本宗,恐怕不見血難以收場。
? 整個廣場就沒什么修為在身的看客都感到了遍體寒意,一時間嘈雜的人群也不自覺地安靜了下來,偏偏那大長老也立在原地?zé)o所作為,片刻過后,一些修為偏低的已是感到頭昏腦脹,不得不蹲坐在地,更有甚者呼吸困難,痛苦地想要逃離此地,卻全身無力。
? 遠處,冷門高墻之上坐著兩個人。
? “真不管管?他要是大開殺戒怎么辦。”
? “不用,他這人雖然心眼不大,但是也不至于濫殺無辜。”
? “哦”
? 天文道士與飛頭道士,就這么坐在一里地外,看那魔人笑傲冷門城樓之上。
? 就在廣場上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之時,天外一道飛鴻襲來,正落在冷門大殿另一邊檐角之上,來人正黃龍袍,目光如炬,面龐略顯瘦削卻自有神采,不怒自威。
? 砂皇黃氏。
? “蓬萊山輝夜,得有數(shù)十年沒見了?!?/p>
? “喲,這不是砂皇陛下么,什么風(fēng)把您都給吹來了,怎么沒帶上女眷啊?!?/p>
? 砂皇的臉色陰沉了幾分,隨即輕輕一笑,
??“當年我還沒做到這張龍椅上,你也還在冷門之中,說起來我們修行的時間也差不多,如今這般光景,也是挺讓人感慨啊。”
??廣場上見到砂皇親臨,又是有了底氣,紛紛叫嚷著要讓這魔頭滾出飛行機輪。
? “今日你要保冷門可以,我敬你三分,可是這情分用盡了,下次再見,你和晟代這些人都是一個下場。”
? “不愧是四大宗師之一,說話做事都挺直截了當?!鄙盎瘦p輕嘆氣,瞥了一眼下方的晟代,又眺望了一眼不遠處一座樓,樓內(nèi)有齊忍兩位冷門長老,“那請回吧?!?/p>
? 蓬萊山輝夜玩味一笑,也是瞥向那座樓內(nèi),“那里面的兩位都是假身,真正的齊老兒和忍小子,就在你我腳底下。”
? 說罷,就要一腳踩穿屋頂。
? “慢著!”砂皇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何苦如此不依不饒,沒了冷門你照樣是天下四大宗師之一,而我冷門卻是一位宗師都沒有,有些事留一線又何妨?!?/p>
? “當年你們可沒給我留一線,怎么,如今知道大勢已去,還想守著那張椅子多久?你們這些手上不干不凈的人,又能守多久?”
? “好了,不必再說,我都知道,今日還請回吧?!?/p>
? 砂皇二次下了逐客令,蓬萊山輝夜不再多留,輕點屋檐飛身離去。
? 底下眾人見那魔人面對砂皇都不敢出手,只得狼狽逃竄,頓時高呼萬歲,冷門正統(tǒng)又一次肅清了機輪魔頭,正機輪之風(fēng)。 ?????????????????????????????????????????????????????????????????????????
? “大江東去啊,原來我也不過是凡人罷了,”屋檐上的砂皇仿佛沒有聽見人們的呼聲,一瞬間仿佛老了許多,“難怪當年四大宗師無我一份,不見如來不知佛啊,論修為,不如他多矣?!?/p>
? 正黃龍袍的黃氏看了眼對著自己頂禮膜拜的人群,無奈苦笑,
?“原來已經(jīng)紙醉金迷這么多年,我已離道遠去了?!?/p>
? 檐下,臺上,晟代大長老也似乎知曉了什么,憤懣中多有無奈,與狂歡的人群格格不入。
……
? 國號鯊魚末年,冷門第一屆曲水流觴大會上,萬眾矚目的砂皇潰敗于東洋劍客,那一戰(zhàn)雙月齊現(xiàn),又有一輪直落大海不見蹤影,自此,黃氏劍心盡毀,砂皇退位。
? 對此有人堅稱不過是因為比的是砂皇不擅長的紺珠劍道,東洋劍客勝之不武,更有人見風(fēng)使舵,自稱已投東洋劍客門下。
? 同年,四大宗師之一的蓬萊山輝夜于滿月之刻舞劍,起初只見有十六劍之一,終了時卻是劍劍相生,十六劍歸一,成就永夜一劍,劍氣滿機輪,自此無人敢稱四大宗師名不副實。
?……
? 十年后,冷門大辦第二屆曲水流觴,舊帝黃氏不曾參加,整體熱度也大不如往屆。
? 整屆大會平平無奇,最終冷門門前門可羅雀,冷門大長老晟代內(nèi)功大增,一舉破敵,一看臺下竟觀眾寥寥,不免有些蕭索,最后一問才知道,人都跑去了機輪南方紅門處,去看那所謂的魔人一劍開天門去了。
? 且說那日紅門,蓬萊山輝夜獨立城樓之上,眾生仰望,斜靠磚瓦,一劍指山,山去填海,一劍指海,海去搬山,高中之上有四星連珠,閃著綠芒,如銀河倒掛,這一劍,驚動了整座紅門,不少修行者跪地長泣,直呼此乃古籍中風(fēng)神篇絕學(xué)。不稍片刻,有兩道身影閃現(xiàn)在不遠處,正是那機輪中享譽盛名的雙星,又被稱為雙風(fēng)神,只是這一劍即便是這兩位也不曾使出。
? 雙風(fēng)神中的一位突然對著斜倚屋頂?shù)哪艘灰?,隨即離去。
? 空中四星連珠的景象還未消除,蓬萊山輝夜又出一劍,這一劍比起上一劍猶有甚之,整片天空瞬間陰云密布,紅月當空,鳥獸齊鳴,宛如神鬼哀嚎,這般異像竟整整一個多時辰才消卻。
? 底下人群已如看待神明一般,魔人卻自顧自嘆惋,
? “可惜了,這一劍仍是差了一點味道?!?/p>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魔人一劍引發(fā)的天地異象還未完全消卻,冷門處又傳來消息:人稱貓圣的紫金貓氏一劍起血月,雖不見神鬼哀嚎一時辰,卻只見那貓圣一劍怒斬紅月,宛如血獄君主蒞臨人世。
? 不出數(shù)年,那一位憑空作揖的風(fēng)神竟也使出風(fēng)神篇所記載的全部六劍,其中一劍便是當年魔人在紅門上空所舞。
? 自此,江湖評新四大宗師,又隱隱以魔人為首,委實是那兩劍過于驚天動地,整個機輪也由此進入一個如雨后春筍般的大年,機輪眾人也漸知天尊之上猶有至尊,皆以為神。
??

ps:
個人感覺這一章寫得不是很好,一來是不擅長文戲描述,二來是為了遵從一些眾所周知的原設(shè)定,寫起來束手束腳,頗有種命題作文的感覺,很多靈感都和這些設(shè)定相互沖突,還是有點難受的,這兩天狀態(tài)也不是很好,不過這一章寫得比較長,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