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紅魔館詩社記事(二)關(guān)于夢之國度的討論(下)
米斯琪:對了,帕秋莉,能把大小姐給我抱抱嗎?你都抱了好久了。
帕秋莉:不要和我搶大小姐。
米斯琪:嗚,壞人……
帕秋莉:你去抱二小姐嘛。
米斯琪:二小姐沒有大小姐可愛!
燐:懂了,這就讓霖之助再做三個出來,咱們一人一個。
公主:我沒有這種興趣。
燐:讓霖之助做個永琳給你。
公主:哦,這倒不錯。
帕秋莉:別打岔了,我都忘了我們聊到哪了。
米斯琪:聊到我也要大小姐了。
帕秋莉:爬。
燐:我也不知道了……
公主:我也……
帕秋莉:那我拋出新問題吧。夢之國度對現(xiàn)實是好還是不好?
米斯琪:那當然好啦,因為幻想鄉(xiāng)好啊。
燐:這個肯定是適度才好,適度地對美好進行幻想,能讓人對未來有個盼頭,聊以自慰。可如果沉溺在夢之國度里面,那就是有害的了。
公主:這么說,夢之國度是現(xiàn)實與理想的緩沖地帶吧?
燐:有道理,它是在理想與現(xiàn)實之間的世界。
帕秋莉:還是理想那邊的世界吧。
燐:理想是虛無縹緲的,它讓理想變得可感了吧。
米斯琪:反正在現(xiàn)實之外就對了。
燐:還是說回作用,我覺得每個人都應(yīng)該有一個自己的Nevereverland,它不僅是焦灼生活中的一個安慰,也是維持理性、保持思考的良藥。我們在佐渡見到的那些噴子,大概就是找不到現(xiàn)實中的美好,也找不到幻想中的美好,才會把自己扔進地獄里。
公主:其實夢之國度也就是外界一些智者所說的“詩和遠方”吧。
帕秋莉:不,我覺得你說的太夸張了,人還是多注意一些現(xiàn)實,多思考一些現(xiàn)實更好。你光想,不做,令你焦灼的生活怎么可能會改變?
燐:但有些東西是改變不了的,或者說,至少,短期內(nèi)改變不了的。
帕秋莉:改變不了的東西?比如呢?
燐:改變不了自己日復一日重復又枯燥的工作,也改變不了那些噴子的想法。
米斯琪:還改變不了疾病、衰老和死亡。
帕秋莉:唉。
米斯琪:如果咲夜,那個了,你應(yīng)該會為咲夜打造一個Nevereverland吧?
帕秋莉:這個……我不是不認同你們的觀點,我只是覺得這個東西不能過度。
燐:那當然不能過度啦,什么都不能過度。
公主:外界有很多沉溺游戲的青年呢,他們不僅成天玩游戲,還把生活的一切都代入游戲里,他們就是過度使用夢之國度的人吧。
燐:如果把夢之國度搞成生活的基底了,那必然就完了,我提倡的是以現(xiàn)實為基底,把夢之國度作為調(diào)適。
米斯琪:那如果夢之國度是詩呢?
燐:詩不能當飯吃嘛。
米斯琪:不過對于帕秋莉來說,書是可以當飯吃的呢。
帕秋莉:嗯?我不是,我沒有。
米斯琪:那你還天天帶著書。
帕秋莉:這是個癖好,就像有的人一直留著長指甲,有的人天天打著傘,有的人從來不露出來胳膊和腿。
米斯琪:我不是,我沒有。
燐:我是被紫大人帶的。
公主:我怕冷……
米斯琪:好啦,我在想,如果一定要幻想個Nevereverland的話,那個Nevereverland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呢?
帕秋莉:幻想鄉(xiāng)這樣的。
米斯琪:對,幻想鄉(xiāng)這樣的!
帕秋莉:為什么不能想一個比幻想鄉(xiāng)還要好的世界呢?
米斯琪:比幻想鄉(xiāng)還要好的世界存在嗎?
燐:帕秋莉來說一說你覺得什么樣的世界好唄。
帕秋莉:最好的世界就是未知的世界,我一定要考慮我還不知道的地方會不會有什么瑰麗的文明。那個瑰麗的文明最好就是文明的究極形態(tài),那里財產(chǎn)共有,按需分配,不會有戰(zhàn)斗與欺凌,不會有私心與陰謀,也沒有衰老和死亡。
燐:所以你認為幻想鄉(xiāng)不好的地方就是有戰(zhàn)斗、私心、衰老、死亡那些嗎?
帕秋莉:或許吧,反正幻想鄉(xiāng)不是個完美的地方,它離完美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燐:可是完美本來就是不存在的。
帕秋莉:你憑什么這么說?或許它就在未知的某處呢?
燐:“完美”包含著所有人都對它滿意的意思,可是每個人站的角度不同,對這個事物的評價就不可能達成一致。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同樣是下雨,燒磚的會對下雨不滿,賣傘的卻會對下雨滿意。
帕秋莉:這只是你站在已知上進行的推測,萬一它本身就是一個超出現(xiàn)在認知范圍的概念呢?
燐:如果你一定要以未知來說的話,那我只能說“一切皆有可能”。
公主:既然是幻想,又有什么必要去顧及它的合理性呢?
燐:哈,是我鉆牛角尖了。
米斯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來隨意幻想吧。不過帕秋莉說的可能就已經(jīng)是終極形態(tài)了吧……
燐:我們可以以超出認知的思維來思考。
帕秋莉:你不是說過超出認知是無法推想的嗎?
公主:不需要顧及合理性啊。我先來,每個個體都是以概念的形式永世長存的。
帕秋莉:概念的形式是什么?
公主:就是書上已被證實過的,不刊的概念啊。
燐:那個地方一切物質(zhì)都不存了,有的只是理念。
帕秋莉:人已經(jīng)沒有思維了,因為人所做的一切運動都是思維。
米斯琪:這是什么???你們顧及一下文盲的感受好嗎?
公主:可是概念、理念和思維還是現(xiàn)在可感的。
帕秋莉:嗯,那一切都是由以太組成的,以太的定義我不知道。
燐:你們顧及一下文盲的感受好嗎?
米斯琪:爬,我不是文盲!我知道你們的套路了,一切都是由不知道組成的,不知道的我們每天都在干不知道的事,想不知道的事。
燐:精辟!
帕秋莉:這都是什么啊……
公主:精神病院準備來拉人了。
帕秋莉:得了,得了,不要再不知道了。
燐:不是你最先提的“不知道”?
帕秋莉:不是你最先提的用“超出認知”來思考?
公主:我們再回到帕秋莉的設(shè)想吧,如果真的達到了那個形態(tài),一切就都會是如你所愿的完美嗎?
帕秋莉:老實說,我覺得可能不是。
燐:我也覺得不一定。
米斯琪:不可能吧,那么完美的世界還會有瑕疵嗎?
燐:還是和人的視角以及具體情況有關(guān)吧。
帕秋莉:是因為我的能力還構(gòu)建不出完美。
公主:我舉個例子吧,帕秋莉的夢之國度有人們不會衰老和死亡這一項,我就是不會衰老和死亡的,但是我真的沒覺得這個能力有多好。
米斯琪:不會吧,為什么呢?
公主:因為我除了虛無,一切都看不見了,任何事對我來說都沒有了意義。
帕秋莉:比如呢?
公主:當我意識到一切事物都會在我“死”之前消散時,那我做的一切事情還有意義嗎?我種了一棵樹,它終究會死,我養(yǎng)了一個動物,它也終究會死,既然都會死,都會變成虛無,那它還有什么意義呢?
帕秋莉:這只是一個心態(tài)問題吧?
公主:是生命的意義在我這已經(jīng)不存了,如果去問月之都的人生命的意義,絕大多數(shù)人都會答“沒有意義”,生命都無意義了,那我的詞典自然就不可能再有“積極”二字。再舉個例子,SCP基金會的SCP—682你們知道吧?它也是不老不死的永恒的存在,但是你們覺得像它那樣活著,是好事嗎?
帕秋莉:那是什么?
公主:就是它無論受了多重的傷都能恢復,但是它對人類有威脅,人類把它關(guān)起來,想盡一切辦法殺死它。
燐:在那個夢之國度應(yīng)該不會有SCP基金會了。
公主:我的意思是說,一切事物都是兩面的,有有利的一面,就必然會有不利的一面。
帕秋莉:或許吧。
燐:也是呢,如果真的達成那樣一個社會了,也許人們就都沒追求了。
米斯琪:沒追求就不會有煩惱,好像正是一件好事呢。
燐:但我不愿意當沒追求的人。
帕秋莉:我也是。
米斯琪:我們都在自討苦吃。
公主:很羨慕你們。
帕秋莉:聊得差不多了,我們好像可以開始寫詩了。
米斯琪: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燐:好。
公主:我懶得寫,你幫我寫吧。
米斯琪:嗯?誰?
公主:啊,不用在意,這是我的一個習慣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