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The Machine

總部……

我很快來到了控制室，拿起電話，給Doc打回去。

Doc接通了，我問他：“是時候了嗎？”

“沒錯，VendeVice來幫我們了，價格不菲，但他們已經(jīng)給了我們Mandatus的位置了。”

“給我地址，我馬上去?！蔽移炔患按卣f。

“當(dāng)然。當(dāng)你發(fā)送信號時，我會在總部操縱嵌入程序。無論如何，祝你好運，M.Jie。這是我們一直努力的事。”說完他便掛掉了電話。

不一會，我便收到了地址。我一看，等等……原來就在Deems大街附近嗎？我經(jīng)常去那，居然沒有注意過。

我現(xiàn)在可沒時間管在哪，既然他們都得到地址了，那趕緊出發(fā)吧。我收拾好東西，便出門到公交站那，恰好公交車來了，所以我直接上車，準備前往Deems大街。

Deems大街……

今天的大街可真安靜啊，街上也沒有暴徒幫的人，和往日相比完全不一樣呢?？赡苁橇?xí)慣了吧，我又朝以前經(jīng)常走的路走去。

“等一下……”我突然停住腳步。我發(fā)覺Doc發(fā)的地址好像在反方向，所以我馬上就折回去。我以前沒來過另一面，但已經(jīng)無所謂了。

我往前走，看見一個戴著西式圓帽的人，裹著一件大衣，臉上還有一抹八字胡。他正站在一個門前若有所思。我繼續(xù)往前踏了一步，他突然迅速地進了門，好像故意吸引我的注意。

我越想越不對勁，于是我便跟著進了門。進去后是一個走廊，繼續(xù)向前面走便來到一個高臺下。

“你終于到了?！边@時一個沉重的嗓音從高臺上傳來。我抬頭望去，正是剛才那個詭異的家伙，剛從高臺后面出來?！笆菚r候走了?！闭f著對我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從那邊的樓梯口上來，自己便退了回去。

但不知道哪來的一股熟悉感——我怎么感覺經(jīng)常見過他？

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先照他說的做。等我上來時，他已經(jīng)站在又一個樓梯下了。

“我找你很久了?！彼氏却蚱瞥聊?。但他找我很久了是什么意思？于是我問他：“我？為什么？”

“我知道你在尋找些什么，你希望控制那臺機器。”

“是Mandatus。”我補充道，“你知道它是什么？或者我能在哪找到它？”

“當(dāng)然，我的目的一直都是帶你找到它。和我來吧。”說著他打手示意讓我跟著他上樓。我跟著上去，來到了一個鐵刺封鎖的門。

“不幸的是，我們還沒有來過這?！彼麌@了口氣。

“我們還沒有來過這……什么意思？這出了什么事嗎？”

“進入這并非簡簡單單地……到另一個地方，你很快就會明白的?！闭f完，他朝一邊的邊緣跳下，我趕緊跑到邊上看下去，他正站在巖漿之上的一條路。他不緊不慢地對我說：“你的路在這邊?！?/p>

我半信半疑，但還是跳下去了，頓時感到一陣熱，而且我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的一切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門倒長在上面？

“這什么地方？你要帶我去哪？”我跟在他身后問到。

“我們正走向NOWHERE。那是你可以找到Mandatus的地方?！?/p>

“NOWHERE？它在內(nèi)華達的哪？”

“無處可尋?！?/p>

好吧，一開口就是老謎語人了。

“那我們?nèi)OWHERE會發(fā)生什么？那有什么特別的？”

“真有趣，這一定是我們第一次對話?！?/p>

“喂，你就不能把事情說得明了點嗎？”

“NOWHERE不是一個地方，它不存在于內(nèi)華達之間，但它存在于內(nèi)華達后幕中，與世相反，它是一切的起源。它是故事的終點，也是你找到Mandatu的地方?！?/p>

說完，他停了下來，我扭頭向前看，只是另一扇門。

“NOWHERE等著你?！彼皇钦驹谖液竺嬲f，沒有進門的意思。我想就信他一次吧，于是我獨自走進了門……

“你好啊?！睕]錯，還是剛剛那個人，但是他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到我前面來了？

“可愛的把戲?！蔽艺f到，企圖掩蓋內(nèi)心的驚慌。

“這邊走?！彼蚝竺娴臉翘葑呷ィ覄t跟在他后面不停得問他——

“我感覺除非我問，否則你是不會給我解釋這些東西的?！?/p>

“我為我的性格抱歉。我不知道你究竟想明白什么——無論是否問過我?！?/p>

“聽著，就剛剛那會兒，你我從未見面，但卻說得我們很熟一樣，為什么？”

“因為我們會相遇并再相遇?？晌也恢溃草啿坏轿抑馈！?/p>

“那輪得到誰？誰能為我解釋這一切？”

“為什么，造物主，當(dāng)然了。”

“所以這又有了個造物主？他干什么的？”

“最高權(quán)限，與機器平起平坐。他們，在永無止境的NOWHERE游走著，為全內(nèi)華達之創(chuàng)造者和管理者。”

“所以你要帶我去見造物主嗎？”

“不，不是。”

“行吧，那謝謝你帶我上來?！蔽铱瘩R上就要到樓頂了，前面又是一扇門。

“放心，一切結(jié)束前，你會見到他的?！?/p>

我看也沒別的路了，于是做了個深呼吸，便進門了。

剛開始還是一陣黑暗，不一會兒白光漸起，有點刺眼。突然，眼前又變成了一片紅色。我定睛一看，這是一個石頭平臺，周圍散著大大小小的機器零件樣的玩意兒，四周步滿了紅霧，而往下看則是無盡深淵。

“這一切是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事了？”我自言自語到。

“還未發(fā)生?！蔽冶粐樦耍D(zhuǎn)頭一看，原來是剛剛那個長八子胡的家伙，他也跟著進來了。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進來的門是一片白光，但不一會兒就消失了。

“更多的無厘頭，嗯？”我質(zhì)問著他。

“另外，我很抱歉。”他走到懸崖邊上。

“你要背叛我了嗎？”我感到一絲不好。

“不，機器厭倦我們的存在，而我時限已至。我很快會再見到你?！?/p>

說完，他突然化成了灰，等灰塵散去，我看到他成了一個較高的機器人，甚至還有四肢！然后便向我奔來。我一著急，拿起槍就開射，把他打成了一地碎零件。

突然，上空掉下來幾個方塊，在落地的一瞬間開始變形，接著，一個個拿著武器的機器開始向我攻擊。我也不示弱，與他們戰(zhàn)斗。

在解決完那些機器后，那道白光再次出現(xiàn)。我想著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于是馬上就進去了。但出乎意料，那個八子胡的家伙又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是時候繼續(xù)了?！彼ǖ弥赶蛞粋€樓梯對我說。我盡管很可疑，但我還是踏了上去。

突然，我感覺腳下一空，我不小心摔倒竟然穿過了樓梯？！在下墜的瞬間，我仿佛看到空間扭曲成了一個骷髏的頭，惡狠狠地盯著我。很快，我便莫名其妙地落在樓上，那個八子胡的家伙也在一扇門前。

“剛剛發(fā)生什么了？”我慌忙站好問他。

“你被空間傳送到了SOMEWHERE和NOWHERE之間?！彼€是淡定的樣子。

“那是啥？我看見了什么？”

“機器本身之虛影，那時，你并不存在于此系中的一部分。這使機器不悅?！?/p>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說些什么玩意，但我想到還有任務(wù)，所以我還是進門了——然后又回到了那個是非之地。

“我們又回來了？”我很驚訝。

“在未來，我會告訴你一切還未發(fā)生?！蹦莻€家伙同樣進來了。

“那不是未來，你已經(jīng)告訴過我了?！蔽以噲D反駁他。

“那你知道我對這些即將發(fā)生的事沒有任何掌握權(quán)?！闭f完，他又用一樣的方式變成了機器人。我知道路途本來就遠，于是再次與那群機器對抗。在我清理完這些廢鐵后，白光再次出現(xiàn)，我也踏進去了。

“我們繼續(xù)。”果不其然，又是他。

我跟著他走，發(fā)現(xiàn)這里的背景很奇怪，為什么一切都是倒著的，連天也在下面？

他帶著我來到一個鐵刺封鎖的門面前，提醒我說：“規(guī)則已變，步步警惕?！苯又?，鐵刺降了下去，門也打開了。

我又進去了——還是那個是非之地。

“等等……啥？我們還要做多少次？”我完全被搞懵了。

“機器已經(jīng)發(fā)覺到了我們的存在，準備好保衛(wèi)自己?！?/p>

我剛要反問他，但是我注意到了環(huán)境的變化——這三個回合下來，地上的機器零件好像越來越少了。這時，我想起了他的話：“在未來，我會告訴你一切還未發(fā)生?！?/p>

“我想……我有點明白了?！蔽艺f到。

他也沒多說什么，開始了他的變形，但這次不一樣，他變的更加高大，頭上還頂著一個圓鋸。我開始也嚇了一跳，但很快就投入戰(zhàn)斗。他十分耐打，我費了很多子彈他才開散。但他頭上那個鋸子跟成精了一樣開始到處亂跑亂跳。最后在其他機器的干擾下我才把這玩意打爆。

在消滅了剩下的機器后，白光又又又來了。這次我只保佑不要再來一次了。但是出乎我的意料，我進去后光線逐漸變暗，四周一片漆黑，我只看見了我面前不過幾步的人——還是他。

“我們到了。”他平靜地說，“這是我們首次見面之地，對你而言，也是我們共同生活的結(jié)束。所有剩下給你的是嵌入Mandatus并解決內(nèi)華達即將到來的災(zāi)難?！?/p>

“你不會告訴我你就是Mandatus，對吧？或者是說我才是Mandatus或者別的東西？那也太蠢了吧。”我越來越對他捉摸不定了。

“不?！彼卮?，“Mandatus不是人，他無法被你掌握，或者摧毀。它是一個事件，一個抉擇?！?/p>

“那這個抉擇會什么時候發(fā)生？”

“在你決定踏入NOWHERE時就發(fā)生了，當(dāng)你決定面對機器且你的故事不再是內(nèi)華達的一部分時?！?/p>

“我……我沒去做。”

“則內(nèi)華達覆滅，被NOWHERE和FORGOTTEN兩邊同時吞并?！?/p>

“或許別人可以做這種事？”

“你與眾不同，你是第一個來到內(nèi)華達的人?！?/p>

“我是？我好像記得一些一樣的事?！蔽腋杏X好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

“你記不住NOWHERE，好比造物主無法想象領(lǐng)域中沒有涉及成型的一部分。他人將不復(fù)存在，而能夠獨自一人回到這個無人知曉的地方并且揭開所有沉埋的故事者，只能是你?！?/p>

“……”這次我選擇了沉默。

“別當(dāng)這是一場犧牲?？纯窗桑耗愕墓适轮饾u完結(jié)，這場故事在造物主夢見你時便開始了。再見，M.Jie?！闭f完，他向我招了下手，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蔽医凶×怂?。

“嗯？”他停住了，轉(zhuǎn)身看著我。

“你是誰……你是什么？”我突然改口了，因為他實在很神秘。

“造物主迫不及待地想親自會會你了，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p>

答非所問。

“等一下……！”遲了，他已經(jīng)消失在了黑暗中。

突然，四周逐漸明亮了起來，幾個超大的機器從四面集合起來，接著，我腳下升起一塊方形地，四個角依次被鐵鏈鎖住了。

我還在震驚之時，突然又一個鐵盒子從高處掉落下來。它開始慢慢變形，到后面越來越大，最終成了一個骷髏頭的形狀——就是剛才我看見的那個，它頭下面有幾條腿，四面弧形大鋼板在面前揮舞著。我以為它就是機器了。

我馬上拿起槍射擊，但他也不是吃素的，他超我吼了一聲，然后雙眼釋放出一個個火球朝我過來，我敏捷的幾個閃避過去后繼續(xù)射擊。它可能不想忍了，于是合上鋼板捂住臉，變成普通內(nèi)華達人的臉形，跳地很高，同時又有幾個鐵盒子掉了下來變成機器人來攻擊我了。

那骷髏頭也下來了，它戴著“面具”朝我緩慢撞來，我輕輕松松地躲過去，在我清理完一波機器人后，那臺機器才舍得摘下“面具”，我趁這時再與它斗，不一會，那家伙又跳得老高，幾個機器人又投入戰(zhàn)斗。

它落在方形地的一側(cè)，然后伸出腦袋，一陣火光突然從它嘴里噴出來，然后向我移動，中間還燒垮了幾個機器人。我比較慌，趕緊跑到邊上去，還好它的時間不長，一會兒就沒了。

我繼續(xù)攻擊，但我已經(jīng)彈盡糧絕了。我看向那些機器使用過的武器，雖然長相奇特，但在我拿起它們時卻意外好使。

幾個回合下來，它使用了很多招式來攻擊我，我也用很多招式來反擊它。很長時間過后，我累了，它貌似也越來越慢了。于是我找準時機，向它滿是彈孔的鐵臉上射去——

終于，在一片哀嚎聲中，它的身體逐漸垮下，緊接著就爆炸了。我下意識地試圖用手擋住沖擊波，但我居然沒有受到來自沖擊波的一點傷害。

還沒等我弄明白，周圍再次逐漸黑暗，腳下的地板往一邊移動，除了我所有東西都掉了下去。同時，那道白光終于出現(xiàn)了。我沒有多想，幾乎是跑進了白光中。

等我出來后，白光也消失了。我好像來到了內(nèi)華達的某處公路上，但荒無人煙。我的槍械也回到了手中，但基本報廢了，于是我索性把它們?nèi)拥袅?。我在思考我現(xiàn)在在哪……

……等等，或許——這里才是NOWHERE?！

NOWHERE……

或許這里確實是NOWHERE，因為我后來在前面看到了一個牌子。我上前仔細察看，念出了上面的內(nèi)容——

“進入NOWHERE，而內(nèi)華達存活……”

“……或背身而離，則內(nèi)華達隕落。”

我再次沉默。再往前看，是一片白到可以照亮一切的光。

“我猜……我不用現(xiàn)在就做選擇……吧？”我自言自語到，因為這可能確實有點難。

“真的是，喂，M.Jie！你*滋滋*到我說話嗎？”一陣熟悉的聲音從對講機傳出，我馬上就確認出來是Dave。

“我馬上回復(fù)：“我收到了，怎么了？”

“哦，上帝！你終*滋滋*復(fù)了！之前的信號一*滋滋*不好，定位都丟了，你現(xiàn)*滋滋*哪？”

“我不知道，但我可能需要你的直升機的幫助，而且我猜現(xiàn)在定位應(yīng)該可以用了?！?/span>

“是嗎？那好，你等*滋滋*小會兒?！?/span>

不一會，他便用驚訝的語氣問我：“天！你怎么跑*滋滋*么遠的地方去了？”

“我也不清楚，總之你快點來接我吧?！?/span>

“不，我是說，你現(xiàn)*滋滋*在禁飛區(qū)，我怕……”

“放心，這里除了有點明亮外沒什么有威脅性的東西，你只管來就對了”

“……好，你就*滋滋*等我！”

說完我們就暫時沒聯(lián)系了。我又看向前路，莫名感到一陣虛空，我也說不出為什么，只是靠在牌子下邊等邊思考些事。

總算把Dave等來了。我一上飛機就聽見他在抱怨這里的白光實在太刺眼了，非常影響駕駛，迫不及待得想立刻離開這。

我在直升機上站著，看著越來越遠的白光，心里多少有點奇怪的感受。一定要嗎……？

（第十五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