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語學(xué)習(xí)自我修煉之《彈珠汽水瓶里的千歲同學(xué) 8》8卷 (三) 2023-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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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藏T全員分發(fā)完畢之后,大家各自進(jìn)入了文化祭準(zhǔn)備工作之中。
機(jī)會實(shí)在難得,應(yīng)援團(tuán)兼演員組陽、水筱、海人、山崎以及上村將大道具整理到一起,小內(nèi)開始幫忙制作衣服。
我、千歲、夕湖三個聽從薺的指令,在教室里等著。
我看了看周圍,有些性急的家伙光速換上了藏T。
看到他們的模樣,千歲果然還是無所不可的樣子。我狠狠地戳了戳他即將放松下來的臉蛋,那家伙急忙做出了掩飾的神情。
這個男人根本不會在這些地方偷懶的,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擔(dān)心過,藏T的背面山崎的名字當(dāng)然也規(guī)規(guī)矩矩地印了上去。
就這樣,我們?nèi)齻€人湊到桌子前愉快地聊了一會兒天,薺抱著一摞不知道是什么冊子一樣的東西回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一直到放學(xué)之前我都沒來得及去打印?!?/p>
難得跑得氣喘吁吁的,僅憑這一點(diǎn)就可以明白,作為文化祭的組織者,她在四處奔走。
啪嗒,啪嗒, 啪嗒,薺將三個冊子分發(fā)給我們。
「雖然費(fèi)了一些功夫,但是劇本完成了!」
「「「歐耶?。 埂埂?/p>
我們?nèi)齻€不禁齊聲喝彩。
我們都聽說過,這事非常難以推進(jìn),也幫著出過不少主意,但是最終用何種形式落地的,我們都沒怎么聽說過。
我有些興奮地拿起劇本,印在封面上的題目闖入了眼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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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公主、暗云公主與優(yōu)柔寡斷的王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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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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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多說,這次明顯是兩個人要吐槽的聲音重合在一起。
你先請!我伸出手掌之后,千歲開了口:
「誰是優(yōu)柔寡斷的王子殿下」
薺嘿嘿地賊笑著,回答道:
「誒,就是演戲嘛。角色,角色。其實(shí)呢,我說寫個海王王子殿下吧,這種更能吸引客人來看。但是幫我寫劇本的文藝部女生說,那絕對不行!」
「真真夠了,別給演成本能寺之變?!?/p>
「你說什么呢?能引起爭議嗎?你這笑話好難懂,太無聊了吧?!」
看到兩人的對口相聲告一段落之后,我也插嘴問道
「然、后、呢?」
「嗯~」
薺故意歪著頭,對我眨著眼睛,我先將冷冰冰的視線送給了她,然后也不服輸?shù)赝嶂^,故意用甜得發(fā)膩的聲音繼續(xù)問道:
「為了和白雪公主對應(yīng),這個不用問我都明白,可是偏偏搞出這么一個暗云公主,你是什么意思呀?」
聽我這么一問,薺不以為然地回答我說:
「因?yàn)橥鹾蟠笕说氖澜绲谝幻廊说姆Q號被白雪公主奪走了呀,所以應(yīng)該心急如焚吧?所以一下子就陰云密布起來。千歲君這個優(yōu)柔寡斷的王子殿下就不消說了,我這個梗就是字面意思哦,你沒有理由頂撞我吧?」
「唔……確實(shí)哈……」
這比我想得還要占正理,我有點(diǎn)馬失前蹄了,陷入了沉默。
正因?yàn)槭撬j,所以我免不了會猜她會暗含什么諷刺內(nèi)容在里面,但無論本意是什么,她這么一說,我也只能接受了。
或許是我的反應(yīng)符合薺的預(yù)期吧,薺“啊哈”了一聲,用手捂住了嘴角說道:
「嗯,這次呢,我們特地沒有設(shè)定成王妃大人。而是設(shè)定成差點(diǎn)就被白雪公主奪走初戀王子大人的、陰云密布的公主大人哦~」
「喂!給我過來!有你好看的,小娘皮!」
我的話音剛落,薺就不說了,千歲和夕湖也忍不住了,一下子笑出聲來。
真是的,這個女人。
我也受到他們影響,肩膀抖動起來。
考慮到面子,明明薺說了相當(dāng)危險的話出來,可也不知道為什么,從她嘴里說出來之后就變得棱角皆無,圓滑無比了。真不可思議。
「話說——」我轉(zhuǎn)變了話題,繼續(xù)說道:
「既然劇本都寫好了,發(fā)給大家不就得了?」
直到文化祭開幕那天之前,我們沒有太多悠閑的時間。
至少將擔(dān)任演員的應(yīng)援團(tuán)成員都叫過來一下比較好吧……
就在我心里犯嘀咕的時候,薺這次終于露出了尷尬的神色,撓了撓臉頰,移開了視線。
「啊……這個嘛,我想要先和你們?nèi)齻€人確認(rèn)一下呢。理由嘛,你們讀一下就知道了。」
我和千歲、夕湖彼此對望一眼,只好按住好奇先行翻開了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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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們?nèi)齻€一直讀完了劇本。合上劇本的時候,薺剛才的那份尷尬傳染到我們之間,不,比尷尬要更加接近害羞的那種氛圍在空氣中訕訕地流淌著。
我、千歲、夕湖依次慢慢地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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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shí)說,有點(diǎn)意思啊?!?/p>
「這個怎么想都……」
「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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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啦!?。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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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們的反應(yīng),薺雙手在面前合十,深深地鞠躬下去。
「之前我也說過,改編白雪公主從一開始就格外艱難。我就想,反正主演是千歲君、悠月、夕湖這三個學(xué)校里的大名人,那就干脆讓他們?nèi)齻€人本色出演,那不是很有趣嗎……」
嗯,白雪公主也好,暗云公主也好,優(yōu)柔寡斷的王子殿下也好,雖然多少有些改編的成分在里面,但無論是性格、臺詞,還是行為舉止這些,怎么看怎么像是我們?nèi)齻€人。
薺如履薄冰地抬起頭來,顫顫巍巍地繼續(xù)說了下去:
「然后我就有點(diǎn)翹尾巴了,這個那個的說了一大堆。然后就圍繞著千歲君,夕湖和悠月就像字面那樣分成黑白兩色了,可是從超脫劇本之外的視角來看的話,這內(nèi)容實(shí)在是太讓人如坐針氈了……」
要比平靜地接受她解釋的含義還要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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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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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nèi)艘黄鹦Τ雎晛怼?/p>
我、千歲、夕湖依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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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瓜還正常嗎?」
「大概觀眾會扔石頭砸我吧……」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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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從我們的反應(yīng)中發(fā)現(xiàn)我們并沒有生氣吧,薺稍稍松了一口氣,放松了不少。
「哦。說實(shí)話,我自己也在反省,反省自己是不是有點(diǎn)作過頭了。其實(shí)吧,我也想過廢了這稿,封印起來不讓它面世來著……」
她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聲情并茂地繼續(xù)說了下去:
「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吧……這事也不能讓我一個人來決定?!?/p>
看到她一反常態(tài)的慎重態(tài)度,我輕輕地瞇起了雙眼。
事實(shí)上就是趁著學(xué)園祭這個浮躁勁,一下子就悶頭直接做了吧?不過看起來她也并沒有不假思索地就直接交到我們手里面,這一點(diǎn)再怎么說也能看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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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湖的朋友,我的朋友。
或許,是在十年后的八月還要把酒言歡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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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也察覺到了,她也有屬于她自己的那份誠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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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薺偷眼打量著我們。
或許在場的每一個人早就已經(jīng)識破了我的秘密,可至少我本人沒有向任何人公開表達(dá)過那份已經(jīng)命名的心意。
甚至面對小海時也是如此。
如果只是從表面上來看,七瀨悠月沒有利益拒絕這個劇本。
總體上來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意的人是……
她一定是和我思考著同樣的事情吧?
薺垂下了眼角,不停地瞟著夕湖,似乎在期待著她的反應(yīng)。
無論怎樣,作為結(jié)果確實(shí)是選擇了溫柔地拖延下去,可就如同她本人所言,在這個夏天,在形式上,這段戀情已經(jīng)徹底終結(jié)了。
不管怎樣,哪怕說僅僅是文化祭上的演出,但對于了解事情始末的我們來說,出演這一場戲是不是稍微有些殘酷了?
另外,自不用說,還有千歲。
他是拒絕的那一方,要是談及如坐針氈的話,那家伙或許會更勝一籌吧?
就算是有薺的惡作劇的因素在里面,但在剩余的天數(shù)有限的情況下,我們本人來拒絕,這也是極難開口的。
如果考慮到那兩個人,還是由我來駁回顯得更好心一點(diǎn)吧?
腦袋里左思右想著,我將視線轉(zhuǎn)向了千歲和夕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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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謥砹耍∧歉毙撵`相依,默契神會的模樣,讓我不禁看入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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闃然悄寂,翩然起舞。
就像是,提早一步進(jìn)入了童話世界中的王子殿下和公主殿下。
若有所托,彼此交互的眼神中,累積下來的是純白色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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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腳印都沒有的、僅有兩人的、純白色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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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打算從這里再次向前走去一樣。
仿佛,就此被染成純白也無妨一樣。
仿佛,知道這樣的時間總有一天會消融殆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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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呢。朔呢?」
「夕湖可以的話,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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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勉強(qiáng)吧?」
「不勉強(qiáng)。沒勉強(qiáng)吧?」
「一點(diǎn)都沒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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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演嗎?」
「嗯,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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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優(yōu)柔寡斷的王子殿下?!?/p>
「饒了我吧,白雪公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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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不約而同重合起來的眨眼,看起來就像是雙唇相依。被拋在一旁的我的視線只好輕輕地落在了地板上。
夕陽從窗隙間擠了進(jìn)來,我望著斜暉中晃動的兩人身影,突然伸出手去遮住影子,擠了進(jìn)去。七瀨悠月(自尊)的一角,稍稍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七瀨呢?」
被我竊取的千歲的雙唇終于轉(zhuǎn)向了我,于是我回答道:
「嗯,演吧。」
隨后和夕湖四目相對,模仿著公主殿下模樣,爽朗地笑了起來。
一直默默地聽著我們對話的薺終于放下心來,微微垂下眼角。
「真的?!問一下你們可真太好了~」
「「啊,不過我還想確認(rèn)一件事」」
又一次和千歲的聲音重合在一起,我再次伸出手掌,讓他先說。
反正想問的問題是同一個吧?
千歲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果然問出了和我一樣的疑問。
「現(xiàn)在這個劇本,結(jié)局未定吧?這好嗎?」
除了登場人物原型是自己這一點(diǎn)令人稍感難堪之外,劇本確實(shí)很有意思。
以廣為流傳的白雪公主故事為藍(lán)本,穿插了其他童話和一些原創(chuàng)劇情展開,改編得很巧妙。
只是結(jié)局部分似乎完全遺漏了。
因?yàn)槭莾蓚€對立的公主登場,所以故事的發(fā)展必然是王子殿下最后要選擇其一??墒莿∏楦叱辈糠滞耆且黄瞻?。
我和千歲思考的是一樣的問題,或許是還沒有徹底完稿,抑或是沒有取得我們的許可所以沒法進(jìn)行下去……
「啊。這個啊——」
薺舉起手捂住了嘴角,像是在某處藏雷一樣,惡作劇地瞇起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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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即興發(fā)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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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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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我和千歲的聲音重合在一起。
薺若無其事地繼續(xù)說了下去:
「這是因?yàn)槲液拖?,和悠月都是朋友呀!我可沒法決定你們誰能獲得幸福。那工作是王子殿下專屬的吧?」
這個女人,怎么說出如此不合情理的話??!我不由得怒極反笑起來。
當(dāng)然,千歲必須對此吐槽了。
「你怎么可以全都扔去不管了?。¢_什么玩笑!要是薺不行的話,就讓幫忙的文藝部孩子來決定?。 ?/p>
薺惡作劇地瞇起了雙眼,說道:
「不、要!」
用無比甜美的聲音否決了千歲的提議。
「你剛才那副小心謹(jǐn)慎的模樣到哪去了?!」
千歲用力扯著頭發(fā),似乎感到糟透了。
薺一臉若無其事地回答道:
「剛才我那是在為了擅自將你們?nèi)齻€人當(dāng)做原型的事在道歉。這和劇本的高潮如何處理完全就是兩碼事!而且……」
她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千歲的臉之后,又繼續(xù)說了下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也不是沒考慮過千歲君的態(tài)度啦~」
「這個……」
真是個理解力不錯的女人。
八月的事情,薺也從夕湖那里聽說了全部過程。應(yīng)該是注意到了吧?
我一臉痛苦地催促她盡快說下去。
「當(dāng)然了,要是說出“在舞臺上選出一個自己喜歡的,下定決心去戀愛吧”這種話,那就太差勁了。而且這么一來,落選的那一方也太過分了吧」
所以啊——
“啪”的一聲,薺在胸前雙手合十。
「演出當(dāng)天,千歲君來決定最佳女主角獎吧。怎么樣?」
「最佳女主角獎……?」
原來如此!比千歲搶先一步,我先行接受了。
簡而言之,這像是一種略顯詼諧的懲罰吧?腦袋里可以理解,但其實(shí)是類似于無法完工的折衷方案吧?
薺一下子豎起了指頭,開口說道:
「雖然演出的戲劇是白雪公主,可是我打算的可是雙女主哦。在文化祭的舞臺上,最后由千歲君在夕湖和悠月之間選出演技最好的女演員。」
「可是……」
千歲似乎想要說些什么,薺伸出手掌制止了他,繼續(xù)解釋道:
「反過來說,除了演技的評價以外,戀心、友情、同情這些個人的感情完全不能帶到評價標(biāo)準(zhǔn)里面去,這是規(guī)則。不光是千歲君,夕湖和悠月也要好好理解。輸了演技惱火一下倒也罷了,要是莫名其妙地和現(xiàn)實(shí)攪和到一起,一下子消沉了的話就麻煩了?!?/p>
「你在這種地方倒是算計得很清楚吶」我苦笑著說道。
事前做了這么多鋪墊工作,那就算是落選了,也不能任性地擺出一張臭臉了。
要是我那么做了的話,薺一定會把它當(dāng)成絕好的機(jī)會來打擊我的吧?
而且——
我偷偷看了看夕湖的臉。
越過了那個八月,成熟起來的這名少女,像這種程度的選擇,肯定不會傷害到她的吧。
薺也是因?yàn)榭吹街扒q和夕湖的交流模樣,確信了這一點(diǎn),最終才會毫無顧慮地提出規(guī)則的吧?
所以,說到底,這就像是一個在祭典上小朋友之間無足輕重的游戲罷了。
比我稍稍慢了一些,千歲似乎也得出了一樣的結(jié)論。
接著他就像死心了一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曉得了??稍捳f回來,演技的好壞,我自己也不明白?。 ?/p>
「啊哈!」薺搖了搖肩膀。
「不用考慮得這么復(fù)雜!被打動也好,堂堂正正也好,臺詞咬字清晰也好,按照千歲君你自己標(biāo)準(zhǔn)來就行。」
千歲曖昧地笑了笑,對我們說道:
「夕湖、七瀨,你們覺得可以嗎?」不知為何,他的聲音里帶著些許寂寞。
我想在不經(jīng)意間抹去你在無意之中滲漏出來的那份感情,于是我學(xué)著你的模樣,開著玩笑回答道:
「新婚之夜就可以在兩個美女之間二選一呢,可是相當(dāng)有身份吶。王子殿下?!?/p>
「不要一上來就違反規(guī)則!」
看他的反應(yīng),有那么一點(diǎn)恢復(fù)了本色。我抿著嘴偷偷笑了起來。
「然后,不好意思啦」我望向了自己的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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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擅長演七瀨悠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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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湖稍稍愣了一下,隨后如沫雪一般,柔柔一笑。
注:沫雪(あわゆき)是指薄薄的,薄薄積了一層馬上會融化的,像泡泡一樣柔軟的剛下的新雪稱為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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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擅長演思念王子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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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我聳了聳肩膀。
如果是暑假前的夕湖,這場游戲她根本不會服輸,可是現(xiàn)在,就連尋找勝算這件事都沒那么簡單了。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我只能目送著超越自己的某人的背影遠(yuǎn)遠(yuǎn)離去。
明明自己確確實(shí)實(shí)擁有過那么一段被王子殿下守護(hù)的公主時光吶。
我自嘲地垂下了眼角。
似乎將我們的對話當(dāng)作了承諾。
薺像結(jié)束話題一樣,啪地拍了一下手。
「那么,高潮部分就交給三個人即興發(fā)揮了!」
千歲像是將錯就錯一樣,揚(yáng)起嘴角笑了起來。
「不只是要選擇哪一個,甚至后面的臺詞全部都即興吧?」
「嗯!隨性吧!可以是happyend也可以是badend!」
「老實(shí)說,還是happyend比較好吧……」
「誒?落選的那位說不定會吃毒蘋果死掉呢!」
「朔君會哭的,絕對不要吧?!」
說著說著,千歲看向了我和夕湖,三個人撲哧一聲樂出聲來。
就在我們笑得前仰后合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薺正用一種有些清醒,又有些困惑,但又前所未有地溫柔的神情看著我。
對上目光,她又裝作無事發(fā)生,轉(zhuǎn)過臉去,視線回到了千歲身上。
「所以——」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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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做個預(yù)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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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毫無條理的話語,千歲茫然若失,滿臉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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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yù)演?是即興表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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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樣啊。
那是之前薺曾經(jīng)對我說過的話語。
剛才還志得意滿地?fù)?dān)心著夕湖的心情,但總會有那么一天吧?訴說思念,被訴說,選擇,不選擇,被選擇,不被選擇……
三人之中,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做好覺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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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是必須預(yù)演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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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jīng)對我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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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不能單單支持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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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她會像幫助夕湖一樣來幫助我,而在薺看來,需要施以援手的恰恰是七瀨悠月。
吃毒蘋果死掉——雖然這么說有點(diǎn)夸張,但自己的心中某個重要的部分會徹底死掉吧?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或許她并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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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公主,知道毒蘋果的滋味。
白雪公主,知道王子之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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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鏡吶魔鏡,你還能教給我一些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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