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薔薇花09(大流氓機VS小流氓羨)贈顏子澀
魏嬰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危機重重的云深不知處竟然還有一處世外桃源。
籬笆圍成一圈的院落,灰色的瓦片形成幾個院子,什么木質(zhì)的材料魏嬰看不出來,鼻尖似有股淡淡的清香,聞著讓人神清氣爽。
屋外種著幾株墨梅,本不該在這個季節(jié)生長的植物,卻開出了一朵又一朵的花。
“走吧?!?/p>
藍湛神色微動,看著魏嬰驚奇考察的目光,他走上前去,拉住魏嬰的手腕,將人往里邊帶去。
這里是結(jié)界外,是看不見里面真實的情景的,藍湛怕魏嬰看出什么端倪出來,連拉人進去。只要進去了就跑不掉了。
藍湛的指尖微涼,握上魏嬰溫?zé)岬氖滞髸r縮了一下,見魏嬰面色沒有異常,他才松了一口氣。
小薔薇應(yīng)該沒那么脆弱,不怕冷的。
魏嬰被藍湛拉著向前。感覺到身上籠罩一層淡淡的薄霧,很淡,卻將他的視線給擾亂了,忽然臉頰上濺了幾滴清涼。
魏嬰感覺不對勁,反手抓住藍湛的手腕,有些不安的喚他:“藍湛?”
藍湛唇瓣微抿,看了看魏嬰的手,將人拉進自己的懷里,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給他安全感?!拔以?,魏嬰?!?/p>
魏嬰默了一瞬,發(fā)出小小的鼻音,“嗯…”
耳邊似乎傳來水流的響聲,越來越激烈,水珠落在臉上的感覺越發(fā)明顯。魏嬰猛地睜開眼睛,視線逐漸變得清晰了些。
入目眼簾的是巨大的瀑布,真的是銀河落九天了,湍急的水擊打在凸起的石巖上,打出白花,一朵一朵沿著峭壁綻放著。
魏嬰回望過去,他發(fā)現(xiàn)他和藍湛正站在一處巖石上,旁邊就是瀑布,耳邊的水流震天響。
魏嬰真?zhèn)€人都愣住了,不是什么瓦屋,這里就是一個古樸恢宏的門派之地,遠遠望去,隱藏在霧中的閣樓露出一角。
“藍湛,這里是你所在的門派嗎?”
藍湛蹙眉,沒有說話。
魏嬰眨巴眨巴眼睛靠近他,悄咪咪的說,“哎呀,我不會計較你之前騙我你無門無派的。”
“畢竟你們隱世派的,不愿對外宣傳我也是理解的?!?/p>
說著魏嬰好奇的看看四周,“你的師兄師弟們呢,這里怎么這么冷清?”
魏嬰向前走著。
藍湛忽然想到什么,他拉住魏嬰,“等等……”
魏嬰疑惑轉(zhuǎn)頭看他,“怎么了?”
藍湛唇瓣微微動,他抬起手遮住魏嬰的眼睛。
“干什么?”被遮住視線,視覺和觸覺都更加明銳一些,他能感覺到藍湛溫?zé)岬恼菩摹_@溫度讓魏嬰有些瑟縮,不自覺想要后退。
“別說話?!彼{湛聲音有些急切,他沒給魏嬰后退的機會,低頭就w住他的唇,一只手還牢牢的遮住魏嬰的視線。
魏嬰整個愣住了,一動也不敢動,就連呼吸都放緩了。
藍湛這是在撩他嗎?絕對是的吧。
藍湛淺色的眸子里掠過一抹暗紅,他盯著魏嬰緋紅的耳尖,最后輕輕將手放下,直起身子。又恢復(fù)清冷的氣質(zhì),仿佛方才親人的不是他。
他們這邊才親密一番,遠處就傳來一道聲音,“二公子?!?/p>
魏嬰尋聲看過去,是一身白藍服的小童,對著藍湛行禮。
藍湛點了點頭,對著魏嬰道:“我?guī)闳タ纯??!?/p>
魏嬰輕笑,“好的,那我就將自己托付給藍二公子啦?!?/p>
藍湛耳尖一紅,他抿唇不語,徑直向前走去。
魏嬰裂開嘴笑,他發(fā)現(xiàn)了害羞的藍湛,這副模樣也是可愛極了。
越走,路上的生氣就越多。
魏嬰也是見證了這里的豪華,琉璃瓦搭的屋子,紫檀木的桌案,上好的瑪瑙掛墜,一樣一樣都在說著這里的富有。
越隨藍湛走,人又漸漸少了。
藍湛推開門,“這是我的院落,基本不會有什么人來的,你可以安心住下。”
魏嬰一蹦一跳的上臺階,跳到藍湛的跟前,笑嘻嘻的,“那么,藍二哥哥住哪里?。俊?/p>
這話他是故意逗藍湛的,就藍湛這副模樣,說不定還會比自己小些年歲呢。
誰知藍湛竟然點了點頭,“我住在你隔壁?!?/p>
魏嬰眼神布靈布靈發(fā)著光,笑彎了眉眼,“是嗎?”
藍湛沒懂他的意思,很冷很冷的點了點頭。
魏嬰還想說一兩句調(diào)侃的話,眼神卻突然看見自己衣擺沾染了泥土,他面色頓時僵住了。他記得自己當時還一屁股坐地上了,想必后面也是臟的,那他就是一副臟兮兮的模樣在藍湛面前笑嘻嘻的?
想到那個畫面,魏嬰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欲哭無淚的看著藍湛,“藍湛,我想沐浴。”
藍湛愣了一下,看著魏嬰,身上確實挺臟。小薔薇都是泥,雖然還是挺漂亮的,但是這樣不好吃。他下意識就后退了一步。
魏嬰,“……”不用這么嫌棄的,謝謝。你剛才還親我來著,大渣男!
……
大渣男最后還是給魏嬰備了水,但是衣物還沒有準備。
魏嬰受不了,只能先去沐浴清洗一番。
而在隔壁的藍湛看著一堆的衣物陷入難決之地。
他要將自己的衣物送給小薔薇嗎?那這樣無疑是拿自己的衣物去包裹食物有什么區(qū)別呢?雖然這是他喜歡的食物,但是也不能拿自己的衣物去啊。
小薔薇不是有葉嗎,自己不會變衣服?
想想,藍湛還有些生悶氣。他隨意拿了一件白衫,然后走向魏嬰的房間。
他獨來獨往慣了,也沒將魏嬰當人,更加不懂得羞,因此想也沒想的就撩開那一層薄薄的隔紗。
而此時的魏嬰正好沐浴完畢,將自己身上的水珠擦好,想著先披一張薄被出去,還沒披好,就和進來的藍湛來了個四目相對。
魏嬰,“……”這不該是我的劇情?
手中的薄被,“羞死了,不害臊!”
藍湛,“……”小薔薇好白,好漂亮!
兩人站著大眼瞪小眼,魏嬰眼睛眨啊眨,“你進來干嘛?!”
藍湛臉頰熱得慌,有些咬自己的舌頭,“看你,錯了,送衣物?!?/p>
魏嬰連忙將自己的小身板裹住,睜著大眼睛瞪藍湛,“你長輩這么教你送衣物的?直接送,將人看光光?男男授受不親,你不知道?”
“你要對我負責(zé)你知道嗎?”
藍湛看著近在眼前的大眼睛,也眨巴眨巴,臉不紅心不跳,點頭,“嗯?!?/p>
魏嬰,“……”他該如何接下來?
魏嬰還沒有發(fā)作,就聽藍湛繼續(xù)說,“你的意思是,你不穿衣服?”
魏嬰下巴要掉了,沒見過如此厚顏之人。你說要是覬覦他美貌故意偷看,他也心悅他,他稍微裝那么一點,這事不就是成了?現(xiàn)在說什么他不穿衣服,讓他面子往拿放?
“你腦子是不是笨!”魏嬰氣得腦子也不好使了。
藍湛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他還嘀咕了一句,“明明是花獸授受不親。”
魏嬰,“……”沒聽見最后一句,直覺沒好話。
藍湛越走越覺得自己沒錯,這也許就是物種代溝?畢竟那只是一朵花,誰知道他不愛穿衣服。
他說服自己,讓自己將方才的白皙忘去,可一直難以揮去,渾身像著了火一般。
藍湛覺得這薔薇有毒,加快了腳步,有了幾絲落荒而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