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體列傳克拉克斯)《遲來的復仇》第七章
遲來的復仇
利尼婭從自由廣場上凸裝的冷卻風扇中瞄見了她的目標,數(shù)百名泰拉官員在她身后的一間狹小辦公室里工作中,為帝國監(jiān)視觀測著基瓦赫爾和救贖星的情況。她很享受這種距離刺殺目標只有幾米之下而產(chǎn)生的迷之諷刺感。
自由廣場地處克拉夫行政中心五道叉口。用這地方來宣傳‘拯救之子’的最新宣言,那可再好不過了。這個地方不大不小,難以疏管人群的同時,又能把炸彈的威力限制在一定的范圍內(nèi)從而使殺傷力疊加起來。間接性傷亡是不可避免的,‘這些游行的人都是一群馬屁精’,她一邊提醒著自己,一邊在游行的隊伍里為行會老爺們賣起了肨。有些人的記性就是不太好啊。一尊居中的克拉克斯雕像望向了北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將見證這一時刻。她希望他知道這件狠活后會很開心的。
她精挑細選了四個最能讓炸彈節(jié)目效果爆棚的埋伏點。她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殺手,而炫死科技行會則是她這一生中最大的使命。她不得不常提醒自己道“即將開始的一場行動重在發(fā)出組織的宣告,而絕非是直球的圖圖”。襲擊必會害人性命。盡可能地多殺行會老爺固然是好事,但更為核中核的是,這次行動的排場必須得要辦大。
害怕行會已成了一項傳統(tǒng)藝能。從祖輩到父輩無不有人幸免于難。
菲利尼婭出生在帝皇駕臨這里的第六年。在拯救星解放后,她們舉家搬到了基瓦赫爾。她的父母曾期待一個更為公平的新世界,但他們這群勞改犯卻在無時無刻地遭受著種種歧視。原體說過的一些好話根本不足以消滅積累了幾個世紀的階級矛盾和文化偏見,他們的人民是賤民,即使是基瓦赫爾的同行也瞧不起他們,這已經(jīng)是常態(tài)了。
如果坐江山的不是曾經(jīng)那群爛人,或許她還可以接受這一切。機械神教只統(tǒng)治著地方最高政府,而剩下的各項權(quán)構(gòu)仍是被科技行會攬在了他們的手上。他們在受了機械教的氣后,就轉(zhuǎn)手倒給了老百姓。他們保留了把篾稱他們?yōu)椤畡P呂克斯人’的老傳統(tǒng)——尤其是在虐待他們時叫的更歡?!埻搿瘺]有了。住宿,食品,藥物供給——在生活必需品的配給上,他們也照樣是老幺。
她自己的苦難與那些更糟糕的往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起初,她的父母曾自豪地講起他們所經(jīng)歷過的苦難。在那段充滿希望的純真歲月里,他們的記憶是堅韌與正義的象征,擺脫不公的過往也成了新鮮事,那時候人們都在期待著,在克拉克斯的領(lǐng)導下走向更加光明的未來。
后來,科拉克斯被一場更大的遠征帶走了。機械神教來了,他們好像用身上的紅色長袍蓋住了現(xiàn)有的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一切都是外變里不變。隨著歲月的流逝和矛盾的堆積,凱呂斯的故事也是越講越寒磣。菲利尼婭出生在一個負能量滿滿的世界里。她的首等情緒就是憤怒。年輕時的小規(guī)模叛動讓她蹲了幾年大牢;但大牢里的日子可比以前好太多了。,在她十七歲的時候"拯救之子 "向她發(fā)出了入伙邀請,她自是二話沒說就應了下來。她很好地接受了他們的訓練,好到她這輩子幾乎除了搞事就不想再干任何東西,而拯救之子恰好滿足了她想要的一切。
放置炸彈的頭號位置就是路邊,在科拉克斯雕像底座的左邊處有一塊很結(jié)實的石板,她可以把它藏在下面,但要是有人去檢查下面的管道的話,那可就露餡了。爆炸會因石板的格擋而減弱。這會減小傷亡人口,也不會把事情鬧得太大。
她忽略了她的計劃中提到的另外兩個地點,一個在交通監(jiān)控器旁,另一個在她藏身之處的支架后面,她要讓這兩點的炸彈布成一道庭廊。如果直接爆炸‘庭廊’的炸彈,那肯定會波及到很多人,那時不僅會出現(xiàn)一些傷亡,甚至還會讓那些百姓就此敵視組織。
流明塔是她最中意的一個地方,但它卻不在她的可行計劃上。那群豬鼻和它錯位了,真是愚蠢。但這個計劃實在是太完美了。流明塔是雕像周圍唯四巨大的鋼鐵玻璃建筑,高40米,兩側(cè)和頂部共排列著12盞燈。塔外有著一個擁有幾秒開合間隔的大門。如果她把炸彈推到檢修室的底部,并將其送進電纜室內(nèi),那即使是塔內(nèi)的檢修人員,也不可能會發(fā)現(xiàn)它了。這座塔的金屬構(gòu)材很薄,它會被爆炸產(chǎn)生的沖擊波炸成一團碎片,把游行者擊倒的。如果她對炸彈進行一定的調(diào)整,使其功能大改后將爆炸波引向路面的話,那減少傷亡這一條件不就妥了嘛。爆炸肯定會摧毀流明塔的,而且它將會讓所有通向廣場道路上的游行者都可以看到這一幕。當然更重要的,是能讓克拉克斯的雕像也能見證這一幕的誕生。
她必須得騙過塔內(nèi)的感應器,讓它們誤認為門還是關(guān)著的,一些在政府內(nèi)部工作的同志也可以為其幫上點小忙。她可以繞過組織的總指揮部,來找?guī)讉€人幫點小忙的。
就是他了,這最完美的黃金地界。
克拉克斯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他不希望把人民遺棄在這個尚未成形的暴政之下。他還有更大的解放運動。只有像她這樣的人,才能他舊革命的接班人。他會為逝去的生命而悲傷,但他也會因看到吸血鬼們挨罰而露出笑顏。
拯救之子對他們的使命很有信心。
就讓她來給科技行會一點教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