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錘40k 獸人短篇小說：《瘋醫(yī)》第五章（完）
? ? ? ? “不用我強調(diào)啦，”茍斯尼克驕傲地鼓起他縫合起來的胸膛，說道，“那之后還有很多場仗要打。但就在那一瞬間，我知道這場戰(zhàn)爭我們贏定了?！?/strong>
? ? ? ? “牛啊?！?/strong>鼻牛子說，但他的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引得瘋醫(yī)皺起了眉頭。“故事真不錯，老大，就是有個小問題?！?/strong>
? ? ? ? “呦，看來我是講的不夠清楚?。俊?/strong>茍斯尼克啞聲說道，居高臨下地盯著那些不知所措的聽眾。
? ? ? ? “就一件事兒......哎對，那根桿子?！?/strong>
? ? ? ? “啥桿子？”
? ? ? ? “就那根寧用來修好老大心臟的桿子，寧說那是個旗桿是吧?”
? ? ? ? “我......呃......是啊?！?/strong>瘋醫(yī)哼了一聲，微微一驚。“咋了？”
? ? ? ? “那寧還記得那旗子上頭……有啥嗎？比方說圖案啥的？”
? ? ? ? “......呃？”瘋醫(yī)咕噥道，他那張傷痕累累的瘦臉因困惑擠在了一起。然而，漸漸的，當(dāng)一些頗有深意的小細節(jié)慢慢從他的腦海深處浮現(xiàn)出來時，他意識到了什么。他僅剩的那只紅眼睛剛剛還因全神貫注地回憶而擠成一條縫，就像還在冒煙的火山裂隙，現(xiàn)在卻突然在震驚中爆發(fā)了。他的嘴張得老大，無言又夸張，因為那在當(dāng)時看來是微不足道的細節(jié)，現(xiàn)在卻變得極為重要了。
? ? ? ??“不會是那根旗桿吧？”鼻牛子問道，一條惡心的黏液在它那張尖銳的笑臉前蕩來蕩去，黑暗中，他的爪子指向了碎骨者大山般的身軀。
? ? ? ? 在那里，一面破爛的金屬旗桿正插在老大那堡壘般的肩甲上，其上數(shù)不清的彈孔、裂口和錘痕都微弱地閃爍著。它粗糙的表面上完美復(fù)刻了之前的百余份副本，那圖案是先知本人在茍斯尼克的醫(yī)療帳篷后院里用自己的鮮血涂上的。
? ? ? ? 瑪卡利？瑪卡利？瑪卡利？
? ? ? ? 如鼓點一般，這個名字從四面八方同時傳了過來，在茍斯尼克的腦海中回回蕩。“就這樣了？”當(dāng)那痛苦的真相像冰水一樣不斷滲進他的腦殼時，他心想，“我這回估計是徹底瘋了哈？”
? ? ? ??但茍斯尼克沒瘋。就算他瘋了，也不是因為他能一遍又一遍聽到那個名字。那不是幻聽，他現(xiàn)在能明確地聽見有人正用同樣的聲音重復(fù)著那個名字，那家伙已經(jīng)在茍斯尼克工作期間亂喊亂叫很久了。是彈不丟，他正在實驗室門外的某處。而他的聲音還伴隨著某種鼓點，至少聽起來像是鼓點：那個煩人的名字每重復(fù)一遍，就會同時傳來一陣濕漉漉的爆破聲。
? ? ? ??瑪卡利？砰！瑪卡利？砰！瑪卡利？砰！
? ? ? ??盡管茍斯尼克的腦中正有許多的想法在互相爭斗，想占據(jù)主導(dǎo)，但有人犯傻的時候他可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他輕蔑地磨了磨自己的長牙。
? ? ? ??“這腦殘貨，”瘋醫(yī)嘟囔道。“他想找個新瑪卡利是吧？老子打賭，他肯定是找了一堆屁精排排站，然后一個一個叫名字，要是沒反應(yīng)就在腦門上來一槍?！?/strong>瘋醫(yī)悲哀地搖了搖頭，心不在焉地從腰帶上抽出一把扳手。“難道丫都沒意識到嗎？能讓那小崽子復(fù)活的東西不是名字，而是老大的觸摸。”
? ? ? ??“老大的舊手還在咱這兒呢……”鼻牛子說道，狡黠地朝房間深處的一個堆料桶點了點頭，里面堆著一大坨皮革般粗糙的綠肉。“要不試試它還能不能用？”
? ? ? ? 此刻，茍斯尼克作為獸人的那一面令他怒吼咆哮，亮出尖牙利齒。但是他瘋醫(yī)的那一面卻什么表示也沒有，因為他正忙著直線想事兒。先不管這個屁精的態(tài)度如何，他說的確實有道理。事實證明，碎骨者的兩次復(fù)活都有一個共同的因素，然而在這次嘗試過程中他卻不在。盡管瘋醫(yī)恨死了瑪卡利，但他也明白，自己是獸人的同時也是一個科學(xué)家，而自己有責(zé)任再遭這么一遍罪。
? ? ? ??他瞇起眼睛，盯了鼻牛子很久。他倆長得像嗎？不咋像。但問題不大，那小逼崽子每次都長得不一樣。但是那個態(tài)度啊，蹬鼻子上臉，對碎骨者虔誠至極的同時還老是沾沾自喜？嘿！鼻牛子在這方面可太像了。這小子可是個完美的實驗對象。
? ? ? ? 鼻牛子剛想說什么，但還沒等他開口，一只獸人大手就猛地伸下來，揪住他那只油膩膩的破耳朵，把他整個屁精都拎了起來。
? ? ? ? “恭喜啊，鼻牛子?！?瘋醫(yī)茍斯尼克宣布道，他的臉上終于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馬上咱倆就要開創(chuàng)一個全新的研究領(lǐng)域嘍。我建議你趕緊找點虔誠東西想想?！?/strong>
? ? ? ??然后，他轉(zhuǎn)向了實驗室里其他的屁精助手，他們正一個個失望地散去，因為現(xiàn)在看來之后是不會有什么暴力環(huán)節(jié)了。
? ? ? ? “還有你們，”?瘋醫(yī)聲音低沉地說道，他的眼睛正反射著電容器發(fā)出的電弧閃光。“把老大的舊手給老子拿來，還有三號滑輪電樞，咱來做個小實驗?！?/strong>
? ? ? ? “那有啥用?。俊?/strong>人群后方，一只悲催的小屁精虛弱地聳了聳肩，尖聲叫道，“還是不可能把先知帶回來啊?！?/strong>
? ? ? ??“傻X小屁精，”茍斯尼克咧嘴笑道，又一次把他那瘋狂的目光投向了天花板，以及那些在它之上閃爍著的綠色星辰。“不可能？那是因為偉大綠潮暫時還沒準許呢，懂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