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騎士KIVA》官方小說 第二樂章(下)
音也在演奏廳留下的話,驚奇地很快實現(xiàn)了。
演奏會翌日,友里如往常般到Café mald'amour做侍應(yīng)兼職。
這間店由比起任何東西更喜歡偶像和狗的老板一人經(jīng)營,是間對咖啡味道很講究的咖啡廳。
兼職員工只有友里一個。若有什么事情友里需要休息時,老板會獨自打理店內(nèi)的一切。
因為不是那么多人光顧的店,就算只有老板一個人也能應(yīng)付過來。
根本不需要侍應(yīng)的店會雇傭友里,是因為老板看上友里的性格,唯有友里那樣的女性才適合Café mald'amour。老板相信只有友里在,這店才算是完全的姿態(tài)。
那星期一的下午,店里只有一個熟客。
那客人靜靜地享受著咖啡的熏香,店里以不礙耳的程度,輕聲播放著老板喜愛的小貓會唱碟。
喜歡狗的老板最近才養(yǎng)的小狗,在吧臺旁喜歡的地方睡覺,它叫藍山,是以咖啡品牌藍山所取的名字。
這時候門鈴“咔啦當(dāng)啷”地響起,紅音也走進去。
“歡迎光臨?!?/p>
友里條件反射地打招呼,見到音也的臉馬上硬直。
“為何你會……”
友里沒說出口,但在心中吶喊。
“終于找到你了,我命中注定的女人——”
音也接近僵硬了的友里,拉起她的手。
“來,去喝茶吧?!?/p>
老板慌張地對強行拉住友里手的音也說道。
“請等等!她還在兼職??!而且還說去喝茶……你以為這間是什么店?”
聽此一問,音也環(huán)視店內(nèi)。
“看起來不像壽司店。”
“當(dāng)然啦!這里是咖啡廳!Café mald'amour!想喝茶的話,請在這里喝!不過她仍在工作中,請放開手!”
“是嗎……”
音也意外地聽話,坐到吧臺座位上。
“那么給我一杯咖啡,要最苦的?!?/p>
“……意大利烘焙咖啡一杯吧。”
“請等等!”
友里阻止接受點餐準(zhǔn)備煮咖啡的老板。
友里那牙血鬼獵人的另一面,當(dāng)然連老板和其他客人也不能知道。
要是在音也這里對昨天的事情問東問西,她會很困擾的。
“怎么了,小友里?”
被老板一問,友里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不知道該如何說明,而且她明白音也是來與自己說話,但他按老板所說點了餐,他就是店里的客人,沒理由趕他出店。
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在想東想西思前想后過后,友里最終得到的結(jié)論是自己離開這地方便好。
“老板,我突然想起有急事,可以早退嗎?”
雖然她也認為是很差的處理手法,但沒時間拖拖拉拉。
不能給音也找到一點空隙與自己談話。
“無所謂……”
友里從沒那樣狼狽,老板覺得很困惑。
剛才進來的男人感覺有點非典型,但看起來不像壞男人。
為何要那么逃避呢?
音也挽留匆匆忙忙走出店外的友里。
“等等,我無意在這里回顧昨天的話題,我只是想跟你談點比那更有意義的話而來?!?/p>
“有意義的話?”
既然音也宣言不打算談昨天的話題,友里的心情稍微放松下來。
“對。關(guān)于愛的話題?!?/p>
為何從這個男人口中,那么輕易便能說出這般口甜舌滑的對白?
友里心感麻煩,一直坐在店里角落座位靜靜地喝咖啡的男客人,彎下其長腰身插入對話中。
“別對友里說話,她沒打算跟你談情說愛?!?/p>
這男人的眼神驚人地銳利,深輪廓的野性臉孔,從敞開的襯衣胸襟露出健壯結(jié)實的胸肌。
野性這詞語不足以形容這個男人,他全身都散發(fā)出濃郁的雄性氣味。
正常來說,任何人都會被男人的惡劣態(tài)度嚇得退避三舍,但音也卻平靜地反駁道。
“我想跟友里慢慢聊,你有什么權(quán)力來插手?”
“友里她,將會成為我的女人?!?/p>
聽后,友里不禁仰天翻白眼。
這男人——次狼是店里的???,她也稍稍察覺到他對自己有好感。
但是,次狼與外表不符……這樣說有點失禮,不過他一直很紳士,不曾試過直接對友里表達愛意。
他竟受到音也影響,忽然就宣言“她是我的女人”。
友里感到頭暈。
“友里將會成為你的女人?”
“啊啊,沒錯?!?/p>
“就是說,她還不是你的女人吧?”
“嗚……”
音也一針見血的指出,令次狼無語。
次狼雖然強勢,但在舌戰(zhàn)上音也則略勝一籌。
“單戀?很可愛的小子呢?!?/p>
“你說什么!”
次狼呼吸急促,很是狼狽。
他盯住音也,又偷偷看友里的表情,表現(xiàn)很是純情,友里有點于心不忍。
“你……”
“小次狼!”
次狼明知自己口頭不能獲勝,情急之下抓起音也胸前的衣領(lǐng),卻被老板喝止。
“你也是!不可以在店內(nèi)打架!要打的話給我到店外去!”
被采取嚴(yán)厲態(tài)度的老板的氣勢所壓制,準(zhǔn)備大打出手的次狼和欲站起來的音也也只得退讓。
“一杯意大利烘焙咖啡,久等了。”
老板放下的咖啡飄起芳香,刺激音也的鼻腔。
音也想慢慢地享受一下咖啡。
只要來這里,任何時候都可以見到友里,不用著急。
不過,有個麻煩的戀愛對手在,實在很礙眼——
1986 to 2008
麻生惠從Café mald'amour的窗邊座位,遠眺著窗外受安詳日光照射下的景色。
店內(nèi)以不吵耳的聲浪,播放著老板最近迷上的AKB48這偶像團體的歌曲。
這里是惠的母親曾來當(dāng)過兼職的店。
惠的母親還在當(dāng)兼職的時候,已經(jīng)是惠出生很久前的事。雖然那時自己仍在不太懂事的年紀(jì),對于母親曾經(jīng)牽著自己的手來店里的事,仍留有點依稀的記憶。
因此即使來到母親去世后的現(xiàn)在,每當(dāng)來到店里,惠也總能感受到她的身影。
不止如此,她甚至能察覺到更早期的事,那是在母親成為自己媽媽之前,跟現(xiàn)在的自己年紀(jì)相仿的母親所遭遇的事,那些氣息仿佛仍然殘留在店里。
老板從那時起就一直沒變。
直至去年為止,自小孩子以來,已數(shù)十年沒來訪店里,可老板馬上便認得她是惠。
準(zhǔn)確來說,是老板的愛犬藍山率先把惠認出來才對。
由于藍山露出懷念的神色,作為主人的老板,當(dāng)然能憑此洞察出其所想了吧。
藍山一如既往地在吧臺旁邊,那為它特設(shè)的位置上躺著。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是一條老狗,但當(dāng)母親在的時候,它還不過是一條小狗而已。
惠嘗試回想起還是小狗時代的藍山的事情,但由于自己當(dāng)時確實太年幼了,有關(guān)的記憶已經(jīng)變得相當(dāng)模糊,完全記不起來。
惠平時當(dāng)時裝雜志的模特,同時也兼任牙血鬼獵人,對她而言,這咖啡廳的這個座位,是唯一令她感到安寧的場所。
不過,今天意想不到的客人打破了惠的平靜。
門鈴響起,走進來的人是來過店里多次,大約是女高中生的女孩子。
少女稍大的門牙,令人聯(lián)想到白兔,樣子很可愛,所以惠才記得她。
模特的職業(yè)病……雖然并不是這個原因,但惠很喜歡鑒賞可愛的女孩。
不過,跟著她進入店內(nèi)的客人,他那異常的模樣令惠嚇了一跳。
鴨舌帽深深掩蓋住眼睛,還戴上太陽眼鏡,而且臉下半部分被圍巾覆蓋,看不出是男是女。即使在這恍如夏季般陽光燦爛的日子里,這人卻仍身穿羽絨夾克,兩手插進口袋,甚至似乎還戴著手套。
那套裝備,仿佛就像不想與空氣接觸般似的。
見此,頓時讓惠聯(lián)想到那些放射能防護服。
要是接觸到這空氣中充滿著的什么,自己就會有生命危險——
進來的兩人坐在惠也能好好觀察到的窗邊位置。
惠越過少女的肩膊,看到異樣人物的位置。
“老板,兩杯咖啡?!?/p>
少女嫻熟地點餐,而另一人卻顯得坐立不安。
“冷靜點,不用害怕啊。”
少女安慰地說道,但那人卻仍無法靜下心來。
老板把咖啡送過去,好奇地問少女。
“是靜香妹妹你的朋友?”
“是啊?!?/p>
“他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不,他很健康,不過渡堅信自己對世界過敏……”
“對世界過敏?”
惠豎起耳朵偷聽他們的對話,并聽到一個陌生的病名。
“對渡來說,唯有自己家才是能讓他安心的地方,除此以外的地方,只要接觸到空氣都會有損健康……他可是認真地這么想著的?!?/p>
“誒唷唷。”
老板的反應(yīng)也是惠的心聲。
在這名叫靜香的少女跟老板的對話中,惠已經(jīng)能抓住事情的大概。
那名叫渡的少年(青年?總之不是女性),一直獨自生活著,對于自己家以外的世界沒有免疫能力。
靜香想讓渡適應(yīng)外面世界,作為開始,首先來試一下渡有生以來的初次咖啡廳體驗,于是來訪這家店。
靜香對渡的稱呼,由“渡先生”,經(jīng)過“渡君”,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尊稱,以年齡而言,渡雖然比較年長,但因為靜香站在帶領(lǐng)他的立場上,這些變化也可以說是理所當(dāng)然的。
渡也習(xí)慣稱呼靜香為“小靜香”。
相對靜香的話,渡看起來一點也不快樂。
反而很想快點回家的樣子。
看到那兩人的樣子,惠感到難以忍受地焦急起來。
她怎么看都是那種被稱為體育型的人,在思考前,身體首先會動起來。
靜香顧及渡的心情,盡量以刺激較少的方法,令他回歸社會,惠雖然明白,但對她來說,卻是不必要的程序。
惠從座位上站起來,走近全副武裝的渡,忽然取下了他的帽子、口罩和太陽眼鏡。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渡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狼狽地拼命掩面。
“你突然干些什么???”
“看,什么事也沒有吧?”
惠沒有惡意地說道,認真地盯著口罩下那張渡的面容。
哎呀。
這孩子的臉長的還挺不錯呢,不是嗎?
這是第一印象。
少年變成青年時期特有,混合年幼和精悍,很有魅力的面容。
“呃……”
惠目不轉(zhuǎn)睛,這時候到靜香發(fā)出抗議。
“請別對渡那么粗暴!”
“不,也不算太粗暴……而且這樣子比較快吧?!?/p>
“渡可是非常纖細的!”
包庇著渡的靜香,簡直就當(dāng)自己是媽媽,惠不禁會心微笑。
“算了吧,靜香妹妹,小惠也有她的道理。看,他看起來沒問題呢。”
一看,渡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吸入空氣吐出空氣。
如老板所言,惠的強行治療很有成效,渡很快便適應(yīng)不用口罩呼吸外面的空氣。
“沒事……嗎?”
“當(dāng)然吧,大家都是這樣生存啊?!?/p>
“因為我……跟大家不同?!?/p>
“為什么要這么想?一樣啊,你跟大家……別以為只有自己是特別制造的?!?/p>
看見惠那不造作的咧嘴一笑,靜香也接納了。
“對了,小惠也幫忙協(xié)助小渡回歸社會吧,如何?我想這必定很可靠呢?!?/p>
“惠小姐?”
“麻生惠是時裝雜志的模特,也是本店的??桶 !?/p>
老板將才初次見面的惠,毫不客氣地介紹給靜香他們認識。
“時裝雜志的……?”
得悉惠是模特的靜香,她的眼睛立即泛起十多歲少女該有的目光。
眼前漂亮的惠,散發(fā)出一般人沒有的氣場。
靜香剛才對惠的警戒心一吹而散,而且想更多地跟惠說話。
“小惠聽到他們兩人的話了吧?”
被老板發(fā)覺到自己豎起耳朵偷聽兩人的說話,惠在心中吐舌。
協(xié)助這對年輕美麗,又略帶點怪異的情侶,對于好奇心旺盛的惠來說,并不是什么壞事。
“我明白了。就讓姐姐來助你們一臂之力吧?!?/p>
惠如此說道,靜香“嘩”的一聲,發(fā)出歡喜的叫聲。
渡不安地縮著身體,充滿警戒地初次沒透過太陽鏡,以自己的眼睛窺看著這外面的世界。
有一個人在店里角落的位置,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從頭到尾地看著整個過程發(fā)展。
健美的修長身軀,深輪廓的面容和銳利的目光。
超過二十年以上,一直光顧著這家咖啡廳的???,他就是名叫次狼的男人。
次狼邊聽著惠她們?nèi)擞媱澲黄鹑ネ娴膶υ捒?,一邊以他的眼神朝遙遠的某方望去——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