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坂美琴的消失(六十五)
上條脫口而出,御坂愣了一愣,瞠目結舌。上條似乎沉浸與跟茵蒂克絲重逢的喜悅,并未發(fā)覺茵蒂克絲身后御坂震驚的表情。
心臟竄出來的滾燙熱意灼痛了身體,唯獨指尖異常冰冷,盡管喉頭受到炙熱,痛得好像要爆開,那一點點揮之不去的冰冷卻主宰了思維。御坂第一次認清了自己所說的旁觀心態(tài)……還有重要的是她看到舉目之處有一道晃眼、宛若蜂蜜流淌般的金色飄揚而過。
御坂緩慢閉眼,吐出肺里的空氣,待光感充盈眼瞼。她睜開眼,面頰上明朗的笑容恢復如初。
“那你在這里做什么?”茵蒂克絲歪著腦袋,好奇地問。
上條茫然地眨眨眼,私下環(huán)顧,最后將視線投向御坂美琴。御坂聳聳肩膀,挑了下眉毛表示自己無法回答上條問題。
“我忘記了。你剪短了頭發(fā)嗎?”上條對于追尋自己為何會在電影院的疑問,更在意茵蒂克絲沒有飄搖在身后的銀色長發(fā)。他側身看向茵蒂克絲的修道服黑色的帽子后端,確認沒有空間塞入頭發(fā)
“沒錯。”茵蒂克絲面露苦色,撅起嘴巴回答,“不久之前,我遇到一場危機,頭發(fā)燒焦了不少,沒辦法修剪得好看,只好剪掉了?!?/p>
上條不自覺握緊了拳頭,眉頭擰巴在一起,咬緊牙關。眼瞳中迸發(fā)出連御坂都瞧得真切的怒火,臉上的表情卻全是疼惜。
“遇到危險的事,你可以……應該聯系我?!?/p>
“那是突發(fā)狀況,我哪有時間聯系。就算告訴你了,你又能怎么辦?”
“那就,那就待在我身邊!”
上條斬釘截鐵的語氣嚇了茵蒂克絲和御坂一跳。茵蒂克絲垂首嘆息,用無可奈何的口吻回應上條過度保護的發(fā)言,“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我不是說了嗎?我有不得不完成的使命,你有你的生活,讓你放棄自己的生活,幫助我履行使命怎么行?”
兩年前兩人分開的時候,茵蒂克絲說了他們各有生活的話。當時上條正處在御坂美琴的人格消失的事件,他那時深信不疑御坂的人格很快就能回歸——他能夠像解決過去所有擋在身前的難題那樣找回她。。
于是他并未立刻理解那些話的含義。
“但是……”上條垂下視線,面色痛苦惆悵,“……我是自愿……”
“那就更不能讓你跟我一起了。你的好管閑事的個性……我不是說你的個性不好,想要拯救別人非常正確,但是將一切都視為自己的責任就大錯特錯?!币鸬倏私z皺起臉,伸出一根纖白的手指,戳了戳上條的胸口?!拔疑磉呌泻芏嘀档眯湃蔚娜?,還有你應該多信任我。”她揚起下巴,“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抱歉……”
“想要道歉的話,就請我吃到飽?!币鸬倏私z雙手叉在腰際,冷哼一聲。
上條點點頭,說聲好。
“不過我最近囊中羞澀,只能請你吃我做的飯?!?/p>
“可以哦?!彪m然語氣嫌棄,臉上的欣喜的笑容卻出賣了她。
御坂看著兩人的互動,酸酸甜甜的空氣和憑空出現,溢出視線的暖色花朵令她產生無法介入的局外桿。直到上條當麻再度看向她,眼前仿佛異空間的世界才稍微緩和?!安缓靡馑?,御坂,我和茵蒂克絲先回去,改天再見?!?/p>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