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虐*戀*情*深 【巍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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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郊外
沈巍下車,打量了下周圍秀麗的環(huán)境,看著走上來的手下。那人上前低聲說:“巍哥,我們檢查過了,沒有什么情況?!?/p>
沈巍點(diǎn)點(diǎn)頭,輕吐了一口氣?;仡^對跟著他下車的忠叔說:“我?guī)⒚髦潞椭苓h(yuǎn)進(jìn)去,你和其他人在這里等著?!?/p>
“巍哥,多帶些人進(jìn)去吧,這里有我和小朱就可以了。”忠叔不放心地說。
“沒事。今天是東亞幾個大武器商每年的例行會議,伊勢家應(yīng)該不會這么膽大,生出什么事?!鄙蛭≈缽男【蛶闹沂鍖λ麪繏旌芏啵茉缇褪ジ改傅乃餐ο矚g這種家人的感覺。他看著忠叔愁眉苦臉的樣子,微微笑起來。
“可聽說老伊勢死了,小的做事咄咄逼人的,根本不講什么道義。”
“真有什么事,我?guī)б欢讶诉M(jìn)去也沒用,反而叫人笑話。我叫人事先勘查過了,沒有什么異樣。你們在外面小心點(diǎn),看著點(diǎn)情況?!鄙蛭]揮手,制止住忠叔想再說的話。
羅浮生對這一切恍若未聞,一下車就隨手給自己點(diǎn)了根煙。
沈巍轉(zhuǎn)過身來,視線落在悶頭抽煙的羅浮生身上,立刻露出寵愛的笑容,??
“少抽點(diǎn),對身體不好?!??抽走羅浮生手里的煙,沈巍順勢在他嘴上偷了個吻,愉快地看著他的臉如他所預(yù)料的一樣紅了起來,眼神也帶著薄怒。
沈巍吃吃地笑著:“乖乖在外面等我,我會在你嘴上被我親吻的感覺未消前,再回來親你的?!?/p>
羅浮生使勁轉(zhuǎn)過頭去,恨聲道:“你這個變態(tài)、瘋子,快走!”
看著沈巍的背景沒入那間小屋,羅浮生又陸續(xù)看到幾個帶著手下的人也步入其中,有幾個他在警局里的資料上看到過,都是有武器走私有關(guān)的人。他現(xiàn)在才知道,他們每年都會在日本開個見面會,劃分一下勢力范圍,調(diào)解糾紛。
若是能在里面裝個竊聽器,倒是可以一網(wǎng)打盡……不過,看樣子,伊勢家的安全設(shè)置搞得還很嚴(yán)密,到處都是他們的人。
小屋立在一個草地的中間,高低起伏的草地外沿的一側(cè)是一個小小的樹林,另外三面是流著涓涓清流的小河和平緩的草坡地。
羅浮生他們站在稍遠(yuǎn)處的樹林里,可以看到整個小屋和周圍的全貌。他一直靠在樹邊看著那個正在開著會議的小屋,仔細(xì)地打量著各位武器走私商帶來的手下,盡量把他們的形象記在心里。
風(fēng)涼涼地吹過,黃色的葉子緩緩飄落在仍是青綠的草地上。秋高氣爽的天氣,蔚藍(lán)的天萬里無云,雖然周圍站著不少人,但仍是靜得只聽得到風(fēng)吹的聲音。
一片的詳和…….
羅浮生站直身子,往前走了兩步,又快速打量了一下周圍……那些被帶來的手下仍是靜靜地等著里面開會的人,伊勢家的人在踱著步來回走著,連咳嗽的聲音也沒有……頭上的樹葉發(fā)出沙沙地輕響……他眉頭皺了起來,什么地方不對勁!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伊勢家的人在不露痕跡地增多,站立的位置正好可以控制住其它人的手下,銳利的視線,空氣中浮動著不易察覺的殺氣……好幾個人都在不約而同地看表,表情僵硬地頻頻看著那間房門緊閉的屋子……
羅浮生把手里的煙掐滅,轉(zhuǎn)身向忠叔說:“我到一邊走走。”
忠叔猶豫了一下。
羅浮生帶著點(diǎn)嘲笑地口吻說:“前面一片空闊,我走不出你的視線的。若我拔腿狂奔而去,你只要一槍打在我腿上就成了。”
他也不理忠叔的回答,就從樹林的邊上走出去。
樹林邊有個小土堆,擋在小屋和樹林之間。
這里是防衛(wèi)的最外緣。
車子是不許停在屋子周圍,許多人的手下都在盡量離屋近的地方等待著,但沈巍卻把人和車都留在這個不起眼的小樹林里。小樹林地勢稍高,視線隱蔽,和屋子之間有幾塊半人高的石頭。
羅浮生欣賞沈巍的這個布置。這里容易接應(yīng)從屋子里出來的人,但不易被人掌控,也方便了他的行動。
最外緣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林子的這一頭就只有兩個伊勢家的人成一組守衛(wèi)著。那兩人并不是很專心,想必他們也認(rèn)為自己這里不會有什么問題…….
避開監(jiān)視的人的注意,羅浮生悄然無聲地靠近,借著土堆的遮掩接近這兩個人。
他忽地立起,在一人還反應(yīng)不過來時,一拳打在他下頜,直接把他打暈在地。
另一人聽到聲音,剛一回頭,還沒看清出了什么事,手里的槍就被人奪去。一雙強(qiáng)有力的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喉嚨,整個人被壓在地上無法動彈。
“你叫我就掐斷你的脖子!”冷酷的聲音讓人相信這話的真實(shí)性,那個伊勢家的人頻頻點(diǎn)頭。手稍稍松了點(diǎn),但仍卡在喉結(jié)上:“你們的計劃是怎么安排的,說出來饒你不死!”手上的勁稍稍加重,再松開讓下面的人能發(fā)出聲音。
那人聽到這話,臉色一變,支支吾吾地不愿說。羅浮生陰森森地笑了下:“你要不要我立刻擰碎你的喉結(jié),然后去問那個人?我想他看到你的尸體,一定會很愿意講出全部的事情來。”
“不、不。我說,你別殺我!”那人清楚這個人一定說做說到,抖抖嗦嗦地講出伊勢新主人想把幾個主要武器商全殲于屋內(nèi),獨(dú)攬全局的計劃。
羅浮生靜靜地聽完,一揮掌,那人哼也沒哼就暈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他沒有動,仍伏在地上抬頭看向周圍。他看到沈巍的一個手下悄然立在林邊,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強(qiáng)將手下無弱兵。這是羅浮生腦子里閃過的念頭。
他比了個手勢,那人立刻借著樹木的遮掩,避過監(jiān)視他們的視線,來到羅浮生的身邊。
“電話?!?/p>
低低的聲音。
小方問也不問,立刻掏出手機(jī)交給羅浮生。
“沈巍,伊勢家搞鬼,你馬上出來!”羅浮生把手機(jī)還給小方,拿起槍,慢慢起身,不露痕跡地向屋子走去。
小方伏在地上,對著林子里的同伴打著手語,也緊跟著羅浮生走了過來。
不一會,就看到沈巍帶著兩人大步走了出來。
門口伊勢家的人驚愕地看著這突來的變化,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眼看著沈巍離開他們的防守中心。
看到這一情況,別人的保鏢也露出了警戒的表情,開始向屋子移動。
羅浮生加快腳步。
這時,屋門口出現(xiàn)了伊勢家新主的身影。他急速地跑出來,向外面的手下作出一個手勢。
羅浮生一見,立刻飛奔向沈巍,猛地把他撲倒在地。
幾乎同時,槍聲大作,空氣中激蕩著被子彈穿破的氣流,屋里的人紛紛搶了出來。
由于事出突然,大部份人還沒出屋就被打死在里面,沖出來的人在保鏢的保護(hù)下竭力逃生。一時間,里面外面,各方的保鏢混戰(zhàn)成一團(tuán),預(yù)先做過布置的伊勢家占盡上風(fēng)。
人不斷地倒下。
子彈的炸裂聲、人臨死前絕望地叫聲、受傷倒地的慘嚎,青綠地染上鮮紅的血色、血的氣味充斥在空氣中…….剛才還洋溢著祥和氣息的原野,一下就變成了殺戮的煉獄…..
在外面別的武器商的保鏢被監(jiān)視他們的對手打得個猝不及防,立刻倒下一大片,余下的人借著汽車的遮擋勉強(qiáng)還擊;剛沖出屋的人又成了槍靶,一時沒找到躲避處的人立刻被打成了馬蜂窩。
最早出來的沈巍被羅浮生推倒,馬上抱著翻了幾滾,躲在一個緩坡下,一齊向?qū)Ψ竭€擊。林子里的忠叔等人,在槍一響時先發(fā)制人,干掉身邊伊勢家的手下,全部沖出來要搶到沈巍身邊,卻一時被掃射來的子彈阻住。他們只好原地開槍,幫沈巍等人牽引部份的火力。
在外面的劉明致等三個人擋在沈巍的前面,開槍擊斃四周的敵人,羅浮生掩護(hù)著沈巍往樹林的方向移動。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過大的火力就把他們阻住,兩人同時撲倒在地,一時抬不起頭來。
眼見其它的人被殺得差不多了,伊勢家的槍口漸漸都轉(zhuǎn)向沈巍這個方向,還有人開始從邊上包抄而來,形勢變得危急起來。
林子里的人看著他們五個人被猛烈的子彈壓得動彈不得,全急紅了眼。羅浮生把沈巍拖到一個石頭的后面,向林子里的人大喊:“車!開車過來!”
沈巍的司機(jī)朱峰猛地被提醒,轉(zhuǎn)身沖上車,開著車象自殺似的沖了出去。他在槍林彈雨中一路沖到最前面,把車原地一打轉(zhuǎn),橫在沈巍的面前,擋住了大部份射來的子彈。
沈巍、羅浮生立刻上車。
車開動,沈巍沖外面的三人大叫:“快,快上車!”
劉明致在最后掩護(hù),保護(hù)著兩個兄弟成功上車。
他正準(zhǔn)備返身跑向車子時,一顆子彈飛射而來,直穿他的胸膛而過,他狠狠地跌倒在地上。他努力地想爬起身,但過重的傷讓他失敗。露出一絲苦笑,他用無力的手揮了揮,叫沈巍他們走,自己伏在地上用僅余的力量開著槍。
沈巍一見劉明致倒下無法再起來,立刻命令停車,人就要往車下跳。
羅浮生死命拉住他,喊:“你瘋了!快走!”
沈巍二話不說,一拳打在羅浮生臉上,直把羅浮生打得猛撞向車門。擺脫了羅浮生的阻攔,沈巍紅著眼大叫:“掩護(hù)我!”,就往車下跳,連翻幾滾到劉明致身邊,把他往后拖。
朱峰和小方拿起車上帶來的沖鋒槍,用強(qiáng)大的火力把對方一時壓制住。周云也迅速滾到他們身邊,和沈巍一起把劉明致拉上了車
人剛上車,車子就如箭般沖出包圍圈。
在林中牽制對方火力的人也隨后上車,幾輛車一起快速沖出這個死亡之地。
車上,重傷的劉明致血流如注,失神的眸子呆看著車窗外。
周云、小方急忙拿出急救箱,為他進(jìn)行簡單的止血包扎。沈巍打電話聯(lián)系他們在日本有關(guān)系的一家私人醫(yī)院,讓他們準(zhǔn)備急救。
放下電話,沈巍緊握著劉明致的手,用自己溫暖的手撫摸劉明致滲著冷汗的臉,低聲安慰他:“馬上就到醫(yī)院了,你會沒事的,堅持??!”
漸漸陷入昏迷的劉明致喃喃的叫著:“好冷,我好冷!倩…..毛毛……”
沈巍脫下自己的外套,用它把劉明致失溫的身體包住,緊緊把他抱在懷里,哽咽著說:“你沒事的,沒事的,你馬上就會好的,曉倩和毛毛會來看你的。”
朱峰煞白著臉開著車,以最快的速度一路狂飚到醫(yī)院。
早就在門口守候的醫(yī)生立即把劉明致抬下車,直接送入急救室進(jìn)行搶救。
急救室的紅燈亮著,外面的人茫然地等著醫(yī)生最后的宣判。
朱峰想抽支煙鎮(zhèn)定一下自己,但哆嗦的手怎么也拿不住煙;周云癱坐在地上,用手抱著自己發(fā)抖的身體,木視著急救室的門。其他的人僵立在過道里,呆坐在車上,焦急地等待著自己兄弟的命運(yùn)宣判…..
時間一分分過去,三個多小時了,門里面仍是一無動靜。
硬自鎮(zhèn)定的沈巍也支持不住了,他緊張地張開染滿劉明致鮮血的手,又神經(jīng)質(zhì)地握起,再張開,看著它抖得越來越厲害。
坐在一邊的羅浮生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里五味雜陳的,說不出的感覺。夜氏雖說是個犯罪組織,但他們之間親如兄弟般的感情卻讓人無法不感動。
沈巍,資料上顯示的一個心狠手辣的黑道份子,卻是對自己的兄弟如此的義重情深。他居然為救一個手下,不顧自己的性命,真是不可想像。
羅浮生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臉頰,被沈巍重?fù)舻牟课浑[隱作痛――下手真重,毫不留情的一拳,他現(xiàn)在的臉一定是很夠看。
以這段時間來看,以沈巍的舉動來看,他是竭力地想讓我愛上他,那樣的小心呵護(hù)。今天為了他的手下,不僅下重手打了我,甚至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看我一眼……
羅浮生瞟了眼在緊張得冒汗的沈巍。
他之所以要救沈巍,是不想讓他就這樣死掉,他還需要利用他毀掉整個夜氏。他也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讓他為那樣對待自己而付出代價。
可現(xiàn)在他的心里卻對沈巍產(chǎn)生了一種敬佩的感情。士為知已者死,為了這樣的人犧牲自己的性命絕對是值得的,對于他的手下來說,一定是這樣的。
他真是個人物!可以說是一個裊雄吧……我斗得過這種人嗎?羅浮生第一次有信心不足的感覺。
門開了。
沈巍猛地從椅子上跳起,沖到門口,首先看到醫(yī)生走了出來。
“沒事了,還好送來的及時,已經(jīng)脫離危險期了?!贬t(yī)生微笑著說。
沈巍呆了一下,隨即大喜地向醫(yī)生鞠了一躬:“謝謝,謝謝,改天一定專程到府上致謝?!彼闹芤幌马懫鹨黄臍g呼聲。
車推了出來,所有人都擠了上去。沈巍俯身向已經(jīng)有些清醒的劉明致,輕聲說:“你好好養(yǎng)傷。我會派人把曉倩和毛毛接過來的,你放心休息,一覺醒來就可以看到他們了?!眲⒚髦侣犃耍旖锹冻鲆唤z微笑,看了看周圍歡天喜地的兄弟們,滿足地閉上了眼。
羅浮生沒有動,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們,看著他們興奮地笑著。一股暖流緩緩流入他的心底,他不自覺地微笑起來,那種快樂的情緒也感染了他。
看到被圍在中間的沈巍轉(zhuǎn)過頭看他,羅浮生立刻把笑容收住,換成一副不是很自然的漠然表情。他看著沈巍大步向他走來,停在他面前低頭看著他。
沈巍真的是很高大的一個人,羅浮生從上往上看著他,心里突然深刻地覺得。他原來從來沒有真正地感受到沈巍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王者氣息,而現(xiàn)在他覺得沈巍就是一個王,一個天生的領(lǐng)導(dǎo)者。
他的霸道、強(qiáng)橫、溫柔、重感情……構(gòu)成了他強(qiáng)烈的個人魅力,讓眾人傾倒,連我也……我亂想到哪里去了!神經(jīng)有問題!
他是個罪犯,罪犯!我是警察!我是警察!我是警察………羅浮生有點(diǎn)慌亂地低下頭。
沈巍蹲下來,輕輕抬起他的頭,滿臉歉意地摸著羅浮生被打得青腫了的臉:“對不起,我當(dāng)時急壞了,下手太重了。”他把自己的唇湊上羅浮生的臉。
臉上傳來的痛讓羅浮生輕皺了一下眉,沈巍立即停住,把嘴轉(zhuǎn)向羅浮生的唇,輕輕地親吻著。
沈巍這種向來不看場合的行為,讓羅浮生又窘迫起來,他微紅著臉偏過頭,避開了沈巍的輕吻。
沈巍怔怔地看著他,半晌,長嘆了一口氣,“生……“他猛地把羅浮生拉起,把他緊緊地?fù)нM(jìn)自己的懷里。
他低下頭,不由分說地擒住那柔軟的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羅浮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反抗。
兩個男人在擁吻、這里是公共場合、他的臉很痛……可是現(xiàn)在他的心里就是愿意被沈巍這樣的親著,被沈巍這樣的抱在懷里……他完全沉醉在沈巍的氣息中,任他張狂地肆虐著自己的唇,舌頭伸進(jìn)自己的嘴里糾纏。
吻象是永不停止般進(jìn)行著。
羅浮生整個人被親得發(fā)軟,意識一片混沌地癱倒在沈巍的懷里,他只能靠沈巍的支撐,才不至于跌到地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沈巍才松開羅浮生的唇,扶著他那幾乎要癱軟的身子。他那黑亮銳利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羅浮生,用清晰得能讓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你救了我!你救了我們所有的人!謝謝你,生,謝謝你!”
他如此鄭重的態(tài)度,讓羅浮生有點(diǎn)不好意思,他避開沈巍的眼睛,轉(zhuǎn)頭看向其他人。他看到,所有人都在用感激、佩服的眼光看著他。他得到了夜氏所有人的信任,天賜良機(jī),他成功了,他成功地打入了夜氏的內(nèi)部核心!
只是,本應(yīng)是極為開心、得意的事,為什么他卻感到難過和……內(nèi)疚?他竟不敢去正視那些誠摯、信任的眼光,“我是警察呀,他們是罪犯,我內(nèi)疚什么?”羅浮生心里邊恨恨地罵自己,可仍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睛……
“我愛你,生,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沈巍再次把羅浮生抱進(jìn)懷里,一直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
“我的寶貝……我一生都愛你!”
羅浮生感到他的心隱隱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