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歡(上)
重度OOC預(yù)警
不喜慎點(diǎn)? ? ?勿上升? ? 勿代入
想著今天寫完的,但最近實(shí)在忙,每天抽空擠一點(diǎn)還是進(jìn)度太慢
先發(fā)了? 不然我擔(dān)心又荒廢掉沒了結(jié)尾
下篇盡量在太原開賽之前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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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
還沒睜開眼睛,就覺得昏昏沉沉,太陽(yáng)穴針扎一樣隱痛。
孫穎莎抬手在眉心處捏了一下,喉嚨里也又干又癢,迷迷糊糊坐起來想找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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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在身上的薄被滑落,一片涼意。
她瞬間清醒了,垂眸,目光所及,光滑裸露的身體,青紫的痕跡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曖昧。
抓緊被角遮擋住胸前的風(fēng)光無限,余光掃到大床另一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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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太陽(yáng)穴,昨晚的記憶似潮水一般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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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頤安大酒店
陳夢(mèng)和方博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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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是伴郎,孫穎莎是伴娘。
退役之后,隔了近三個(gè)月,第一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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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結(jié)束,鬧完洞房,許久未見的一群人轉(zhuǎn)場(chǎng)到了暮色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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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多了,跟著王楚欽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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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吐了一身的王楚欽去洗澡,她迷迷糊糊的闖進(jìn)了浴室也鬧著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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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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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她先動(dòng)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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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著他好看的腹肌胸肌說做夢(mèng)真好,連揩油的手感都這么真實(shí)
還勾住了他的脖子不肯放手,踮起腳湊上去非要親,被躲開了還嚷嚷著姐姐不白親,親一下八百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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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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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孫穎莎,我數(shù)到三,你出去,我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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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身反骨的她,夠不到讓她沉溺的那片唇,直接吻在了他忍不住滑動(dòng)的喉結(ji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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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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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gè)世界都混亂了,初體驗(yàn)應(yīng)該有的疼,被酒精帶來的遲鈍感掩藏,男歡女愛的愉悅被不斷放大,她纏著他,或許,是饞著他,浴室里,沙發(fā)上,最后回到臥室的大床上,醉生夢(mèng)死的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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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完蛋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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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又看了看旁邊還睡著的人,側(cè)躺著,露出來的后背上,是曖昧又鮮紅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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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到底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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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手輕腳的溜下床,尷尬,沒找到自己的衣服,隨手套上了床邊王楚欽的一件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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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陽(yáng)臺(tái),浴室,再找,還是沒有衣服,她撓撓頭,真的很想有塊豆腐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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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了臥室,在衣柜里翻了一條干凈的棉質(zhì)運(yùn)動(dòng)褲,穿上,綁緊抽繩,褲腿太長(zhǎng),挽了兩圈,確定不會(huì)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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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rèn)王楚欽沒有醒,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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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關(guān)好臥室門,在玄關(guān)找到小挎包,衣架上再拿一件面料硬挺的大風(fēng)衣外套,把自己從頭到腳包裹住,才覺得安全了一點(diǎn),然后跟逃命似的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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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逃離關(guān)門的那瞬間,仿佛聽見了一聲“孫穎莎”,不敢停留沒有回頭,跑的更快了,出租車上就收到了王楚欽的奪命連環(huán)call。
掛斷,打過來
再掛斷,再打過來
關(guān)機(jī),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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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洗完澡,穿回自己的衣服,倒在床上才覺得渾身酸疼的不像話。
昨晚實(shí)在太過放浪形骸,被酒精沖昏了頭,欲罷不能的那個(gè)人......好像......居然是她。
臉上又燒起來,無顏面對(duì),扯著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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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孫穎莎你是不是瘋了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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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被子里發(fā)泄著吼了兩聲,快窒息了,才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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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天和丁寧約好的中午要一起吃飯,打開了手機(jī)。
開機(jī)的一剎那,就又響起來,來電顯示“王楚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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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了靜音,把頭又埋進(jìn)了被子里,許久,快要窒息,才深吸一口氣,點(diǎn)了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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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啥????被人給睡了,完了人家偷摸跑了還不認(rèn)賬?哈哈哈哈哈哈笑死”
方博捂著肚子站不住了,笑的在沙發(fā)上東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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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壓住怒火,踢了他一腳“別真的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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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他穿好衣服追出去,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好不容易肯接他電話,居然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說一整晚都自己睡在酒店里,根本沒去他家。
王楚欽被氣得快要吐血,問她住在哪個(gè)酒店,人家立馬又把電話一掛,徹底沒反應(yī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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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shí)在是憋屈了幾天,忍不住了才來問方博該怎么辦,當(dāng)然沒告訴他女主角是孫穎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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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博笑夠了,站起來拍拍他肩膀“認(rèn)栽吧,人家可能就是把你當(dāng)夜店的少爺了,反正你也不吃虧”
然后摸著下巴思考了兩秒“該不會(huì)是你想賴上人家要名分吧,一夜情這種事,糾纏是大忌,露水情緣,天亮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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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的露水情緣一夜情,MD,我就不該來問你”王楚欽罵罵咧咧的走了,掏出手機(jī)又給孫穎莎打了電話,仍舊是無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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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進(jìn)駕駛位,發(fā)動(dòng)車子,伸手扶住方向盤,牽動(dòng)右肩被咬了一口的地方,還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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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尖嘴利的小野貓!敢做不敢認(rèn),國(guó)乒第一猛女,哼”又委屈又生氣,他扒著衣領(lǐng)對(duì)著肩膀自拍了一張,給孫穎莎發(fā)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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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回的倒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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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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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怎么了?咬那么大勁兒,現(xiàn)在還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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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人繼續(xù)裝傻回了一個(gè)問號(h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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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氣急敗壞的發(fā)了一條語(yǔ)音“孫穎莎!你是不是非得逼著我去抓你來給這個(gè)牙印兒做個(gè)痕跡鑒定才肯承認(r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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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面沉默了一會(huì)兒,也回了一條語(yǔ)音。
“哥,我實(shí)在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還有事兒,回頭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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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語(yǔ)氣里的堅(jiān)定,簡(jiǎn)直要讓王楚欽懷疑,那天晚上,是不是真的只是自己一個(gè)人的幻覺。
氣的把手機(jī)狠狠丟在了副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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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強(qiáng)中干的孫穎莎,嘴上抵死不認(rèn),心里卻快要慌死了,已經(jīng)開始考慮要不要去整個(gè)牙。
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不行嗎?
非要問,是想要什么結(jié)果呢?
在隊(duì)里明令禁止不能談戀愛,尤其混雙搭檔,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一方必須做退隊(duì)處理的高壓環(huán)境里,她早就息了那份兒心。
是的,喜歡過,但是沒說出口的喜歡,就像陽(yáng)光下的肥皂泡,看起來五彩斑斕,風(fēng)輕輕一吹,就破滅了。
況且他明明都有女朋友了,她可從來沒想過要做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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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是在丁寧的微博看到孫穎莎和她一起去了瑞士奧組委總部參觀開會(huì)的照片,才知道了她的行蹤。
在微信上裝作不經(jīng)意的聊天,從寧姐那套出了她們回國(guó)的日期。
跟追私代拍的狗仔一樣,魂不守舍的在機(jī)場(chǎng)蹲了一天,終于把人給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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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徒勞無助的跟寧姐喊著救命。
丁寧攤攤手,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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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都閉著眼睛裝睡拒絕交流,車子徑直開到了王楚欽家的地下車庫(kù),孫穎莎死死抱著門把手不肯下車,才問他到底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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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滿是哀怨的眼神看著她“我要問你到底想怎么樣好不好,為什么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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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心虛的回避他的目光,扭頭轉(zhuǎn)向車窗外“怎么就躲著你了......我......我沒有啊”有氣無力的兩句話,越說越?jīng)]氣勢(s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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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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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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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你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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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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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壓下胸腔里憤憤不平的那口氣,冷靜了下來。
“我的清白就這么給你毀了,你不想負(fù)責(zé),算了,該給的補(bǔ)償總要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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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腦子銹住了,呆呆的轉(zhuǎn)過頭“什么補(bǔ)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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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親一下八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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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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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不清被你強(qiáng)吻了多少下,四舍五入算五萬塊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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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你怎么不去搶,天上人間的牛郎也沒這么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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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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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慌了一下,根本不敢再說,低頭摳著手上的繭子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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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個(gè)交代,不然咱倆就一直在車?yán)锖闹蓖醭J晃晃上了鎖的車鑰匙,塞進(jìn)了左邊褲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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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瞟他一眼,無比正經(jīng)的臉不像在開玩笑,孫穎莎思考了兩秒鐘,掏出手機(jī),微信轉(zhuǎn)了五萬塊錢給他,把轉(zhuǎn)賬頁(yè)面遞到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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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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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所以,你承認(rèn)你把我給睡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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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被他給套住了,孫穎莎反應(yīng)過來,在心里飆了句臟話。
臉上卻裝作波瀾不驚“頭哥,我不小心轉(zhuǎn)錯(cuò)了,想給我爸的,你給我退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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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就給漲了輩分,頭疼。
王楚欽挑眉看她,嘴可真硬啊,不得不拿出了殺手锏。
“小豆包,鵝黃色帶蝴蝶結(jié)和蕾絲邊兒,你喜歡這個(gè)風(fēng)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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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臉上倏地一熱,聽懂了他在說什么,咬住下唇,裝作沒聽懂,不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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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要不要往隊(duì)里發(fā)張照片,寫個(gè)失物招領(lǐng)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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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是想激她一下,沒想到歪打正著,那套內(nèi)衣是大夢(mèng)送的閨蜜款,一個(gè)粉藍(lán)一個(gè)鵝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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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心里慌得要命,面上還是不動(dòng)聲色,越攥越緊的小拳頭出賣了她的緊張,“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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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哼笑一聲,視線在她手上掃蕩,再回到故作鎮(zhèn)定的那張小臉兒,摸出車鑰匙解鎖下車“不知道算了,我上去拍個(gè)照問問,可能有人知道”
然后利落的關(guān)門走向電梯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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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堅(jiān)定地步伐,大步向前走著,孫穎莎飛快的思考了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敢?
想起他那個(gè)混不吝的勁兒,她心里有了答案,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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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忙腳亂的跟上去,小短腿比不上他一米八多的大長(zhǎng)腿,快跑了幾步才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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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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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腳步走的更快了,頭也不回的問“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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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倆......咱倆好好聊聊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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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追了幾步,想要拉住他的胳膊,沒想到他突然停住了。
剎不住車的人一下子撞在他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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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只顧著往前沖,鼻子碰在硬硬的肩胛骨,又酸又疼,眼淚瞬間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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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轉(zhuǎn)身,就看見白白的小手捂著鼻子,眼角沁出了淚。
“撞疼了?我看看?怎么不小心點(diǎn)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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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背過去躲開他伸過來的手,委屈的蹲了下去。
明明是他走的那么快不等人,還說她不小心。
王楚欽跟著蹲下,扒拉她手“我看看,鼻子歪了沒,本來鼻梁就不高,別壓的更扁了”
原本是想逗逗她,沒想到,她直接坐地上抹起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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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她又慌又害怕,他一直追著不放,剛剛還哄了五萬塊錢來套她的話,還威脅要發(fā)照片,借著撞得那一下子鼻腔里的酸澀,她就覺得越發(fā)委屈了。
眼淚啪嗒啪嗒掉在大腿上,灰色褲子暈染出了一片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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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疼了昂”王楚欽托住她下巴迫使一張小臉揚(yáng)起“沒事兒,沒壓扁,好看著呢”
另一只手輕柔的在她臉上擦擦“乖,別哭了,賴我,賴我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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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甩開他,把臉再次埋進(jìn)胸口,含糊不清的嗚咽“就是賴你,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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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著腋下把人抱起來,還是哭。
一塌糊涂的眼淚全都滴進(jìn)王楚欽心里,像一片又一片冰涼的雪花,冷的人生疼又窒息。
東京和休斯敦失利那兩次她鎖屋里偷偷哭了,他知道。
但是在他面前這樣哭還是第一次。
他實(shí)在是有些亂,去擦眼淚又被躲開,再哄幾句,還不如不哄,恨不得發(fā)一條微博:把女孩兒惹哭了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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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招了,把人扛起來帶進(jìn)了電梯,等孫穎莎掙扎著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放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抬腳揣向王楚欽的大腿,罵他是土匪。
腳腕被抓住,他掌心的溫度緊貼著肌膚蔓延開來,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天晚上,臉上一紅,忘了哭,小貓一樣哼哼著“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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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哭了,好好說話,可以嗎?”
孫穎莎小雞啄米一樣,乖乖點(diǎn)頭。
王楚欽放了手,剛準(zhǔn)備也坐到沙發(fā)上,裝乖的人就嗖的一下沖向了門口。
可惜,還沒摸到門把手,就被腿長(zhǎng)胳膊長(zhǎng)的人追上抱住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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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躲什么?怕什么?在地庫(kù)你不還說跟我聊嗎?現(xiàn)在又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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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著禁錮在自己腰上的手,失敗,孫穎莎放棄了,額頭抵在門板上沒了力氣。
“那你又追什么?王楚欽,是我錯(cuò)了,我承認(rèn)還不行嗎?你都有女朋友了,咱倆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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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
王楚欽眸光閃了兩下,哪兒來的女朋友,他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腦海里啟動(dòng)搜索,難道是那個(gè)電話?
婚禮開始之前,他在走廊盡頭接了老母親的電話,要給他安排相親。
奈何他心里早就裝了一個(gè)人,這次再相見,他更堅(jiān)定了自己的心意,所以斬釘截鐵的回絕了。
他說“行了媽,別管了,我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
這個(gè)女朋友,當(dāng)然就是指孫穎莎,雖然,她還不是。
當(dāng)時(shí)余光掃到她似乎拐進(jìn)了走廊另一邊的新娘休息室。
所以......這是聽到了?
因?yàn)樗辛伺笥?,一系列的連鎖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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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心里有了模模糊糊的想法,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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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他頭腦里的風(fēng)暴呼嘯著天翻地覆,在孫穎莎看來,他的沉默,是一種變相的默認(rèn)和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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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萬塊我轉(zhuǎn)給你了,兩清了,扯平了,王楚欽,你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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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清了?
這話王楚欽不愛聽。
不清不楚的才好。
用力把人翻轉(zhuǎn),手繼續(xù)扣在腰上。
“不放,你又能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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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的混蛋話,孫穎莎氣到了極點(diǎn),一雙手用力推著他,腳下也沒有章法的踢過去。
“你無恥......”
剛一開口,就被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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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小豆包氣急敗壞罵起人來的樣子很可愛,聽她罵兩句也無妨,但是王楚欽急于試探,不由分說的捉住了能醉死人的玫瑰花瓣。
他吻的又兇又急,像是干涸了數(shù)年的土地終于降下甘霖,用盡全力在她口中索取著。
吮吸,輾轉(zhuǎn),纏綿
舌尖掃蕩過她口腔中的每一寸,仍舊不滿足,勾起她的,相互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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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從最初的踢打掙扎,到后面漸漸軟了身子,胸腔里的氧氣快要耗盡,頭暈?zāi)X脹模糊了理智。他的唇微涼綿軟卻又那么霸道,攻城略池的舌帶著令人沉溺的風(fēng)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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癱軟著要滑下去的人,被王楚欽托住大腿抱了起來。
她下意識(shí)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努力找回理智,說出的話啞然無力“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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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完了我就跑,你不混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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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了女朋友還不拒絕我,你更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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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包,講講道理,我沒有拒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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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臊的一張臉火燒火燎,被他禁錮在門板和身體之間,無處可逃。
“我承認(rèn)錯(cuò)誤了,你還想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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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怎么樣?”
王楚欽挑眉,看著她又羞又惱又恨又無奈的臉,眼中帶過意味不明的隱約笑意。
“你睡我一次,我也睡你一次,這才算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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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小腦袋,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孫穎莎呆住了,大大的葡萄眼全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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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我一次,我也睡你一次,這才算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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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話重復(fù)一遍,她確定了,他沒開玩笑。
一張臉不可思議的皺起來,然后低頭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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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還真是野貓,又咬,換一邊不行嗎,上次的剛好”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王楚欽知道自己那句話確實(shí)混蛋,沒有反抗,生生忍著痛讓她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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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有了彌漫的鐵銹味兒,孫穎莎松口,扭著身子要下來。
“王楚欽!你真卑鄙,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下流又無恥,背著女朋友亂搞你到底還要不要臉,救命......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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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放手不否認(rèn),直接堵上了那張罵起人來也沒什么殺傷力的小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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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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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斷續(xù)續(xù)的叫罵被他全數(shù)吞沒,離開的時(shí)候,順帶在她水潤(rùn)粉嫩的唇瓣勾著舔了一口。
孫穎莎已經(jīng)快要爆炸了,拿手背在唇上用力抹了抹,生怕他又親上來,捂住了嘴,從指縫里漏出悶悶的聲音罵他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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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壓不住想笑,這人實(shí)在是太乖,連罵人都不怎么會(huì),翻來覆去就是那么幾句。
越罵他就越想欺負(fù)她。
不由自主的,托著大腿的手就在她肉肉彈彈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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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怔住,不敢再動(dòng),腦子轉(zhuǎn)轉(zhuǎn),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
可憐兮兮的看著王楚欽“頭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以為是在做夢(mèng),我錯(cuò)了,真的知道錯(cuò)了,求你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當(dāng)我是個(gè)P,放了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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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沒法忍,這都亂七八糟說的什么,王楚欽顴骨飛起,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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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的笑晃的扎眼,孫穎莎覺得自己真沒出息,控制不住的低聲吼道“??!你到底笑什么,你這個(gè)變態(tài),就我自己爽了嗎?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嗎,你又不吃虧,為什么不放過我”
被氣到瘋狂,口無遮攔的喊出這句話,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孫穎莎恨不得找到一條縫鉆進(jìn)去再也不出來了,伸手捂住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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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來我技術(shù)還不錯(cuò),讓你足夠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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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語(yǔ)氣里的調(diào)戲和挑逗太過明顯,激的孫穎莎愈發(fā)窘迫,他怎么能......這么欺負(fù)她。
就是欺負(fù)她。
在隊(duì)里的時(shí)候,他從來都是寵著她讓著她,為什么現(xiàn)在就不能再讓著她一次?
一腔怒火無處安放,繼續(xù)沖他喊“誰滿意了?你根本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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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到底又在說什么啊?!孫穎莎捂在臉上的手徹底拿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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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黑了臉,把“根本不行”四個(gè)字咬著牙嚼碎了再吐出來重復(fù)一遍,牙快碎了。
他把人放在玄關(guān)柜子上,拉開了那雙小手。
女孩兒的臉的好像五月的石榴花,快要紅透了,卻倔強(qiáng)的沒有轉(zhuǎn)頭“對(duì),你不行,所以,我不跟你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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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扎一刀,王楚欽緊緊抿著的嘴角反而松下來,勾起了一抹勢(shì)在必得的笑。
“既然上次不滿意,那這次,包你滿意”
他伸手撫上孫穎莎好看的眼角淚痣“孫總的五萬塊錢不能打了水漂,售后服務(wù)要做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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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的手指好像帶了火,那句是不是尾音也像帶了電,勾的孫穎莎心里一顫,想要說什么,剛開口,就被他撩人的唇舌入侵了。
和剛剛的狂風(fēng)暴雨不同,他極盡溫柔的給予著。
不安分的手鉆入了衣擺,捉住了腰間的軟肉摩挲著徐徐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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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呼吸的間隙里掙扎“你想睡,去跟你女朋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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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女朋友?”一股惡趣味油然而生,王楚欽在她頸側(cè)吮了一下,曖昧的誘惑“偷吃,才更刺激啊”
灼熱的唇再次含住香甜的唇瓣,一雙手在光滑的肌膚上四處點(diǎn)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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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被擾亂了氣息,仿佛回到了那個(gè)晚上,身體莫名的就想要迎合他的侵略。
可是腦子里的道德小人揮舞著旗子警告,他和她,越界了,在犯錯(cuò)。
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被情欲浸染的眼睛找回一絲清明。
“不可以......王楚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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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百分百想要拒絕的話,可是已經(jīng)被星星之火波及的嗓音有些啞有些媚,聽到王楚欽耳朵里就是欲拒還迎的邀請(qǐng)。
圍著云朵邊緣打轉(zhuǎn)的手沒了耐性。
不可以,就是可以
不要,就是要
他用力撕扯,女式純棉襯衫的扣子崩掉了兩顆
?
“不要......”孫穎莎抓住領(lǐng)口,試圖掩蓋住曲線深處的無限風(fēng)光。
徹底失控的人在白嫩的小手上親了親,含住食指,輕輕啃噬。
她慌亂的拿開手,正中下懷,王楚欽得逞,吻在了那一片柔軟上。
帶著薄繭的大手在她敏感的脊骨中央劃過,引起一陣戰(zhàn)栗,壓不住的一聲悶哼從喉嚨里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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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嬌嬌的一聲,如同火上澆油一般,愈演愈烈,將整個(gè)世界都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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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蠱惑的聲音讓人沉淪
“小豆包......再睡一次,扯平”噴薄的呼吸灑在孫穎莎耳邊,將她拖進(jìn)了無底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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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真的要驗(yàn)證互相睡一次就扯平的諾言,王楚欽重演了那晚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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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
沙發(fā)......
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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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附送了飄窗和書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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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又一遍追問
“行不行”
“滿意嗎”
把人逼迫的三番幾次哭出來還不肯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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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回到了臥室的大床上,孫穎莎已經(jīng)化成水一樣,啞著嗓子求饒,嬌嬌繞繞的喊著哥哥,眼尾泛紅更添了一分嫵媚。
王楚欽簡(jiǎn)直想死在她身上,不知道自己前面那二十多年是怎么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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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淺出......
葉隨風(fēng)動(dòng)......浪擺船搖......
兩個(gè)人的喘息深深交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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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風(fēng)暴停歇,海面歸于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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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白皙的腿打著顫掛在王楚欽腰上,快要無法動(dòng)彈。
在高潮樂曲的尾音里無法回神的孫穎莎,還在不自主的沁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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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過了,王楚欽一下又一下溫柔的吻在她眼角,一遍又一遍低聲喚她的名字。
“莎莎”
“莎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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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飄飄的兩個(gè)字,落在孫穎莎心上,撬開了一絲縫隙。
出走的理智回歸,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
突如其來的,心就有些疼,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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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于明白了,那晚為什么在暮色酒吧一杯又一杯的灌酒。
因?yàn)?,他說,我有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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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親手掩埋掉的喜歡,以為被剔除的一干二凈,殊不知在打著兄妹幌子相處的那些年里,早就生根發(fā)芽,破土而出,不斷生長(zhǎng),在此刻,想要遏制的時(shí)候,已然長(zhǎng)成了參天大樹,那樣茂盛高大,占領(lǐng)了她心里每一處地方,滿滿當(dāng)當(dāng),不留一絲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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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高興,她討厭,她難過,她生氣,鬧著跟他回了家。
借著酒精在夢(mèng)境的掩蓋下放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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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又一次默許了偷來的歡愉
然而,他有女朋友了,所以,自己到底是在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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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被浸了冰冷的海水一樣又澀又冷針扎著一樣窒息,眼淚就壓不住的越滾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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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大口喘著氣,喃喃低語(yǔ)“王楚欽......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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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自己太過分,把人給弄疼了,王楚欽更溫柔的吻去了她眼角滑落的水珠。
“對(duì)不起,莎莎......”
“怪我”
“我保證,以后輕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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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還有以后嗎?
王楚欽,我的心好疼,疼到我好想丟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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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流著淚哼哼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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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把右肩遞到了她嘴邊。
“不許哭,給你咬,我替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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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沒客氣,直接對(duì)上已經(jīng)有了咬痕的那一小片,但到底還是不敢用狠勁兒,小貓一樣啃噬著磨了磨,然后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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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在她額頭親親,滿心歡喜,小豆包是心疼他呢。
抱著精疲力盡的小人兒進(jìn)了浴室,清理干凈拿浴巾裹好,孫穎莎就那么乖乖的任王楚欽抱在懷里,柔順的讓他都有些不習(xí)慣。
放到床上的時(shí)候,還勾著他的脖子不放手,一個(gè)勁兒往他懷里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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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燃燒的太過,嗓子又干又癢,快要睡著的時(shí)候,孫穎莎小聲叫他“頭哥,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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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以前無數(shù)次的,餓了,渴了,冷了,熱了,都要黏在他身邊念叨給他。
他就會(huì)給她帶檸檬水,連杯蓋都擰開遞過去,寵溺的說“喝吧”
然后掏出一小袋小熊餅干塞進(jìn)她兜里。
這些習(xí)以為常的小事,她從不覺得有什么不應(yīng)該,直到退役后她回了石家莊進(jìn)了省體育局工作,他留在京隊(duì),她才覺得有些不習(xí)慣。
她自欺欺人,真的連自己都騙過了,以為就像寧姐說的那樣,是她在隊(duì)里時(shí)間太長(zhǎng)了,一直被寵著,突然換了環(huán)境,仿佛小寶寶斷奶一樣,有分離焦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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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xiàn)在她知道了,她的分離焦慮,只是因?yàn)橥醭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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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去廚房倒水的人爬起來,被一雙白嫩的小胳膊纏著,只好抱著孫穎莎一起去了,一小杯水喝完,再回到臥室,她就撐不住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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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泛紅的小鼻頭、眼角親一親,王楚欽把人抱緊了“莎莎......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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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意識(shí)的人什么都聽不到,只是緊緊貼著他,貪戀這一刻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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