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亂舞】當為眾刀劍送禮物時
(鶴丸國永篇)
審神者將自己和幾位被拜托來的同行者傳送至本丸后山深些的林子里,砍了樹木搭起了個簡要的屋子。屋內,小姑娘刻意鋪了厚實的軟墊好供人席地而坐也不覺硌得慌,又堆了些家中搬來的抱枕,頭頂?shù)臒舭萃泄と藥煾登那膩砹吮就璋惭b,是千挑萬選之下,在遙控器操作時會向四周分解的球形吊燈,又有投影儀和熒幕,甚至還被小姑娘陸陸續(xù)續(xù)添至了暖茶和茶點,幾個可可愛愛的玩偶沿著屋邊擺放著。沒有通風口,卻又敞開向天的天窗。屋子矮極了,門口就是小姑娘也得彎腰才能避免不撞上門梁。
一切準備就緒,小姑娘高高興興地回到本丸里四處尋找,終在廚房捕捉了正尋之人的身影。
只看光忠不在,卻見鶴丸國永偷偷摸摸地在一碗制備好的,當時還騰著熱氣的拉面里撒了不少鹽,審神者躲在門后目睹這一切。等鶴丸玩罷后,小姑娘這才進門來,對著扯開嘴角笑顏正盛的他同樣報以一笑。
鶴丸叫小姑娘一旁桌椅上坐著,自己去將那碗拉面端來擺放在她面前,有些過分地屏息凝神等候著小姑娘的反應。
審神者怎么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卻只看小姑娘若無其事地夾起面條,一手托著免得湯汁掉落毀了時才擦拭干凈的桌子,她擰眉細品,不一會兒便催促鶴丸快些拿來水給自己漱口,一副惡狠狠的模樣看著鶴丸國永,好像正打算尋他報復一樣。
“哈哈哈,被嚇到了吧?人生可是不能缺少驚嚇的呢?!?/p>
他驕傲地笑了。
“那么,我也給鶴丸一個驚喜吧?”
她沖他挑眉一笑,收拾了筷子并起擺在碗上,審神者這就拉著鶴丸國永的手腕子奔跑起來,直到后山間。
頓足屋子門口,鶴丸國永真一副吃了驚的表情,兩眼閃閃發(fā)亮著,嘴角不禁愈發(fā)咧開,甚至下一秒,便像個孩子似的牽著小姑娘的手跑進屋里,二話不說踢開鞋子,一下倒在軟墊上。時值冬日,審神者老早為人開啟了暖氣。桌案上的一只兔子引起了鶴丸的注意,他快速爬上前,左右研究著,面龐對上兔子撒出的濕潤氣體,笑得更歡了。
“這是加濕器,可以在開了暖氣的時候給房間加濕。”
她平躺在鶴丸身邊,這會兒正巧晚間黃昏十分,只看頭頂天窗一抹濃墨重彩染罷的橘紅色,又一片狹長的白云裂了兩半天空,遠方但聞幾只清脆的鳥鳴。審神者招呼著仍研究加濕器的鶴丸同自己一并躺下來,兩人翻滾在軟席上,好一會兒后又湊在一起趴著,隨手從房邊沿抓來兩個枕頭墊在腦后,一起看夕陽至夜里的便簽。
“鶴丸,你說他們發(fā)現(xiàn)你不在本丸會不會很吃驚?明天一早去給光忠和大咖喱一個驚嚇吧?”
他幾分詫異地轉向小姑娘,只見她單是望著天窗的景色,面孔平靜極了,淺笑的嘴角為人添些柔和的姿色。就這樣,靜靜地持續(xù)了幾秒,而后鶴丸的聲音再度響起說:
“會不會有人吃了那碗面條呢?肯定也驚嚇十足吧!”
“再過些時候,我悄悄將蜂須賀他們的羽織調換過來,也算是一種恰到好處的驚嚇對吧!”
像個極待表揚的孩子,小姑娘轉動了身體面朝鶴丸,看他一點點笑起來,審神者內心又加入了幾絲復雜的感情。
“以后有時間,就一起悄悄來這里討論驚嚇吧?秘密基地?!?/p>
這次輪到鶴丸吃了一驚,他打趣地說著這可真是嚇到我了,同樣轉身朝著對方,兩人額頭前傾相抵,中間夾著一只大蘿卜毛絨抱枕,就好像誰的童年,夾雜著天窗帶來的唯美,屋里心里滿是玩樂的念想。小姑娘突然抬了手,伸過去捏捏鶴丸的臉,噗嗤一聲又捂住了嘴,緩和半天才撒手。她保留笑容,閉了眼對鶴丸說:
“夕陽灑在鶴丸臉上,紅紅的很可愛呢?!?/p>
“剛才偷偷摸摸地翻箱倒柜的鶴丸,樣子也很可愛。”
對方看她一系列舉動有些失神,聽小姑娘一言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失禮而尷尬地沖她笑了笑。
“原來你都看到了啊?!?/p>
“真的是,都不帶上我?!毙」媚锕钠鹆巳鶐停馑家馑汲Q丸胸口打上一拳,而后便正對著天窗閉了眼再不發(fā)一言,鶴丸見此也應合著小姑娘。二人就這般依偎著陷入沉睡,在彩色琉璃一樣的晚霞里,秘密地躲藏于此處,兩個玩心正大的孩子一樣。
那玩孤零零的拉面,據(jù)說之后被晚飯前偷吃的笑面青江拿去了,數(shù)珠丸說,那時候青江的表情可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