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不是妮可·基德曼如何，而是當(dāng)我們多年來持續(xù)望向她，鏡面中反射出了什么。

最近，妮可·基德曼以具有挑戰(zhàn)性的形象出現(xiàn)在了最新一期的《Perfect》雜志上，令人大開眼界。

留著金魚姬短發(fā)的妮可伸展雙臂，毫不客氣地展示健美有力的肌肉和閃閃發(fā)光的腹肌——你知道那不是花拳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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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行至55歲，人們在她的名字前面加上了“不老”的前綴，仿佛“凍齡”與“美貌”是對所有女星最大的贊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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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連接于此的是她身上那種近似于貴族賢妻良母的氣質(zhì)，溫柔、包容、優(yōu)雅、神秘……她多次在采訪中表達，核心家庭、羅曼蒂克愛情對她的第一重要性，以至于令人對她在《海王》中扮演的海王母后角色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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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另一條線總在同時進行，賢妻良母如果訴說傷痛，便帶著對整個環(huán)境的反思。在《Perfect》雜志的其中一張海報里，妮可·基德曼手持圓鏡子，鏡中映射出她好奇而若有所思的表情，嘴角一絲邪魅的笑，似乎在隱喻著女性奪回凝視的權(quán)利，開始講述女性版本的關(guān)于對世界的理解。INS評論區(qū)上霸屏的“Amazing”也證明著粉絲對此心照不宣的支持。

尤其是這兩年，由妮可·基德曼監(jiān)制并主演的多部女性劇，《大小謊言》《無所作為》《咆哮》等，都關(guān)乎“絕望主婦”的處境。當(dāng)娜拉不再需要出走之后，她開始思考，女性更隱秘的痛苦是什么，女性的幸福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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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了半輩子女神，55歲的妮可·基德曼走向了一個女性生命最趨完整的下半場。不過，重要的不是妮可·基德曼如何，而是當(dāng)我們多年來持續(xù)望向她，鏡面中反射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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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悲傷的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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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妮可·基德曼在國內(nèi)大多數(shù)影迷心目中的形象，仍長久停留在《紅磨坊》中的美艷歌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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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被離婚傷痛撕得破碎的妮可走進片場，成了“紅磨坊”里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風(fēng)塵女。懸掛在半空中的妮可留下了最后一滴眼淚，隱藏在她身體里的肺結(jié)核在最后時刻終于崩開，化成一抹鮮血。

風(fēng)流才子與風(fēng)塵女的老套故事內(nèi)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盛滿浪漫激情與生命狂歡的音樂盛宴。妮可為自己贏回了好萊塢的掌聲，這一部電影為妮可贏得了第59屆金球獎最佳女主角。

人們說那是妮可·基德曼狀態(tài)最好的時刻。摘掉了“阿湯哥夫人”桂冠的妮可，終于流下了屬于她的第一滴真正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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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這個出生于夏威夷的澳大利亞美女，最為人知的是身份是好萊塢巨星湯姆·克魯斯的妻子。金發(fā)碧眼和通身雪白的身體，讓她美得像個封面女郎。是的，14歲的時候，她曾經(jīng)登上過《洋娃娃》雜志封面。她那修長的腿、完美的比例，貫徹了“made?in Hollywood”的工業(yè)流水線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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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正在為《雷霆壯志》尋找女主角的湯姆·克魯斯選中了妮可。阿湯哥對媒體承認自己對妮可一見鐘情，因為她讓他有一種“純粹的欲望”。這種欲望，指向的是作為性客體的妮可·基德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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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后漫長的甜蜜婚姻生活中，妮可·基德曼一直努力做好花瓶角色，在各種公開場合溫婉表演合格的美女妻子——害羞、不說太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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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回憶起這段權(quán)利不對等的婚姻，妮可·基德曼感慨，最幸運的是，丈夫在好萊塢的聲望讓她免遭好萊塢影視工業(yè)里的性騷擾潛規(guī)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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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婚后10年里，她的美一直不曾退步，但也沒有任何附麗。在1995年拍攝的《永遠的蝙蝠俠》里，妮可燙直了爆炸頭，脫掉了洋娃娃的稚氣，美得像個晶瑩剔透的玻璃，誘惑的眼神流露著迷茫，美得足夠投射任何男人的欲望。

就像當(dāng)年《紐約時報》寫的，“她擁有舞者的身材比例，修長、靈活，有時看上去又有點傻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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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導(dǎo)演庫布里克早已有所洞察。1999年妮可與阿湯哥一同出演的電影《大開眼戒》幾乎是業(yè)界公認的兩人婚姻的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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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里，女主角愛麗絲有一段驚世駭俗的剖白——關(guān)于自己的不忠幻想。這段夾雜痛苦與壓制性的表達，讓湯姆·克魯斯飾演的丈夫徹底失去尊嚴。對丈夫的突然怨恨，是因為愛麗絲潛意識里察覺到自己不過像被包養(yǎng)的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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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丈夫親熱時，愛麗絲看鏡子的表情，開始還心不在焉，后來被喚起而沉醉，但最終畫面淡出前幾秒看上去又捉摸不定，分神而且不自然，此刻才是她自我意識最清晰之時——看清自己的本質(zhì)的一瞬。

妮可認為庫布里克改變了她。也許，庫布里克之于妮可，就像貝托魯奇之于陳沖。兩者都點燃了兩位演員探索職業(yè)與生命的火焰。1999年，在拍完《大開眼戒》不久，庫布里克突然辭世，妮可說自己“突然感到了生理性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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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感覺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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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后，2001年，她的10年婚姻走到了盡頭，是阿湯哥先提出的離婚。摯愛從她生命里抽離，因為破碎和分離，這個洋娃娃，開始有了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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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主婦

妮可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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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這一年的奧斯卡和金球獎，妮可·基德曼第一次代表自己（而不是前夫的陪襯）大放異彩。這一年她35歲，穿著“紅磨坊”里的復(fù)古禮服，站在紅毯上艷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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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她在不情愿下被安排飾演了《時時刻刻》里的弗吉尼亞·伍爾夫。她本來中意的角色是達洛衛(wèi)夫人，那個壓抑痛苦的家庭主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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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尼亞·伍爾夫，長著一張窄而瘦削的臉，她的標志性鼻子筆直到不近人情，總的來說，這是一張神經(jīng)質(zhì)的憂郁的臉。為了演好伍爾夫，妮可·基德曼作出了她本人銀幕史上最大的改變——裝了一個假鼻子。

她的養(yǎng)子不喜歡媽媽的假鼻子，因為看著很悲傷。的確，但他的媽媽在這部影片中的表演達到了頂峰，很多觀眾都覺得妮可本人就是伍爾夫。伍爾夫毅然決然地出門，走到河邊，在口袋里塞滿了石頭，這場戲，妮可堅持自己沉入水底，慢慢地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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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采訪中，妮可感激這個角色，她說，這個激烈的改變，讓她徹底遠離了自己?！?strong>在表演里發(fā)生的事情，就像毛毛蟲變成蝴蝶一樣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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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她拍攝了主演拉爾斯·馮·提爾的《狗鎮(zhèn)》和安東尼·明格拉改編的查爾斯·弗雷澤的《冷山》，這都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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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妮可·基德曼開始頻繁在采訪中表達對痛苦的迷戀。父親去世后，她說自己不想做任何事情來排解，就去直面這個痛苦，同時，對人性的癡迷似乎成了她不停拍戲的驅(qū)動力。

她輾轉(zhuǎn)于各種截然不同的片場與角色，不過，總有一種印象，后來，妮可的角色，總圍繞中產(chǎn)家庭展開，她幾乎成了“絕望主婦”專業(yè)戶——只不過是優(yōu)雅版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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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身高，還是優(yōu)雅精致的臉部線條，妮可·基德曼身上的貴族氣息讓各式電影的豪宅如同為她量身定制一般。但同時，她時常流露出一種母性的脆弱、時刻被孩子羈絆的神情——無數(shù)次她在公開場合表示自己無論如何疲憊受傷，只要回到家見到自己的孩子，便會覺得內(nèi)心充滿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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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年紀漸長之后，妮可已經(jīng)沒了年輕時那種嬌憨和在男性面前故意降智般的諂媚，但那種柔弱感依然有增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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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讓她成了“絕望主婦”的絕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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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島驚魂》中，妮可帶著兩個孩子獨守著豪宅等待丈夫從戰(zhàn)場中回家。陰森的中古豪宅里，亦人亦鬼的美麗主婦臉色總是蒼白的，她悉心照顧著兩個孩子，但不知為何總顯得驚魂未定。

壓抑在小心和隨時都要繃斷的情緒底下的，是她無論如何都不愿意承認的事實——在得知丈夫戰(zhàn)死后，情緒崩潰的她勒死了兩個孩子然后自殺，于是，母子三人的幽魂在豪宅中久久不散。

在2013年的電影《兔子洞》里，妮可降臨到熟悉的中產(chǎn)環(huán)境中，位于郊區(qū)的房子、一只狗、一個孩子、兩輛車，她飾演的女主人辭掉了工作相夫教子。孩子發(fā)生意外之后，為了應(yīng)付喪子之痛，他們加入了心理治療小組。中產(chǎn)階級，連面對傷痛都理性而優(yōu)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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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母親本能地拒絕這種過于冰冷的處理儀式，她的脆弱和歇斯底里在喪子之痛中爆發(fā)，于是就像海報中一樣，她倒映在鏡子中的形象，隨著鏡子碎成了無數(shù)片，開始無止境地宣泄痛苦并在無形中折磨著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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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妻良母溫柔的另一端，是強烈情感沖撞下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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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美劇《大小謊言》中，她變成了格蕾絲·弗雷澤，她是一名居住在紐約的治療師，美麗優(yōu)雅，有著令人羨慕的生活。住在奢華的聯(lián)排別墅中，兒子上的是私立學(xué)校，她毫不費力就能維持完美身材，永遠是媽媽圈里的中心人物，擁有一份能帶給她成就感的工作，以及一個讓她感到心滿意足的醫(yī)生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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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幸福生活的幌子終被揭開，長期遭受家暴的她，開始了在撲面而來的壓力、困惑、恐懼以及自我意志之間的周旋。

她優(yōu)柔，不似“致命女人”，心狠手辣起來可以立馬轉(zhuǎn)換性格，在與丈夫的撕扯對峙中，她一步進，一步退，最終以邊撕裂邊愈合的方式拯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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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次拍攝中，妮可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創(chuàng)傷，作為女性的生命體驗被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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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下了規(guī)矩，每18個月和女性導(dǎo)演/創(chuàng)作者合作一次。當(dāng)全世界女性敘事的浪潮到來，妮可·基德曼向前一步，主動走進浪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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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述女性真正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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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妮可影迷圈里，曾經(jīng)有一個“拉郎配”行為，他們喜歡給同樣來自澳大利亞的演員凱特·布蘭切特和妮可湊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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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是硬朗的，她身上有著令人仰視的強大氣場，這使得凱特成了當(dāng)下更受女性喜愛的類型；妮可的氣質(zhì)則正好相反，她的美是極致的，也是主流的，即便她的身高擺在那里，但你知道她沒有任何侵略性。

這種氣質(zhì)，也貫穿在她的情感生活中。在從離婚中痊愈之后，妮可在采訪中談笑風(fēng)生，講自己第一次見到湯姆就仿佛被雷電擊中，在此后，生一個孩子、全心全意愛丈夫便是她最大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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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婚姻，她從痛徹心扉中走出來，依然如癡如醉。2009年楊瀾采訪妮可，彼時，與第二任丈夫凱斯·厄本結(jié)婚沒多久的妮可如沐春風(fēng)，她甜蜜地笑著，堅定地說著即便在第一次因為感情嚴重抑郁之后，她也依然相信浪漫愛情——

妮可和凱斯在一場活動中認識，第一次約會，凱斯開著摩托車載她兜風(fēng)，風(fēng)馳電掣、電光火石中，他們一發(fā)不可收拾地相愛了（盡管不得不說，凱斯·厄本的鄉(xiāng)村氣質(zhì)與妮可十分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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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妮可便是再典型不過的“戀愛腦”。但這些年來，這個“戀愛腦”女士的自我越發(fā)強大，事業(yè)的版圖也在50歲之后迎來新的進展。

也許是因為，她有個心理學(xué)家父親和堅定的女性主義者母親。前者讓她學(xué)會擁抱親密關(guān)系，后者讓她知道發(fā)展“自我”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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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說自己是隨性的，做事情總是跟著感覺走，不過度分析，但還有一種力量推動著她，她就像那種找不出任何缺點的優(yōu)等生“我從小就被灌輸了嚴格的職業(yè)觀念：準時、親力親為、別把事情搞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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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演員，妮可漫長的職業(yè)生涯大概總讓國內(nèi)女演員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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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她便開始進入演藝行業(yè)，30年過去，她的作品類型越來越多。由她主演的電影已經(jīng)創(chuàng)造了近50億美元的全球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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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xiàn)在可能比剛出道時更努力”，HBO前董事長兼首席執(zhí)行官理查德·普萊普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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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50歲之后，妮可·基德曼開始從被導(dǎo)演雕塑轉(zhuǎn)而在作品中堅持自己的輸出。

2021年，在接到《咆哮》劇本的時候，妮可·基德曼堅持要把她拍出來。據(jù)說，在劇集之一“被鴨子喂食的女人”改編之初，編劇懷疑劇本設(shè)定是否太不現(xiàn)實，但妮可·基德曼堅持保留。

她覺得去講述女性在戀愛時真正的境遇，才是真正的現(xiàn)實。

年過50歲的妮可，開始活躍在各種女性劇中，有時是主演，有時是制片。當(dāng)年飾演伍爾夫時候她為未能名狀的力量，開始浮現(xiàn)——女性走出困境的第一步，是反思自己的處境、擺脫那些強加在身上的外力、聽見自己內(nèi)心的聲音。

年過50歲，她依然戀愛腦，也不憚?wù)故緩娪辛Φ募∪狻?strong>關(guān)于柔與剛、強與弱的二元對立在她身上被悄悄抹去，融為一體。

作者：劉車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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