戩娥前傳:星月落46
凌霄寶殿上孫悟空稱要告天庭走失人口,有神仙私自下凡為妖。玉帝命各府查看自己府中的人馬,星宿府回稟二十八星宿中的奎木狼已經(jīng)四牟未到。 玉帝問:“幾日點牟一次?” 星官回話:“三日一次。天上一日人間一年,是以應(yīng)是下界十三年?!?“傳朕口諭,召他回來?!?“遵旨!” 沒過多久奎木狼便被召回了天庭,他跪在凌霄寶殿上等著玉帝的發(fā)落。 “奎木狼,你可知罪?” “陛下,小神知罪。” “犯得什么罪,自己說說吧。” “不敢欺瞞陛下,小神與披香殿的侍香仙子兩情相悅,礙于天規(guī),恐污天庭圣境,未敢越雷池半步。后來侍香下凡轉(zhuǎn)世,臨行前與我約定到凡間再續(xù)前緣,侍香投胎在寶象國王宮成了三公主,臣不負前期便待其及笄之年偷下了凡去,占山為妖,將她攝到洞中做了夫妻十三載。”奎木狼說話間頓了頓,思索片刻后又說,“這十三年,一飲一啄,莫非前定,今被孫大圣到此才了結(jié)這段因果。臣如今悔不當初,奈何大錯已經(jīng)鑄成,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任憑陛下責罰?!?玉帝算出取經(jīng)人西行中也是當有此難,而奎木狼對思凡之事認罪的態(tài)度也算誠懇,開口說:“念你主動認了思凡之罪,也誠心改過,朕便罰你去給老君燒火,燒的好官復原職,燒不好數(shù)罪并罰?!?“謝陛下不殺之恩!” 楊戩斜眼望著跪在大殿中間的奎木狼,聽著他的敘述,眼中盡是鄙夷和不屑。只因他聽說那百花羞公主在轉(zhuǎn)世后已經(jīng)忘了前世之事,是被奎木狼強搶去的,若是真心又如何能行這等強迫之舉?何況他的言語間把下凡的責任都推到了女子身上,算什么男人! 嫦娥與侍香仙子雖不熟稔也算是相識一場,散朝之后她聽到星宿府里的人議論此事,得知奎木狼這十三年下界不光成了一個吃人的妖怪,還和百花羞公主育有一子一女,可憐兩個孩子被當做妖孩兒,在孫悟空與奎木狼纏斗時被豬八戒和沙僧摔死了。然而金殿上奎木狼對此事只字未提,臉上也無半點傷心難過,只覺得心寒,可憐那百花羞一人留在凡間,獨自忍受喪子之痛。 幾日后楊戩得玉帝的授意帶著哮天犬和梅山兄弟前往碧波潭附近“狩獵”,偶遇孫悟空助他奪回佛寶舍利,好還了當初如來佛祖助天庭降服孫悟空的人情。 他帶著一眾兄弟駕云來到碧波潭附近,卻被豬八戒追了上來,“真君等一等,齊天大圣有請!” “哦,原來是天蓬元帥呀。”楊戩假裝驚訝,“大圣何在?” “那猴子不好意思見你,叫我來請你?!?一行人隨著豬八戒降下云頭,孫悟空見了忙迎上來作禮,楊戩伸手相攙,“大圣今脫大厄,受戒沙門,他日成就功德,享坐蓮臺,可喜可賀!” “兄長說笑了,西行路上重重險阻,何日功成還未可知。如今到了祭賽國幫一眾和尚脫難,擒妖索寶,正在酣戰(zhàn)之時見到兄長路過,故請來一助,不知意下如何?” “哦,這天下間還有大圣你降不住的妖怪?”楊戩笑說。 “那九頭蟲的九個腦袋著實厲害,況且現(xiàn)在天色已晚?!?“兵貴神速,何懼天晚?” 梅山兄弟見自家二爺這是又與那猴子斗上了嘴,忙打圓場:“二爺莫急,那妖怪的家眷在此料也跑不了,大圣是貴客,豬剛鬣又入了佛門,不如我們生火把方才獵來的獵物烤了,再倒上幾壇美酒,一來給二位慶賀,二來也是敘舊。今晚好好歡愉痛快,明日再戰(zhàn)不遲?!?楊戩思索片刻點頭交梅山兄弟去準備,酒足飯飽之后,安排各自休息養(yǎng)精蓄銳,準備明日的大戰(zhàn)。他獨自望著天上的明月,想著五百載過得好快,如今物是人非,那猴子似乎已經(jīng)被磨去了棱角,變得圓滑了不少,只是那豬八戒談吐間依舊覺得輕佻,讓他沒什么好感。 次日天明,孫悟空讓豬八戒下水將九頭蟲引上岸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水面波濤洶涌,接著豬八戒和九頭蟲破水而出,孫悟空和楊戩同梅山兄弟將九頭蟲團團圍住,九頭蟲見不能敵,現(xiàn)出真身,是一只生有九頭的巨鳥,相貌猙獰丑陋。楊戩見狀,取出金弓銀彈向九頭蟲射去,九頭蟲吃痛伸出一頭欲咬楊戩,這時哮天犬也現(xiàn)出真身從旁竄出一口咬斷了九頭蟲的一個頭顱。九頭蟲失了一頭,負傷向北海的方向逃去。 豬八戒意欲追趕被悟空攔住,“窮寇莫追,那妖孽失了一頭,即便逃了也命不久矣?!庇謱顟煺f,“多謝真君和兄弟們相助,老孫謝過了!” “舉手之勞何必言謝。大圣還要去龍宮索寶,我等兄弟就告辭了?!闭f罷楊戩便帶領(lǐng)梅山兄弟返回了天庭。 只不過楊戩回到真君神殿沒幾天就聽說被罰去給太上老君燒火的奎木狼已經(jīng)官復原職,還被派去搭救被困在小雷音寺的師徒四人,算來也才罰了十幾日,回想起他那日的言語,嘴上說著重情重義,行思凡之舉,卻為了自己的前程將責任推到女子身上,對此行徑楊戩越發(fā)覺得看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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