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如果七星刀客塔去打危機合約

炎國新歷 3月9日
凌晨時分的羅德島很靜。白日的聒噪嘈雜與傍晚的搖滾樂聲此刻都融進辦公室地板上緩緩流淌著的月光,清輝之中,帶著兜帽的陰影隨他手中紙頁翻動微微搖晃,在源石燈光下散出一點醺黃。
兩分鐘后,博士將資料夾輕拍到桌上,往椅背里一靠,摸出一根煙叼進嘴里,點燃。
又是這些奇奇怪怪的合約.......
煙霧繚繞間,他緊鎖的眉頭慢慢舒展,一口辛辣,吐去無奈與心頭重壓。
都是些吃力不討好的活計,比起那些獎勵,他更在意的還是干員們的安全問題。在那種飄滿源石粉塵與地熱氣息的地方作戰(zhàn),多少會對他們的病癥有點影響的。
但,畢竟手頭緊啊......
他長嘆一口氣,煙頭的火星頓時被吹得飄忽不定,有如病患們風中殘燭般的生命,不知哪天就徹底熄滅了。
生活所迫,都是生活所迫......
門外長廊中傳來一陣干練而沉穩(wěn)的腳步聲,博士仔細一聽,便迅速掐滅了煙頭,在指尖揉碎成一片飛灰。
門一開,一雙翠玉般的碧眸就對上了他微微含笑的眼神。
“凱爾希醫(yī)生,這么晚了還有什么事嗎?”
“只是想來看看你有沒有什么事而已?!?/p>
“我能有什么事呢?閑人一個,一天到晚縮在這里門也不出?!?/p>
凱爾希輕笑一聲,踏著月光走到博士桌前,纖指抬起他的下巴,細細一嗅,轉(zhuǎn)而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啊,又抽煙了?”
她說著,將手伸進他外套里探兩下,摸出一盒剛拆封的卷煙。
“都沒收過你好幾次了,就是不長記性.....”凱爾希的語氣中有些嗔怪,伸出手指彈了一下博士的額頭,不痛不癢,還帶點酥麻。
博士訕訕一笑:“畢竟壓力大嘛,你也不讓我出去玩,我只能稍微抽一點咯?!?/p>
他將辦公桌上的資料夾遞給凱爾希,用手指在標志上面點了兩下:“喏,看看這個。”
“這是.......危機合約?”她粗粗翻了兩下,抬起頭看向博士:“你想接?”
“嗯,畢竟獎勵里的東西羅德島都有需要?!彼c了點頭,沉聲道:“為避免像上次那樣出現(xiàn)干員頻繁受傷撤退的情況,我想進行現(xiàn)場指揮并在必要時為干員提供一些小小的幫助。”
凱爾希眉頭一皺,聲音中多了一絲憂慮:“你的意思是,你要親自上場?”
“是的,我相信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意外的?!?/p>
“可萬一呢?”
博士笑而不答,走到她身邊,輕輕摟住那溫軟的軀體,柔聲道:“你還活著呢,我怎么有膽子出意外呢?放心好了?!?/p>
“干啥啥不行,哄人倒是有一套.......”
她“哼”一聲將頭偏到一旁,盡力保持平靜的半邊面頰上飄起一絲紅靄,讓人忍不住地想親上一口。
沉默兩秒后,凱爾希重新看向博士,蔥指貼上他的嘴唇,認真地說道:“你要保證,別讓自己受傷,聽到?jīng)]?”
“你的話我怎么敢聽不到呢?你可是我的老婆大人啊?!?/p>
“切,油嘴滑舌的家伙......”
?
3月17日 ?破碎大道
鐵灰色天幕下的廢棄城區(qū)是沉默的。
沒有一絲風,隨處可見的方塊形建筑佇立在天際的陰影之下,映得破損墻面灰得發(fā)黑,像是用煤炭涂了外漆。云層在它們的棱角上打上蒼白的光,高低錯落間,若一尊尊沒有墓志銘的墓碑,墻壁破洞上露出源石病患長滿可怕晶體的變形尸首,如爬滿碑石的暗綠苔蘚。
這座墓園沒有主人,或者說,每一個來到此處的人都可能成為它的主人。
殘垣之中,有狼影穿梭。德克薩斯的身姿幾乎被壓成流線型,一把長刀提在手中,隨每一次腳步方向的變幻拉出一個個鋒利的折角,淡黃源石光芒微微閃爍,若一道黃色彗星貼地而行。
身后故意揚起的塵土遮蔽掉行動的軌跡,在一座半塌小樓前,她滑步閃進一層的缺口,靠在微微透光的磚墻上喘了幾口氣,然后從腰間掏出了對講機。
她將對講機的收音調(diào)到最大,環(huán)顧四周,盡量壓低聲音說道:“博士,我到你說的位置了?!?/p>
“你左前方應(yīng)該有個能通往二樓的洞,從那邊上去,如果有敵人就解決掉,然后待命?!?/p>
“好?!?/p>
德克薩斯收起對講機,抬起頭閉上眼細細聽,頭頂有咚咚腳步和說話的聲音。
至少三個人,兩個離得很近,還有一個在東邊窗戶......
她迅速調(diào)整好呼吸,將第二把刀也攥進手中,走向墻角那個黑黝的破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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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說上面叫我們守在這里干什么???又沒人來,無聊死了?!?/p>
一個特工靠在二樓墻邊,一臉不耐煩地抱怨道。
“沒人來還不好嘛?怎么,你還想和羅德島的那幫人打架?。俊币粋€滿臉滄桑的老特工拿手中的玉米卷錘了下他的腦袋,再放進嘴里咬了一口。
“我還是希望能找個人打一架,否則多沒意思啊......”他看著天花板長嘆了口氣,轉(zhuǎn)頭還想再說些什么,卻突然被老特工捂住了嘴。
他示意他不要出聲,把耳朵貼近了身后的墻。
腳步聲,有極其輕微的腳步聲在接近,明顯是被刻意壓低過,隨之而來還有一股魯珀人的氣息。
有敵人!
他猛地推開旁邊的年輕特工,剛要拔刀,一道源石鋒芒先一步從磚縫中穿了出來。
熾黃鋒銳精準刺進咽喉,鮮血一涌出就被源石技藝的高溫蒸騰成了一團紅霧,蓋過玉米卷醬汁刺鼻的辛辣,散出彌漫整層樓的腥甜。
年輕特工還未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就聽一陣磚墻垮塌的聲音響起,嗡嗡蜂鳴間,灰影破墻而出,閃電般躍上了他的肩膀。
她雙腿如鐵鉗般鎖住他脖頸,腰肢帶動下身一擰,“咔”一聲脆響,他整個人就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再無生息。
“怎么回事???”
東窗邊的士兵有些奇怪地轉(zhuǎn)頭,卻只看到了一柄長刀飛速接近,飛速擴大,不到半秒就完全占據(jù)了他極速擴大的瞳孔。
利刃瞬間從左胸破體而出。他翻著白眼向后倒去,熱血隨心臟最后的跳動一股股從口中涌出,將黑色刀柄染成一片鮮紅,若夕陽為世界留下的最后一抹晚霞。
不過三秒,這不大不小的樓中就多了三具溫熱的尸體。
德克薩斯站起身拭去臉上血跡,從破碎肋骨中拔出長刀,再次拿出了對講機。
“博士,我就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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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話語在博士的對講機中響起了六遍,他“嗯”了一聲,拿起望遠鏡,將身體從一處廢樓窗戶中探了出去。
這座城區(qū)能夠選擇的進攻路線只有兩條,一條路上還不知道為什么有了個燒焦的空降兵。大量廢棄建筑使得隱蔽與偷襲變得相當便利,作為守方,他們就應(yīng)該利用好這一點。
因為食鐵獸去拍片,阿消去救火,暗鎖被星熊抓進局子,崖心回老家看姐姐,所以一些正義的戰(zhàn)術(shù)是用不了了。眼下最好的辦法是讓場上這六位利用環(huán)境優(yōu)勢盡可能擋住前中段進攻,后段的棘手敵人,可能就需要他自己動手了。
“我再重申一遍,你們的任務(wù)是對所有輕型敵人進行打擊與殲滅,不要戀戰(zhàn),被包圍就暫時撤退,與重型敵人一定保持距離,明白嗎?”
“明白?!?/p>
博士放下對講機,倚在窗沿上靜靜閉上眼,冥思中,悄然開啟了對整片戰(zhàn)場的感知。
風速,風向,氣溫,時間,干員的身體狀況,情緒波動,四周建筑的高度,材質(zhì),甚至是腳邊源石病人的死亡時間,下水道中源石蟲的種類數(shù)量,都化成一串串淡藍數(shù)據(jù)鏈條浮現(xiàn)在他腦海中。
多余的信息被他丟掉,所剩下的只有一連串敵人坐標與行動軌跡。它們刻進視野中,在樓房層層掩映下若發(fā)光的一個個紅點,點點相連,若一條火線蜿蜒于街道之上。
精準,致命,帶著輕微的源石反應(yīng),那應(yīng)該是特工與術(shù)士組成的隊伍,大約二三十人分成兩隊向兩條路上進發(fā)。
躁動,紛雜,像一顆顆即將爆炸的源石炸彈,毋庸置疑,是那些臃腫的自爆源石蟲正在從下水道中爬出來。
博士睜開雙眼微微一笑,他們的配置與行動路線和他預(yù)估的幾乎完全重合,那么,原先制訂好的計劃也應(yīng)該可以完美實行。
如果地下不出什么意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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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博士有些驚訝的是,這座廢棄城區(qū)的沉默與壓抑,是仿佛連時間都能凝固住的。
無論是一秒,兩秒,還是一分鐘,一小時,在這里都感覺不到一點區(qū)別。無風無云,天就那么陰著,城也就那么靜著,只有時不時拂過面頰的源石技藝的溫度和感知范圍內(nèi)倒下的一個個敵人提醒著博士,時間還在正常地流逝。
他靠在窗沿邊,兩指夾著一根煙。爆炸,廝殺與慘叫聲震顫著他的耳膜,時不時有殘肢碎肉被炸上數(shù)十的高空再墜下,血滴濺上他手中煙嘴,深吸一口,尼古丁的氣息中便多了份戰(zhàn)場的陰冷與硝煙味。
吐出幾口煙霧后,博士略略查看了下干員們的身體狀況,都相當正常。
他欣慰一笑,剛要拿起對講機的手又放了下去。
即使不用我指揮,他們也能打得不錯啊......
緩緩一吐一吸間,那一支煙燃得只剩了一點點。對講機上紅燈一亮,傳出了煌有些疲憊的聲音:
“博士,視野范圍內(nèi)已經(jīng)沒有敵人了?!?/p>
“很好,你們可以回去了?!?/p>
“是?!?/p>
博士收起對講機,剛要翻下窗戶,擱在窗沿上的手卻明顯感到了一陣震顫。
他眉頭一皺,脫下手套,把手放在窗臺上細一感知,然后有些驚訝地看向了腳下。
在源石感知所呈現(xiàn)的畫面中,這座廢棄居民樓的底層簡直如一片火海。膠水般黏稠的橙黃火焰層層疊疊地翻涌著,宛若沸騰的油鍋一般冒上危險的氣泡,仔細看,那都是一只只不知何時鉆入建筑的源石蟲,鱗次櫛比,頭尾相接,只只放射著可怕的高溫。
它們暴躁地沖撞著老舊的承重墻,身上源石光芒越來越盛,悉悉索索的聲音聽得人心都發(fā)顫,好像有一只爪子在心上抓撓。
剛才沒有發(fā)覺,是提前休眠在這下面的嗎?
他抬頭一看,黯淡城區(qū)中正亮起一盞盞和這腳下同樣灼目的火光,跳動著,旺盛著,都深深埋在建筑物的底層,等待著第一聲號角的吹響。
博士略略推算了一下,如果全部爆炸的話,這一整片城區(qū)的建筑都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傾倒下去,屆時,這里會徹底成為一片迷宮般的墓園,任何留在這里的人都會被壓死或是困死。
好家伙,這是下血本針對我啊......
他苦笑一聲,拿起對講機對著那正朝撤離點跑去的干員說道:
“待會無論發(fā)生什么,你們跑,趕快跑,有必要的話,煌,用你的能力把你們炸出去。”
還未等他們提出疑問,博士就切換了頻道,切到了他與凱爾希的單獨聯(lián)絡(luò)頻道上:
“怎么了?”
“等會可能會出點意外,我可能會失聯(lián)個十到十五分鐘。別怕,不會真出什么事的,在我聯(lián)絡(luò)你之前,不要派任何人來搜索,讓全體干員強制待命。”
他邊說著,邊退到墻角,淡黑色晶體從手臂中流出蔓延到墻上,如墨水般四溢開,鋪平地面破銅,填滿墻上裂縫,將整個樓層包裹起來。
“怎么回事?你什么意思?快給我說清楚!”
凱爾希連忙從顯示屏前走到窗旁,往下一看,城區(qū)依舊沉靜,依舊死寂。
博士看著腳下已經(jīng)盛到極點的源石光芒,輕笑著搖了搖頭:“老婆大人,待會給你解釋,聽話?!?/p>
“你說什......”
話還沒出口,一道沖天火光就從城區(qū)中炸了開來!
如同地火天涌,近乎液態(tài)的炙熱火焰從博士所在的位置噴薄而出,宛若一道道撐天火柱般直沖云霄,點燃整片陰沉天幕。
建筑鋼筋如同巧克力般極速融化,還未飛出幾米就落回了這熔漿地獄之中;脆弱磚塊頃刻間化成粒粒**飛灰,在火焰漩渦中扶搖直上,如同陣陣黑雪遮擋住云層微弱的光芒,驟然間,黑夜與黃昏渾然一體。
數(shù)十個火球一個接一個炸響在這破碎大道上,于混凝土的土壤里生出朵朵艷麗而可怕的紅蓮。枝干交錯,莖葉橫生,從地下貫穿一座座樓宇。窗戶在噴火,墻面在噴火,一座座灰色墓碑成了一根根無比巨大的火炬哀嚎著倒下,就連塵土都染上了足以融魂斷鐵的高溫。
無名無刻的石碑倒在火海之中,而從地下烈火里重生的,是一頭頭碩大而可怖的鋼鐵巨獸。
吞吐熱氣,腳踏紅蓮,盔甲在火光映襯下如凝固的鮮血般刺眼,猙獰暗紅的寬刃巨斧橫握在手中,仿佛一揮一劈間,便是山崩地裂。
建筑物紛紛倒下,把這破碎大道圍成一座黑暗的斗獸場,只不過,沒有觀眾,唯有死亡與血肉榮耀。
領(lǐng)頭的紅甲惡魔朝前一指,向前一步,身后就同時響起了數(shù)聲隆隆轟鳴,刺耳若大地的哭號。
他所指的位置,晶簇叢生,瓦礫橫飛,液態(tài)源石四溢流淌宛如沾了墨的高溫玻璃液,散出陣陣滾燙白霧。
“NMLGCBD,凱爾希上周剛給我買的衣服.......”
博士低頭看看破成一塊塊布料的外套與襯衫,痛罵一句,用帶著憤恨的眼神抬頭看向朝自己緩緩走來的碎巖者們。
“這幫閘總今晚死定了,耶穌來了也救不了,我說的!”
他從破破的褲袋里摸索出一支煙,按在燃燒著的源石中點燃,叼進口中猛吸一口,然后,沉下身姿,將身體壓得幾乎與地面平行。
感受到一絲近乎凝固的殺意,碎巖組長示意身后人停下。他深深吐出一口熱氣,壓低身姿,緊握大斧,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堅不可破的紅色火山。
二人的目光隔百米相望,空氣中似乎傳來了電流噼啪作響的聲音。
“砰”一聲巨響,博士的身影驟然消失在他的視野中。他先前站立的地面上,此時只剩下一整塊如炸彈炸過一般的裂紋。
一聲音爆間,他感覺自己體內(nèi)一團火燒到了喉頭,心跳每一次跳動都是一陣劇痛,如此使用自己的力量,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了。
碎巖組長沉下一口氣,將斧刃劈進燃燒著的路面,重重一拖,極速上挑,霎時,一陣火浪便從斧刃上掀起,挾裹著碎石飛砂滾滾撲向前方。
他再一記重踏,柏油道路就如同蠟做的湖般蕩漾出千層波紋,周遭火焰震蕩而起,封住一切可能的偷襲方向。
就在他思考其他進攻位置時,博士反而不閃不避,幾乎是直直沖進那火浪之間。手指輕動,破碎的衣衫就在空中凝結(jié)成一層淡黑屏障,整個人如子彈一般極速撞上他胸口。
那本該在后方運籌帷幄的精密頭腦此刻卻變得極為粗暴,宛若攻城錘一般全力轟向他的心臟。源石與鐵甲相撞間,刺耳蜂鳴使百米開外奔跑著的干員都不住地捂住了耳朵。
但不可否認的是,粗暴有粗暴的好處。
一擊之下,碎巖組長猛地吐出一口黑血,連握斧的手都軟了下去。博士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手中煙頭驟然亮起一道耀眼白芒,將試圖支援的碎巖者的脆弱雙眼燒成一團血糊。
如同一顆黑幕下的太陽,高高抬起,深深刺下,極致純凈的源石火焰長槍般扎進他的心臟,蒸干血液,熔斷骨骼,光芒如千百柄利劍從身體內(nèi)部破出,連每一片鐵甲都被融化得一干二凈。
不到半秒的時間,碩大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一道白光中,如夜空中的流星光芒,轉(zhuǎn)瞬即逝。
離他最近的碎巖怒吼著劈下沉重的鈍斧,巨大的陰影吞沒他的身體,卻在觸及他之前停在了半空。
他有些驚訝,繼續(xù)加力,斧刃卻依舊紋絲不動。
陰影中,那根被源石層層包裹住的煙頭如一根水泥柱一般抵住斧刃,博士手臂微微一抬,一根晶石尖刺直接刺破堅硬鐵斧,從眼部插入,洞穿了他的頭部。
血花飛揚間,鐵甲巨獸哀嚎一聲,沉沉地倒在地上。那原本屬于他的巨斧被雙目熾紅的兜帽男人握住一頭,烈焰從斧頭爆燃而起,隨即,他雙腿猛一發(fā)力,如同炮彈般高高躍向空中。
彎曲變形的斧刃在夜幕下燃燒如同一道火紅月牙,又如一柄天罰之鐮,而他雙手握著斧柄,若血滴一般墜下。
兩只碎巖呆呆地望向天空,恍惚間,他們仿佛看見了一顆星辰天降。
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要逃跑時,已經(jīng)晚了。
觸地的那一刻,滾滾風壓瞬間吹滅了整片區(qū)域的火焰,那血色光芒照亮一整片天空,與深沉的黑混在一塊,泛出的色彩讓人以為時間又倒回了黃昏。
天降一擊,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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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黑煙散去,他扔掉斧頭,脫去外套,倒在了燒焦的巨大碎巖者尸體旁。
有一說一,好久沒和人動手還挺累人的......
博士喘了兩分鐘的氣,從衣袋里掏出了還算完好的對講機。
他剛要打給凱爾希,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
他苦笑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不是都說了嘛,在我聯(lián)絡(luò)你之前別下來,被傷到怎么辦?”
凱爾希在他身前蹲下,生氣與心疼在臉上匯成一個奇怪的表情,嘴中支吾了半天,最后咬咬牙,一拳錘到了他肚子上。
“你都說了沒有意外的!”
博士剛要喊疼,聽到這句話,突然就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遠處龍門刺耳的天災(zāi)警報中,她緊緊摟住衣衫襤褸的他,不發(fā)一語,只是,溫軟的身軀在微微顫抖。

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博士的合約獎勵全被凱爾希沒收了

寫著寫著我就感覺我的青春回來了@-@
講道理,感覺自己太久沒寫,動作戲水平降低了,所以請隨意批評。
這篇算是共享博士的特別篇哦~
所以不要在評論區(qū)給我刷一些奇奇怪怪的干員!?。。。?!
最后日常求個三連加關(guān)注!
Cheer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