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AF:安全漏洞【END】
【END】決戰(zhàn)多維世界?其一!
格雷戈里,他手頭上有兩件大事要處理:首先,他得理清自己的思緒。第二,他要對自己的小隊進行清點。
還有兩人并非他的小隊隊員,不過都到這個份上了,多一個少一個,似乎也沒那么重要了不是嗎?
好了,格雷戈里,他從來都是個喜歡逞英雄的孩子,就連他的妹妹雪爾莎也隨之效仿—和他一起行俠仗義。
就像之前那樣,格雷戈里沒有聽克里斯與搖滾弗萊迪的話,他翻過了柵欄,之后的雪爾莎也是。
呃,還有人要做出補充么?
哦,別忘了最后那兩個家伙:剛好在銀行中開辦賬戶的黑程式與鬼面鋸。
經(jīng)過漫長的正邪斗爭后,他們終于打算重新開始,去從事些法律范圍內(nèi)的事業(yè)了。
不過,他們的工作壓力似乎太大了些?格雷戈里是說,他對派對小丑這個職業(yè),本身倒沒什么歧視。
可穿著充氣的斑紋褲、帶著小丑面具和彩色卷假發(fā)去銀行,這總感覺有些奇怪。好在他們沒被認(rèn)成搶劫犯。
“所以,這到底是鬼地方啊?”黑程式可沒那么多耐心留給格雷戈里。
實際上,他認(rèn)為就算自己去著手調(diào)查,也不一定能給出最好的答案。
“隨便了啦,我不在乎,”鬼面鋸拿出她的小號馬克杯,“只要這里還有便利店就好。”
這個鬼地方,格雷戈里從墻角,試探著冒出他的額頭。
商業(yè)街上的行人各不相同,可他們眼中的絕望,正如他們那深陷的眼窩般明顯:一望即視。
不論如何,這座城市的人肯定缺少樂趣的來源—例如喜劇節(jié)目,例如喜劇演員和笑話書—真是悲慘,格雷戈里,他只想盡快找到個車站,帶著雪爾莎離開。
“唔,哥哥,我認(rèn)為—”雪爾莎用她右手的五指,將格雷戈里的襯衫邊角拉住。
“—我們可能不需要離開,你看?!闭f完,格雷戈里的目光,便與其余兩名前機械罪犯的目光一同轉(zhuǎn)移。
鋼筋森林般的城市中,巨大屏幕上的字幕與畫面,在這片黑暗中顯得額外顯眼:歡迎來到龐頓中城。
只不過,黑暗的電子背景,搭配猩紅的像素血字,這種歡迎方式還真特別。
“嗚!”夾帶著哭腔的雪爾莎,在熒幕畫面切換為手舞鐮刀的骷髏后,也迅速撲回哥哥的懷中。
格雷戈里安撫著懷中的妹妹,黑程式也有些不合時宜地對此做出評價:這孩子的觀察力可嘉,但在膽量方面,還仍需打磨。
龐頓中城,就把這里當(dāng)成是個新城市吧。
名字的問題,恰巧重名也好,刻意抄襲與效仿也罷。這座城市與格雷戈里印象中的龐頓中城相比,壓根就是不著邊際。
首先是建筑風(fēng)格上,龐頓中城向來都是柏油馬路、黑色瀝青亦或石板,從來就不存在這種不銹鋼般的銀色光滑路面。
除非是那些道路清潔車,它們在灑水器里加了點兒新佐料。
另外,怎么可能會有地方,格雷戈里的手表上明明顯示著下午三點,可抬頭望去卻是布滿星塵的夜空?
除非這座“第二龐頓”是建在南極圈,或者北極圈,還剛好趕上了極夜現(xiàn)象。可從這里的溫度來看,似乎也說不太通。
這里的建筑風(fēng)格,單看每個房間與建筑,就像是一塊塊九棱魔方的零件碎塊。
可若是將它們統(tǒng)一粉刷為銀白色,且進行強行拼接的話,所呈現(xiàn)出的建筑風(fēng)格,也就與這個地方大差不差了—
無數(shù)立體銀白色的拼接,有些像是像素游戲中的樹木,有些像是人臉,有些像是十字架與墓碑,還有一些,則直接代表著混亂無序本身的形體。
—怪不得那些行人會露出如此痛苦的表情。
要是讓格雷戈里在這里住上幾天,估計他也得患上消化不良與黃疸。
誰是這里的市長,誰又負(fù)責(zé)對這座城市的美化風(fēng)格進行改良?這些問題,格雷戈里他可不想考慮,以后也不會再考慮。
“哇啊—!”雪爾莎的尖叫,令格雷戈里再次攔在女孩的身軀之前。雪爾莎身前的垃圾堆中長出一顆白色尖角,像是無雨徒生的春筍。
尖角的主人翻出地面,口中那根灰綠相間的發(fā)霉香腸,還沒能被它消滅干凈。
魚形骷髏的骨尾左右搖晃,揚起幾粒散落在地的鐵渣,附帶些金屬碎片。
“真惡心?!惫砻驿弻@只加大號骨架魚,與它的吃相做出評價?,F(xiàn)在,她可連半點兒享用咖啡的心思都沒有了。
那是只剝皮精,下水道食腐魚類,與金屬細胞相結(jié)合的產(chǎn)物。它頭部的骨質(zhì)連鰭,正如舞扇般搖曳。
當(dāng)它松掉口中的香腸,當(dāng)它的雙眼與大腦,感應(yīng)到更加鮮活的生命信號就在附近時—它的本能驅(qū)使著它—去撕裂更加鮮活的生命。
可悲的是,在這只剝皮精對準(zhǔn)四盤新型大餐露出鋼牙后不久,它的生命便在兩陣紅光的照耀下,變作高溫升華反應(yīng)后的無數(shù)氣泡顆粒。
無色無味,比人類細胞更加細小的氣泡顆?!窭赘昀镏徽J(rèn)為這是某種魔術(shù),在確認(rèn)雪爾莎與他自己都安然無恙后,他又將目光轉(zhuǎn)向身后—看來,黑程式他們的狀態(tài),也不算太差。
那種高溫升華的反應(yīng),造成那種升華反應(yīng)的源頭,沒人會比黑程式本身更加熟悉。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種熱射線波譜,”黑程式在自己的內(nèi)存記憶庫中,對歷史記錄進行搜索,“啊,找到了!我就說嘛,怎么會這么—”
眼熟?不只是眼熟,更是令人生畏。
上一次,當(dāng)黑程式使用能夠放射出熱熔性射線的武器時,他燒掉了一輛克里斯的警車??梢簿蛢H限于此了,警車最多只是在火焰中被吞噬化燼??蛇@一次,就在剛剛—
—這次不一樣,熱射線的溫度高到足以直接蒸融一個生物,一個活著的生物!
“真酷,如果是我的話,這么瘋狂的武器我絕對會愛死的,要是讓這武器落到我手上—”
黑程式還沒能來得及對灰燼、熱能殘留與空氣波譜做出進一步分析,格雷戈里與雪爾莎的雙眸,便用一種在提防罪犯的眼神凝視著他。
“—咳咳,哦對了,現(xiàn)在我是個金盆洗手的好市民了。我是說,如果是以前那個,沒有脫離犯罪之路的我,那他絕對會喜歡!”
對黑程式這接近狡辯的解釋,就連鬼面鋸對此感受出明顯的牽強與違和。
“格雷戈里—哥哥—?”雪爾莎抓住格雷戈里身后的衣角。格雷戈里對雪爾莎點了點頭:最基本的防人之心,可不能丟下。
“喂,你們兩個孩子,應(yīng)該給我和鋸鋸一個機會嘛!不要擺出這種表—”
黑程式也不知要如何形容兩個孩子的表情,在他的語言模塊里,對此沒有任何收錄。
就像某些日式漫畫里,看著主角當(dāng)眾出丑后,臉上掛滿黑線和汗珠的路人配角那樣。
真是滑稽又狼狽,現(xiàn)在可不是演美式喜劇的時候—離開這個鬼地方—哪怕是去偷上輛車,也比繼續(xù)待在這里,要強上千倍萬倍。
五秒中后,格雷戈里也通過幾聲輕咳,表明他的立場:現(xiàn)在他們四個,是在同一條孤舟上的人,最好別在這里爾欺我詐!
“隨便了啦,我不在乎,”黑程式學(xué)著鬼面鋸的常用語氣,對格雷戈里做出一段前不接后的回應(yīng),“還是想想怎么離開的好?!?/p>
在黑程式看來,這座城的主人肯定沒怎么上過美術(shù)課—哈哈—他將這里的圖像轉(zhuǎn)錄至他的腦部內(nèi)存中,要是其他人,他們還沒見過這里的壯麗景象—
—那他們這輩子,可算是白活了啊。
“啊,看看我的安保機器人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四個陌生的家伙!”
在黑暗中將剝皮精抹除的統(tǒng)治者,他對其中一位陌生人提起了興趣:同樣的護目鏡,不同的夜郎自大與狂妄,有趣,真是有趣。
這座“龐頓中城”的統(tǒng)治者,他準(zhǔn)備好去享受些生活的樂趣了。
例如,狩獵行動。還會有什么,能比狩獵更激動人心的嗎?
不會再有了。
他會好好享受這個過程的。
“好了孩子們,我們走吧?!彼麑ι砗蟮氖绦l(wèi)們打出響指,規(guī)模統(tǒng)一的執(zhí)行機器們摩拳擦掌,亮出她們手中高速轉(zhuǎn)動的圓鋸。
“您會得到他們的,主人。”侍衛(wèi)們的回答,正如她們的動作一般整齊,毫無個性,整齊便是唯一的特點。
她們的另一個特點,便是絕不手下留情。
不僅是格雷戈里。就連克里斯本人,也正心中的強烈迷失感而彷徨無措:不對,他根本就無法推出這一切的發(fā)展。
這天早晨,他還在龐頓中城,為了逮捕一個名叫達朗?桑塔克的罪犯驅(qū)車疾馳。
現(xiàn)在,他卻與墨菲斯、毛絨陷阱,以及搖滾弗萊迪一起,從這片堪比廢墟的地方醒來。
盡管克里斯沒什么潔癖,可他心中的疑問依舊包含著以下這部分:在他們醒來之前,他們躺在這沾滿灰塵的地面上,究竟昏迷了多久?
“所有人,都還—啊—!”墨菲斯被突如其來的燈光嚇到小聲尖叫,就連手電筒持有者本人,也不太喜歡這種小玩笑。
“如果摔到差點全身粉末性骨折,也算好的話,那我現(xiàn)在感覺妙極了?!泵q陷阱的蘇醒地點可算不上柔軟:有誰會在地上堆滿金屬碎屑?
這張救援床在他看來,簡直就可有可無。
“唔,看來,我們降落到農(nóng)田里來了?!睋u滾弗萊迪摘下頭頂?shù)哪瞎希銓⑵淙肟谥小?/p>
南瓜的味道不算太甜,也不算太多汁。當(dāng)搖滾弗萊迪咬下第三口時,在他身邊那位手持電筒—身著保安制服的男子提醒下,他才停止繼續(xù)做傻事。
因為那顆南瓜,只是顆塑料道具。再者,這顆道具南瓜的價格可不便宜。
就在克里斯的身前,那名為凱文?伯恩斯的男人也是同樣不解:他只是個到此兼職的夜班保安,不是來演《終結(jié)者》或《回到未來》。
“先生,小姐,還有兩位—機器人—?”凱文將手電筒的燈光打向他們。
正如他們所見,這可是紐約時間午夜十二點,有什么人會為了逃票—在午夜選擇溜進鬼屋?
別的方面先暫且不論,在凱文看來,至少這幫家伙勇氣可嘉。另外,他還蠻喜歡毛絨陷阱與搖滾弗萊迪的服裝的,那很酷。
要是能在萬圣節(jié)街道,或是巴西狂歡節(jié)見到他們,而不是在這里的話,那估計會更棒。
“抱歉,四位??晌缫股藐J和逃票—”
“還有,你們的機械熊朋友吃了顆道具!”
凱文將搖滾弗萊迪推入擁擠的鬼屋懲罰室,一間用塑料骨架拼搭成的小型囚籠,頂部還帶著顆不錯的骷髏頭吊燈。
“—按照規(guī)定,我得把你們關(guān)到明天早上,等經(jīng)理和警隊來進行處理。”
警隊?還需要等嗎?
克里斯從大衣下拿出他的證件:抱歉打擾到了凱文工作,可他也有公事在身。他們得去逮捕達朗,越快越好。
“主人,我認(rèn)為我們可以直接溜出去?!睂γq陷阱的說法,墨菲斯予以否定:在解釋清楚情況之前,他們這么做,可算是畏罪潛逃。
墨菲斯與克里斯都知道,麻煩的日程已經(jīng)夠多了,不可再惹是生非。
凱文接過克里斯手中的證件,阿夫頓,他好久都沒看到過這個姓氏了。
阿夫頓,一個久遠但又令他感到熟悉的姓氏。
克里斯?阿夫頓。這算是什么?到底是玩笑,還是這座鬼屋里真的住了個幽靈?
誰說不可能呢?世間一切皆有可能。
特別是在凱文親眼目睹,毛絨陷阱是如何帶著搖滾弗萊迪穿過囚籠之后。
曾經(jīng)的記憶,像是沖出柵籠的獸群般撕咬其他的理智。果然,他還是回來了嗎?哪怕過了這么多年,他也不會散去—
—就像凱文內(nèi)心的愧疚那樣?
克里斯?阿夫頓,他根本就不該存在。他,他早就死去了,死于凱文的無能!
“把你的東西拿回去—!”
凱文將克里斯的證明,甩回警官的手中。
他不在乎什么達朗?桑塔克,他只知道消防斧還在自己手上,要是身前這四個幽靈敢輕舉妄動,那他也敢它們拼命。
同時,凱文也不忘故作鎮(zhèn)定,用嚴(yán)肅的職業(yè)口吻對四人發(fā)出警告—如果幽靈也算是人的話—不要用死人開玩笑!
“死人?”克里斯與墨菲斯,他們都被這句話沖擊到了思維。死去,這怎么可能?克里斯他就在這里,就在眾人眼前?。?/p>
相比之下,或許墨菲斯更有權(quán)利說出凱文口中的話。哈,緊張時的幽默感?
另外,他們還是無法想起,在追捕的那個早晨,到他們抵達這里之前,其中究竟發(fā)生了何種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