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自設同人】雅利安的燈柜(2)改稿

本文與@后天是多云合作完成
文章為獨立世界線,存在自設角色,自定背景,城市,ooc片段,請謹慎食用
天災來臨一個星期前,洛山吉城市天災報臺
“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工作人員拿著一個文件夾慌慌張張地跑到一名戴著眼鏡的人面前
“臺長,這是近兩個星期的觀測報告。您快看看!”因為過于慌張,文件夾遞過來的手都有些許顫抖。
“怎么了?”即使是工作了幾個月不到的新人,也不至于驚慌到這種地步,臺長懷疑地打開文件夾,看見內容的那一刻,即使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文件內容也讓這位經(jīng)歷了四年大風大浪的老手立刻緊鎖眉頭。
“準確嗎?”臺長表情凝重,反復觀察著這兩頁資料
“絕對準確,我們組里的人反復驗證了不下十次!”
文件內容顯示,洛山吉將會迎來隕石打擊,按理說這片大地上天災并不少見,可是這一次的天災已經(jīng)只有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就要到來。對于這座城市,時間實在不多。
“臺長……這次天災……”
“立刻發(fā)布出去!”臺長猛地把文件夾摔在桌上“就算躲不過,我們也不能蹲在天災中心等死!能準備多少就準備多少,就算只有將近一個星期,我們也得想辦法把損失降到最低!”
“是!”
“不用了……”
“什……”
辦公室的大門被猛的踹開,一群手持武器,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沖進來,不等他們說話,迅速地把他們按在桌子上。
“啊……你們是什么人?”被按在桌子上的臺長艱難的側過頭,卻正好對上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
“睡一覺吧”
“你們……啊!”
在幾個人倒在地上,確認不會再醒來之后,那個盯著臺長的人轉向剛剛進來的同伴
“還有多少個活著的?”
“還有十五個?!?/p>
“留下五個,其他的都干掉,安排一些人穿上他們的衣服”那人毫不在乎地將嘴中的煙按滅在尸體的眼睛上。拿起手中的對講機
“天災報臺已經(jīng)控制,消息沒有公布,計劃可以按時進行,完畢?!?/p>
“做得很好,剩下的人去和其他隊伍匯合。移動城市控制中樞已經(jīng)滲透完畢,注意,我們會把城市開出天災中心區(qū),但是還是會有頻繁的隕石襲擊,注意行動過程中盡量不要出現(xiàn)非戰(zhàn)斗減員,進入避難所盡快尋找目標,不要浪費太多時間!剩下這段時間做好準備!”
“是?!?/p>
男人放下對講機,看向窗外已經(jīng)灰蒙蒙的天空,手中是一張被揉搓到有些破損的照片,上面是一名穿著哥倫比亞敵對勢力軍官服裝的中年人
“到底在哪呢?你個老家伙……”

“比特萊先生,這幾條我都可以接受,請問還有其他要求嗎?”
在黎博利男人的對面,坐著一名身穿筆挺西裝的菲林男子,對方并沒有擺出那種官場架勢翹起二郎腿,而是端正地坐著,既不失身份也表達對對方的尊敬。
“布里斯,都合作了這么多次了,我們之間沒有必要這么嚴肅的……”比特萊有些無趣地瞟了一眼旁邊沙發(fā)上有說有笑的幾個人“我沒什么要多說的了,這個合同我簽了。這批藥品你到時候送到哥倫比亞精英狙擊學院后勤部,我會在那里接貨。”
向來不喜歡繞彎子的比特萊干脆地拿起筆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話說你不和你兒子一起嗎?我挺想見識一下他的能力的”比特萊饒有興趣看了一眼沙發(fā)上的一名菲林男性,他正和身旁的一名阿斯蘭人和一名沃爾珀還有一名黎博利交談。
“你說里特?之所以帶著我兒子一起是因為我所遇到的不是愛繞彎子的政客就是喜歡?;^的奸商,順便鍛煉一下他。你和我合作了這么多次了,我相信你的人品?!?/p>
“那好吧,合作愉……”
比特萊還沒說完話,外面的爆炸差點震碎了眾人的耳膜。身邊的窗戶被沖擊波直接震碎,玻璃碎片撒在地上,反射出外面的紅光
“啊……”在旁邊聊天的四個人中的沃爾珀女生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沒事吧米切絲可……”坐在旁邊的阿斯蘭男性情況也不怎么好,但作為哥倫比亞精英狙擊學院里耐受力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他多少還是能撐住的。
“我沒事,前輩,發(fā)生什么了?”
在眾人看向外面時,一顆顆巨大的隕石正帶著烈火砸在這座城市的任意一個角落,沖天的火光攜帶著絕望的慘叫,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瞳孔。
“怎么回事?”布里斯三步并作兩步走到破碎的窗戶前,用腳胡亂的把玻璃碎片掃開,在這么多晚輩面前,他保持著相對的鎮(zhèn)定,但臉上的表情仍然透露了一絲恐懼
“天災”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的比特萊相對要鎮(zhèn)定得多,除了臉上嚴肅的表情其他的和平時沒有絲毫差距
“爸,最近的天災報臺不是一直說沒有異常嗎?”里特湊過來有些不解的問道。而這句話剛好被比特萊聽見了
天災……報臺錯報……怎么這么熟悉???算了,可能是在軍隊里待久了……
比特萊抬起頭,卻剛好看見了天上的一個黑點,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所有人,馬上出去!”比特萊下意識地用在軍隊里的強硬語氣朝著眾人大吼,而除非是緊急情況,否則他不會用這種語氣與別人說話,尤其是晚輩在場。眾人清楚這個將軍的語氣暗示著什么,一股腦的往外跑,只有米切絲可還在捂著腦袋。比特萊見狀用盡全部力氣一瘸一拐地沖上去,就像以前保護懷中士兵的他一樣緊緊抱住米切絲可向著大門跑去。隨著來自天空的呼嘯聲越來越明顯,明白自己跑不出去的比特萊看著捂著腦袋的米切絲可,一股黑色的力量逐漸環(huán)繞上比特萊的手臂,這股力量他再熟悉不過,即使這股力量會耗費壽命也好,比特萊利用這股力量,將米切絲可用力甩了出去,下一刻后面的房間傳來巨大的爆炸,破碎的金屬碎片與帶著火焰的源石碎片直接穿透了比特萊的身體。隨著意識逐漸模糊,倒下前他只朝著戴姆勒做出了一個口型。在確保戴姆勒可以看到之后,比特萊才徹底失去生命體征,但眼睛仍然盯著戴姆勒的方向,那股黑色的力量也在戴姆勒眼前從比特萊眼中溢出,最后在戴姆勒腳下消失。
“爸!”戴姆勒愣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的他激動的剛想上前,卻被后面的阿斯蘭給攔腰抱住“尼克!你干什么?!”
“我這是為了你好!”后面的阿斯蘭把戴姆勒轉過來緊緊盯著他的臉“不要忘了你和我在學院里怎么學的!他身上全是源石碎片你是想要陪他死嗎?!”
“知道了……走吧”被尼克大吼了一通,戴姆勒稍微恢復了一點理智,時間不允許他帶走比特萊,他只好強忍悲痛最后看了一眼父親的尸體,抹去眼角的淚,帶著所有人去父親口型所說的地方————地下避難所
偌大的避難所已經(jīng)擠滿了人,平常鳥叫一聲整個地下都聽得見的空間已經(jīng)被人聲充滿,有逃脫的喜悅大笑,也有失去家人的悲痛哭泣。而戴姆勒五個人,找到了墻邊的一塊地方。里特主動幫忙給米切絲可緩解耳鳴癥狀,尼克正陪著戴姆勒和布里斯坐在一旁。戴姆勒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雖然沒有哭出來,但發(fā)紅的眼眶清楚的表明他的心情絕沒有緩和多少。布里斯在旁邊把自己的肩膀讓給他,看著自己的父親死在自己面前,對于戴姆勒來說不哭出來已經(jīng)很好了,尼克只好從物資倉庫拿出來一瓶水給戴姆勒。
“戴姆勒”布里斯緩緩握住他的手“你的父親是一名軍人,一名合格的軍人,他是上校,他完成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個任務,你應該為他感到自豪,繼承他的意志,活下去……不要哭,他會不高興的?!?/p>
“嗯……沒哭呢……沒哭……”戴姆勒的眼鏡起了一層霧,很濃,很濃,現(xiàn)在,沒人分得清他的眼神到底是堅定還是悲傷。
“前輩……”
戴姆勒側過臉,緩過來的米切絲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他的面前,而且眼睛上已經(jīng)有了一層膜“我……我……”
“不用自責。”戴姆勒干脆的打斷了米切絲可“這不是你的錯,換做是我看到你沒有走我也會這么做的?!蹦闷鹉峥诉f過來的水猛灌一口,他更希望現(xiàn)在手上的是一瓶濃烈的酒而不是如此冰冷的水,冰冷的溫度刺激著他的大腦,讓他的神智更加清醒,也讓先前的畫面更加清晰。干脆把水瓶扔到一邊,倒不如就這么安靜一下更好一些
但是,外面?zhèn)鱽淼臉屄暠砻魉⒍ú荒塥氉园察o了。
“所有人!給我雙手抱頭蹲下!”
一群手持武器的蒙面人員毫無預兆地沖進大門,守住身后的大門防止有人想要逃跑。這些剛剛從天災中逃生的民眾怎么可能還會冒著死亡的風險去對抗這些全副武裝的不明人員,就算有辦法逃走,外面一個隕石就足以把一個人砸的連骨灰都不剩,還能去哪里呢?
這群人并不像是喜愛屠殺的暴徒,在民眾按照他們的要求蹲下之后,這些人也只是有序地安排人員看守,似乎是在等著什么。即使民眾并不相信這些人,但是既然對方?jīng)]有傷害自己的想法,自己乖乖聽話就是了。
過了許久,又有一批裝束相同的人進來,身上有一些擦傷,還有的人身上的傷口甚至明顯看得到源石顆粒??伤麄冎皇呛敛辉诤醯嘏牧伺纳砩系幕覊m和結晶,似乎感染礦石病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什么很嚴重的事情,或者說他們對此有著充足的心理準備。
“都乖乖呆好!”似乎是不想引起躁動,為頭的人并沒有說什么再吵殺人把你骨灰揚了之類的話。語氣就好像是體育老師一樣直白而不容違抗。其身后的一隊人一人拿著一張照片走入人群開始挨個檢查
“他們想干什么?”尼克暗中已經(jīng)握緊了自己的雙拳
“不要沖動”布里斯按住了他的肩膀“看情況行事”
一名士兵走到了一個老人面前,對方只是低頭不語。
“把頭抬起來”老人仍然不說話。面對這樣的情況,士兵表情沒有什么變化,但手指已經(jīng)悄悄扣在了扳機上
“長官,他有點精神疾病,不用這么緊張的?!迸赃叺囊粋€年紀相近的同伴明顯看到了士兵的動作,急忙為同伴解釋,回答他的是士兵的怒吼“我*哥倫比亞粗口*問你了嗎?把你的*優(yōu)美用語*給老子閉上!”士兵一只手提著槍指著老人,另外一只手收起照片,慢慢摸向了老人低垂的頭顱??墒抢先诉@時候卻緩慢抬起頭看見了面前的槍口,模糊的視線加上不正常的思維,他看不出是什么東西,只是好奇的抓住,感受到了對面的似乎有什么力量支撐著它,然后好奇的一拉……
隨著槍聲響起,頭顱被洞穿,血液飛濺到旁邊人的臉上。看著尸體無力地倒在地上,大部分本就神經(jīng)緊繃的人開始驚慌失措。
“怎么回事?!!”
“他們要開始殺人了!”找不到人就讓整個集體陪葬的事情也并不算少見,本來進入避難所的武裝人員相對來說也很少,不想費太多心思找人所以殺掉所有人這種想法可謂是合情合理。
局勢開始失控,沒有戰(zhàn)斗能力又離武裝人員較遠的人像受驚的魚群一樣開始四處逃跑,至于哪個方向實在不重要,沒有心思再去思考方向,只要離那群人遠一點就好。
“轟——”
“什么聲音?”米切絲可感覺到地面發(fā)生了劇烈震動
“隕石砸在旁邊了!”戴姆勒一下子認出來這種聲音的來源,就是這個東西剛剛奪去了父親的生命。
隨著隕石的沖擊波,避難所一部分年久失修的承重柱開始斷裂。而戴姆勒等人不遠處的柱子已經(jīng)開了一條手臂粗的裂縫。
“不好,這里要塌了!”布里斯四處觀察合適的躲藏地點
“那里!物資倉庫!”尼克指著遠處的大鐵門說道“我看了一下,那里是獨立的金屬框架構造,如果外面塌了,里面的人也不會受到傷害,快進去!”
眾人拔腿就跑,米切絲可戴姆勒尼克都是哥倫比亞精英狙擊學院的人,體質遠遠強于里特,所以里特與布里斯有些落后。
這時,一塊破損的墻體突然崩壞,碎塊直直朝著里特砸去
“小心!”布里斯從后面猛的推了一把里特,自己被活活埋在碎塊中,只露出來一只手與頭
“父親!”
“不要過來!快走!不要管我!??!”一根鋼筋直直插進他的手,里特抬頭一看,碎塊攜帶著鋼筋直直墜了下來,將布里斯的身體徹底埋葬。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時間允許他哭,他只能咬牙不去看地上滲出的鮮血,拔腿跑進了物資倉庫。米切絲可將手放在門上催動源石技藝,隨著溫度升高,門上的金屬框架逐漸被融在了一起。
“好吧,先等一下吧,外面沒動靜了再出去吧……”尼克看著安慰里特的紅著眼睛的戴姆勒,心中有些難受,一下子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實在有些靜不下心。
“我需要安靜一下……”

在比特萊的尸體前,一名魯珀在他面前撲通跪下,顫抖的手指想要觸碰他的身體,但礙于源石碎片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還有活著的嗎?”他緩緩開口問剛剛跑過來的手下,但眼睛還是緊緊盯著地上的尸體
“物資倉庫被封住了,里面有人把它焊住了”
“不用管他們,清理一下避難所,把尸體處理一下”
“是!”
看著地上面目全非的尸體,他心中像是被利刃刺穿了一樣,淚水混合著血液從眼眸間噴涌而出。
“對不起,叔叔”
他伸出手,為比特萊合上雙眼,輕輕地拔出插在他身上的碎片,就像是對待受損的寶物一般認真。確認碎片清理干凈之后,他將比特萊背在自己身上,一邊朝著城外走去一邊和早已冰冷的尸體聊著天,似乎對方還活著一般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尼克揮動著沙包大的拳頭不停砸向冰冷的鐵門,揮動的重拳像在烈火中燒紅的白金,憤怒且堅硬。
一下一下的重擊過后,隨著鐵門發(fā)出不甘的巨響,門后的阿斯蘭疲憊的靠在墻邊,不停揉捏著自己的拳頭
“我*維多利亞優(yōu)美用語*的,這扇門真特么硬……”
“尼克,手還好嗎?來,擦一擦”里特拿過來一瓶消毒液,細心的涂在手指關節(jié)磨出來的傷口處。
“還行……沒事了……嘶………”
“前輩,接下來怎么辦?”米切絲可收集了一部分物資,有些擔憂的問戴姆勒。對方只是呆呆的望著外面的廢墟
“不清楚……”
“去維多利亞怎么樣?”尼克靠在墻邊開口“我家多少還是有點小影響力的,米切絲可當初不也是來讓你去維多利亞發(fā)展的嗎?”
“算了吧……”戴姆勒只是擺擺手“我們能不能離開這座城市都不清楚,更不要說去維多利亞了,我們身上沒有一個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估計會被當成難民?!?/p>
“可惡啊!這次竟然這么突然!連護照都丟了,手機也不在,一時半會兒連家里都聯(lián)系不上!”阿斯蘭憤怒的拍打著墻面,絲毫不在乎手上傷口帶來的痛楚,眼中滿是不甘與可惜。
“先整理物資出去吧,外面天災應該停了,但是絕對不會就這么散去,一直待在這也不是事,必須盡快離開洛城!”戴姆勒站起身來,拉起了一旁的米切絲可。
“那我們到底能去哪呢?現(xiàn)在我們什么都沒有。”一邊的里特有些悲傷的問到。
“去紐城吧,那里有一個我父親的老戰(zhàn)友,他會收留我們的?!贝髂防张牧伺纳砩系幕?,解釋道,軍事化的訓練使得他的大腦得以短時間得出最好的計劃。久違的好消息讓眾人的臉上總算有了點喜色。
戴姆勒一行人迅速離開了避難所,在破爛不堪的城市中奔跑,搖搖欲墜的大樓并沒有嚇到他們,地上遍布的血跡與尸體更是刺激著他們疲憊的神經(jīng),提醒他們必須趕緊離開。
“可惡啊!馬上就快到了!那邊的山丘翻過之后就是郊區(qū)公路!”對家鄉(xiāng)的道路最熟悉的戴姆勒幾乎是吼的喊出了他們這一路最后的打氣話。
他們到了,站著洛城郊外的一個山坡上,眾人只想休息一會。他們回頭看了看破敗不堪,已經(jīng)被天災摧殘得奄奄一息的洛城,心中自是感慨萬千,尤其是戴姆勒,自己的家鄉(xiāng),自己的家,以及他的父親與他的一切,在此刻也已徹底被水泥與鋼筋埋沒,但他已經(jīng)沒有了其他想法,他現(xiàn)在只想一個最簡單的事——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