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W&博士):火折子
? 含ooc,第一次嘗試這樣的長度,爛文筆。不喜歡可以直接罵,沒必要劃走(bushi)。圖片來源于網絡,侵刪。

? w覺得很奇怪。殿下為什么會信任這個兜帽人?第一次相遇,他便給w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穿著一身黑長袍,完全把自己隱藏在兜帽之下,與旁邊的身著白裙的特蕾西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善于隱藏自我的人往往心懷鬼胎。殿下絕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還是任命他為總指揮。究竟他有什么樣的魔力才讓殿下如此信任他?直到w第一次參與行動,這個疑惑才被解開來。
??硝煙起,戰(zhàn)火鳴,槍炮之聲不絕耳。生死相搏未曾停。直至塵埃落定,w才有時間維護著自己的武器,但心思完全游離,以至于擦拭了一遍又一遍而不自覺。她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戰(zhàn)斗中緩過神來。她帶領的小隊以絕對的劣勢擊敗了數(shù)倍強于自己的敵人,達到了作戰(zhàn)目標,而另一只承擔引誘任務的小隊則完完全全地成為了犧牲品,以覆滅的代價為他們創(chuàng)造了勝利的條件。
??忽然間,一聲槍響令她猝然緩過神來,博士開槍處決了逃兵,任憑他如何苦苦哀求,也于事無補。硝煙彌漫在空氣中,散發(fā)著一種死亡的氣息,令得周圍的人緘默無言。博士沉入寂靜中,收起槍離去。
??縱使w已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了相當久的時間,看慣了生死,但博士的冷酷無情仍讓她的脊背感到一陣惡寒。無論是雇傭兵或是巴別塔的人員,都沒法逃出他的手掌心,只得被束縛于棋盤上,淪為戰(zhàn)局的一枚棋子,成為他的工具亦或是犧牲品。她理解了特蕾西婭的用意,不得不承認的是,博士是一個優(yōu)秀的指揮官,倘若沒有博士這臺戰(zhàn)爭機器,巴別塔也許早已分崩離析,在角力中被捏得粉碎。
??成為棋子,又有什么所謂呢?無非就是像以前一樣,w過慣了以前的生活,但殿下促使她從泥潭中脫離出來,選擇了一場沒有回頭的路,攀登那通天塔。
??即使經過特蕾西婭一行人的慘淡經營,巴別塔得以存活下來,但也難掩頹勢。而一次尋常的會議,讓這塔徹徹底底地倒塌,只留塵土蔽日,希望再無。
? 槍響劃破了寧靜的夜,讓它沾染上了一絲血色。w急忙趕往事發(fā)地,卻見到了她一生難忘的畫面。特蕾西婭倒在血泊之中,徹底喪失了生命。中槍處血肉模糊,鮮紅的血跡從那開始,爬上了她的白裙,不斷地吞噬殘余的潔白。刺殺者已跳窗遁逃,博士是唯一留在現(xiàn)場而沒有倒下的,他倚靠著墻,茍延殘喘。那槍仍攥在他的手里,他試圖站起來,可是沒多久又昏倒過去。
??逃遁的刺客并沒有求得生,只落得個悲劇的下場。w的怒火不僅吞噬了死者,也將脆弱的希望擊得粉碎,擁有姓名的愿望落得個空。經調查,刺客擊傷了特蕾西婭,而真正殺死她的,正是她最信任的博士。
??w不能理解,博士曾經口口聲聲地說效忠于殿下,為巴別塔嘔心瀝血,現(xiàn)在反過來弒主,擊碎了長久經營的基業(yè)。w又能理解他,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戰(zhàn)爭機器。殺戮是他的燃料,兇殘是他的內核,追求利益是他的本性。在利益面前,殿下也淪為了他的棄子。說句實話,博士應該感到慶幸。如果不是他現(xiàn)在躺在石棺里,下場也不會比刺客好到哪里去。w沒有再注視這一地狼籍,只應著赫德雷的邀請而離去。這怒火仍炙烤著她。
??當w回來時,巴別塔已褪去了舊衣,成為了羅德島;曾經的惡靈也摘下了面具,露出了真面目。博士看上去就像一位文雅的紳士,無害的模樣讓人放松警惕。倘若只是見過他容貌的話,w也會覺得他只是一位飽讀詩書的雅人,不會把他和兇殘的惡靈聯(lián)系在一起。這連w都動搖了些許。但她覺得這只是惡靈的偽裝,他從來都不會摘下真正的面具,所以這并沒有使w對他的厭惡沖抵幾分。不過本著對真相的渴望和凱爾希的監(jiān)視,w還是勉強能和博士好好相處的,只是他要多踩點闊劍罷了。無論是出于何種心理,w時常在博士的辦公室里布設炸彈,而博士也未曾因為這些惡作劇而責備過她。作戰(zhàn)也不像以前一樣,他寧愿承擔失敗的代價,而保全隊伍。博士每天都工作到很晚,以至于辦公室整夜整夜的亮著,就像巴別塔時期那樣努力,但與舊時不同的是,他又會忙里偷閑。他常和干員出去逛街游玩,亦或是留在辦公室打打游戲、制作一些器物,比如火折子。他很喜歡這種原始但有用的東西,甚至還送給了一個給W。長久的相處讓w產生了一個錯覺。似乎惡靈是占據(jù)這副身軀的入侵者,而這惡靈在刺殺中死去了,現(xiàn)在的他才是真實的他,他也許是個好人。
? 這錯覺在羅德島入局倫蒂尼姆后被撕得粉碎。博士重新戴起了兜帽,手槍也重新別在了腰間。失憶后他從來沒有佩戴過武器。這副模樣勾起了w心中無法抹平的傷痛。她親手拋棄了幻想,闖進博士的辦公室,問出了那個藏于心中許久的問題:“你是不是會像拋棄殿下那樣拋棄所有人?”博士沒有開口,他的沉默就是他的回答。w沒有出聲,徑直離開了辦公室。
??w將自己投入到戰(zhàn)斗中,以沖抵心中被喚起的痛。然而這長夜再一次被槍聲劃破,這次槍口指向了凱爾希。這次刺殺無疑是失敗的,凱爾希只是被擊中了肩膀,并無大礙,而博士只來得及逃跑,無心查看情況。惡靈終究是撕開了偽裝,暴露出了本性。沒有人猜到了他的意圖,也沒有人能。這次襲擊坐實了w堅持的看法,惡靈從來就沒有消失,他就是惡靈。
??羅德島已深陷于倫蒂尼姆的泥潭中,在曠日持久的戰(zhàn)事中岌岌可危。失去了博士,盡管有凱爾希運籌帷幄的策劃,但在絕對的劣勢面前,仍是節(jié)節(jié)敗退。出乎意料的是,這頹勢并沒有持續(xù)太久。羅德島和反抗軍很快發(fā)起了反攻。守軍的防御沒能抵御住反攻,所鎮(zhèn)守的城市不斷淪陷,甚至還有隊伍倒戈投向了反抗軍。必然有人攪亂了特雷西斯的集團,使其趨于瓦解,才使這些人潰不成軍。而又是什么讓原本支持他的王庭又開始動搖呢?這個問題的答案直到特蕾西婭的回歸才得到解答。
??歸來的特蕾西婭似乎隱瞞著心事,但w沒有去問,只覺得特蕾西婭需要時間去緩緩。毫無疑問,特蕾西婭的回歸是一針強心劑,重燃了所有人的希望,又有什么別的能比得過她呢?曠日持久的內戰(zhàn)終將是要以特蕾西婭的勝利劃上句號,經歷的波折無非只是插曲??v使博士機關算盡,也無法篡改這一注定的結局。他的背叛驚不起什么大風浪。w發(fā)誓要找到博士,然后殺死他。
? ?w感覺很奇怪,每當她前往辦公室的時候,殿下都是一副心事凝重的樣子。直到w提起,殿下才打破了以往的沉默,說出了真相:博士從來就沒有背叛過她。那次斬首行動其實是她力推的,以她自己因礦石病而本就不多的生命,換取巴別塔活下去的機會。而后來他擊傷凱爾希,是為了營造羅德島內部分裂的假象,以詐降潛入倫蒂尼姆,并逐步取得特雷西斯,在關鍵時刻掀起動亂,伺機解救她。但博士在解開控制術式,送她離開后便下落不明,殿下一直竭力去搜尋他。誤會與罵名飛了出去,徒留真相沉在盒底,而這無名的真相刺痛了w,她失神地離開了辦公室,原本的怒火反過來灼傷了她的心
??沒有耗費太長的時間,人們找到了博士的遺體。生的氣息在他的身上徹徹底底地失掉了。先王的意識吞噬了他,炮火燃盡了他的血肉。一代謀士留存下來的只有支離破碎的身體,即使是久經沙場的戰(zhàn)士也無法以言語形容這般景象,只希望能夠忘卻。博士沒有對w撒謊,他確實拋棄了所有人。
??從博士衣服中發(fā)現(xiàn)了勉強能辨認的遺書,就像他生前所希望的那樣,遺體進行了火化。面對著博士的遺骨,特蕾西婭沒有流淚,只是木訥地用鐵錘將殘余的骨塊敲碎,這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一個工作量很大的任務。骨骼在外力的作用下變形,瓦解為更細小的顆粒,塵土落在盒中,像灑滿了鹽。空氣中徒留死寂,在場的人陷入了緘默,任憑錘子敲打著他們的心。最后,博士被安葬于卡茲戴爾的一片森林中。
??w覺得很奇怪,為什么所有人都在為此悲傷。她沒有出席博士的葬禮,只覺著這又是一場戲。他一定是為了擺脫麻煩而假死,他一定還在哪個地方活著。他可是惡靈,惡靈不會死。夜深了,羅德島陷入了沉睡,w披上了外套,別上刀,兜里揣著些許炸彈和那個火折子偷偷溜了出去。走的時候,她抬頭看了看,那窗口一反常態(tài)的暗著?!八隙ㄓ衷谕祽??!眞沒放在心上,只是往森林走去。
??那碑孤零零地豎在林間,即使w提前詢問了地點,也讓w花了不少時間去尋得。她靠著那石碑坐了下來,用手拍了拍它?!拔揖椭滥銢]死”,w笑著說,“他們都以為你死了,但是只有我知道你偷偷跑出來偷懶。被我抓到了吧!”夜的風穿過林間,引得綠葉搖曳;轉而劃過湖面,蕩漾起波紋些許;又吹過w,輕撫著那碑。w趕忙把外套脫下,披在碑上,生怕博士著涼。她抬起頭仰望著天,沉默許久才說到:“你可真會挑地方,這里還蠻好的。以前我和赫德雷他們躲在林子的的時候,可沒有去看風景的心思。”夜沒有因此使寒冷遜色幾分,令得w站起身,去撿了一些干草,又砍了幾根樹枝,堆在石碑前。她從兜里拿出了那個火折子?!澳闼徒o我的,我還留著。說實話,還是挺好用的”w拔開蓋子,火絨正暗暗地燃著,只一吹,那火又大了起來,一靠近就引燃了火堆?;鸸庹樟亮肆珠g,燒去了寒冷,也驅散了虎視眈眈的夜。w只覺心中暖洋洋的,靠著石碑睡熟了。
??那火堆終究是熄滅了,黑暗又加快了腳步,意欲卷土重來。但大陽業(yè)已爬上了山頭,延續(xù)了火的光。放逐了冗長的夜,也蘇醒了熟睡的w。清晨的露水還未來得及從碑上流下,便被w仔細擦去?!澳憧奘裁??真是稀奇”w打趣地說道?!芭秾α?,我想起來還有東西要跟你說的了,瞧我這記性?!眞拍了拍石碑,“我有名字了!”她不必背負死去之人代號,真正地成為了自己。然而這歡快的氣氛頓時凝固住了,w低下頭,抱住了石碑。剩余的話哽在她的喉中,無法逃逸,只得咽了回去。
? 博士的事跡將流傳在薩卡茲之間,他將成為史詩中的英雄被人們傳唱。每當談起這些時,人們便要歌頌他的名。
? 然而從來都沒有人知曉博士真正的姓名

